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


    金碧輝煌,舞池很朦朧又很迷人。


    舞廳很小,舞廳很精,舞廳設計得很華麗很溫馨。


    “有錢的人家,到底不同。”念玖看著葉仟雲,正坐在黃家設計得最精雅細致的舞廳。


    “是啊!沒錢的人,恐怕連火都不好點哦!”葉仟雲望著念玖,對他的話深有同感。“一個世界,貧富二字,是那樣的懸殊和矛盾。”


    “我倒是沒看見過連火都點不起的,”念玖的眼中閃過自己所體驗過的一切,無論那樣的艱難,似乎還沒碰到過有這麽一戶人家真的生不起火。“倒是很多發達的地方,環境比許多有待發展的地區更糟糕。”


    “他們啊!”葉仟雲不禁搖了搖頭。“亂建設,亂發展,為了地區經濟收益,簡直是不擇手段。”


    “為了經濟,破壞大好河山。”念玖豎起了拳頭表示憤慨。“他們簡直是糟蹋我們祖宗留下的寶貝。”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打著造福一方的晃子,幹著貪汙**的官員。”葉仟雲雖沒點著香煙,卻氣得鼻子都在冒煙。“為了自己的腰包,什麽事兒都會幹。”


    “這些官員啊!”念玖的心中,禁不住湧出人生裏一種莫名的疼痛,“他們都是一個社會的毒瘤。”恨不得用自己的雙手,為這個世界摘除每一個膿毒。


    “幾乎所有的社會都有啊!”葉仟雲不禁歎息了一會。“關鍵在於創新的製度和監督。”


    “哪能嗎?”念玖顯得很失落,現在的社會,不管那一種製度,都有很多貪欲的人,存在於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沒有財富也不能消滅,有財富就滾落得更多。”


    “關鍵在於對人的製約,尤其是有權力貪欲和有機會貪欲的人的製約。”娟妙不知從那兒冒了出來,朦朧的燈光下她正亭立在桌邊的舞台,衣袂流動香氣飄浮,一身潔白的衣裙如同剛停止遊弋的天鵝映著清澄的水波。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2


    社會的不均,人性的貪欲,並不在於財富而在於人心,在於不同才能、不同素質、不同目標、不同追求的人心。


    是啊!


    每個社會的一切,一切都來源於人。


    一切都在於人。


    一切都在於對人的製約。


    “你很聰明。”念玖和娟妙旋轉在舞池之心,一種韻律,一份默契,還有一層交流的心聲。


    “我聰明什麽?”娟妙的眼睛就如閃爍的霓虹朦朧的燈,在他的眼中忽明忽滅,眨成既近又遠的星。


    “使我找到了社會不均人心貪欲的原因。”他看著她的眼睛,就如看著暗夜的星星,遠而又近,悠悠在心。


    “那你說這社會能不能平均?會不會均勻?”她帶著問號的眼睛,多像七彩的霓虹彎在天空懸在天心。


    “均亦不均,不均亦均。”念玖思考了好久,在音樂的陪伴和旋轉的舞步下,一樣流淌著對社會生活和經濟人生見解的清明和匠心。


    “均亦不均,不均亦均?”


    她沉吟了好一會,漸漸明白人生的天機就是均與不均的生存,社會生活的真諦就是個人素質和才能怎樣適應選擇的命運,適應社會的創造和生存。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3


    “我走後,他和你一塊品酒說了我什麽?”悠揚的樂聲,流轉的舞步,娟妙感覺到念玖特有的親切,一種發自內心的說不清理由的可信賴的親密。


    “他說你似天使一般。”念玖和她旋轉著流暢的舞步,默契的身影互相在燈影下交錯,借著旋轉的間隙,用手心觸著她手心書寫一份來自心靈的眷顧和愛的讚歎。


    “那你呢?”她如寶石般明亮的眼睛環繞著他,讓念玖在不停的舞步旋轉中感覺著霓虹明時的光彩,霓虹暗時的美麗。


    “我?”他不由得吞了一下口舌,“說你如女神一樣。”又發現自己不能猶豫,那就不如幹脆一些。


    “我怎會是天使呢?”她的臉上有一股神秘的微笑,“更不是女神哦!”源自春水般起源的臉龐,在那幽暗的舞池,顯得異常的巧妙。“對了,你喜歡天使呢?還是喜歡女神?”她悄悄地咬住了那紅紅的絳唇,在旋轉的舞池中盯住了他的眼睛。


    “你既是天使又是女神。”他不會逃避這一雙眼睛,“我喜歡天使更喜歡女神。”眼睛盯住了眼睛,默默中的默默,眼睛都是那樣有神。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記得自己說的那刻,心中的天使和女神都已不可磨滅地生成。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4


    舞。


    一輪,又一輪。


    娟妙和葉仟雲,也舞到了最後一輪。


    他的右手疊合著她的左手,纖、柔、凝滑,眼睛稍為留注時,更有玉一樣的晶瑩,透著羊脂一般的雪韻。他的左手貼著她的纖腰,盡是感覺到的苗條和綿、綢、軟、輕。


    每一步,他們都能踏出燕子般的輕盈,**黃鶯啁啾的聲音。


    他倆人,好美的舞姿,似霓裳羽衣所飄忽出的身影。


    “幾時學的?”他第一次有這樣流暢的翩翩,“這麽優美的舞姿。”在極瀟灑和漂亮的美觀。


    “剛學。”易懂的心,總是剛學就已經精。


    “跟誰啊?”他不得不相信,長袖善舞隻有她們這一類聰慧的人。


    “你可能不知道的哦!”娟妙看他那麽急於的探尋,有心想吊一吊他的胃口。


    “你說一說,”對於舞界的了如指掌,葉仟雲從來都是那麽有信心。“關於舞的世界,我可並不是很孤陋寡聞的哦!”


    “怎麽,你是皇帝啊?”‘卟哧’一笑,娟妙情不自禁。


    “什麽?”他有點不明所以:“我什麽皇帝?”他滿臉的惘然和詫異,不明她所指也不明她所笑。


    “你的孤者陋,寡人聞,不是皇帝的語氣是什麽?”她的笑吟吟,她的聲音悠悠,她的解釋更巧妙。當然,在舞聲中都是那麽有壓抑的低音,還忍住了忍俊不禁的要在平時就忍不了的暴笑。


    如果讓她笑出來,可能真的讓她笑彎了腰,搞得一池的舞步混亂,場麵失控。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5


    “喲,你真會說!”他也表現得不錯,“你讓我當皇帝,那我封你做皇後,好不?”借機出擊,他的確很精明也的確很大膽。化不利於無形,並借玩笑來表露真實的心聲。


    這是一種試探。


    玩笑的試探。


    形自內心最真實的聲音。


    可惜。


    他錯了。


    愛情不應該存在於玩笑。


    玩笑的愛情,哪是什麽?愛情的玩笑,哪又是什麽呢?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6


    “我可不敢,”她沒想到他反映得那麽快,“我也絕對不會。”還能化不利於有利,借玩笑來對自己進行出擊。


    “為什麽?”他盯著她的臉,直白無遺地表露內心想知道的急切。


    也許他是太焦急了。


    也許他是期待著她說點什麽。


    “隻有我喜歡的我才會去愛。”她同樣認真地看著他,一丁也不含糊,一絲也不怯懦,同樣將心靈的明白表露。


    沒有火花。


    沒有碰撞。


    雙方表白的都是一份明白的心靈。


    可這樣明白的心靈就能明白嗎?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7


    詩興易敗,舞興易衰。


    開心也僅此一刻,喜悅也不多一迴。


    念玖此刻正靠在對月的小窗,看著月下的白雲,內心正翻騰著一種情思於月色的光線。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人在期待的喜事是否精神更爽呢?


    是,不是。


    我們從此刻的念玖身上尋不出答案。


    “想什麽呢?”葉仟雲就離他不遠,正在觀鑒著月下的白雲,雲上的月明。


    “月色很美!”念玖看著明月,驀然有一種心意在特別的留戀。幽雅的小徑,夜色中的花園,舞會精美的旋律和心儀的佳人。


    “真的好美!”他們的窗口就懸著一輪明月,葉仟雲故意將頭伸出了窗外,細看明月和明月下的天空、花園。


    一輪月可以看到不同的心靈,一輪月也可以裝進不同的眼睛。


    “想不到這裏竟還有比明月更美的人吧?”葉仟雲帶盡了讚賞也帶盡了感歎,將看明月的眼睛轉向了念玖。


    “是啊,從沒見過哦!”念玖望著窗口的明月,久久的凝視,就好似此生首次發現:天上的明月也有這樣美麗的一麵。


    他們的內心是否在怨悔?


    他們的情感是否在埋怨?


    為什麽知道得那麽遲呢?為什麽來得那麽晚?可他們卻不知道,現在能夠認識卻是多麽的重要。


    往日不可追,來日不可待。


    唯有今時今刻的把握才是最重要。


    “現在明白,並不晚。”葉仟雲看著窗外的明月也看著念玖,兩個人的心裏都充滿娟妙的身影,一同公平地競爭。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8


    月色很美,月色也很滿。


    在他們看月的窗口,也在夜色中的小園和小園外的山村田園。


    月色關不住。


    月色也擋不了。


    美滿的月光淹上了窗、漫上了牆,也在灑進大地的花園,透在天空的雲團。


    掩窗,隻會將月掛在室外。


    砌牆,也擋不住那透在心理的光線。


    他們不掩窗,他們不砌牆,他們什麽也沒動,他們還是感覺到了牆和窗的存在,不需劃分的明顯界線。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9


    “哇,好美!”


    有人卻推開了掩著的窗,一任如水的月光隨處流淌。


    “讓你漫進來吧!”一雙如月的凝手悠然拉開了所有的窗幔,使心靈的窗口最大限度地向外開放。


    有些看不見的微塵,分不清的新菌,隨著皎潔的月光飛入了她開放的閨房,泊在了各自尋找到可以寄托的地方。


    “喲,還不睡啊?”歐陽曼推門進來時發現滿床流動的月光凝聚在娟妙坐在床沿窗邊的身上,也在泛著流動的月光。


    “迴來了?”娟妙凝注在月光裏的目光衝她一個微笑,又移迴到月下的小園和小園外的世界。


    “嗯,”女人的東西總是很多,“你想什麽了?”禦完妝從洗手間出來的歐陽曼看見娟妙還是坐在那裏看窗外的月光。


    “沒什麽,”娟妙關上了窗,“我隻不過是看看。”拉上了一層絨的窗簾又拉上了一層紗的窗幔。


    臥室內頓時沒有了月的光線,隻有從內房門半開著射進來的燈光。


    “那早點睡吧!”歐陽曼想說點什麽又覺得不宜說點什麽,隻好在門口帶上了房門,關了廊燈。“明天還要早起哦!”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0


    一日之晨,一年之春。


    春天的清晨,是那樣美麗而清新。


    “嗨!”竹林外的小徑,青草如茵,一身網球衫的娟妙看見了坐在健身器材上的念玖。“你怎麽不鍛煉啊?”


    “啊!你早,”念玖怎麽都想不到,室外野地上的健身都能遇上,“鍛煉過了。”想拿外套時卻錯拿了毛巾,隻好隨手抹了抹臉然後擦擦肩膀和手臂。


    “那你剛才在想什麽呢?”娟妙順手遞上了他放在雙杠上的外套。“不要著涼了。”


    “我正在想,”念玖忙於穿外套,“我不會著涼的。”畢竟在一個女孩子麵前裸露背心很不雅觀。“一件平易的事,在各人眼裏為什麽會不同?”


    “各人的接觸不同吧?”娟妙指著竹林邊上的球場,對著念玖揮了揮球拍。“去那打球嗎?”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看著她含笑的臉靨,“那裏有球拍嗎?”他看見娟妙隻帶著一支球拍。


    “可能各人的感覺也不一樣,”她看見念玖的眼睛有尋求的疑問。“那邊有的,我和哥常打的球拍都是自己帶的。”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1


    “你讀過公甫伯文和他母親的事嗎?”球場邊靠近球網的休閑椅上,激烈球技切磋後的娟妙喝著果汁的飲料,“你的球技不錯啊!”對坐在塑料桌對麵的念玖有著春天的早晨露珠在花瓣上凝流的微笑。


    “讀過,”他驚詫她鮮花帶露般的美麗,“那裏啊!你看我不如你哥他們。”有些誠實,也有些謙虛。


    “書上說公甫伯文死時,有兩個女人為他殉死,而他母親卻不為他哀哭。”她的眼睛盯著念玖的眼睛,一瞬不瞬一眨不眨,“為什麽?”她在尋找誠實的答案。


    “他的母親說他與賢人薄,與女人厚,”念玖一個震驚,“用不著替他哀哭。”思維的邏輯便在不解中被她拉到了很久以前的遙遠。


    “那麽你怎麽看他母親?”春天裏的明眸,秋水裏的眼睛,她的心靈透視他的眼睛直入靈魂。


    “賢母,”他想避卻不敢避,也舍不得避,他想直視而又不能直視,“書上也多說她是賢母。”隻能迷戀,隻能癡迷,隻能癡迷於她的眼睛,迷戀於她的臉。


    “假如評釋為他殉死的女人呢?”紅唇微波,一字一字如吐珠璣。“你又是怎麽評價的?”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2


    震驚。


    最大的震驚。


    書上沒有的,隻是為了一種宣傳,書上有的,也是為了一種宣傳。


    書是一種表達,書寫也是一種表達,圖形、手勢、語言,沒有一樣不是為了表達而存在。


    “我?”他終於在那雙純而又明會說話的眼睛中不克自止地明白和震驚,“應該是烈女、奇女吧!”禁不住對她聰明才智裏理解的震驚。


    不同角度,不同觀點。


    同一課題也能不同取材。


    “明白了吧?”秋水的遠,春水的近,她已收迴那雙明而又純會說話的眼睛,“書上的表達也有不全。”她的臉已如含苞的鮮花衝他綻放。


    春風。


    喜悅。


    球網邊上的青草有露珠正在凝滑的葉片上閃著晶光。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3


    梧桐坡上,太陽染著層林。


    空曠、清悠,桐花和桐葉遍滿了山崗和山路兩旁。


    “啊,燃燒的梧桐!”娟妙忍不住被梧桐的山色染上太陽的光斑而癡迷神醉,情不自禁地指引歡笑。


    可她手的指向卻被溜進林間的陽光鍍上了閃閃的金邊和散暈的金光,映在別人的欣賞就似美麗的彩羽展翅的鳳凰。


    看風景的人也被別人看成了風景。


    梧桐的火焰,滴翠的桐葉,斑駁的光線,美麗的風景。她已發現了那雙眼睛,她已側過了滲雜陽光的臉龐,她對著那個熟悉的人欣賞地一笑,有著無數理解的美好。


    “好美!”念玖便看見了側成陽光般熱情的笑靨,有無數的友誼和摯愛。


    “的確好美!”拿著小巧攝影機一路推著鏡頭上來的葉仟雲怎麽可能放過這一畫麵,他的注意力全在娟妙,正在全力捕捉大自然的靈氣,飄逸的完美。


    凡是風景,都到了他的鏡頭裏,凡是他想捕捉的畫麵,他一幅都沒有遺落。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4


    入得梧桐深處,傍著清新的空氣和落花的繽紛,都是詩一樣的情、畫一般的景,隨著他們一行的經過而無一遺漏地展示。


    “原來梧桐的火焰就是由她組成的!”一支纖手撿起岩上的一朵落花,數雙眼睛都看著了她。地上有許多飄零的梧桐花,而隻有娟妙撿起的最漂亮。


    “多麽樸實的花啊!”她看著手中的桐花,就像是一支燃燒的火焰,而那梧桐樹頂上一簇又一簇盛開的梧桐花,就像是一簇又一簇無邊燃燒的火焰,在這滴翠的山色無邊的桐林自燃。


    “多像火焰啊!”念玖看著娟妙持著的桐花,持花的手就似持著火焰,那朵素手上的火焰和她的素手都那麽可愛。


    “好美的質樸,”葉仟雲看著梧桐望望她,“多美的火焰。”一簇一簇亭立的枝頭都有她清幽的姿影,梧桐的山色都是她最美的鮮花。


    “還有一股清香哦!”看著身邊剛飄下的一朵桐花,念玖不由自主地接住了她,還沒拿到唇邊就嗅到了很濃的清香。


    “有嗎?”娟妙俯過身來,湊到了他的跟前,“真有啊!”靈敏的嗅覺果然有許多幽淡的飄香。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5


    清幽的桐林,幽深的小徑。


    梧桐深處,一路有幽淡的清香。


    他們幾乎是在花上走,踏著質樸鋪成的路,一直笑語歡歌。


    水聲。


    他們聽見了水聲。


    最幽的林蔭,潺潺的流水引發泉水的叮咚。


    霧,氤氳,流水。


    流水的氤氳,彌漫著梧桐,彌漫著山林。


    “哥,”他們順著水聲,找到了流水,也找到了幽林中彌霰著氤氳的小湖。“這裏有湖水!”娟妙的歡樂猶如深山中的鳥鳴,靜林裏的蟬噪,將和諧的喜悅攜進寂寥的幽深。


    小湖好美。


    小湖也很幽靜。


    小湖彌漫著霧氣的氤氳,倒映著滴翠的梧桐,還有著不知碧綠的幽深,飄落的桐花在那水麵隨著流水而流出了湖心。


    “喲!還有瀑布啊!”最好的歡笑,最舒的快悅。娟妙看著水洗的浮花,湖中的林泉;看著湖水的流,溪水的衝灌,還有一條瀑布掛在山崖上麵。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6


    鏡頭。


    長長的鏡頭對準了她。


    “等一下!”傍著山石,背著瀑布,娟妙正組成那麽一幅美麗的圖畫。看見鏡頭,她用手勢示意他稍等一下。


    “等……?”眼中的鏡頭,手裏的焦距,都顯示著那樣的美,念玖已不禁按下了一張。


    “是不是讓我替你照啊?”如此大好機會,葉仟雲的手裏盡是流動著攝像機裏美的鏡頭。左移、右移,又望著了念玖手中的長鏡頭相機,想再定格一幅特寫的畫。


    “不,”娟妙盤著的長發在她的手中散落,“我是想讓他給我一個特寫。”四處裏摔了下她頭頂的黑發,讓長發一如瀑布般地自由披掛。


    那披散下來的秀發啊!


    一如瀑布一樣。


    美,美得那麽靈動,那麽富於質感,似乎山的靈氣沾上了她,水的精靈也屬於她。有些水珠濺上她的秀發,多麽像珍珠鑲嵌的圖畫。


    ‘哢嚓!’


    ‘哢嚓!’


    一個相機定格下她無數的鏡頭和特寫,一個焦距中的美麗是那樣本質的無價。當然,還有心靈,他們的心靈留下無數的她,在那長長的秀發伴著山水綢綿美麗可以想象的她。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7


    殿前瀑布掛前川,凝是銀河落九天。


    “喂!讓我和她合影一張。”攝製了一段時長,看見蓋上相機鏡頭的念玖,葉仟雲忽如夢初醒。


    一直在鏡頭美麗的取景,一直在鏡頭美麗的錄製,一直在鏡頭美麗的探尋,卻一直忘記自己也應該去體現一下,實現美的雙贏。


    “現在還合影嗎?”誰知她已走到了他們中間,笑容裏展示著那麽美好的心情。


    “是啊,我也想照一張呢?”在那最最凝神凝注的間隙,念玖的攝影鏡頭裏隻能裝滿山的縫隙、水的飄泊和她那瀑布樣飛瀉的青春和秀發,全部心神投入於拍好那特寫,根本來不及多想一下其它的什麽。


    “哎喲!”她的笑容忽然充滿了甜蜜,“原來你們都想啊!”眼睛卻瞄了念玖一眼,內心裏的甜蜜將臉上的笑容襯得最是燦爛。


    “是啊!”他們同聲靠著她聚攏過來,花草林木,山石水瀑,沒有一樣欣賞能達到眼裏的美麗。


    “我有什麽好合影的啊?”內心如醉的甜蜜,眼睛卻注意著遠方顯得那麽清靜,紅唇那個微波,語音卻很嬌氣的小心。


    “留個紀念啊!”葉仟雲微笑中靠近了她,看清了她的長發一如容顏一樣在自己心中不斷延綿和鞏固的漫長。那令人愜意的美發,就在他的眼前,真的是那麽綢綿。


    “作為收藏哦!”念玖也不想輸了什麽,望了望她的眼睛,又停在了她的秀發。


    他們的距離都是那麽近,似乎透過空氣都能感受到她秀發的綿綢、水柔及酒香的醉人。


    “喲!”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你們看,我哥他們的畫麵好美!”就在那四處尋找時,一下子跳出了他們用身體的潛藏角度所帶來的不可阻止於身體的壓抑。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8


    遠處的梧桐坡,湖畔的梧桐樹。


    漲水的溪澗,溪澗源頭如畫的青山。


    “不要動!不要動!”她意外地看到信陵和歐陽曼坐在梧桐樹下,映著湖光溪色青山的美。“我給你們來一個特寫!”見到信陵和歐陽曼即將移動的身影,她連忙搖手,生怕美麗的不再。


    “很美的,最美的哦!”她也來不及多說,就一把搶過了跟上來的念玖手上的相機,“保證讓你們留戀的哦!”腳步匆匆,忙著調整焦距和選擇最佳的視角。


    和諧、溫馨、美麗。


    她在焦點中看到的鏡頭更超過她語言的形容,這是無法表述的,就連攝影大師也很難找到這麽美麗的風景,捕獲住這樣美麗的時光。


    “保證ok!”念玖在她身邊也對著那取鏡框瞄著眼,見娟妙攝進了數點山石、桐花、桐葉,還有那波光一片後暗陰濃重的青山,將所有的和諧、美麗、溫馨和朦朧都最含蓄地攝進了特製的畫麵,禁不住衷心地稱讚,打起最勝利的手勢。


    “誰要你保證!”娟妙見他情不自禁的臉色和表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故意忍不住嬌嗔裏的一惱,是那樣令人多情的美麗。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319


    “我給你保證也不好啊?”念玖看著她的氣,看著她的嬌,看著她的惱,一時不知該怎麽迴避,卻是心裏多了一份羞澀的喜歡。


    “我說不好,就是不好。”一刹之間的氣惱她就已後悔,但來個大角度的徹底改變又不情願,隻好依然堅持自己的語言,而將口氣盡量地放緩不再有那麽多的火藥味。


    “為什麽不好啊?”信陵卻已來到了他們拍攝的小圈,看著她的微笑就像太陽透進湖水映成最明媚的光線。


    “不好,就是不好嘛!”她的身體已在飄,極像蝴蝶飛在桐花上。


    落地無聲,展翅無影。


    撒嬌,女孩子們最拿手的本事當然是撒嬌。


    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當然說也是不是。


    “哥!給我照一張。”娟妙已把長鏡頭相機遞到了信陵的手上,站在他們原來坐著的地方。


    “也在這裏嗎?”信陵在鏡頭裏看著她的興奮,嘴角也泛著很多的開心。


    “是這裏啊!”捉捉衣角,理理裙裾,她是站在信陵剛才坐著的岩石上還是有好一會細致展示的忙碌。


    “你一個人嗎?”歐陽曼望著坐下去畫麵很美的娟妙,忍不住衝她擺了個boss的手勢。


    “先一個,再合影。”淡淡爽爽,清清趣趣,娟妙的眼裏盡透著美好的陽光。


    ‘哢嚓!’


    “我們照一張,”快門剛按下,葉仟雲已跑了過去,“我們合影一張。”人生的每一份時機都需要捕捉,他可真是一秒也不肯輕易放過。


    身姿瀟灑,倜儻自在,外加一份風流。


    他們倆站在一起,剛好是不可多得的一雙。


    情調朦朧,水光瀲灩,色彩斑斕。


    “你?”她有些意外,“也好!”眼珠轉了轉,本來想拒絕,“我們每個人合影一張。”眼睛溜過了一眼念玖後,對著信陵的鏡頭又是同樣的笑靨。


    ‘哢嚓!’


    ‘哢嚓!’


    她跟葉仟雲組成的畫麵,果然很美,在那取景框中充滿青春美麗的風采。


    而她跟念玖坐起的鏡頭,在那焦距中卻看得那麽美麗,朦朧,她開心得那麽粲然。


    欲知詳情如何,請聽下迴分解,請看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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