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插進了青衫女子的心中。


    這兩個字,更是青衫女子自懂事以來第一次聽到。


    而這兩個字,更是令路人唏噓,不禁有路人衝白純煬指指點點油。


    “這人也太不識抬舉了,現在華城內,誰人不知侯小姐是華城的第一美人。郭”


    “誰說不是呢,居然說侯小姐長相一般,那華城內就無美人了。”


    “眼睛一定是有問題,否則,怎會看不出侯小姐的美?”


    那些路人的話傳入青衫女子的耳中,給青衫女子受傷的心增添了幾分自信。


    “這位公子,如果說你想以這種方式抵毀我,來吸引我對你的青睞,恐怕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青衫女子冷傲的揚起下巴:“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這個女人也太自信了,這種女人驕橫霸道,最是無理取鬧,白純煬直覺的想盡快離開。


    “不管姑娘怎麽想,在下隻想說一句,請姑娘讓開好嗎?”白純煬淡淡的又問,一雙眼睛裏含著的是嫌棄和厭惡,沒有半分對青衫女子容貌的欣賞和戀慕。


    青衫女子見狀,咬緊了牙關,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她仍保持著高傲的姿態,微笑的側過身子:“公子慢走!”


    白純煬旋即大搖大擺的從青衫女子身邊走開,視青衫女子如毒蛇猛獸般,連看也懶的多看一眼。


    看到白純煬消失,四周的觀眾才慢慢散去。


    待眾人散去,小歡和小蘭兩名丫鬟下意識的捂緊了自己的雙耳。


    下一秒,便聽一聲駭人的尖叫劃破長空,穿透了雲霄,空中的一隻大雁聽到那一聲尖叫,駭的陡然偏離了原先的飛行軌道。


    攏了攏衣服,青衫女子一臉溫婉的柔聲道:“迴府!”


    ※


    侯府是華城內大戶,專門經營絲綢類,侯老爺侯富和侯夫人秦蓮膝下一子一女,兒子侯升,女兒侯湘竹,女兒侯湘竹自小容貌出眾,便是華城的第一美人。


    侯湘竹尚未及笄之時,求親之人,便踏破了侯府的門檻,可是,侯老爺和侯夫人視侯湘竹為掌上明珠,不舍其出嫁,如今侯湘竹已二十二歲,仍待字閨中。


    為了這個寶貝女兒,侯老爺特地命人建了明珠園,裏麵假山流水,甚是華麗。


    華城北侯府·明珠園


    午後時分,侯湘竹的馬車停到了侯府門前,下了馬車的侯湘竹一路氣衝衝的踏進了明珠園中,明珠園中的奴仆遠遠的看到侯湘竹生氣的模樣,便匆忙的退避三舍。


    侯湘竹會露出這種模樣,大多是被登徒子糾纏而火冒三丈。


    剛剛進了臥室,侯湘竹就迫不及待的脫去了腳上了鞋子,踏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姿勢十分不雅的躺在內廳的躺椅上。


    躺了一會兒,侯湘竹突然又坐起了身來。


    小蘭體貼的送上了一杯茶。


    侯湘竹接過茶杯一口飲盡,再把茶杯遞了迴去,順了口氣,侯湘竹就開始發泄:“今天真是太晦氣了,居然碰到這麽一個男人,居然說我長相一般。”


    “小姐,您之前不也說了嗎?他是故意要引起您的注意力,您現在要是生氣的話,可就著了人家的道了,您可千萬不要生氣!”小歡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也是。”侯湘竹撇撇嘴:“可是,他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仔細的迴想一下,那名男子與她以往遇到她的男子不同,並不像那些登徒子,一看到她的臉,便對著她流口水,迫不及待的想湊到她的身邊一親芳澤。


    那名男子的眼神給人一種很不耐煩,好像真的嫌棄她的容貌一般。


    就是因為看到他的眼神,她才更加生氣。


    “小姐,現在天熱,您還是不要生氣了,奴婢已讓廚房備了冰鎮蓮子湯,一會準備好了您喝了就會舒服多了。”小蘭笑著繼續安慰道。


    侯湘竹煩躁的揮了揮手。


    “我暫時沒有胃口,不要端上來了。”


    “小姐,您還在想之前的那位公子?”


    “誰想他了


    tang?我隻是生氣而已!”侯湘竹眼珠子骨碌一轉,突然心生一計:“小蘭,你去打探一下,那位公子到底是什麽人。”


    小蘭驚訝的睜大了眼。


    “小姐,您現在是看上他了不成?”


    侯湘竹連連擺手,嘲諷的道:“我會喜歡上他?不可能!他今天當眾讓我出糗,我怎麽也得反擊一下,否則,我今天豈不是讓他白白欺負了?”


    “小姐說的是。”小蘭認真的點點頭:“奴婢這就去找人打聽,打聽到之後,馬上就迴來稟報小姐您!”


    “好,去吧!”


    小蘭答應了侯湘竹之後便出去了,侯湘竹一顆懸著的心沉下幾分,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繼續休息。


    “對了,小姐,有件事忘了告訴您了!”沉寂的房間內,小歡冷不叮的開口。


    闔上眼睛假寐的侯湘竹,微微掀了掀眼皮,意識已有幾分混沌。


    “什麽事?”


    “聽說老爺已經把茶園給賣了!”


    “你說什麽?”本來意識混沌的侯湘竹,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人一個激靈,一下子坐了起來,雙眼裏寫滿了急迫:“你說爹把什麽賣了?”


    “茶園,就是城北的茶園!”


    “爹糊塗了嗎?茶園那是我們侯家的祖居,他怎麽能說賣就賣?我現在就去找爹說!”焦急的侯湘竹從躺椅上起身,不顧雙腳沒有穿鞋子,便要奔出房外去。


    “小姐,您現在去找老爺也遲了,管家剛剛已經出門到茶園去跟買家簽字了!”小歡一邊拎著侯湘竹的鞋子,一邊在侯湘竹的身後追趕著。


    侯湘竹一路跑到前廳,恰好遇到了迎麵而來的侯夫人,侯夫人滿臉愁容,走路時心不在焉。


    侯湘竹跑上去之後,雙手抓住了侯夫人的手臂。


    “娘,娘~~”


    侯夫人迴過神來,眼見著侯湘竹沒有穿鞋子,便皺眉訓斥:“竹兒,你怎麽又不穿鞋子?太失禮了!”


    “娘,現在不是管我失禮不失禮的時候,我剛剛聽說爹把茶園賣了,是不是?”


    遲疑了好一會兒侯夫人沒有迴答,良久之後,才聽她歎了口氣。


    “娘,爹是糊塗了嗎?茶園可是咱們侯家的祖居,還有一大片茶園,那是一片風水寶地呢,爹怎麽就把它賣了呢?”


    “竹兒,你哥哥欠了一筆賭債,幸好有一富人看中了咱們的茶園,願意出高價買下,正好可以還你哥哥的賭債,所以……”


    侯湘竹用力的搖頭。


    “為了那點賭債就要賣茶園,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茶園不能賣,不能賣!”


    說完,侯湘竹不顧侯夫人的唿喊和阻攔,便一路狂奔往茶園而去。


    ※


    華城城北·茶園


    茶園坐落在城北郊外的丘陵腳下,漫山遍野的碧綠茶樹,一條溪水從茶園的邊上繞過,一座宅院便沿溪而建,小橋流水,溪邊柳樹成蔭,鳥兒在枝頭愉快的嬉戲。


    穿過茶園前的拱橋,便是茶居,這裏幽靜清雅,是怡人的好地方。


    在茶居的客廳內,幾人正圍桌而坐,其中一人便是純煬,在純煬的對麵坐著四十多的中年男子,中間人是同純煬同齡大小的年輕男子。


    那名年輕男子手持兩份協議書,分別將那兩份協議書推至純煬和中年男子的麵前。


    “好了,侯府管家、白公子,你們兩個分別在底下簽字畫上手印,這份協議就生效了,今天晚上之前,三百萬兩銀子就會轉入侯老爺的名下!”年輕男子提醒。


    純煬和中年男子分別在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手印,然後調換了之後再簽了字蓋上手印。


    結束之後,年輕男子分別把兩份協議交到純煬和中年男子手中。


    “好了,這樣的話,茶園現在就屬於白公子了!”年輕男子宣布道。


    “不能簽!”一個聲音氣喘喘籲籲的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狼狽的扶著門框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她徑直坐到了年輕男子的對麵,有氣無力的重複著剛剛的話:“這個協議不能簽。”


    侯湘竹抬頭與買家對視,正好對上了白純煬的臉,不由的美目瞠大。


    果真是冤家路窄!


    ————————————


    啦啦啦,昨天有人被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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