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快進來,就在這裏!”寧蔻和白九謄兩個人從正廳的側門進到內廳,剛進到內廳,寧蔻便聽到了彩雀的聲音。


    可惜,旁人並聽不懂彩雀的話,被帶到湖邊小築的人,更是滿臉的驚恐油。


    試想一下,被一隻鳥無緣無故的扯著衣領,帶到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不害怕的話,那才叫不正常了。


    子風、阿丙和明日三個露出一臉奇怪表情的站在門外,盯著彩雀奇怪的動作,也沒有上來幫助那名陌生男子的意思。


    “鳥仙,上仙,求求您,您還是放過我吧!”那人因為被彩雀一直往前扯,忍不住哀求著向彩雀求饒郭。


    彩雀裝聽不見,反正嘛,別人的耳朵也聽不到它在說什麽。


    “不管你說什麽,你也要見我的主人!”


    彩雀一邊叫著,一邊吃力的把那名瘦小的男子往正廳內拖,拖到正廳內時,恰好看到了寧蔻。


    累得氣喘籲籲的彩雀,連忙飛向寧蔻,一邊喘著粗氣邀功:“主人,主人,我把人給您帶來了!”


    寧蔻輕撫著彩雀五彩的翅膀,讓它停在她的肩上休息,笑著讚賞:“幹的好。”


    彩雀驕傲的昂起了下巴。


    瞅了瞅見那一臉害怕模樣的男人,寧蔻不由得笑道:“不過,你也把人家嚇得不輕。”


    “誰讓他膽子小的。”彩雀一點兒也不覺得愧疚。


    寧蔻揚眉,不再搭理彩雀,漂亮的杏眼帶著微笑的看著來人。


    “你……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你們是想綁架我嗎?”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九謄與寧蔻兩人在主座上坐下,寧蔻友好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男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男子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椅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因為害怕,不敢坐實,隻敢坐在椅子的邊角,深怕會有什麽陷阱。


    “黑狼爺爺在臨死之前,是不是拖托你告訴我什麽事?”


    “咦?”男子更加狐疑:“你是?”


    寧蔻笑著歪了歪頭:“我就是你要找的雲氏連鎖老板雲半夏。”


    “你就是雲半夏?”男子驚喜的站了起來,臉上掩不住的喜色:“我已經找你找了很久了。”


    “我聽說了!”寧蔻的食指輕點了下彩雀的嘴巴,彩雀故意張開嘴巴啄寧蔻的手指,而寧蔻更快的將手指移走:“就是它告訴我的。”


    男子恍然大悟:“聽說您的身邊有一隻神鳥,果然是事實。”


    “黑狼爺爺在臨死之前,讓你告訴我什麽?”寧蔻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想起來了,他讓我告訴你……”男子飛快的說道:“你們的敵人並非是普通人,普通的方法並不能置他於死地,可是,現在有一個機會,兩天前的時候他說,他已經找到了方法,可是,必須在半個月之內動手,而且,還要拿到……”


    男子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聲音嘎然而止。


    寧蔻聽了這話不禁皺眉,奇怪的盯著那名男子:“還要拿到什麽?”


    麵對寧蔻的詢問,那名男子依舊如常般的坐在原處,姿勢保持著原來的,一雙眼睛圓睜著,視線朝前,仿若被靜止了般。


    對方一直盯著她,也不說話,令寧蔻有些生氣了,以為對方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心裏對她有著非憤之想。


    “說,到底還要拿到什麽?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讓人把你轟出……”


    寧蔻的話還未說完,白九謄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淡淡的出聲打斷了她:“夏夏,你先不要問了。”


    “不要問?不問怎麽行?黑狼爺爺臨死之前留下的訊息,一定是重要的訊息,當然要問出來。”寧蔻白了他一眼:“隻要他把話說完,就……”


    “因為,他已經無法說完了!”白九謄提醒了她一句。


    “隻要他把話說完不就成了,他又不是啞巴,他……”寧蔻衝口而出,話說了一半,自己截住了話尾,然後她盯著白九謄的臉,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


    寧蔻突然站了起來,以指在那名似被定住般的男子額頭上戳了一下。


    男子被寧蔻這麽一戳,身子僵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彩雀在寧蔻的肩頭大聲尖叫:“主人,主人,他死了!”


    “我自己有眼睛,會看,不用你提醒我!”寧蔻沒好氣的衝肩頭的彩雀斥喝。


    “人家隻是提醒你嘛。”彩雀委屈的從寧蔻肩頭飛起離開了正廳。


    發現了正廳內的不對勁,守在門外的明日、子風和阿丙三人忙闖了進來,在看到地上的屍體後,三人擔心的望著寧蔻和白九謄二人。


    “尊主,夫人,你們沒事嗎?”子風忙問道。


    “我們沒事。”白九謄平靜的迴答了一句。


    “你們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寧蔻反應極快的問。


    三人麵麵相覷:“我們三個在外麵,什麽人都沒有看到,除了這個地上躺著的人。”


    “那就奇怪了,他無緣無故的就倒在了地上,話也沒有說完,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除非是有人偷襲!”寧蔻檢查完地上的屍體後,一雙好看的蛾眉緊蹙:“可是,他的屍體上,卻沒有任何傷痕,還有暗器的痕跡,又不像是被人突然暗算的。”


    “他在來到小築之前,就已經中招了!”主坐上的白九謄起身,邊走到寧蔻身側邊說了一句。


    寧蔻驚訝的抬頭:“你說什麽?來之前就已經中招了?可是,剛剛他跟無事人一樣,怎麽可能會在來之前就中招了?”


    白九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衝寧蔻露出惑人的笑容。


    “夏夏,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那笑容撞進寧蔻的心底,令她有片刻的恍神,兩秒鍾後,她迴過神來,不由得衝白九謄狠狠一瞪。


    什麽時候了,他居然還在那裏故意對她放電,害她心神不寧。


    “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可是,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見過。”寧蔻如實迴答。


    “夏夏,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過,看了他剛剛的表情,倒是像一種情況。”


    “什麽情況?”寧蔻好奇的看著他,其他三人也是同樣好奇的目光望著白九謄。


    白九謄睨了子風一眼:“記得我們白族的幽忘花嗎?”


    “幽忘花?”子風在腦中仔細的思索了一遍,突然大聲叫了出來:“我想到了!”


    寧蔻衝兩人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兩個有話就直說,不要在那裏打啞謎,到底是怎麽迴事?”


    “夫人!”子風恭敬的向寧蔻行了一禮:“屬下現在就告訴您,幽忘花就是一種白族的花,因這種花會在短時間內致人死亡,所以也是一種禁花,這幽忘花是族人禁止種植的,隻有在白族總壇的藥園裏才有。”


    寧蔻的雙眼骨碌左右轉動,將子風的話在腦中轉了一圈,聰明的寧蔻一下子明白過來。


    “那就是說,殺死這個人的人,可能是白族的人?”


    白九謄微笑的一字一頓答:“不是可能,是肯定!”


    “白族的人,能是什麽人?”寧蔻的眼睛直勾勾的指向子風。


    子風嚇得連忙擺手:“夫人,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絕對不是我,雖然我知道幽忘花,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不可能會是我下手的,再說了,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誰說是你了?不過,看你剛剛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倒是挺值得懷疑的!”寧蔻眯眼上下打量著子風。


    “夫人,您就饒過屬下吧,真的不是屬下做的,屬下可以發毒誓!”子風急的舉起手就要發誓。


    “不用你發誓,我相信你。”寧蔻捂嘴偷笑著:“看把你嚇的。”


    子風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夫人,這種事情可不是能開玩笑的,屬下對尊主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相信你就是,不用一再的表忠心,可是,如果是白族的人,會是誰下的手?”寧蔻心裏疑惑著,對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白九謄安慰的摟著寧蔻的肩膀,輕聲安慰她:“夏夏,先不要擔心,子風!!”


    “屬下在!”


    “清塵當在附近,速讓


    他去查,藥殿裏有沒有人出過族!”


    寧蔻咬了咬下唇:“九謄,你懷疑……”


    “可能是藥殿的人,可以將時間控製的這樣準確,隻有會用藥的人才會知曉,對方是白族又懂用藥的,八成是藥殿中人,否則,很難盤查!”


    “隻有先這樣查了。”寧蔻擔心的看著地上的人。


    雖然此人已死,死之前卻透露了一個消息,說他們的敵人不是普通人。


    是說皇甫順嗎?皇甫順不是普通人?那又是什麽人?


    ※


    時隔兩日後,清塵親自來到了湖邊小築,因為事情緊急,清塵連夜趕路,在白族清查完畢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湖邊小築,得到的消息卻令人失望。


    “藥殿裏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了族嗎?”在得到消息後,寧蔻滿臉失望。


    清塵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氣才繼續迴答:“藥殿一直由師父看管,師父還說了,這些日子因為很多藥草需要收拾,大家都在忙碌,師父每天都在清點人數,一天三次,不可能有人會有機會出殿的,否則,師父一定會知曉!”


    寧蔻歎了口氣。


    “看來,這一次又撲了個空,對方不是藥殿的人,這下子要是查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這倒不一定!”白九謄一臉高深莫測的迴答了幾個字。


    寧蔻沒好氣的瞪他。


    “九謄,你最近說話,總是喜歡一說就隻說一半,另一半呢?你倒是說呀,又是什麽不一定?”


    “我既然說了這話,就既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然後呢?”寧蔻挑眉。


    “四長老隻注意了藥殿,可是,還有一個地方,他可能沒有注意到!”白九謄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什麽地方?”


    白九謄戲謔一笑,目光轉向清塵,莫測高深的提醒:“四年前的事情,清塵還記不記得?他……現在還一直被關在那裏嗎?”


    清塵的嘴巴張了張,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我忘了,我現在就迴去……”


    激動的清塵欲起身,才剛剛起身,頭便一陣眩暈,身體支撐不住的一晃,又坐迴了椅子上。


    “你這兩天一直在趕路沒有休息過,你暫時還是留在小築裏,不要迴去,我讓子風去。”


    清塵雖然想去,無耐身體太過虛弱,隻得妥協:“那好吧!”


    “到底是誰?”寧蔻按捺不住的再一次追問。


    其他人也非常好奇白九謄口中的人。


    “夏夏~~”白九謄好整以暇的握住寧蔻的雙肩:“四年前,在你成為我的妻子之前,你是不是忘了那件事?”


    那件事?


    “你說藍鳳凰?”寧蔻吃驚的睜大眼睛:“難道藍鳳凰還活著?”


    白九謄搖頭,以手指點了下她可愛的鼻梁:“你忘了另外一個人了嗎?”


    寧蔻恍然大悟,眼睛睜的更大:“你是說他……可是,有可能嗎?”


    “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而且,我有預感,他現在已經不在牢裏了!”白九謄危險的眯眼說道。


    “唉,他也是糊塗呀,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這樣作賤自己,糊塗呀!”清塵恨鐵不成鐵的拍著桌子。


    “到底是誰呀?”子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寧蔻瞅著他,一字一頓的迴答了兩個字:“清、風!”


    “清風?居然是他……”子風嚴肅著臉:“屬下馬上就迴族查證。”


    “快去快迴。”


    “是。”


    子風聽了白九謄的命令,便飛快的離開了湖邊小築,往白族的總壇趕去。


    待子風離開,寧蔻囑咐阿丙和明日二人:“明日,阿丙,清塵累了,你們去把西院的客房打掃出來,讓清塵休息!”


    “是!”明日和阿丙兩人恭敬的答應著,便雙雙來到清塵身側,將疲憊的清塵從座位上扶了起來。


    “那我就先去休息


    了。”清塵低頭衝白九謄和寧蔻二人點頭行了一禮。


    “快去吧。”


    望著明日和阿丙兩人扶著清塵離開正廳的背影,寧蔻的臉上掩不住的擔心。


    “如果真的是清風,清塵會很傷心吧?”寧蔻問著身側的白九謄。


    “會的,清塵雖然表麵上不說,可是,清風就相當於他的親兄弟。”


    “但願不是清風!”


    “但願……”


    ※


    西院客房


    明日和阿丙兩人帶著清塵來到客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安排了清塵躺下休息,兩人就關上了客房的房門,讓清塵可以在客房裏安靜的休息。


    躺在床上的清塵,很快進入了睡夢中,但是,他才剛剛睡著,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股異樣的氣息,那股強烈的存在感,令他在睡夢中睡不著。


    突然睜開眼睛,卻見一道人影出現在自己的床榻邊上。


    熟悉的身形,臉上卻出現了記憶中沒有的冷漠和譏諷。


    “醒了!”清風對上清塵的眼,淡漠的兩個字,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果然是你!”清塵一下子坐了起來,想起身,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無力,再聞了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得瞳孔縮緊:“你對我下了迷.香。”


    “這迷.香的成分,你以前總是說我記憶不好,那隻是因為我沒有好好記,雖然我醫術不及你,可是,各種藥的成分,我卻比你記的更好,這個迷.香,我特地加重了劑量,在子風迴來之前,你不會醒來的。”清風淡淡的提醒他。


    “清塵,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清塵憤怒的衝清風斥責。


    清風嘴角掛著陰柔的笑,眉梢微揚:“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我現在做的,是我一直想做,卻又一直不敢做的事,大師兄,你應當為我感到驕傲才對!”


    “驕傲?”清塵冷哼:“你現在沒有資格再叫我大師兄,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弟,我的師弟很善良,從來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傷天害理,什麽叫傷天害理?你們白族所有人,逼得鳳凰慘死,這是不是也是傷天害理?”清風笑著反問,問的時候,臉故意湊近了清塵,模樣令人感覺到可怕。


    清塵失望的搖頭。


    “你再也不是我的那個師弟了,你是魔鬼。”


    “魔鬼?什麽是魔鬼?在我看來,你們才是魔鬼,下麵……我們該捉鬼啦!”清風笑著輕輕的說道。


    清塵的臉上露出慌張表情。


    “你到底想做什麽?”


    “大師兄想知道的話,以後我會慢慢的讓你穩中有知曉的,不過,在那件事做出之前,要保密的,這可是我和別人之間的約定。”


    “約定?那個人是不是皇甫順?”


    “你們果然已經都知道了。”


    清塵試圖勸說清風:“清風,收手吧,隨我迴族中,與師父認個錯,我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隻要你現在收手。”


    “嗬嗬~~”清風笑的非常不自然:“大師兄,你現在是在說笑嗎?而且……你覺得,我現在還可以收手嗎?再說了,我也沒打算收手。”


    清塵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另一邊,清風說完後已打算離開。


    利用自己的最後一點意誌,清塵使出全力衝清風喊道:“清風,不要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你記住,你的是白族的人,白族若是被毀了,你也會死的。”


    在清塵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他失望的聽到了清風的迴答:“毀了就毀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我……已經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刻的來臨了,就像我們當初說過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多麽感人!”


    ————————————


    吼吼,還有五天就要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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