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玉佩被寧蔻一撒手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魏紫光心疼的從書桌後麵繞了出來,看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玉佩碎片,魏紫光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睍蓴璩


    白九謄拉過寧蔻:“夏夏,你在做什麽?”他低聲斥責,這個時候她還在出神,把人家心愛的玉佩打碎了,她似乎也未發覺。


    寧蔻自出神中迴過神來,心裏還為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震驚。


    “對不起,對不起……”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寧蔻歉疚的連忙向魏紫光道歉:“明天我親自向翩躚公主道歉,就說是我打碎的。”


    “不用了,碎了就碎了。”雖然心疼,不過,魏紫光還是無法怪罪寧蔻煨。


    “真的對不起。”


    寧蔻幫魏紫光把玉佩的碎片一點一點的撿起來。


    撿的時候,一邊撿一邊想著她幻象中看到的那一幕仫。


    她為什麽會突然看到這種畫麵,難道現在翩躚有事?那張臉她看著是魏紫光,可是魏紫光現在應這裏呀。


    甩了甩頭,把腦子裏的那些畫麵甩掉,大概是她想的太多了。


    自從她有了現在的這副身體之後,她感覺自己遇到了太多的怪事,這估計也是後遺症,不過,她怎麽會想到那種事情?


    魏紫光、寧蔻及白九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伊心隨侍在側,調皮的彩雀不甘寂寞的站在寧蔻肩頭。


    寧蔻這才說明了來意。


    “你說……你們明天就要走?”魏紫光驚訝的睜大了眼:“不能多留些日子嗎?”


    寧蔻點點頭:“我們留在這裏,確實不合適,你們丞相早晚一天會發現我們住在這裏,我們早離開對大將軍比較好。”


    “本將軍從來沒有怕過他!”魏紫光皺眉沉聲道。


    “大將軍跟翩躚公主之間,恐怕還會有很多波折,難免他還會用什麽辦法拆散你們,我們去哪裏,會告訴大將軍,若是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派人送信給我,我皆會幫助於你。”寧蔻與白九謄相視一笑,臉上的幸福藏不住。


    “翩躚還說要見見你,不如明天見過翩躚之後再走也不遲。”


    寧蔻搖了搖頭,簡單的解釋:“其實,我們明天離開,有迫不及已的苦衷,半年後吧,半年後我還會再迴來的。”


    魏紫光歎了口氣:“看來是留不住你們了,也罷,明天本將軍親自送你們離開。”


    “不必了,大將軍親自送的話,太過顯眼,明早天不亮的時候,我們就會悄悄出城,現在我們過來……其實是向大將軍道別的。”寧蔻語氣略顯沉重。


    聽了這句話之後的伊心,手裏拿著的手帕突然落了地,伊心驚的“呀”了一聲,連忙低頭彎腰去撿。


    寧蔻皺眉看了一眼身後的寧蔻,伊心少有這種失誤的表現,特別是有外人在的情況下。


    片刻間,伊心便恢複了正常,寧蔻收迴視線,佯裝沒看到。


    “那就隻有後會有期了。”


    寧蔻笑著揚眉,打趣了一句:“希望下次我們再見到的時候,已經有小將軍或是小公主出世了!”


    魏紫光臉上掛上了薄紅:“寧姑娘……”


    “好了,知道大將軍臉皮薄,我們就不打擾大將軍了,希望後會有期。”


    客房


    寧蔻和白九謄走在前頭,伊心跟在兩人的身後,進門時路過門檻,伊心不小心絆到了門檻,她驚叫了一聲,險險的倒了下去。


    眼看她就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寧蔻適時的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將伊心扯了起來,才免了她與大地的親密接吻。


    伊心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好險,好險。”


    “是呀,是好險,若不是我,你現在恐怕已經頭破血流了。”寧蔻手指戳著伊心的額頭嗔罵,故意板著臉露出生氣的表情。


    “奴婢現在不是沒事嘛,郡主不要生氣了!”伊心笑哄她。


    “沒生氣!”寧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不是我跌倒,我生什麽氣?不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


    “奴……奴婢……”伊心不安的垂下頭去,難道寧蔻發現了嗎?她支支吾吾的說:“奴婢沒有什麽事呀。”


    寧蔻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她一本正經的數道:“沒有嗎?那我們就要從你總是盯著魏大將軍說起,從你掉手絹說起,從你……在我的甜湯裏加了鹽巴說起。”


    伊心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好幾下。


    “怪不得郡主平時喜歡的甜湯,隻喝了一口就沒喝了。”她小聲的咕噥著。


    “你還好意思說。”寧蔻白了她一眼。


    “奴婢……奴婢知錯,下次不會了。”


    “兩個字知錯就行了嗎?我要聽的是答案,或許……”寧蔻笑吟吟的勾起她的下巴,衝她擠了擠眼:“你移情別戀喜歡魏大將軍了?”


    “不……不是的啦。”伊心忙搖手反駁:“奴婢跟大將軍之間,真的沒什麽,郡主不要誤會。”


    “那你幹嗎總盯著人家魏大將軍看?”寧蔻連聲質問:“如果你沒有對人家有意思的話,那盯著人家看做什麽?伊心,你是不是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麵對寧蔻的連番質問,伊心的氣勢被完全壓了下去。


    寧蔻一直不說,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現在既然被寧蔻發現了,伊心也不打算再隱瞞,隻得歎了口氣,打算和盤托出。


    “其實……”伊心認命的開口解釋:“你們都誤會了,我對大將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會一直注視著他,隻是因為……”


    “因為什麽?”伊心話突然說了一半,惹的寧蔻心裏焦急。


    “因為……他是我的……”伊心一字一頓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哥哥!”


    聽完伊心的話,寧蔻詫異的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剛……剛剛說什麽?魏大將軍,他是你的……什麽?”


    “是我的哥哥啦,是親哥哥。”話已出口,伊心也說的越來越順,便說出了以前的往事:“哥哥以前很疼我,可是,自從我們魏家滅門之後,我以為我哥哥也死了,沒想到……哥哥竟然還活著。”


    提到這點,伊心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淚,能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親人,而且,自己的哥哥現在還成為了大將軍,這可是父親以前的遺願,哥哥總算繼承了父親的遺誌。對哦,寧蔻仔細的想了想,伊心的本名叫魏紫鳳,魏大將軍名叫魏紫光,兩人的名字就隻差了一個字而已,她居然一下子忘了這岔。


    “可是,既然你知道他是你的哥哥,你為什麽不認他呢?”他們親兄妹久別重逢,這可是大事,虧她能一直忍著。


    伊心連連搖頭。


    “郡主,千萬不要告訴他,哥哥現在已經是大將軍了,可是,我隻是一名丫鬟,現在哥哥跟丞相大人對峙,如果讓丞相大人知曉我現在人就在這裏,不知道會怎麽威脅哥哥,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裝作不認識他是嗎?”


    伊心含淚點了點頭。


    “能看到哥哥當上大將軍,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說了,認了我隻會給他添麻煩。”她苦澀一笑:“還不如就像現在的好。”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親人。”


    “以後阿丙是我的親人,有阿丙陪著我一起看著哥哥,這已經夠了,別的……”伊心深吸了口氣:“我也不想奢求。”


    “魏大將軍有你這樣的一個好妹妹,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可惜……”寧蔻握著她的肩膀感歎。


    “能陪在郡主身邊,奴婢也很開心,隻要郡主您以後不要丟下奴婢就行了。”伊心害羞的低頭笑道。


    “好了,阿丙,你全部都聽到了吧,還不快進來?”寧蔻衝門外喚了一聲。


    伊心驚訝的張了張嘴,看向門外,果然看到阿丙正深深的凝視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


    “本來我是沒打算問你的,不過,某個家夥不確定你的心意,一再的請求我,讓我幫他,所以……”寧蔻拍了拍阿丙的肩膀:“我說阿丙,你誤會了伊


    心,是不是要跟人家道歉呀?”


    阿丙麵無表情的直勾勾盯著伊心,嘴角微微漾開弧度:“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伊心張了張嘴,臉更紅了。


    “我……我又沒有生氣,我們……我們還是出去吧。”伊心羞的趕緊拉了阿丙離開,免得又被寧蔻戲弄。


    看著二人快步離開的背影,寧蔻笑眯眯的收迴視線:“你說……我們離開的話,去哪兒呢?”


    白九謄琥珀色的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我們先去慶國看你父王吧!”


    寧蔻愣了一下,激動的撲進他的懷中:“謝謝你,九謄。”知道她想雲狂了,所以白九謄才會這麽說,而且,很快就到雲狂的祭日了。


    白九謄吻了吻她的頸項:“我們兩個是夫妻,你不用謝我。”


    雲半夏所在的客房外,寧蔻靜靜的直立,她衣著單薄的站在夜風下,任由夜風將她吹的渾身冰冷,她仍不為所動的直立,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屋內的畫麵。


    因為溺水,雲半夏已經早早的睡下,朱砂抱著小純煬在房間裏麵不停的來迴走動,逗著他玩兒,小純煬不停的咯咯笑著,燦爛的笑容,讓人忍俊不禁。


    朱砂一個轉身,突然看到了窗外的寧蔻,詫異了一下,她站在原地,仔細的辯認了一番後,確定窗外是雲半夏,便趕緊抱著小純煬走了出來。


    “郡主,您怎麽站在外麵?”朱砂抱著小純煬靠近了寧蔻。


    屋簷下的燈籠隨風搖晃,斑駁的光影照在小純煬的臉上,寧蔻眼尖的看到小純煬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了恐懼的表情。


    任何一個母親,最難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畏懼自己,不讓自己靠近。


    她捏著金丹的手掌心已經冒出了一層汗,她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那顆藥吃下去。


    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間,她毫不猶豫的抬手把那粒藥吃了下去。


    小小的藥丸滑入喉嚨,如一團火從喉間滑至喉管,一路燒下,那股熱度,以極快的速度向她的全身擴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握緊雙手,想抗拒這種感覺,那股熱度被她的抗拒一點點的縮小。


    卻在這時,小純煬咯咯的笑聲傳來,寧蔻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小純煬,剛剛努力縮小的熱度,在一瞬間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小純煬正衝她舞動那雙小手臂,熱情的邀請她的擁抱。


    對身體裏那股異狀的擔心僅持續了不到一秒鍾,寧蔻放棄了去想,激動的跑上前,把小純煬從朱砂的懷裏抱了過來。


    小純煬那雙明亮的眼骨碌瞅著寧蔻,白嫩的小手臂摟著寧蔻的頸項,衝她咯咯的笑著,然後對準她的臉親了下去。


    孩子柔弱無骨的身體,終於重迴她的懷裏,感受到小純煬柔軟的唇落在臉上的感覺,那粒金丹的事情,已經徹底被寧蔻忘至腦後。


    太好了,太好了,小純煬終於不抗拒她了。


    寧蔻激動的抱著小純煬的身體,因為太過開心,鼻子一酸,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了出來,她的臉埋在小純煬的頸間。


    “娘親好想你,好想你。”寧蔻溫柔的吻著小純煬的小臉蛋。


    僅僅一天而已,她就覺得已經很久沒有抱過他了。


    小純煬不停的咯咯笑著,能再一次看到小純煬在她懷裏那麽開心的笑臉,做什麽也都值了。


    朱砂鬆了口氣,今天一天寧蔻都不願意抱小純煬,即使今天寧蔻進到房間內,看到小純煬躺在旁邊,寧蔻也未瞅他一眼,當時,她還懷疑寧蔻是不是突然不想要小純煬了,看到寧蔻現在的模樣,她總算放下心來,寧蔻並不是不想要他。


    “郡主,您怎麽穿這麽少,伊心呢?她怎麽也不給您披一件衣服呢?”朱砂擔心的看著寧蔻一身單薄,現在夜晚有點涼呢。


    “沒事兒!”寧蔻輕快的道:“我這就打算迴房去了,你也早點睡,明天早上要早起,純煬今天晚上就由我來帶。”


    “當然可以。”朱砂點點頭。


    寧蔻抱起懷中的小純煬便轉身往自己的房間


    走去,走路期間,不斷的逗弄小純煬。


    “想不想娘親呀?娘親好想你哦,唉呀……你看你的口水,不許再親我了。”白九謄在燈下看書等著寧蔻迴房,剛放下書,便看到寧蔻把小純煬也帶到了房間內,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皺緊。


    “夏夏,你怎麽把他也抱過來了?”


    寧蔻臉上的笑容掩不去,白了他一眼,溫柔的親了一下小純煬的小臉蛋:“今天晚上他跟我們兩個一起睡。”她宣布道。


    白九謄的臉黑了一片,滿含敵意的眼盯著自家的親生兒子。


    “讓他跟朱砂或是伊心一起睡,不然的話,跟雲半夏也行。”白九謄黑著臉拒絕,反正是不能讓孩子一起躺在他們的房間裏。


    寧蔻白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懶的理你”的表情,徑直把小純煬抱進房間裏。


    眼瞅著寧蔻抱著小純煬路過他身側時,小純煬臉上咯咯笑著得意的表情,白九謄的臉就更黑了。


    白九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小純煬更得意的捧著寧蔻的臉,對準了寧蔻的嘴巴親了下去。


    那個位置是他專屬的。


    嫉妒的火在白九謄的心裏竄升了起來。


    彩雀從床頭櫃上飛了起來,在白九謄的眼前飛來飛去,嘰嘰喳喳的叫著白九謄聽不懂的話。


    雖然聽不懂,但是,聽著這破鳥的語調仍然感覺得到這破鳥是在嘲諷他。


    “麻雀,滾開!”白九謄冷聲喝斥。


    麻雀?


    彩雀生氣的暴張起翅膀,如往常般尖叫著:“我是鳳凰,是鳳凰!”


    它的叫聲,隻是讓白九謄覺得心裏更煩,隨手一揮,將彩雀一掌打到窗外,它小小的身體撞到樹幹上,伴隨著它的一聲慘叫,“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隻破鳥,也敢嘲諷我?哼!!”白九謄嫌惡的將手背在衣服了擦了擦,目光轉向了最親的兒子。


    白九謄黑著臉把小純煬從寧蔻的懷裏抱了出來。


    小純煬離開了寧蔻的懷抱,馬上可憐兮兮的哭了起來,嗚咽的哭聲,聽的寧蔻心疼。


    “九謄,你嚇著他了。”


    白九謄把小純煬抱起放在床上,拉起寧蔻,將她扯到牆邊,雙臂撐在她的頸側,將她圈在他與牆壁之間。


    “夏夏,我和這個小家夥之間隻能選一個,你選誰?”白九謄一本正經的瞅著她的眼睛問。


    寧蔻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這是在跟他吃醋?”


    他板著臉,輕咳了一聲別過頭去:“是又怎樣?”


    寧蔻笑著勾住他的頸項,拉下他的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九謄,我想他了嘛,就今天晚上,就一次,好不好?”


    她衝他撒嬌的眨了眨眼,可憐兮兮的語調讓他無法拒絕。


    “你說的,就一次!”白九謄如孩子般伸出一根手指。


    “就一次!”


    瞥了一眼床上撲騰著一雙小手臂扯著嗓子哭的小家夥,他看似思考之後的決定:“好吧,就答應你這一次,不過,他不能睡在我們兩個中間,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他赤.裸.裸的話令她的雙頰飛霞。


    “要求真多。”她喃喃的聲音聽似抱怨,卻散發著幸福的味道,甜絲絲的。


    “好了,明天早上離開,還要趕路,今天我們就早點休息吧。”


    “嗯。”不知為何,她感覺心慌,感覺這次似乎走不掉。


    翩躚宮


    兩名宮女早晨準備喚翩躚起來向皇後請安,才剛剛進了臥室,便看到臥室內滿地的狼藉,破爛的衣物散的地上到處都是,在那其中……還夾雜著血漬。


    那兩名宮女看了看那些血漬,互相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懷疑兩個字,然後一同向臥室內走去。


    臥室內,金翩躚躺在床上,赤.裸


    的身軀上遍布痕跡,頭垂在床沿,一雙美目瞠大,頸間一道明顯的血痕,她麵色灰白,早已氣絕身亡。


    “啊!!!”慘叫聲劃破了翩躚宮早晨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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