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半夏四處尋白九謄無果,等彩雀醒來之後,雲半夏才知曉,原來白九謄被人抓了去,聽說是被白族的迷魂香迷暈了帶走的,雲半夏猜想著,帶走白九謄的人大約是白族的人。


    可是,白族的人為什麽要用迷魂香帶走白九謄?這中間到底是什麽原因?


    但是,她覺得這次白族的人帶走白九謄,其中一定不簡單。


    白九謄現在已經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對方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把人帶走,太過分了。


    當下,雲半夏決定去白族找尋白九謄,去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靦。


    雲半夏並不知曉白族在哪裏,不過,幸虧有彩雀在,它的嗅覺非常靈敏,帶著雲半夏一路往白族而去。


    她剛尋了半天,便感覺身後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她。


    聰明的雲半夏,立即左轉右轉的走進了一個巷子中揍。


    跟著她的人,也緊跟著她進了巷子。


    可是,當那幾個人進了巷子之後,卻發現四周無人,一下子全慌了。


    “壞了,郡主不見了!”伊心焦急的道。


    雲半夏突然在巷子外出現,雙手環胸的站在巷子口,微笑的睨視眼前四人,她的肩頭彩雀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站著。


    眼前四人均著百姓裝扮,頭上戴著帽子,個個身上背著一個包袱。


    “你們……是在找我嗎?”


    朱砂第一個迴頭,一眼瞟見雲半夏,嚇得趕緊轉過頭去,雙手拉著旁邊的兩人,不讓他們迴頭,小聲的衝旁邊提醒。


    “身後是郡主!”


    站在他們身後的雲半夏,隻依口形便已經知曉朱砂說的話,更加確定了眼前的人。


    四人各自互相打著手勢,急急的向前走,深怕被雲半夏認出來。


    “朱砂,伊心,阿丙,你們三個膽子不小,居然敢偷偷的跟著我。”


    聽到雲半夏喚著自己的名字,其中三個不得不轉過身來。


    高個男子是阿丙,兩名婦女裝扮的是朱砂和伊心。


    “郡……郡主!”朱砂和伊心兩個尷尬的衝雲半夏行禮。


    阿丙的表情比較淡定:“屬下是保護朱砂和伊心的。”


    這話一出,立即遭到朱砂和伊心兩人四道目光的鄙視,阿丙摸了摸鼻子,依然淡定的站立。


    這三個是朱砂、伊心和阿丙,那其中還有一道男子的身形。


    雲半夏眯眼看著那名男子,眉頭皺緊:“你又是誰?”看著身形似乎熟悉,但是,一下子又認不出來。


    被雲半夏指明的男子也緩緩的轉過身來,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國字臉,臉上掛著看似正直的微笑。


    “雲妹妹,是我!”


    看到帽子下的臉,雲半夏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胡大哥,你怎麽也來了?”


    “聽他們說要來找你,我便跟著一起來了。”


    摸了一把冷汗,雲半夏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可是,你是胡氏兵器坊的少爺,胡氏兵器坊還需要你打理,你就這樣拋棄胡氏兵器坊,你爹不會失望嗎?”


    “其實,是爹擔心你,特地讓我來尋你的。”


    “……”雲半夏此時隻能用無言以對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主人,這些人,是想跟著你去千裏尋夫嗎?”彩雀坐在雲半夏的肩頭,悠閑的用爪子撓了撓脖子。


    千裏尋夫?這隻破鳥,會兩句成語便胡亂用。


    “你們都迴去吧,我自己一個人不需要任何人跟著,也不需要人保護!”雲半夏衝眾人斥責。


    突然不知從哪裏竄來一顆石頭,就要砸中雲半夏,阿丙飛快的飛出一腳,將石頭踢開,他恭敬的站在雲半夏身側:“郡主,您是需要保護的!”


    “……”


    於是,雲半夏在眼前四人軟磨硬泡下,才終於答應讓他們跟著,不過,尋人的路上,多幾個人也熱鬧些,更何況,有阿丙這個高手在,安全問題當真不用愁,晚上睡在樹林裏,也不會擔心被野狼吞了去。


    本來隻有雲半夏一人一鳥的旅行,結果,一下子多了四個人,彩雀自然是不高興的,它在雲半夏的頭頂盤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雲半夏也不理會它,讓它頓覺自己一下子失了寵。


    在彩雀的帶領下,眾人乘馬車行了三天,又徒步翻山越嶺走了兩天,終於在下午時分,到達了白族的邊境。


    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三叉路口,可是,到了那兩叉路口的前麵,彩雀便不知該往哪裏走了。


    彩雀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麵前的兩條路前徘徊不已。


    “怎麽迴事?到底怎麽了?”雲半夏皺眉問向彩雀。


    雲半夏總是自言自語般的對彩雀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其他人已經習以為常。


    “主人,我突然聞不出來往哪裏走了。”彩雀挫敗的坐在雲半夏肩頭。


    “聞不出來?”雲半夏皺眉:“怎麽會聞不出來?你不是已經帶著我們走到這裏了嗎?”


    “但的確聞不出來了呀!”


    如果說彩雀聞不出來的話,這裏……應該已經到了白族的邊境,外人是無法輕易抵達白族內部的。


    雲半夏想了一下之後,仔細的觀察附近,果然看到了一個隱藏在樹叢中的指路牌。


    看到那牌子,胡非馬上說道:“看樣子,是走右邊的那條路,我們就走右邊那條吧。”


    右邊那條?


    其他三人馬上跟著胡非一起往前走,雲半夏突然喚住了他們。


    “等一下!”


    被雲半夏突然喚住,四人同時停住腳步。


    “怎麽了?”


    雲半夏微笑的提醒麵前四人。


    “白大哥曾經告訴我,在白族的入口處,有一塊路牌,被稱作指錯路!”


    “指錯路?”阿丙不解:“什麽意思?”


    “指錯路,就是說,這個路牌所指的方向,是錯的,假如人走過去的話,就會吸入路上的毒氣,很快就會致命!”雲半夏依著記憶中白九謄曾經告訴過她的話告訴大家。


    說到致命兩個字,四人一致退後一步,再也不敢往前走。


    胡非輕咳了一聲,帶著眾人往另一條路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這條路好了!”


    “等一下,那一條路,也不對!”雲半夏及時的喚住了他們。


    “什麽?!”胡非的腳剛踏到路上,趕緊又縮了迴來。


    雲半夏指了指右邊的草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邊應該有一條小路的!”


    說完,雲半夏便在前麵帶路。


    眾人半信半疑的穿過草叢往前走,走了大約半刻鍾後,彩雀驚喜的道:“又有姑爺的味道了。”


    雲半夏鬆了口氣。


    看來……這一次沒有走錯了,她就要重新見到白九謄了。


    終於,眾人來到了白族總壇的所在地,遠遠的看去,一座華麗似皇宮般的建築就隱藏在半山腰的樹林之中,到處雲霧繚繞,整個白族總壇夢幻如仙境一般。


    山峰上依稀可見白茫茫的積雪。


    要到達白族總壇,必須要穿過霧氣,幸虧白九謄之前給了他幾粒防霧氣中毒的藥丸,幾人均服下,沒有服解藥的彩雀,昏厥在雲半夏的懷裏,然後幾人一同穿梭在如雲似霧的路上。


    當幾人走到白族總壇的大門外時,已經是黃昏,太陽在天際邊隻剩下半個頭,紅彤彤一片,如燒紅的烙鐵一般,正緩緩的沉下地平線。


    白族總壇很大,遠遠的望不到邊,遠遠的看去,比皇宮占地還龐大,比皇宮看起來還雄偉,莊嚴肅穆的教人不敢直視。


    她終於……來到了白九謄生活的地方,突然感覺這裏充滿了新奇,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居住的房間裏,都有什麽呢?


    想到這裏,她更想快些見到他了。


    但是,他們幾人來到了白族的城門之外,四名銀甲守衛手持銀戟攔住了他們。


    “這裏是白族重地,你們是什麽人?拿出通關令牌來。”


    通關令牌?


    壞了,當初她忘了找白九謄要通關令牌了。


    “我要找你們少主!麻煩通報,就說是雲半夏來找!”雲半夏微笑的自報姓名。


    四名銀戟守衛對視了一眼,同時用銀戟對準了雲半夏,四人異口同聲的道:“尊主有令,不允許雲半夏踏進白族一步!”


    什麽?雲半夏眯眼。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白九謄會被迷暈了帶迴白族了。


    “你們少主……是不是十天前迴來的?”雲半夏試探的問了一句。


    “是又怎樣?”


    “郡主,您退後,這幾個人,交給屬下來解決!”阿丙憤怒的走上前,將雲半夏推到身後。


    “等一下,阿丙,先不要輕舉妄動!”雲半夏衝阿丙搖了搖頭:“這裏畢竟是白族,暫時不要惹事。”


    白族不同於普通的皇宮,附近都這麽多的路障等,亂闖進去,隻怕會丟了性命。


    “可是!!”阿丙心裏著急。


    “還是聽雲妹妹的吧!”胡非提醒他。


    聽到胡非也這樣說,阿丙隻得閉緊了嘴巴。


    正在雲半夏愁眉不展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五人同時轉身。


    身後從山上下來的路上,走來了一個人,依著那身形,雲半夏一下子認出來對方是誰。


    雲半夏遠遠的衝對方招手。


    “四長老!”


    原來是上山采藥的四長老剛剛歸來。


    聽到雲半夏的聲音,四長老詫異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待走近了,四長老這才終於看清了雲半夏的臉。


    “雲丫頭!”四長老一眼認出了雲半夏。


    “是呀,四長老,十年不見,您過得好嗎?”雲半夏高興的與四長老寒喧著。


    “好呀,就是一直缺了個試藥的。”四長老的雙眼上下打量著雲半夏。


    聽到四長老這句話,就讓雲半夏想到十年前。


    那時候的四長老,總是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總是想隨時往她嘴裏丟顆藥的表情,往事曆曆在目,卻已是十年過去了。


    “四長老真會開玩笑。”


    “不過,你怎麽來了?”四長老瞟了瞟她身後:“還突然帶了這麽多人過來。”


    胡非、阿丙還有朱砂和伊心四人一字成排,有禮的衝四長老俯了俯身。


    “四長老聰明絕頂,一定知道我為什麽來的,對吧?”雲半夏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斜了她一眼。


    “你迴來,一定是因為少主的事,對不對?”


    雲半夏的頭如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


    “就知道四長老最聰明了,果然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少給我灌迷魂湯,尊主已經下令,白族中人不管是任何人見到你,一律不準帶你入總壇!”


    這句話如一盆涼水澆到雲半夏頭頂,讓她從頭到腳涼了個透。


    她不死心的抱住四長老的手臂。


    “四長老,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讓我進去的,對不對?”


    “我帶你進去的話,就是跟尊主作對,你嫌我這把老骨頭還被折騰的不夠嗎?”四長老憤憤的斥責,一張臉總是板著,看著令人恐懼,胡非等人均不敢上前幫雲半夏說話。


    “四長老,如果你要是不帶我進去的話,你今天也別想進去了!”雲半夏的雙手死纏著四長老的手臂。


    看似威嚴、駭人的四長老,麵對雲半夏潑皮無賴的行為,一下子敗下陣來。


    “唉呀呀,怕了你了,我帶你進去行了吧?”


    “不止我一個,還有……”雲半夏笑眯眯的指了指身後的四人,身後那四人再一次齊齊的向四長老俯身行禮。


    “好,一起就一起。”


    雲半夏懷裏的彩雀此時方迴過神來,醒來之後,從雲半夏的懷裏探出了頭,正好與四長老的目光對個正著。


    “咦,這隻麻雀長的挺奇怪的!”四長老衝彩雀稱讚道。


    本來還氣息微弱、渾身無力的彩雀,聽到四長老這話,一下子炸毛的從雲半夏懷裏跳了起來。


    雲半夏下意識的皺眉眯眼。


    “我是鳳凰,是鳳凰!”


    又來了!它就不能換句新鮮的。


    雲半夏翻了翻白眼。


    “你嚇到四長老了!”看到四長老似被彩雀跳起來炸毛動作嚇到的表情,雲半夏把彩雀抓了迴來,摟在懷裏,讓它不要再亂動:“不好意思,它不喜歡被人喚作麻雀。”


    “原來是這樣!”四長老的目光貪婪的望著彩雀:“這隻麻雀看起來挺稀奇的,不知道它的身體剖開來是什麽樣子的。”


    本來還打算跳起來再反駁一番的,後麵一句話,嚇得彩雀在雲半夏懷裏瑟瑟發抖。


    雲半夏哭笑不得。


    “四長老,您嚇到它了!”


    這小麻雀,也太容易被嚇到了。


    “哈哈,真是稀奇的小東西,要是它死了,你千萬不要忘了把它給我送來!”四長老念念不忘的瞅著彩雀。


    “老不死的老東西!”彩雀悲憤的衝四長老罵道。


    雲半夏假裝沒聽到,要是被四長老知道,今天他們入白族的事肯定要黃。


    “四長老,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當然,來吧!”


    四長老大方的令著雲半夏等人來到白族門前。


    “四長老,他們不能進去!”持戟守衛又上前來阻攔。


    四長老臉一板,雙手輕輕一推,守衛被他的內力震退了兩步:“本長老帶人入城,你們也敢阻攔?有什麽事,本長老一人承擔!”


    緊接著,四長老衝雲半夏等人招了招手,那些守衛眼睜睜的看著雲半夏等人入了城門。


    待四長老他們剛拐了彎,一名守衛立即囑咐身邊的人。


    “你們在這裏好好守著,我去稟報尊主!”


    “好!”


    雲半夏等人進了白族總壇後,訝異於白族總壇的設計,總感覺……像是一個八卦的形狀,而且……胡府的某些地方也有些雷同,更奇怪的是,在這裏,四處可見一種灰色大約十米高的石柱子,柱子上刻著些雲半夏看不懂的文字。


    因為好奇,雲半夏便衝四長老問:“四長老,這些柱子,都是什麽東西?”


    “是定壇柱,分別為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柱,這根叫兌柱,再往前走,就是醫殿了!”


    雲半夏仔細的瞧了瞧,果然在柱子上麵看到了“兌”字。


    到了醫殿門前,雲半夏突然停了下來。


    “四長老,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


    “他現在很好!”


    她還沒問他呢,他就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麽了。


    “我現在想見他,不知道他在哪一座宮殿裏麵?”雲半夏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的問。


    走在前頭的四長老,突然停下腳步,麵上露出怪異的表情。


    “你現在見到他的話……恐怕……會失望的。”


    失望?


    “怎麽?他跟他父親妥協要跟我分開了是嗎?但是,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聽他自己跟我說,也不枉我大老遠跑一趟。”雲半夏一字一頓的道。


    看到雲半夏這麽堅持,四長老自知勸不了她。


    “那好吧,我告訴你他在哪裏,之後你自己來醫殿找我!”


    “好。”雲半夏麵露喜色。


    “奴婢也要跟您一起去!”伊心和朱砂兩個不願意與雲半夏分開。


    “好了,不要鬧了,我見了他之後就迴來,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可以迴去了!”雲半夏安慰著兩人。


    最後,伊心和朱砂兩個隻得留在醫殿等雲半夏迴來。


    雲半夏沿著四長老給的字條上麵所畫的道路,往白九謄所在的地方尋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等見到他,她一定要找他問明白。


    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夫妻,夫妻就是要共患難,不管他遇到了什麽困難,她都一定會幫他。


    心裏已經有了決定,沿著路線已經走得越來越近。


    剛要走到路線上標的宮殿門前,突然她在對麵的曲橋上聽到了白九謄的笑聲。


    “子風,你居然把我畫成了這個樣子,你家少主我有長得這麽醜嗎?”


    曲橋上,一襲白衣的白九謄手裏拿著一張畫,指著畫評頭論足。


    她辛辛苦苦找他,他居然在這裏悠閑自得,還笑得這麽開心。


    雲半夏不服氣的繞到曲橋上。


    “姓白的,我終於找到你了!”雲半夏迎上白九謄的雙眼,眼前是預料之外的冷漠目光。


    白九謄盯了她半晌,輕“哦”了一聲。


    “我當是誰,原來是雲姑娘!”


    雲姑娘?


    冷漠的目光,不鹹不淡的語調,陌生的稱唿,讓雲半夏瞬間如遭雷擊。


    ————————————


    下一章會解釋到底怎麽迴事……以前總是亂七八糟的破事一堆,這卷就單講感情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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