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戴天羅說話了。


    “獨孤兄,幹嘛那麽著急呢?先讓陳兄把話說完嘛!”


    “戴天羅,難不成你也要跟我猛虎傭兵團作對?”獨孤白眉頭微皺。


    戴天羅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外套,淡淡地說道:“獨孤兄別誤會,小弟隻是對那所謂的藏寶圖很感興趣而已,不如獨孤兄親口為我解解惑?”


    獨孤白低頭沉思,今天這局麵估計難了了,不告訴戴天羅的話,為了藏寶圖他必定會出手阻止我殺陳年;若告訴他,那無疑是與虎謀皮,憑他老爹的手段,我們傭兵團能不能喝上一口湯都難說。


    戴天羅看著一言不發的獨孤白,催促道:“獨孤兄,你就說出來吧,到時候你我兩家聯手,不管什麽寶藏,大家都有好處,要不然我隻要將這消息散播出去,到時候整個石城的大勢力都來分一杯羹……獨孤兄,這真是你想要的結果?”


    原本猶豫不決的獨孤白聽完這話,頓時爆發了:“好你個戴天羅,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完朝站在一旁的魯大魯二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齊齊圍住了跟在戴天羅身後的最後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少年。


    眼前的變化讓戴天羅心裏大驚,喝道:“獨孤白你瘋了?難道你猛虎傭兵團要造反,還想殺了我不成?好大的狗膽!敢跟城主府作對!”


    獨孤白淡定的從納物袋裏取出一把銀色長劍,隨手舞了個劍花,開口道:“在這裏幹掉你誰知道?參加考核嘛,難免會發生意外的對不對?到時候我再殺了這姓陳的小子,就說你為了搶奪別人的戰利品然後爆發戰鬥結果同歸於盡了,你看,多麽完美的借口!”


    戴天羅這下是真的慌了,知道獨孤白是真的動了殺心,隨即轉頭看向陳年,說道:“陳兄,你也聽見了吧?現在隻有聯手咱們才能對付他,至於剛才聽到的這一切,我會完全當作沒聽過,藏寶圖還是你的!就像你說的,咱們之間完全沒必要生死相向的。”


    陳年心裏一陣好笑,原本說出藏寶圖就是想製造點矛盾惡心下這兩人,沒曾想效果這麽好,居然直接動上手了。


    當下裝模作樣的道:“戴少這話實在是深得我心,不過小弟實力低微,實在是……這樣好了,我就盡力拖住魯大吧!”


    戴天羅心裏大怒,臉上卻不敢有什麽變化,心裏恨極了獨孤白這個瘋子,當下咆哮道:“獨孤白,三對三,現在你還認為自己穩操勝券麽?”


    獨孤白聞言大笑道:“哈哈,戴天羅,我還真是高看你了,竟然說出這麽白癡的話,難不成你以為人數能決定事情的最終走向麽?”


    說完全身真元鼓動,一股懾人心魄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戴天羅臉色大變,驚懼道:“你,你竟然踏入了靈境四重,地靈之境!”


    獨孤白手執銀色長劍,單手指向戴天羅,一臉殺氣。


    “戴天羅,受死吧!”


    “獨孤白,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副城主,他不會放過你的!給我一個機會,我現在就退走,放我一馬!”戴天羅仍然在做最後的掙紮。


    “戴天羅,晚了,願你下輩子別再與我為敵!”伴隨著獨孤白冷酷的聲音,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狂風唿嘯,滴滴細雨開始飄散。


    獨孤白單劍指天,風雨驟急,形成一個小型的龍卷風。


    “追風劍訣:八方風雨,斬!”


    獨孤白手臂猛然一揮,劍氣揮灑,龍卷風翻騰著朝已然被鎖定氣機的戴天羅席卷而去!


    “不……”一聲淒厲的呐喊聲戛然而止。


    風雨驟歇,戴天羅碎成幾塊的身體散落一地,瞪大的雙眼顯露出深深的不甘,死不瞑目!


    陳年也沒想到這獨孤白竟然藏得這麽深,修為竟然比自己感應到的還要高出一層。


    隨著戴天羅的被秒殺,陳年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退路了。


    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中。


    “我幫你牽製獨孤白,你需要多久能幹掉這兩傻大個?”正是先前一言不發的臉色蒼白的少年。


    “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想拿我當擋箭牌,自己抽身離去?畢竟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陳年淡淡的傳音問道。


    “信任是相互的,我同樣也擔心自己牽製住了獨孤白你自己卻逃了……不過我決定賭一次,因為獨孤白既然敢殺了戴天羅,那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我們!”又是那道冷漠的聲音傳來,即使是談論這種生死問題,他的語氣依然沒有絲毫波動,冷漠如冰。


    陳年仔細地想了一會,然後傳音道:“成交!”


    剛說完,蒼白少年一個閃身便出現在獨孤白麵前,沒有一絲廢話,取出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就朝獨孤白一陣猛攻。


    蒼白少年的速度很快,一把匕首耍得爐火純青,總是在不可能出現的地方擋住獨孤白。


    陳年見到蒼白少年的身手也微微放下心來,提著琅琊神劍朝魯大魯二攻去。


    一時之間,各種兵器相接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魯大魯二的武器乃是戰斧和重錘,勢大力沉,每一次撞擊都震得陳年虎口發麻。


    陳年腳踩天涯遊龍步,不時踢出幾記逍遙腿。


    餘光掃向獨孤白那一處戰場,隻見蒼白少年的臉色經過這短時間的交手變得越發蒼白了幾分,當下不敢再留手,提起真元猛然灌入神劍。


    神劍“嗡”的一聲顫動起來,發出耀眼藍光。


    一個踏步拔地而起,人在空中,陳年手提神劍猛然朝下狠狠一斬,口中輕喝:


    “琅琊神劍第一式:海天一線,斬!”


    無數劍氣環繞,真元猛然噴薄而出形成一頭虛幻真龍朝魯大魯二撕咬過去!


    隨著本身實力的增加,這一式劍招又演變出了一些陳年也不怎麽明白的變化,就比如眼前的虛幻真龍在第一次施展時是沒有的。


    真龍虛影朝魯大魯二撲去,發出震天巨吼。


    魯大魯二哪裏見過這等詭異的攻擊方式,隻能勉強提起真元在身前形成一道防護罩!


    真龍虛影一路咆哮而來,卷起漫天塵土,兩人身前的防護罩如同糊紙一般輕易的被真龍虛影撕裂!


    真龍虛影巨口一張,將魯大魯二兩人一口吞噬了個幹淨!


    霎時間,兩聲急淒厲的嚎叫聲從漫天塵土中傳來。接著虛影消散,魯大魯二狼狽的摔倒在地。


    陳年從空中一躍而下,邁步上前,毫不手軟的一人一劍將兩人斬落於劍下!


    將兩人的納物袋收起,陳年轉身看向獨孤白兩人。


    蒼白少年在獨孤白的攻擊下左支右拙的抵擋著,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顯然已經到了強櫓之末。


    陳年不再遲疑閃身朝獨孤白攻去。


    “兩個廢物!連拖延一點時間都做不到!真是該死!”獨孤白見陳年斬殺魯大魯二之後迅速朝自己攻來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


    獨孤白很鬱悶,眼前的蒼白少年明明也就靈境二重的修為,可是仗著敏捷的身法和刁鑽的武功招式,讓他暗暗叫苦。


    獨孤白隻能仰仗渾厚的真元才能對他造成傷害,想騰出手去對付陳年,卻都被這少年給硬生生地拖了迴來。


    看到陳年攻來,獨孤白更加氣急敗壞,出招越發淩厲。


    獨孤白想不通。


    明明兩個還是對手的人怎麽在一瞬間結成同盟之後這麽信任對方,一個玩命似的阻攔自己替對方拖延時間,一個沒有任何猶疑的就出手攻擊相助對方,所以獨孤白很鬱悶。


    不過他的鬱悶也到此結束了,因為陳年的攻擊到了。


    陳年一加入戰鬥,逍遙腿法便施展開來。


    靈蛇擺尾、寒梅吐蕊、綠影芳蹤等招式應接不暇的朝各個角度攻向獨孤白;一旁的蒼白少年緩過氣來,也時不時的刺出幾記詭異的招式。


    三人你來我往的交手了上百招,突然,獨孤白渾身真元一震,右手執劍橫掃陳年踢來的腿影逼退陳年,左手換拳為掌,一掌拍向猝不及防的蒼白少年。


    “啪!”


    獨孤白一掌正中胸口,蒼白少年應聲被拍飛出去。


    人未落地,一口鮮血率先噴出,整個人癱軟落地隨即昏迷過去!


    陳年閃身來到少年身前,一顆療傷丹藥塞進蒼白少年的嘴裏,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正視著獨孤白。


    “小子,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剛才沒趁機逃走?”獨孤白嘲諷道。


    陳年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體內的真元已經不多了,對此陳年很無奈,琅琊劍技爆發出來的威力那是沒得說,可消耗很大卻是事實,以自己靈境三重的修為,真元也隻能供自己施展三五次。


    “嗬嗬,你想多了,你們二十多人的時候我都敢找上門來,現在剩你一個光杆司令,能夠讓小爺逃跑?”陳年輕笑道。


    獨孤白聞言嘴角下意識的一抽,接著搖頭笑道:“我何必跟你一個快死的人爭辯?這場無謂的追逐持續得已經夠久了,你帶給我們傭兵團的恥辱也該到此為止了,那麽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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