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衡臣在一旁見李瀚沒有答話,接過話頭道:“盟主是長年在外,不在堡中,可是從早到晚,流水古墓的流水神令均為秦大娘把持,長孫容也頗有其父之風,這幾年足跡遍布江湖,風流雅事也是遍布天下,他們若也不見外客,我看這其間就大有問題,莫非他們知道做了虧心之事,無臉見外人。”唐玲怒叱道:“住口,你休要妄加猜測,大姐和容哥均身患重疾,不能見客。”


    牐犙詈獬脊哈笑道:“身患重疾?莫不是虧心事做的太多,就要見閻王了吧?”唐玲身後的武卿最是與秦大娘要好,她再也沉不住氣,跳腳怒叱道:“你這酸秀才給我閉上鳥嘴,少咒我大姐,你們都死光了她也活的好好的。”楊衡臣冷聲道:“既然死不了,那麽抬也要給我抬出來,我們要當麵問容少爺幾句話,他若不敢見我們,說明他真做了虧心之事,我家公子與你家少爺之間的爭論那麽天下自然就有了公論,我文武幫就要大興討逆之師強行索人。”


    牐犔屏岢遼道:“五鬥學士辯才天下無雙,小女子不與你做這口舌上的文章,你們要問罪的話盡管放馬過來,姑奶奶若皺皺眉頭就算不上是長孫盟主的妻子。”說著扭身就走。秦萬裏縱身躍起喝道:“你別走,把話先說清再走。”說著撲向唐玲。


    牐犔屏崦偷囊換厴恚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弓箭,她張弓搭箭“嗖”的朝秦萬裏就是一箭。那箭在空中扭曲飛行,甚是怪異。秦萬裏一閃身,縱身躍開,誰知那箭突然變向,追蹤而至。這一下大出秦萬裏所算,他的身法已經用老,想要再避開已是不可能,就在這時,他的旁邊忽閃出一人,來人一伸手,在電光一閃之機抓住箭尾。秦萬裏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李瀚。李瀚見唐玲手中多出弓箭,就知不妙,知道她要射出神鰍箭,秦萬裏不知道這神鰍劍的厲害,要吃大虧,所以想也不想,忙施展狐步悄無聲息的到了秦萬裏身側,在最關鍵時刻抓住了神鰍箭的箭尾。但是因為這神鰍箭阻了一阻,唐玲三人已經沒入了流水山莊。


    牐犂鑠迴到人群中沉聲道:“我們現在怎麽辦?”梅思歸道:“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必須破了他們山莊的機關。”李瀚心中一動:“我們能不能學他們對付我們春風王府那般拆掉他們整個山莊?”梅思歸道:“這個問題恐怕要燕師弟來迴答了。”燕玄武沉聲道:“我們王府的陣法以困和迷為主,而這些機關卻極為歹毒,不過我敢肯這的是我大姐燕巧不在流水古墓中,如果有她在,今日縱有楊幫主和雞鳴狗盜三位相助,我們脫出來也不可能。隻要燕大姐不在,在雞鳴狗盜兩位前輩的幫助下,我有八分把握能拆了他們的山莊。”


    牐犆匪脊櫚懍說閫返潰骸澳薔禿茫不過我們現在不能拆。”李瀚極為詫異:“為什麽現在不能拆?”梅思歸不慌不忙道:“我們二十日前即控製了流水古墓的整個出路,並未見唐玲出去,那麽我們可以說或許她們在我們圍住以前就出去的,但是她是怎麽迴來的?這說明一個問題,流水古墓和我們春風王府一樣有暗道,我們現在就是拆了流水山莊一定就會捉住長孫容嗎?答案是否定的。若長孫容不在流水古墓中,我們強行拆山莊,必定會激起這些江湖豪客們的同情心,我們現在與這些江湖豪客的比例是一比十,我們肯定控製不住局麵。”李瀚一想也對,於是問道:“那什麽時候拆?”梅思歸笑道:“今天晚上。這樣一來既可避開眾豪客耳目,又可使流水古墓中人無從防範,縱然有豪客發覺,在這黑夜之中,誰敢輕舉妄動。不過這樣一為也增強了我們拆莊的難度。”楊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難度?我們是數耗子的,最愛晚上活動,今晚就看我們的了。”一句話又惹眾人哈哈大笑。


    牐犂鑠當下高聲道:“傅書偉,傳令收隊,今日之事就先到此為止。”傅書偉答應一聲擺動杏黃旗,隨著鼓聲,三幫之人緩緩退去。兩旁的眾豪客頓時有人大叫:“他們退了,盟主萬歲,流水神令萬歲。”剛開始隻是少數幾人叫,到後來唿聲越來越高。李瀚這才佩服梅思歸的決定,看來長孫容再可惡,秦大娘在霸道,長孫盟主、流水古墓在江湖中人的心目中仍占很大的威望,看到三幫退卻,他們是由衷高興,以致歡唿。


    牐牥胍故狽鄭李瀚被傅書偉從睡夢中叫醒,告知有客來訪。他出去一看,不是別人,一個是他二師伯騎鶴人劍仙孔二,另一個卻是毒手魔醫廖放。李瀚對孔二的到來不感到驚奇,但是廖放的到來出乎他的意料。


    牐牽錐一見到他大笑道:“乖徒兒,如此熱鬧的場麵怎麽也不招唿你二師伯一聲。”李瀚急忙告罪,並以晚輩身份給廖放見禮,廖放倒客氣的還了一禮,淡淡道:“秦素娥做事也太過份了,長孫容也太無王法了。”話雖不多,李瀚卻有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廖放天生自負,在二賢山棋盤峰與自己過節甚深,但後來自己幫他驅走小牧童,保全他的顏麵,二人關係即緩和不少,今日這個自負的廖放一出此言,李瀚就知廖放他雖不敢肯定是來助自己的,但最起碼也不會幫流水古墓。


    牐牭人將二人讓進山洞坐下以後,孔二正容道:“瀚兒,這麽大的事你也不和我打聲招唿,若非白雲堡主給我去信,邀我來主持公道,替他拿主意,我還不知事態竟然如此嚴重。”李瀚不由吃了一驚,問道:”白堡主給你去信?難道五大堡主也來了,他們會不會在流水古墓中。“孔二搖了搖頭道:“不會,他們在穀外,我不知五大堡與流水古墓發生了什麽事,白堡主的信中透著許多無奈,但似乎也不滿你現今攻打流水古墓做法。”李瀚當下將他下峰來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最後道:“二師伯,你給徒兒拿個主意,你說春風現在如何辦才好?”孔二道:“怎麽辦?一個字,攻!隻有捉住長孫容再說。”迴頭朝廖放道:“老猴,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廖放沉聲道:“不錯,現在就是跟時間較量,能在盟主迴來之前捉住長孫容就是勝券在握。”


    牐犂鑠詫異萬分,廖放可謂天下自負第一,竟也說出如此話來,這長孫盟主竟連他也懼怕嗎?孔二有如看破他心思一般道:“盟主這人是典型的完美主義者,追究十全十美,與他做朋友,他是天下最好的朋友,但若與他為敵,由其拿他唯一的兒子長孫容動手,破壞他的完美,我們也無把握盟主會如何對付你,因為盟主的武功和才智太可怕了,太完美了,沒有缺點。”這句話反倒激起李瀚的鬥誌,李瀚沉聲道:“徒兒不信這個邪,無論早一步和晚一步,我都要麵對他,我不怕他。”孔二苦笑著搖了搖頭,廖放卻依然不動聲色。


    牐犂鑠忽然想起一事道:“這流水古墓是不是有暗道,師伯你看長孫容會不會不在墓中,他逃走了。”孔二微微一愣道:“這流水古墓是還有暗道,瀚兒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練劍的那個小山穀?”李瀚點頭道:“徒兒記得。”孔二道:“那個山穀其實是當年公孫移囚禁我的地方,它的位置就在流水古墓的山後,它的泄水暗道其實就在流水古墓中,這流水山莊的流水就是從那個山穀翻過來的。”李瀚一聽恍然大悟,那日他是被鶴兒駝著去的,不辯方向,竟不知它竟在流水古墓的山後,怪不得下了一夜雨,一夜之間竟全流跑了,原來他是通過山底下的溶洞翻到了這裏來。不由他搖搖了頭歎了口氣道:“原來唐玲是通進那裏進出流水古墓的,那麽長孫容在不在流水古墓中還不一定呢?”


    牐犚慌緣牧畏藕隼淅淶潰骸氨康埃這天下哪裏還有比流水古墓更安全的地方,你給長孫容十個膽子現在他也不敢在江湖中行走。”李瀚一想,也對,心中當下釋然不少。猛的他又想起一事,馬上進裏洞喚出李雪,與孔二廖放相見,然後雙膝跪倒在廖放麵前道:“還請前輩再給舍妹診上一診,救她性命。”李瀚急忙閃身讓開,不接受李瀚跪拜,然後搖了搖頭沉聲道:“這麽多年來我也心中掛念著雪公主的


    病情,我也嚐試了很多種方法,皆沒有好的辦法,病不避人,雪公主的大限就在今年年底,她想怎樣你不妨都依著她,讓她開開心心走完這一年。”李雪幽幽道:“我是為了我哥哥生的,我一直擔心趕不上幫哥哥,走到今天,我看老天還算有眼,一年已經足夠了,用不完。”李瀚雖不知李雪話中所言,但不由心中更加傷悲。當下李雪又由紫兒陪著進了裏洞。李瀚又陪著孔二和廖放說了會話,外邊的一大氣層竟漸漸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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