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此事,刑鍾言忍不住道了句:“倒黴!”


    昨日,他不是和阿堂,還有沈鈺去了新開的煙柳閣嗎?


    結果,沈鈺那哥們太不夠意思了,竟然一個人提前跑了。


    於是,房間裏隻剩下他和阿堂在喝悶酒。


    後來……


    後來,他不記得了。


    隻知道自己好像喝醉了,還和人睡了一晚。


    醒來後,他隻覺得全身腰酸背痛,好像被人……


    打了一頓。


    嗯,沒錯!


    就是這種感覺。


    而且,阿堂好像也被打了。


    他找老鴇理論,老鴇還罵他倆有病。


    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了。


    畢竟打傷人不好,打壞桌椅板凳也不好。要賠錢……


    總之,他現在不好受的很,特別是屁股,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就算他皮糙肉厚,也再經不住他爹的一百大板啊!


    “你說什麽?”邢國公以為他在頂嘴,臉色更黑了。


    刑鍾言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很想頂嘴,但為了免於皮肉之苦,隻得裝可憐道:“爹,您真的要打我啊?”


    “哼!老子以前就是對你缺乏管家,所以才養出你這麽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混賬出來!今日老子心情不好,正好治治你!”


    刑鍾言:“????”


    合著,他爹當他是出氣筒呢?


    不過,也確實怪刑鍾言自己不爭氣。天籟小說網


    邢家世代為武將,邢父曾追隨阮老將軍為北朝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故早年一直在戍守邊關,未親自教導過這個嫡子。


    刑鍾言母親又太過嬌慣他,才將他養成如今這副懶散紈絝的模樣。


    邢父追隨的是阮老將軍,等同於晉安候一黨。


    皇帝想削弱功高蓋主的阮家,卻又不好直接動手,便隻能拿身為阮家左膀右臂的邢家下手。故待戰事平定後,皇帝便將其召迴京都,並將阮家的軍功全都算在了邢父頭上,並給邢父封了個邢國公的爵位。


    這麽做,一是為了挑唆兩家的關係,趁機將邢府拉入自己的陣營。


    二是為了拿迴一部分兵權,借此敲打阮家和晉安候府。


    國公稱謂素來隻有皇親國戚才有。邢家看似得到了皇帝的器重,但其實是明升實貶罷了。因為國公空有頭銜,卻並無實權。


    邢家不是傻子,又豈會受皇帝挑唆,故兩家之間並無嫌隙。


    邢父心知皇帝疑心重不想牽連全家,加上阮家並無謀反之意,便隻能乖乖當了這個邢國公。


    這些年,一家人團團圓圓國泰民安,日子倒也過得清閑美滿,沒什麽不好的,就是眼前這個先成家出生的嫡子,屬實是養廢了。


    邢父對他這個兒子是又氣又怒又無奈,特別是看著兒子明明繼承了他的基因,長著一張硬朗的臉,挺拔的身姿,卻沒有一點兒武將之後的風骨,便不由怒火中燒。


    哪像某太師家的獨苗苗。人家文官之後就有文官之後的樣子,雖然老爺子脾氣又臭又硬,看著就討厭,但人家孫子好啊!


    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相貌好,學習好,還嘴甜。既沒有那些恃才自傲的迂腐文人傲慢,也沒有看不起他武官轉行。


    總之就是好!


    刑鍾言見他老爹不像是開玩笑的,當即朝身邊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然後就聽他爹冷哼一聲,笑道:“別想搬救兵了,你娘和你奶奶她們還不知道你迴來了,這會子正在外頭找你呢!”


    刑鍾言:“?????”


    這是親爹幹的事?


    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這輩子才碰上個當大官卻沒錢,明明是文官,下手卻是武將的爹?


    “還愣著幹嘛?給我按著打,別讓他跑了。”某親爹思慮周全的吩咐道。


    刑鍾言真的怕了。


    他昨晚本就被打了一頓,要是再挨一百板子,那不得去了這條小命嗎?


    早知道,打死他都不帶阿堂去青樓了。


    以後,要去就喊鈺兄去。


    他有錢。


    而且爹娘疼。


    某人越想越心酸,都快哭了。


    最後索性保住老爹的大腿求饒道:“我還是抄家訓吧爹!”


    “我們家不是沒家訓嗎?”


    “那,那我抄阿堂家的家訓?”


    “你又不姓燕,你抄他們家的家訓作甚?”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家沒學識,寫不出家訓嘛!”某人小聲逼逼。


    “你說什麽?”


    “沒!我說,我們家如今也算是半個文官嘛!燕太師是帝師,寫的家訓必然適用所有文官家訓,所以我去抄一百遍記下來,不就成了我們家家訓了嘛?”


    邢父覺得,他說的……


    “有道理!”


    “是吧!”


    “那好吧!就抄家訓,不過那老頭冥古不化,會讓你去他家抄家訓嗎?”


    刑鍾言想了一下,覺得不會。


    不過,他肯定不能這麽說,否則就要挨他爹的一百大板了。


    “那要不,我去找阿堂,讓他偷偷先借給我抄一遍?”


    刑鍾言本以為又要被罵,不料他爹覺得挺好:“好辦法。”


    完事又交代道:“你去時,記得帶上你上迴偷偷縫的那個‘跪不怕’,聽說老太師罰他在祠堂跪一宿呢!還有,把你去年獵的兔毛披風也給他拿上。那孩子身子骨弱,別給凍壞了。另外,再給他帶點兒栗子糕,他上迴說喜歡。對了!阿堂罰抄一百遍,你便罰抄兩百遍,一遍也不能少。抄完送書房給老子親自檢查!”


    刑鍾言:“??????”


    他確定了。


    這是燕明堂的親爹,不是他的。


    那個‘跪不怕’,他就隻縫了一副。兔毛披風也是他去年秋獵打的,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用呢!阿堂身子骨弱,他就很壯嗎?


    好吧!


    由於繼承了武將家的優良基因,他的身姿的確比較偏向硬漢,至少比起阿堂那瘦小的身板,他一拳能打倆……


    不過,他也喜歡吃栗子糕啊!都送給阿堂了,他吃什麽?


    還有,憑什麽阿堂隻要抄一百遍,而他要抄兩百遍?


    難道是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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