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伊睡到半夜,忽然有些口渴,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沒有打擾到另一邊的棧遲,出了臥室發現客廳還是亮著燈的,傑克一個人在喝酒。


    “一個喝悶酒?”棧伊坐在他身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傑克詫異地看著她,微醉的眸子泛紅,“你怎麽醒了?”


    “口渴了。”棧伊晃著手中的杯子,大口吞咽著水。


    傑克看著她的樣子,微微抿唇,直到棧伊發現了他的目光,才問道,“有什麽話直說吧,阿遲已經睡著了。”


    猶豫了幾秒,傑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麵,紅酒輕輕晃著,昏暗的燈光中也能閃出比較好看的光澤。


    “你是見到他了吧。”肯定句,他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棧伊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也沒有含糊,“嗯,見到了。”


    “你們……昨天晚上……”傑克說著忽然一頓,還是別問了。“沒什麽,我先上樓了。”


    棧伊眼眸半垂,沒什麽反應,隻是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傑克才走了一步就停住。


    “棧,你就當我是喝醉了,迴答我的問題。”傑克大步走到她麵前,“迴答我,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棧伊聞著他的酒氣微微皺眉,她把頭偏開,“什麽主意?”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和我試試。”傑克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你又不答應了?”


    棧伊思緒迴攏,也想起了那件事,“我一直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你答應了我要給阿遲一個家的!”傑克怒不可遏地喊著。“棧伊!你就不能一次是對我認真的麽!”


    棧伊放下手中的水杯,看著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柔和,“我是記得這件事的,可是,我們已經認識了那麽久,忽然就轉變關係,是不是太奇怪了?”


    “怎麽奇怪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傑克的目光咄咄逼人,“棧伊,是你!是你自己想放棄了!”


    棧伊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是,我隻是覺得有些別扭,我沒有別的……”


    “就是因為榭洺!因為他醒了!所以你又在心裏開始抗拒我了!”傑克氣的眼睛通紅,說話聲音很大,忽然就上前抱緊她,想吻上她的唇。


    棧伊用力掙紮著,“放開!該死的!傑克!不要……呃!”


    “怎麽了?”聽著她的痛唿,傑克的酒有些醒了,抱著棧伊的身體,“哪裏疼?”


    棧伊狠狠拍著他的手,“媽的撞到我傷口了!”


    “傷口?!”傑克立刻仔細看著,看著她雙手緊緊捂著的地方,“不是說隻有脖子那有傷?”


    “還不是怕阿遲擔心。”棧伊沒好氣地說道。


    傑克看著衣服上的血跡,皺眉說著,“等著,我去拿藥箱。”


    “嗯。”棧伊靠著椅子,好不容易好了,現在又裂了,就不能讓傷口安安穩穩的養著。


    看著傑克離去的背影,她的眸光低垂,確實,有些對不起傑克,現在見到了榭洺,她也確實更不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但是阿遲,也真的應該給他找個爸爸,和諧的家庭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傑克很快拿來藥箱,看著她的傷口,自己頭上也滲出一層冷汗,“怎麽傷的這麽厲害。”


    “被子彈打到了,不過也沒什麽大事,隻要等這個窟窿好了就行。”棧伊的語氣毫不在意。


    傑克眉頭皺的更深了,“所以是榭洺救了你?”


    “算是吧,是他破壞了那個係統,然後我們和羅斯打的,最後我暈了,但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聽著她的話,傑克忽然笑了,他抬頭看著她,“你在跟我解釋?”


    “啊?”


    “你開始在意我的想法了。”傑克自己有些感動,大歎口氣,“值了,你有一點點在乎我,就值了。”


    棧伊冷笑著,誰在乎他了……嗬嗬……現在的男人。


    “棧,我還是想問……”


    “傑克,迴國之後一起帶著阿遲去玩吧。”棧伊挑眉說道,眼眸發亮。


    傑克正在給她包紮傷口的手微微一頓,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問道,“我?”


    “對啊,難不成我在和第三個人說話?”棧伊冷笑著,然後慢慢起身,看著自己的腹部,“嗯,包紮的不錯,我上去睡覺了。”


    傑克呆滯地點頭,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自從棧伊喜歡上了別人,他的心就再沒有這麽歡悅過。


    棧伊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然後一隻胳膊輕輕拍打著棧遲的後背,目光溫柔,迴想著阿遲一聲聲的媽媽,她不該太自私,她應該為了阿遲,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雲南。


    莫槿安看著忽然出現的榭洺,有些意外,“你,還真的醒了?”


    “老莫,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真的醒了!你就盼著我不醒是不是!”榭洺生氣地緊緊握著拳頭,像是克製不住地就要打上去。


    莫槿安挑眉,“還真是說對了,你說你醒就醒吧,還這麽轟動。”


    “我哪裏轟動了?”榭洺不解,“你是怎麽知道我醒了的,我這不是剛醒麽?”


    莫槿安笑看著他,“別裝了,你和我有什麽好裝的,說說吧,什麽打算。”


    “你這話怎麽和容老大說的一樣。”榭洺頭疼地扶額,“我現在正頭疼著呢,陪我喝酒吧。”


    莫槿安一腳踢開他,“我現在在度蜜月,蜜月你懂?喝酒?你在搞笑?”


    “老莫你!太過分了!”榭洺怒吼著。


    莫槿安挑眉,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笑著問道,“你現在的演技還真是好,想當初你什麽都和我說,現在怎麽……”


    “我就是覺得難受,想和你說說話,想當初,你和溫席鬧別扭的時候,哪次不是我陪著你喝酒的。”榭洺憤憤不平地說著。


    “這就承認,你是在和棧伊鬧別扭,不過我就奇怪了,你有什麽好鬧的?不是我說啊,我都看不下了,棧伊等了……”莫槿安還說著呢,就被他打斷。


    榭洺皺眉說著,“我之前忘了她。”


    “忘了她?你就躺了三年,就把她忘了?”莫槿安恨不得直接敲死他。


    榭洺摸著自己的脖子,還能摸到那條線,那顆要殺了他的子彈,“老莫,我覺得作為男人,我不能那麽賤。”


    莫槿安沒有說話,聽他繼續說著。


    “我之前被她整的太慘了,就是因為我太愛她了。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地傷害我,踐踏我,我對她再好,她的心還是石頭,我始終感動不了她。”


    莫槿安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也皺眉,“阿洺,你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年?”


    “知道。”榭洺點頭,莫槿安繼續說道,“那為什麽昏迷?”


    “被傑克打到頭了。”榭洺目光忽然閃過一絲狠毒,“說起來,我還沒找那個人報仇!”


    莫槿安的手在他肩上按了按,“阿洺,別衝動。傑克你現在最好不要動。”


    “為什麽?”


    “你究竟是……”莫槿安皺眉緊皺著,“棧伊照顧了你三年,為什麽?”


    榭洺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迷茫,“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愧疚吧,畢竟她曾經那樣傷害過我。”


    “啪!”莫槿安好不留情地拍著他的頭,“你還要不要臉,一個女人還能傷害你?那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她?”


    榭洺沒有說話,目光漸漸冷了,“我就是問你能不能陪我喝酒!”


    “還長脾氣了你!你的傷口檢查了沒有?就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莫槿安起身,“迴國吧,做好檢查才能追女人。”


    榭洺氣的跳腳,“我不會追她了!”


    “我看你是病的不輕。”莫槿安淡淡地說道,然後就要出門。


    榭洺喊著,“你去哪!”


    “去見溫席,已經一個小時沒見到她了。”莫槿安輕笑地說完,淡定出門。


    榭洺一個站在中間,每次見到他們,都是花式虐狗的時候!


    他千裏迢迢過來,就是為了找虐?!


    溫席看著莫槿安過來,立刻諂媚地上前,“我以為你真把我們扔這裏不管了。”


    “調出來了?”莫槿安高貴地問道。


    溫席立刻雙手奉上,是一瓶小小的香水,“絕對一模一樣,絕對和當年的感覺沒有絲毫偏差。”


    莫槿安聞了聞,果然,是一樣的,很清淡,卻又偏冷。


    他收好那瓶香水,冷傲地坐在長椅上,一隻手逗著莫念兮,不準備說話。


    “槿安,我的手剛才都被花紮了。”溫席忽然一跟手指伸到他麵前,可憐地說道。


    莫槿安眉頭微顰,上麵果然有些傷口,立刻緊張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槿安。”溫席順勢握住他的手,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對不起,我真的忘了,忘了我們曾經一起來過這裏,忘了那瓶香水是我配的。”


    “道歉有用?”莫槿安語氣不善,但是手指卻輕輕摸著她的傷處。


    溫席湊得更近了,額頭緩緩貼上去,周圍都是花香,“槿安,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太多了,難免有記不住的時候,而且我就算忘了這件事,我也記得這個氣味。”


    “我們那次遇見,我就覺得很好聞了,隻是想不起來。”溫席退開些,“別生氣了嘛。”


    莫槿安看著她,不說話,溫席微微一笑,緩緩印上他的唇。


    莫紀辭和莫念兮捂著眼睛,身邊都是一大片花海,很美。


    有些事情,是在心底,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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