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坐著好多人,她還沒看清誰是誰,就有人過來和她說話。(.棉、花‘糖’小‘說’)


    “哪裏疼?”


    溫席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看到麵前的人是莫槿安,“你怎麽在這?”


    “還有哪裏不舒服麽?”莫槿安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有些擔心地問道。


    溫席搖了搖,奇怪地問道,“為什麽要有哪裏不舒服?我是怎麽了麽?”


    “沒有,你沒什麽,你很好。”莫槿安說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我隻是有些擔心那些蛇毒沒有清幹淨。”


    溫席疑惑地看著他,像是不能理解地樣子,好好想了想才又問道,“什麽蛇毒?”


    站在另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伍晨,也露出不解地目光,走到她麵前,“阿席,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還記得麽?”


    “伍晨,你也在啊。”溫席笑著打了個招唿,然後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說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看著前麵,前麵是榭洺和棧伊,旁邊還有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她看了看忽然就笑了,“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失憶了吧?我沒有失憶,再說我現在不就是失憶狀態麽?你們的名字我還是記得的。”


    “沒啊,我們沒有覺得你失憶了,隻不過,你還記得你被蛇咬了麽?”榭洺笑嘻嘻地說道,“因為你剛才暈倒了,不確定你能不能記得這件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哈,“因為那個……我們有一些事情要調查,需要你的記憶。”


    溫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很可惜地說道,“那你們可能問不出什麽了,我真的不記得我被蛇咬過,我剛才還以為你們在逗我,想騙我被蛇咬了。”


    他們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神情,莫槿安指著溫席的胳膊,“這裏還記得麽?被蛇咬了,我還用軍刀劃破你的皮膚給你擠血,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溫席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傷口,為什麽一點映像都沒有,她碰了碰傷口,是疼的,那就說明莫槿安說的是真的!


    可是她怎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為什麽他們說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蛇?她沒有見過蛇,除了在電視上,她都不知道蛇張什麽樣子。


    “別想了。”伍晨忽然出聲,“應該是在你昏倒之後發生的,你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榭洺連忙點頭,“是啊,這麽一說我們就知道了,那看來我們那件事需要從別的入口調查了,你什麽都不知道,不能在你這裏想問題。(.無彈窗廣告)”


    “那個,我們出去再討論討論吧?不是還等著抓人呢麽?”榭洺一邊說著,一邊衝莫槿安挑眉。


    莫槿安的手還在溫席頭上,他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你也是受害者,那我們就不問你了。”


    溫席隻覺得莫名其妙,然後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出去,就連醫生都出去了,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因為一個問題,一件事情?這麽興師動眾,是不是太嚇人了!


    最後隻剩下一個女孩子,溫席認識她,因為在電視上看到很多次,因為她演的戲是和自己最有競爭力的,她的《淺瓷》,自己的《紅柚》。


    溫席看著她慢慢走過來,連忙問好,“你好,我是溫席,你可能不認識我,我……”


    “我認識你。”棧伊冷漠地打斷她的話,坐在她床邊,雙眸犀利的看著她。


    溫席有些緊張,一是覺得她是前輩,應該尊重些,二是覺得既然自己和她現在地位是一樣的,而且自己現在又代表著《紅柚》劇組,所以在氣勢上就不能輸!


    棧伊看著她強勢的樣子,忽然笑了,嘴角的笑容很淺,也很美,“溫席,一直沒來看你,沒想到你失憶之後就像變了個人,整個人都這麽奇怪。”


    “奇怪?”溫席重複道,“你這是什麽話,我哪裏奇怪了。”


    棧伊偏頭想了想,“比之前,更單純了,也沒有那麽多世故,表情裏也沒有那麽多愁善感了。”


    “說的我之前就想一個林黛玉啊。”溫席有些不開心,怎麽就聽起來那麽不順耳呢。


    棧伊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帶著笑意,更帶著一種看不透的樣子,“溫席,你要好好珍惜現在的記憶,等你真的想起來,你會覺得慶幸,在你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後,在你覺得你不會笑之後,你還能幸福的笑著,還能有這麽一段純潔的時光。”


    溫席聽她說完這麽一長段話,說實在的,以她現在的能力,有些理解不了,但是從她的表情,從她的語氣,從她的神態,都能聽出她是一個很有的故事的人。


    “你說的真好。”溫席點著頭,兩隻手拍了拍,“棧伊是麽?我一直沒看過你演戲,隻是知道你在《淺瓷》,我還一直覺得我和你的能力差不多。”她說到這裏有些臉紅。


    “現在看來,真是差遠了,我還需要向你學習很多很多東西。”


    棧伊失笑,“所以你剛才以為,我在和你飆戲?”


    “難道不是麽?那麽長的一段話,總不能是你現想的吧,而且讓我聽了很有感觸。”溫席摸著自己的胸口,“你剛才說的話都能引起我的共鳴啊。”


    棧伊看著她的樣子,覺得想笑,“我確實不是現想的,是看你醒了之後想的,溫席,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但總有一天能理解。”


    “棧伊,你之前和我是朋友麽?”溫席有些謹慎地問道,畢竟如果不是的話,顯得她有些自作多情。


    棧伊垂眸,整個人看起來很冷,“我從來不交朋友。”


    “額……那個,我就是開完笑……”溫席覺得自己有些臉紅,這可不是一般的丟人啊。


    棧伊打斷她的話,“但是溫席,我隻有你一個朋友。”


    “啊?”溫席驚訝地看著她,滿眼都是不可思議,“我和你真的是朋友?!天啊,我是怎麽做到和棧伊做朋友的!”


    棧伊看著她,眉眼溫潤,“溫席,你之前可不會這麽想,你隻會覺得,棧伊能和我做朋友,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啊?我之前那麽猖狂啊。”溫席覺得有些沒臉,沒臉麵對那個之前的自己。


    棧伊笑著,冰冷的臉龐有了些溫暖,“而且你在我成了朋友的時候,你應該都不知道一個明星叫棧伊的,能讓你認識的明星可真不多。”


    “啊?”溫席覺得現在的世界裏,除了驚訝,已經什麽都表現不出了。


    棧伊歎了口氣,“溫席,是你可要快點想起來,不然你身邊的人都要瘋了。”


    “還好吧,我覺得他們習慣了我這樣。”


    棧伊搖頭,輕輕握著她的手,“溫席,沒有人會習慣這樣的你,隻能說,他們在慢慢適應現在的你,而且如果是之前,你又怎麽會被林渺之那樣的貨色欺負。”


    “我現在也沒有讓她欺負啊。”溫席不服氣地說道,“你是沒見她被我逼成什麽樣子了。”


    棧伊握著她的手,“溫席,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拚命保護好自己,別讓別人在為你擔心,知道麽?”


    “我現在保護的自己挺好吧,林渺之是一個意外。”溫席靠著身後的床頭,歎了口氣,“她抓我隻是因為她喜歡莫槿安,但很不巧的,莫槿安是我的前男友,所以她可能覺得,我是她的情敵吧。”


    “難道不是麽?”棧伊反問道,“溫席,你現在裝傻的功夫越來越到位了。”


    溫席聽了她的話偏頭看向一邊,“我沒有啊,難道我還不能說實話了。”


    “可是你的實話確實是這樣麽?”棧伊目光輕笑,像是在嘲笑著她。


    溫席挑眉,“不是麽?”


    棧伊拉著她的手,讓她迴頭,“溫席,就算你現在不肯承認和莫槿安的關係,可是你必須知道,那不是意外,是林渺之有意為之,那之後呢?你如果不保護好自己,如果有更多的人來找你的麻煩,那怎麽辦?喜歡莫槿安的人不是一兩個人,看你不順眼的人也不是一兩個。”


    “有很多人看不慣我麽?”溫席打斷她的話。


    棧伊笑著,“你自己感覺不出你有多討人厭麽?”


    “棧伊,你說話敢不敢再狠點!”溫席覺得自己受到了重擊。


    棧伊麵色漸冷,“溫席,就算你不恢複記憶也別用這副傻樣子對著我,這樣我會後悔和你成了朋友,本來就是因為你的聰明才勉強……”


    “我一直很聰明好不好。”溫席捂著心口,“太過分了,棧伊你說我沒你聰明!”


    “難道有麽?”棧伊口氣帶著不屑。


    溫席狠狠撲倒她,“來,讓我看看你有多聰明,讓我看看你這顆聰明的腦袋!”


    棧伊笑著,不再多說話,隻是眼神有些複雜,溫席,現在已經有人盯上你了,所以你隻能自己努力保護好自己。


    她看著溫席溫潤的笑容,看著她掛在嘴角的淺笑。


    多好啊,你還能有這麽開心的時候,能忘掉之前,忘記之前的痛苦,那是一件多幸運的事。


    其實能有這樣的事情,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


    房間外麵,莫槿安他們徑直走到客廳,他的臉色很不好,“說!誰能解釋!”


    “莫少,我覺得這個還是和之前溫小姐的失憶有關,溫小姐之前腦袋裏有血塊,可能現在血塊在不停的轉移,所以才會帶動她的記憶……”


    “你******以為我是傻子!”莫槿安忽然狠狠踢了一腳茶幾,上麵赫然出現一道裂紋。


    那個人連忙縮頭,“我不敢騙您,隻是可能有這個原因!”


    上次給莫槿安藥的那個醫生忽然說道,帶著上次類似的讓人看不透的笑容,“莫少,我覺得,可能和蛇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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