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皇!”夏商下意識開口叫住了他。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讓他就這麽離開,那背影看上去太孤單了。


    “呐!給你傘!”夏商也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隻好傻愣愣地把雨傘遞了過去。


    沒料到,他卻輕挑一笑,輕輕一甩頭發,瞬間就全身幹爽如初,並且整個人被一層薄膜包裹了起來,雨水能奈他何?他可是堂堂雲皇!


    “你、你、你會法術!”夏商驚了一跳。


    “你不是才知道吧,半吊子皇、儲……”雲皇輕輕頷首,不屑地輕輕彈了她的額頭,這男人語氣好惡劣!白讓夏商為他擔心那麽久……


    “喂!進來喝茶!”夏商雖然生氣,但是卻細致地發現,他雙眸之中已經布滿了血絲。難怪他總是半闔著眸子,是由於過度勞累而造成的嗎?不行,她今天勢必要讓他休息一天!


    “朕還有要事……”他果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現有的奏折都批完了,甚至連未來十年的規劃的奏折也已經批完了,更甚至連十年之內的意外狀況的應對有已經做好了批示,請問,皇上,您還要忙什麽?”夏商從冰麒那裏早就聽說了他這種像是處理後事一樣的做法。


    “你……冰麒……這個叛徒……”他微蹙眉頭,輕聲咒罵了一通。


    “喝茶……”夏商篤定地說。


    “也……好……就今日一次。”雲皇實在坳不過夏商,答應了。


    看到這一幕,林月橦微微一顫,不再多言,轉身去找水嵐,而不再介入他們兩個人之間。如此看來,他倒像是多餘的……明明,本來……她身邊的人,是他……


    “來吧,嚐嚐看,我泡茶的功夫可是日新月異的!”夏商把雲皇帶到承玄殿中給她預留的房間,熟練地沏了一壺茶。


    “……這次有人毒害你……你真的不要朕插手徹查此事?”他淺酌一口緋雲茶,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查清楚,若是此事我都無法自食其力,誑論去做一國之君。倒是你,不要瞧不起人!”


    “你可知,假公主這兩日最頻繁去的地方,除了霓宮還有哪裏?”


    “……不知……我們一直盯著她,確實沒見到有任何動作……”


    “是宮羽教坊。”他篤定地說。


    “怎麽可能!我分明沒有見到她去過那裏!”糟了,這樣下去,雲皇會不會懷疑白芍?雖然她討厭那個女人,那一天她也確實見到了白芍,照理說白芍的嫌疑也應是最大的,但是……直覺,她的直覺從來不會有錯,白芍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錯了,她人沒有去,但是卻和去了那裏沒什麽兩樣。假公主每日的閑暇時間,你可知她在做什麽?”雲皇突然站起身,繞道了夏商的身後,微熱的嗬氣弄得她有些心慌意亂。


    “也、也沒做什麽……就是聽聽曲子……看看舞蹈……”


    “那,這些表演的人來自哪裏?”雲皇輕輕扮過夏商的小臉,輕挑地看著她迷茫的眼神。


    “那,這些表演的人來自哪裏?”雲皇輕輕扮過夏商的小臉,輕挑地看著她迷茫的眼神。


    “宮羽教坊和耀舞教坊啊!照你這麽說,那耀舞教坊也一樣有嫌疑!”夏商就是看不慣他總是這幅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搞的好像她是一個大笨蛋一樣。


    “錯,夏商,若是你就這麽點能耐,還是別妄想查出來害你的人了,能在朕眼皮子底下動你的人,再怎麽不濟,也定是要比你聰明的。”閆靜雲不屑一笑,氣的夏商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水四射還燙到了自己的賤手!這一拍,弄得她手掌發麻還被熱水燙傷,更讓她搓火了!


    “閆靜雲!你有話就直接講!豈有此理!嘶……痛……”唉,話說到一半,她就疼得泄了氣。


    “笨蛋……”他無奈之下,輕輕捧起了她被燙傷的手,略帶涼意的舌尖輕輕劃過她的手背,把夏商嚇得呆在原地,等迴過神,手已經不痛了。


    “變態!你這是做什麽!”她顧不得燒紅的臉頰,口是心非,隻好破口大罵來掩飾內心的焦躁不安。


    “你不想查案子了?嗬,別忘記了,即使是舞蹈也必須要有音樂才能跳……如此一來,假公主……全天的閑暇都有可能同宮羽教坊的人打交道。”閆靜雲見她如此反映,輕輕一笑,放過了她。畢竟,他這次來這裏的目的又不是調戲他即將過門的妻子。


    “我相信白芍!不會是她!但是……若是……還有一種可能……”她嘀嘀咕咕地,似乎想起了什麽線索。


    “嗬,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小商,不要輕舉妄動。朕先迴宮了。”他一向獨來獨往,很不喜歡讓內官跟在四周,婢女也不怎麽使喚,雲宮裏的內官除了服飾南太後,就幾乎沒什麽別的別的工作,倒是清閑。


    糟了!她怎麽光顧著自己的案子,忘記把他叫進來喝茶的初衷了呢!


    “不行!你今晚不能走!”夏商情急之下破口而出。隻是,話說完了,她才反應過來這句話裏有多深的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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