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聽到夏商問了她為何不去爭“牡丹”的位子,並沒有迴答,而是輕蔑地哼了一聲,纖長玉指輕端起茶杯,紅唇輕輕呷了一口,神情好不傲慢。


    “啊!不曉得這前一任的牡丹本名該是什麽呢,前些天我們一同來的姐妹丟了一個,巧了,她跟這個木訥姑娘是姐妹。”夏商看芍藥絲毫不嫉妒牡丹,反而有一種樂得安生的心態,撞了撞膽子,又問了一句。


    “你這丫頭倒機靈……嗬嗬,你這木訥的伴兒呀,到和她真是像極了。”芍藥說罷打了哈欠,伸了伸懶腰,徑自朝小窗子走去。


    “丫頭,現在什麽時辰了?”芍藥慵懶地整理了梳妝,問。


    “姐姐,快酉時了。”夏商反應有點慢,這裏的計時和古時差不多,她每次都得兌換成12生肖才能勉強應付的來。申猴酉雞,嗯,差不多,酉時!


    “竟然已經酉時了!好一個寧蘭,竟敢不來叫我!害我險些誤了大事!”芍藥說罷甩手丟出了一個茶杯,氣勢洶洶地摔門走了。而這茶杯好死不死正打到夏商的膝蓋,一個沒防備,夏商“哐啷”一下子跪在碎渣子上了。


    看來這芍藥的手勁兒不小,是習武之人吧!


    隻是,夏商當下隻好苦笑,鮮血順著膝蓋緩緩流淌出來,本以為今日會順利些,不再遭殃了,可是這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怎麽也猜不透的,隻好自認倒黴!


    “夏商!你還好嗎?”林月橦急忙湊上前,輕輕扶起夏商。


    “……如果……前兩天沒有舊傷,就還好……”夏商已經疼得扭成了苦瓜臉,但是她也清楚,這不是撒嬌的地點,也不是懦弱的時候!


    前兩天在這兒,寧蘭和春桃的性子是最惡劣的,最愛欺負新人,懂不懂就拿鞭子抽人,若不是為了打探月雅的下落,她也不必如此忍耐,不敢還手。


    再怎麽說,這人身上的皮也是肉做的,這鞭子無情,已經在夏商白皙的雙腿上落下了無數痕跡,尤其是膝蓋,就沒有好過,今日這麽一折騰,舊傷加新傷,血嘩啦啦流了一大片,染透了褻褲。


    林月橦想要安慰些什麽,卻無從開口。


    走出芍藥的屋子,外麵級別不夠高的一些女人們正交頭接耳吵得好不熱鬧!有幾個打雜的小丫鬟迎麵走來看到夏商腿上的血跡,微微一笑,順便著說了一句“都這麽過來的!”然後就冷漠地躲開了。


    夏商顧不得腿傷,急忙湊到一邊偷偷聽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惹得芍藥都如此重視。


    “那個人要來啦!主子!”


    “去,主子來了也是找芍藥,頂多見見前幾名的女兒,怎麽輪得到你我?”


    “那也未必!我看主子未必喜歡芍藥的,不然怎麽芍藥百般誘惑都不曾動搖呢?”


    “那也是主子的事,輪不到你多嘴!”


    夏商聽出了些許端倪,湊上前問:


    “咱主子要比節度使還厲害麽?”芍藥對節度使都不屑一顧,卻對這主子情有獨鍾,那這主子……會是誰?


    “當然了!整個蓉城花的錢都是咱們主子給的,沒了主子,節度使再怎麽厲害也沒法厲兵秣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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