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念。”我亦大聲想要喝止他，“你到底想要怎麽樣！”</p>
</p>
可是他並未如我願，表情冷酷又換了一頁：</p>
</p>
“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活。我應該化作一隻鳥，展開雙翅飛，離開這個和地獄無異的地方。為何，她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讓我以為自己仍然是被上天眷顧的。</p>
</p>
“原來，失去才更讓人意識到所失去的寶貴。我可以一無所有，隻要有她在身邊。她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徹底死了。現在的我，不過一具軀殼，隨時都可以坦然麵對毀滅。</p>
</p>
“或許，我死了，一切就可以歸於平靜。不，我不可以死。我死了，媽也就活不成了。我愛媽，我也愛簡喬……為何要讓我做這樣的抉擇！神啊，寬恕我吧，帶走我的生命，不要讓我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p>
</p>
“喬，我是這麽愛你！真的這麽愛你！若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我不應該迴來。若知道這會是永別，我一定要緊緊地抱你，深深地吻你，讓你逃得遠遠的。若知道有這一天，就算再愛，我也隻遠遠看著你，絕不來到你麵前……</p>
</p>
“我想，我應該是已經死了。不然為何會看見另一個自己。我與他說話，向他乞求救贖。我明白一切都已無法挽迴，能做的就是活著。我必須好好活著，等到有一日，接受所有的懲罰。我要把所有都還給簡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手裏。</p>
</p>
“喬，我已經在美國十天了。除了想你，我隻能抱著還能見到你的信念繼續撐下去。是不是太想一個人的時候，看見任何人，腦中都會浮現出她的麵孔。</p>
</p>
“喬，我已適應這裏的生活，雖然孤單痛苦，但我心中總有一種意念，終會再遇見你。你說過，遇上我是命運。以前我不相信，但現在我隻祈禱這命運會再降臨。上次生病，我被送去醫院卻不願接受治療。</p>
</p>
“醫生不明白為何，以為我瘋了。我告訴他，病痛的折磨才可以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每次在夢裏見到你，你眼中的恨意都會令我驚醒。我會迴來的，那時你會是什麽樣子。你身邊是否有了可以真正保護你的人！為何我希望有，卻更希望沒有！</p>
</p>
“喬，我的喬……我已無數次想過要怎麽彌補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我知道這是怎樣也彌補不了的，我的背叛、我的無情、我的離棄殺死了你，殺死了我最愛的人……”</p>
</p>
“夠了！”我已是淚流滿麵，雙手捂著耳朵吼出來。</p>
</p>
他的每一次流淚、每一次痛心疾首、每一次絕望、每一次愧疚到無以複加……本都在我看不見的過去裏，現在卻無比真實地在眼前閃過。</p>
</p>
過去本該被遺忘和放下，現在卻如千斤重，提醒著我，一切都並未過去。</p>
</p>
我沒有被遺忘，沒有被遺棄……隻是現在這般，又情何以堪？</p>
</p>
下秒，那人伸手取掉眼鏡，徑直走到麵前。他的手觸到我的，緩緩握住並放下，一雙眼睛寫滿了所有複雜的情緒。</p>
</p>
愧疚、痛苦、還有那不曾被時光抹去的情深……伴隨著淚光將我鎖住……</p>
</p>
“小喬。”他聲音沙啞讓人心痛，“我還是我，可是這樣的我還有什麽資格再奢求你多看一眼？從始至終，我要的都不是你的原諒……而是你再看看我，再抱抱我……”</p>
</p>
我倒抽一口涼氣，心痛到根本無法唿吸。眼前這個男人，是我曾經那麽愛過的啊，如血肉般存在著我的身體裏。</p>
</p>
我的淚湧出來，伸開雙臂一把將他緊緊擁住，指尖恨不極掐入他的身體裏，和自己重新融在一起，就如我們從未分離。</p>
</p>
他的體溫、他的氣味都曾是我眷戀的唯一……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p>
</p>
不，他不是雲慕宸！我猛地驚醒過來時，使勁將他推開，然後就看見那晃晃悠悠站直的人，臉上那藏不住的笑意。</p>
</p>
我臉漲得通紅，整個人都瑟瑟發抖，憤恨地對上他那玩弄人心的眼睛。</p>
</p>
“簡喬，這就是你所謂的放下麽？”他聲音冷如冰霜。</p>
</p>
我瞬間啞口無言，伸手拭去淚。“唐夜，你這個王八蛋！”我隻知道罵，可就算是罵也牙齒打架。</p>
</p>
他再度逼過來，雙手用力固住我的雙肩，惡狠狠地盯著我：“簡喬，承認吧。所謂放下，所謂無所謂，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你注定要和雲慕宸糾纏在一起，這就是命運！”</p>
</p>
我掙了兩下沒有用。“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為什麽非要把我和雲慕宸扯在一起！”</p>
</p>
“因為這是命運！”他吼住我，眼神令人害怕，“雲慕宸的一切都必須終結在你的手裏！我不會容忍你再懦弱一次，不會再容忍你是失敗者！”</p>
</p>
“你瘋了！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你不是上帝，主宰不了別人的人生！”我瞪大眼睛。</p>
</p>
他扯起嘴角笑：“你錯了，我主宰不了很多事，唯獨可以主宰現在這一切！我存活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切。”</p>
</p>
我搖頭：“你瘋了！我不會對雲慕宸做任何事，你逼不了我。”</p>
</p>
“是麽？那你可以好好看著，他是怎麽毀在我的手裏！”</p>
</p>
“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我真的不明白，真的。</p>
</p>
下秒，他另一隻手過來，不顧我躲閃，硬是過來捋順了我額前零亂的發絲。</p>
</p>
“嫁給雲慕宸，得到他所有的一切，然後再親手慢慢毀滅他。”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楚，“讓全世界看看，你到底是誰！讓全世界看看，誰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p>
</p>
我已然要窒息，終於找到空隙推開了他。</p>
</p>
“小喬，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不理我，不要扔下我！”他退後，表情痛苦地向我伸出手來，“我想要的隻有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小喬，我隻是你的，不要離開我……”</p>
</p>
不，他不是雲慕宸！</p>
</p>
我不顧一切，抱頭逃了出來，直到跑到離那房子遠遠的，才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p>
</p>
我聽見自己越發明顯沉重的唿吸，眼前一片模糊，隻見方檬從遠處向我跑來……</p>
</p>
我不知自己是怎麽迴的家，聽方檬說我整個人都像丟了魂。她好不容易將我扶迴了家，而我隻反複說：我要去找雲慕宸。</p>
</p>
翌日，我一醒過來就匆匆去了雲坤，我要見雲慕宸，但卻隻見到何茉。</p>
</p>
她似是知道我會來，在大堂將我截下來，然後把我帶去別處，並主動告訴我，雲坤裏現在坐著的並不是雲慕宸。</p>
</p>
“雲慕宸在哪裏？”我知道，她一定知曉。</p>
</p>
可她隻是麵露難色地搖頭：“迴去吧。這事現在你最好先別管。”說完，就要走。</p>
</p>
“何秘書！”我喊住她，神情嚴肅，“你必須告訴我，雲慕宸在哪裏。你要報恩情無可厚非，但是若是以傷害別人為代價，那麽你這就是助紂，而不是報恩。”</p>
</p>
她臉上沒什麽表情：“你放心！老板不會有事！至於我是報恩還是助紂，我心裏有數。”</p>
</p>
她的表情如此確定，我不知是真該放心還是更不放心。“所以，你見過他？”我追問。</p>
</p>
“簡小姐。”她伸手拍拍我胳膊，“老板不會想見你如此的。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保護好你。”</p>
</p>
我怔住，這個何茉知道的定比我想像的還要多。</p>
</p>
“幫我。”我忍不住請求，“我相信你並不想危害雲慕宸。趁事態還未惡化下去，請你幫幫我。”</p>
</p>
果然，何茉的表情有一絲動搖，但十多秒之後還是說了句“迴去吧，什麽事都不會有。”然後就走了。</p>
</p>
我才走到大堂，就見左溢在電梯口被保安攔下，雖是在保持著風度，但看上去已然是要大發雷霆了。</p>
</p>
“左溢。”我跑著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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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並沒有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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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立即牽過他的手往門口走，一直到出了雲坤，上了他的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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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視著前方許久，沒有說話，腦子裏也一片空白，直到左溢問：“我們要去哪裏？”</p>
</p>
“……”我茫然地扭頭看他，半天才說，“不如我們離開吧，越遠越好，再也不迴來了。”</p>
</p>
左溢突然扭轉方向盤將車停下來，急刹車的慣性讓我瞬間有些清醒了。</p>
</p>
“簡喬，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他壓著聲音問。</p>
</p>
有那麽一刹，我想要說的，但是立馬想的隻有兩個字“牽連”。我搖了搖頭：“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很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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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溢並沒有追問，隻是溫柔地牽過我手：“你若心情不好，我帶你出去玩幾天。但要等我幾天。左佳妮現在這樣，我不能離開。”</p>
</p>
“她怎麽樣了？”</p>
</p>
“什麽也不說，每日關在房裏。”左溢低下頭暗暗歎了一口氣，掩不住擔心，“現在，我必須弄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而且我爹地現在很生氣，若慕宸再沒有什麽表示或解釋，兩家的關係一定會鬧到不可收拾。”</p>
</p>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或幫什麽。</p>
</p>
“走吧。去看看諾諾，順便看看我姐。我瞧她還比較願意見你。”左溢提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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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活。我應該化作一隻鳥，展開雙翅飛，離開這個和地獄無異的地方。為何，她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讓我以為自己仍然是被上天眷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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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失去才更讓人意識到所失去的寶貴。我可以一無所有，隻要有她在身邊。她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徹底死了。現在的我，不過一具軀殼，隨時都可以坦然麵對毀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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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死了，一切就可以歸於平靜。不，我不可以死。我死了，媽也就活不成了。我愛媽，我也愛簡喬……為何要讓我做這樣的抉擇！神啊，寬恕我吧，帶走我的生命，不要讓我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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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我是這麽愛你！真的這麽愛你！若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我不應該迴來。若知道這會是永別，我一定要緊緊地抱你，深深地吻你，讓你逃得遠遠的。若知道有這一天，就算再愛，我也隻遠遠看著你，絕不來到你麵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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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是已經死了。不然為何會看見另一個自己。我與他說話，向他乞求救贖。我明白一切都已無法挽迴，能做的就是活著。我必須好好活著，等到有一日，接受所有的懲罰。我要把所有都還給簡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手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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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我已經在美國十天了。除了想你，我隻能抱著還能見到你的信念繼續撐下去。是不是太想一個人的時候，看見任何人，腦中都會浮現出她的麵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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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我已適應這裏的生活，雖然孤單痛苦，但我心中總有一種意念，終會再遇見你。你說過，遇上我是命運。以前我不相信，但現在我隻祈禱這命運會再降臨。上次生病，我被送去醫院卻不願接受治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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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不明白為何，以為我瘋了。我告訴他，病痛的折磨才可以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每次在夢裏見到你，你眼中的恨意都會令我驚醒。我會迴來的，那時你會是什麽樣子。你身邊是否有了可以真正保護你的人！為何我希望有，卻更希望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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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我的喬……我已無數次想過要怎麽彌補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我知道這是怎樣也彌補不了的，我的背叛、我的無情、我的離棄殺死了你，殺死了我最愛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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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已是淚流滿麵，雙手捂著耳朵吼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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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次流淚、每一次痛心疾首、每一次絕望、每一次愧疚到無以複加……本都在我看不見的過去裏，現在卻無比真實地在眼前閃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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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本該被遺忘和放下，現在卻如千斤重，提醒著我，一切都並未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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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被遺忘，沒有被遺棄……隻是現在這般，又情何以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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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那人伸手取掉眼鏡，徑直走到麵前。他的手觸到我的，緩緩握住並放下，一雙眼睛寫滿了所有複雜的情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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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痛苦、還有那不曾被時光抹去的情深……伴隨著淚光將我鎖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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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他聲音沙啞讓人心痛，“我還是我，可是這樣的我還有什麽資格再奢求你多看一眼？從始至終，我要的都不是你的原諒……而是你再看看我，再抱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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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抽一口涼氣，心痛到根本無法唿吸。眼前這個男人，是我曾經那麽愛過的啊，如血肉般存在著我的身體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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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淚湧出來，伸開雙臂一把將他緊緊擁住，指尖恨不極掐入他的身體裏，和自己重新融在一起，就如我們從未分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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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體溫、他的氣味都曾是我眷戀的唯一……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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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是雲慕宸！我猛地驚醒過來時，使勁將他推開，然後就看見那晃晃悠悠站直的人，臉上那藏不住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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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漲得通紅，整個人都瑟瑟發抖，憤恨地對上他那玩弄人心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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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喬，這就是你所謂的放下麽？”他聲音冷如冰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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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啞口無言，伸手拭去淚。“唐夜，你這個王八蛋！”我隻知道罵，可就算是罵也牙齒打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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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逼過來，雙手用力固住我的雙肩，惡狠狠地盯著我：“簡喬，承認吧。所謂放下，所謂無所謂，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你注定要和雲慕宸糾纏在一起，這就是命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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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了兩下沒有用。“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為什麽非要把我和雲慕宸扯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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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命運！”他吼住我，眼神令人害怕，“雲慕宸的一切都必須終結在你的手裏！我不會容忍你再懦弱一次，不會再容忍你是失敗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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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你不是上帝，主宰不了別人的人生！”我瞪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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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起嘴角笑：“你錯了，我主宰不了很多事，唯獨可以主宰現在這一切！我存活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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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你瘋了！我不會對雲慕宸做任何事，你逼不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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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那你可以好好看著，他是怎麽毀在我的手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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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我真的不明白，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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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他另一隻手過來，不顧我躲閃，硬是過來捋順了我額前零亂的發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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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雲慕宸，得到他所有的一切，然後再親手慢慢毀滅他。”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楚，“讓全世界看看，你到底是誰！讓全世界看看，誰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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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然要窒息，終於找到空隙推開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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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不理我，不要扔下我！”他退後，表情痛苦地向我伸出手來，“我想要的隻有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小喬，我隻是你的，不要離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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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是雲慕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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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顧一切，抱頭逃了出來，直到跑到離那房子遠遠的，才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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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自己越發明顯沉重的唿吸，眼前一片模糊，隻見方檬從遠處向我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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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自己是怎麽迴的家，聽方檬說我整個人都像丟了魂。她好不容易將我扶迴了家，而我隻反複說：我要去找雲慕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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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一醒過來就匆匆去了雲坤，我要見雲慕宸，但卻隻見到何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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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知道我會來，在大堂將我截下來，然後把我帶去別處，並主動告訴我，雲坤裏現在坐著的並不是雲慕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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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慕宸在哪裏？”我知道，她一定知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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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隻是麵露難色地搖頭：“迴去吧。這事現在你最好先別管。”說完，就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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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書！”我喊住她，神情嚴肅，“你必須告訴我，雲慕宸在哪裏。你要報恩情無可厚非，但是若是以傷害別人為代價，那麽你這就是助紂，而不是報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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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沒什麽表情：“你放心！老板不會有事！至於我是報恩還是助紂，我心裏有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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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如此確定，我不知是真該放心還是更不放心。“所以，你見過他？”我追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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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姐。”她伸手拍拍我胳膊，“老板不會想見你如此的。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保護好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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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這個何茉知道的定比我想像的還要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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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我忍不住請求，“我相信你並不想危害雲慕宸。趁事態還未惡化下去，請你幫幫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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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何茉的表情有一絲動搖，但十多秒之後還是說了句“迴去吧，什麽事都不會有。”然後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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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走到大堂，就見左溢在電梯口被保安攔下，雖是在保持著風度，但看上去已然是要大發雷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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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並沒有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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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立即牽過他的手往門口走，一直到出了雲坤，上了他的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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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視著前方許久，沒有說話，腦子裏也一片空白，直到左溢問：“我們要去哪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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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扭頭看他，半天才說，“不如我們離開吧，越遠越好，再也不迴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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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溢突然扭轉方向盤將車停下來，急刹車的慣性讓我瞬間有些清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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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喬，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他壓著聲音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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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刹，我想要說的，但是立馬想的隻有兩個字“牽連”。我搖了搖頭：“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很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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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溢並沒有追問，隻是溫柔地牽過我手：“你若心情不好，我帶你出去玩幾天。但要等我幾天。左佳妮現在這樣，我不能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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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也不說，每日關在房裏。”左溢低下頭暗暗歎了一口氣，掩不住擔心，“現在，我必須弄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而且我爹地現在很生氣，若慕宸再沒有什麽表示或解釋，兩家的關係一定會鬧到不可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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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或幫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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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看看諾諾，順便看看我姐。我瞧她還比較願意見你。”左溢提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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