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多希望卓敬堯能找到這,能再次迴到他的身邊,這一次,她絕對不偷跑了。


    可是,時間越久,他越是杳無音信,她的眼睛越是好不起來。


    她開始每天寫日記,寫著她對他的思念,每天寫一張紙,不多不少。


    即便她什麽都看不見,寫起日記來彎彎扭扭的,但她還是每天都堅持下來了。


    金燦燦的海灘上,落日的餘暉肆意的灑下,她跟柳依依一同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


    落日餘暉下,落霞與孤鶩齊飛,海風將潮水吹起,打濕了蘇槿言的褲腿和小腳丫,她在沙灘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印下她的足跡,盼望著那個人能找到她。


    有柳依依陪伴的日子裏,至少不會那麽孤單,她們每天過的如此愜意,隻是蘇槿言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的沉重。


    “依依,你說他會不會找到這?你說張家會不會報複他?你說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蘇槿言端著清秀的臉頰問著身邊的柳依依。


    她一連串的問了三個問題,讓柳依依都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說起,這三個問題,也是蘇槿言今天問了不下十遍的問題。她真的開始懷疑,難道陷入愛情的女人,真的這麽可憐嗎?


    “卓少有天大的本領,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等你好了以後,咱們就迴去。”柳依依安慰道。


    “是啊,他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個成功者,即便他的公司破產了,他也可以東山再起。那他為什麽到了現在沒找到這裏來?他是不是,結婚了?”蘇槿言說著,已經沒有了聲音。


    現在的她,思維跳躍的太厲害,因為相思成疾,太過於想念,她能想到他的一切,即便沒有發生的一切。


    “蘇姐姐,你就別擔心了,卓少對你的感情,我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你就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蘇槿言聽著,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在她的心裏,不管卓敬堯發生了什麽,他都是會幸福的,因為他天生就是這樣。


    她從懷裏拿出這兩個月寫的日記,一共六十張,不多不少。她看不到上麵寫的啥,但她的心裏卻是無比的清楚。


    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找來好多瓶子,用線串起來,托在她的身後。她要把她寫的日記裝進瓶子裏,然後扔到海裏。


    她多希望順著海水流動的方向,瓶子能漂洋過海去到s市,漂到他的身邊,告訴他,她在這裏一切安好,並且肚子裏還有了他的孩子。


    是誰說過,通過漂流瓶許的願望能很快成真的呢?


    忙完這一切,夜幕也快降臨了,海風吹著蘇槿言單薄的身子,勢要把她刮倒一般。


    在柳依依的攙扶下,她們迴到了那間麵朝大海的房間裏。隻是她們的動作,被一旁的遊客拍了下來。


    這位遊客是國內一位攝影師,他的工作就是專門記錄生活中的千奇百怪。當他看到蘇槿言虔誠的通過漂流瓶許願的時候,心裏來了極大的興致,他將她一係列的動作記錄下來,並拍下了她單薄的背影。


    隨後,他將拍攝下來的畫麵配上文字,發到了網上。


    蘇槿言跟柳依依躲在被窩裏,很快的熟睡起來,她不知道,就因為她今天簡單的動作,讓她再次的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


    ……


    s市,喧鬧的酒吧裏,一間僻靜的包間裏,有著與這家喧鬧酒吧極不相符的寂靜。


    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陳小姐,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蘇慕白來不及喝一口服務生剛送上來的酒,直接問道。


    陳廾燭並沒有正眼看蘇慕白一眼,而是端起桌子上的高腳杯,輕抿一口,然後把玩著手裏的酒杯。


    “有沒有她的消息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都讓你來不及品一口我為你點的酒?還是我沒有那個女人有魅力?”她平靜的說著,但是語氣裏充滿了殺機。


    就連一向穩如泰山的蘇慕白不覺的一震,身子向後傾去。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跟陳廾燭見麵,但是每一次見麵,他都不得不重新審視下麵前的這個女人。


    “陳小姐,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卓敬堯在滿世界的找她,如果真的讓他找到了,豈不是壞了您的好事?”蘇慕白說完,頓了頓,他蒼白的麵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慘白如紙。


    自從上次在小漁村蘇槿言被卓敬堯帶走,他再也沒有見過她,聽說她失明,她失蹤,他再也沒有平靜過。


    陳廾燭的視線落在蘇慕白手指上,他白皙的手上,就剩下九根手指,那一根斷指的位置上,觸目驚心。


    “你,恨不恨他?”


    蘇慕白將手掌拿下桌子,他自然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嘴裏的他是指誰,如果沒有卓敬堯的存在,或許他現在就是卓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是那個受萬眾仰慕的男人。


    “恨,不恨是假的,他奪我家產,壞我家庭,讓我淪落至此,還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蘇慕白咬牙切齒的說著,嘶啞的聲線帶著冰冷的氣息,讓整個包間裏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很好,既然你有求,我有需,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你也不能虧欠了我。”


    陳廾燭說了這麽多的話,依舊沒有抬頭看一眼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因為他對於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要不是蘇槿言在中間,她這輩子都不想認識這個長的猙獰的男人。


    “陳小姐,您吩咐吧!”蘇慕白已經猜到了陳廾燭知道蘇槿言的下落,他自然也要在卓敬堯之前找到她,然後帶她永遠的逃離他的身邊。


    他有自信,就算惹不起卓敬堯,至少他還能躲得起。


    “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這裏。”陳廾燭說著,染著丹蔻的蘭花指蘸著酒水,在桌子上畫著一個地方。


    蘇慕白看到後,全身劇烈的顫抖,”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那個地方,我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哼,我能幫你的隻有到這裏了,但是你必須聽我的,要不然我讓你連她的屍體都看不到。”


    此時的陳廾燭,已經近乎瘋癲的狀態,為了得到卓敬堯,她已經不在乎使用任何的手段。


    “我要綁架她,讓她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我要她用她的鮮血給我寫一封血書,保證從此再也不出現在我跟敬堯的麵前,不然我就用她的命,來祭奠我逝去感情和被她破壞了的婚姻。”


    蘇慕白差點沒跪在地上,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冷血的女人,冷得讓他瑟瑟發抖。


    “不能傷害她,千萬不能傷害她。”蘇慕白用乞求的眼光看著麵前的這個如魔鬼一樣的女子。


    “這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就看她如何表現了。來,為了我們的合作,幹杯。”


    陳廾燭舉起酒杯,第一次抬眼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隱約間,她都感覺蘇慕白跟卓敬堯完全就是一個人。


    她纖細的手指攀上蘇慕白的麵龐,輕輕的撫.摸了起來。


    蘇慕白在她的挑.逗下,全身已經來了反應,開始熱血沸騰,腹間更是燃起了一種無名的火。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被當成卓敬堯了,也不是第一個女人將他當成他,他不受控製的雙手就要解開陳廾燭的衣襟。


    隻是一瞬間,陳廾燭突然的清醒,將手裏滿滿一杯酒潑在蘇慕白的臉上,眸底泛起一絲滲人的冷笑。


    “你們男人真的這麽沒用嗎,你不是他,就不要逞強了,如果非要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話,會死的很慘的。”


    陳廾燭說完,從兜裏掏出一把紅老頭扔在桌子上,轉身準備離開。


    “今天的事,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全送到陰曹地府。所以,不要挑戰我的實力,你隻要聽我話,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蘇慕白癡呆的看著陳廾燭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忍不住打了聲噴嚏,臉上的酒還在不住的往下滴。


    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跟這個女人玩,他隻不過是死路一條。


    想到蘇槿言的消息,他急忙將桌子上的錢抓起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龍灣,卓敬堯正端坐在真皮沙發上,麵對著擁有強大上位氣場的陳漢典。


    隻是他的身上,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懼怕,相反還有些許的挑戰意味。


    古風快步的走進來,附在卓敬堯的耳畔輕語著。


    一瞬間,卓敬堯的麵色一沉,然後異常的興奮,都沒有跟陳老告別一聲,便從這裏離開了。


    “卓少,你看這個新聞報道。”古風拿出手機,點開那個視頻資料。


    “一盲眼女子漂流瓶許願”的消息傳進卓敬堯的視線裏,那個熟悉的背影,除了蘇槿言,再也沒有別人。


    “給我查,查這是哪裏,查這個人,如果消息確切,一個億,一分不少的給他。”卓敬堯耐不住內心裏的激動,迫切的希望自己有個分身術,能瞬間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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