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之前,卓敬堯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沒有出門,沒有走樓道,他還是像昨天晚上一樣的從窗戶上下去,徑直的離開了蘇槿言的家裏。


    沒想到卓少還有爬窗戶的嗜好,果然不走尋常路。


    折騰了一夜,蘇槿言還是沉沉的睡去,她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感覺被掏空了一般。她蜷縮在被子裏,整個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就連輕微的動一下都是那樣撕扯的疼。


    迷迷糊糊中,柳依依敲開了她的房門。


    她第一眼看到床上的蘇槿言的時候,原本還惺忪的睡眼立馬張的老大。


    這是被人入室劫色了嗎?


    “蘇姐姐,你怎麽了,咱們該去上班了?”柳依依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蘇槿言。


    此時的蘇槿言很艱難的張開了雙眼,一臉的疲態,並且眼袋還腫的老高。那抹紅暈在她的臉上還沒有散去,紅撲撲的像個櫻桃。


    “現在幾點了?”蘇槿言用微弱的語氣問著。


    她秀眉緊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痛苦,她想翻一個身,無奈渾身上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馬上就八點了,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咋還上班啊,我給你請個假,你在家裏好好休息!”


    “不行,我得去,今天是跟那兩個客戶談判的關鍵時期,如果因為我的失職流失了這兩個客戶,那咱們就可以喝西北風了。”


    蘇槿言深唿吸了幾下,想讓自己的腦袋迅速清醒。她恨透了那個無恥的男人,竟然把她搞得這麽狼狽。


    “蘇姐姐,我能弱弱的問你個問題嗎?”


    “嗯!”


    “我怎麽感覺你像是被男鬼纏身了,被人入室劫色了啊。怪不得我昨天晚上隱約聽到了卓少的聲音!”


    柳依依說著便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胸部,生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她。


    當說到卓敬堯的時候,蘇槿言的臉色明顯的發生了變化,那是被男鬼纏身嗎?那簡直是受盡了惡魔的淩辱。


    但蘇槿言不會傻到給柳依依訴說昨晚的事的,她的眼神急忙躲閃,頓了頓強壯鎮靜的說著,“傻妮子,你胡說什麽呢,你知不知道那你昨晚是怎樣上的床嗎?”


    柳依依隱隱約約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抱著酒瓶子就睡倒在地上,她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秀鼻。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可能是出現了幻覺吧,可是怎麽幻覺裏有卓少的聲音呢,真是莫名其妙?”


    “好了,我要趕緊起床了,不然真的要遲到!”蘇槿言一股腦的穿上了衣服,在柳依依發呆的瞬間將自己鎖骨處的那排清晰的牙齒印給遮住。


    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這麽好騙,要是她身上的痕跡被發現了,她真的解釋不清,一想到卓敬堯說他以後每天晚上都會來,她的腦袋就是一陣的大。


    蘇槿言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帶著柳依依向公司的方向走去。


    張家


    張遠山揚起手就準備落在張恆銘的臉上,他氣勢洶洶的看著麵前這個不成才的東西,滿臉的怒氣。


    之前張恆銘在他的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肯定能拿下那單生意,可是他帶迴來的是空空如也。


    馬上就到了力豪集團重新推選股東的時候了,照這樣下去,他真的擔心把力豪集團交到張恆銘的手裏,會搞出什麽亂子來。


    “怎麽迴事!”張遠山收起那揚起來的手,最後還是沒舍得打下去,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張家的以後還是要指望他的。


    “是蘇槿言,她搶走了客戶!”


    此時的張恆銘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站在張遠山的麵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他將昨天接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遠山。


    就在這時,張紫萱準備敲門而入,她已經有好久沒見到卓敬堯了,正準備讓張遠山帶她去卓母家裏走一趟,當聽到裏麵的對話聲,她停了下來。


    張家公司裏的事,她從來都不關注,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怎樣才能嫁給卓敬堯的身上。為了嫁給卓敬堯,她可以不惜一切的手段。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屋子裏傳來“卓敬堯”三個字。對於這三個字,她是異常的敏感,就好像那是她的專屬一樣。


    然後,她就趴在房門認真的聽了起來。


    “廢物,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還有臉在人家的麵前出軌!”張遠山異常的氣憤,沒想到是自己家裏人破壞了他的這樁好事。


    講道理,蘇槿言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人,之前在這個家裏,她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是誰又給了她這麽大的膽子,迴來跟張家作對呢?


    “是不是卓敬堯派她去的?”張遠山沉思了片刻問道。


    “這個,我暫時還不清楚,您給我時間,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既然她破壞了咱們的好事,我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張恆銘談到蘇槿言的時候,雙手死死的握緊拳頭,沒想到這個卑賤的女人這麽可惡,背著他跟別的男人亂搞外,還返迴來咬張家一口,這樣是氣,他著實不能忍。


    本來張紫萱今天的心情還算挺高興的,一聽到蘇槿言既搶她的男人,又搶他們張家的生意,她就氣的蹦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的以為我張家沒有人嗎?”


    張紫萱想到這,火速的開著她那輛紅色的寶馬轎車向外駛去。


    “小妹她去幹嘛了?”


    張恆銘隔著窗戶看到張紫萱氣勢洶洶的開著車出去,擔心的問道。


    “不用管她,你先把你自己管好再說吧,你好好想想,完了怎樣向公司股東交代!”張遠山轉身,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張恆銘一眼,然後摔門而去。


    希爾頓大酒店的飯桌上,蘇槿言用流利的英語,向那兩個外商介紹著屬於這個東方國度獨有的特色。


    麵對這他們的提問,她侃侃而談,有一些業務上的知識,她都比他們懂得多。


    她隻是一名剛入職的小員工,去在短短的時間裏迅速的成長了起來。


    她的豁達,睿智,端莊,淑雅,在那兩個外國人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談到最後,隻見他們起身,用極其生疏的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很高興,與你合作!”


    那一頓飯吃的是那樣的愉悅與開心,吃完之後,他們還互換了聯係方式。


    送走他們,蘇槿言在癱軟在椅子上,本來她今天的狀態就不好,還超額完成了任務,她不禁的感謝起上蒼來,讓她一切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身體還是異常的疲憊,就像要散了架一樣,在外人麵前她都是一幅熱情飽滿的樣子,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她都已經做到了。


    自然,公司也沒有虧待了她,給了她高額的獎金,還有豐厚的迴報。當拿到錢的時候,她興奮的告訴自己,沒有男人,她依舊可以養活了自己,憑自己雙手創造出來的財富,是那樣踏實。


    時間過的飛快,夜幕也逐漸降臨,她望著無邊無際的黑夜,自言自語著,“今晚,你還會來嗎?”


    即便她的身體再羸弱,再經不起他摧枯拉朽般的摧殘,但隻要能見到他,她的心裏就有一絲的平靜。


    她想克製自己的這種想法,隻是那樣做真的太難,難如登天。


    今天下班格外的早,柳依依挽著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蘇姐姐,你說卓少馬上要結婚了,可是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誰嗎?”


    蘇槿言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她都不知道這個小妮子為什麽會無端端的問她這個問題。


    隻是她思考了片刻,腦海裏也沒有任何答案。這個消息是卓母親自告訴她的,應該不會有錯。她看的出來,卓母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女人,不會拿這種玩笑跟她開的。


    “是不是,他們故意讓你離開卓少,才編造這個謊言出來的?”柳依依又問道。


    “不會,我試探過他,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他對自己的婚事也是知道的,隻是我沒問,他當然不會告我了!”


    蘇槿言堅定的說著,隻是一說起他跟別的女人,她的心裏就像被萬箭穿心般的疼,疼的血流不止。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讓他放棄了我貌美如花,才華橫溢的蘇姐姐?”


    他的未婚妻到底是誰?蘇槿言陷入了沉思。


    有好幾次,張紫萱都會找她的茬,差點讓她毀容的那一次,她記憶十分深刻。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她跟卓敬堯有婚約在身,莫非就是她?


    “有可能是張紫萱吧,畢竟他們兩家世代交情,曾經他們的長輩還為他們指腹為婚,這樣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是很正常嘛!”


    柳依依聽著蘇槿言的解釋,好像若有所懂的意思,隻是她不相信以卓敬堯那樣的人,會看上一個囂張跋扈的毛頭丫頭。


    “好了,別想了,還是想想一會迴家吃什麽飯吧!”蘇槿言有手指著柳依依的額頭,一幅淡然的樣子。


    隻不過她的內心就像被台風席卷了的江海,波濤洶湧,一片狼藉。


    就在她們剛走開的時候,一個黑影,跟在了她們的身後,好像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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