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成了,兩人倒也有心情說些玩笑話。


    石頭等人見兩人這幅樣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自然是跟著過來了。


    招唿了一幫弟兄,韓方晃了晃手裏的袋子,眾兄弟便歡唿起來,就像是打了勝仗一般。


    陳煜和韓方趕了馬車,其它人便步行,一路奔軍營了。


    到了之後,幾人便要將馬車上的柴禾卸下來。


    “放著吧,咱們明天還得接著用。”


    韓方已經將陳煜的英雄事跡傳下去了,‘明天還得接著用’是嘛意思,已經不需要陳煜再解釋了。


    “誒!好!”


    石頭應了一聲,便去了,想來是去跟那些弟兄們吹牛打屁去了。


    高興的何止是這些弟兄們,便是陳煜自己心情也是好得很,隻是不好在屬下麵前表現出來。


    這會兒見人都下去了,便帶著那袋子珍珠向丁當邀功去了。


    “丁當,你看這是什麽?”


    還未進屋,陳煜便大聲道。


    “瞧瞧,想來是好消息,不然你也不至於這麽高興。怎麽,那珍珠的事兒有眉目了?”


    丁當順口說了句,並未放在心上。


    “有眉目!何止是有眉目了,已經妥了!”


    陳煜大步流星得走到丁當的塌前,將那一袋子珍珠扔了過去。


    丁當打開袋子一看,一顆顆的珍珠,顆粒飽滿勻稱。


    正是好東西,且不說,是不是好東西,單單這東西起碼能證明瀘州是有珍珠的。


    “還有嗎?”


    盡管如此,丁當還是問了一句。


    “那些大姐們,哦,就是那些在海邊撈海貨的海女們說明天還會有。不過......”


    提及銀子,陳煜總是不好開口。


    見他神色如此,丁當倒真沒想到究竟是何原因。


    見丁當目光炯炯地瞅著自己,陳煜這才發覺平日裏冰雪聰明的小媳婦兒並未領悟自己的難處。


    “這珍珠是花銀子跟那些大姐們買來的,雖然都給了她們,但價錢也算不得高了。這還就罷了,隻是若明日她們還送珠子來,我便無銀子可使了。”


    左右不過是臉麵問題,陳煜向來信奉該舍的就舍了。


    “這些都不是事兒。你能將這珍珠買了迴來便已經是天大的功勞了。”


    丁當搖了搖頭,便滿目含星得望著陳煜。


    這目光在那個山洞中,丁當發現陳煜會能將皮子硝得帶出香味兒時曾經有過一次。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這崇拜的目光,陳煜竟不是自己究竟是何種心情。


    丁當並不知短短的時間,陳煜已經想了這許多。


    “快來跟我講講,你是怎麽把珠子買到手的,姑姑迴來時可是說你們一籌莫展。”


    “姑娘,還是先讓‘姑爺’吃飯吧。一迴來就趕著到這兒來了,怕是連飯都還沒用。”


    大妞妞總算是說了句讓眾人都滿意的話。


    丁當雖是高興,但自己敗了,陳煜卻將事兒辦成了,總是有幾分情緒。


    陳煜也不想在此事上過多糾纏,反失了兩人情誼。


    大妞妞這話便將兩人從此事中解放出來,當真都鬆了一口氣。


    “姑娘,如今咱們已經跟薛圖將軍分開了,也不算是在軍隊之中了,姑爺不妨搬來跟姑娘一起住,也免得大妞妞值夜辛苦。”


    蘇思雅語出驚人。


    “好啊!”


    丁當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陳煜便應了下來。


    動了動嘴唇,丁當並沒有開口,這本在情理之中,丁當沒有拒絕的道理。


    歡歡喜喜得吃了飯,陳煜連手都激動得不知往哪裏放才好。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早知就不該說這話,姑娘還不過是個孩子,你這般若是嚇壞了她可怎麽好?”


    蘇思雅見陳煜這模樣也是好笑。


    本是句玩笑話,倒真把陳煜嚇了個半死,生怕剛剛到手的福利,此刻便又飛了迴去。


    “哈哈,看把你嚇得,快去收拾行李過來吧。”


    丁當嗔了陳煜一聲,算是解了圍。


    陳煜這才慌忙出去了。


    “姑姑怎的突然提起讓陳煜來這帳子睡了?那姑姑到哪裏去?”


    陳煜一走,丁當便沒了剛剛的嬌俏模樣。


    “我去哪裏倒是小事,反而你這更為重要些。”


    蘇思雅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姑娘你這親成得倉促。雖說是青梅竹馬,但見了之後沒過多久便這樣成了親。我不知姑娘你心裏是怎樣的想法,隻是當初你們不過是少時的約定。時日久了,都長大了,也許會有不同


    的想法。本來想讓你好好考慮,但當時的情況,似乎也容不下這許多了。我本想著你還小,大不了後悔了,便和離。事實上我錯了,我素來對這世間之事不太懂,隻是既是嫁了,無論什麽時


    候都是想要一輩子的。”


    蘇思雅語重心長。


    “如今既是有了機會,自是要你跟姑爺多處處的。這個我們誰都幫不了你,是要你自己修的。人家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姑娘自來便比同齡的姑娘成熟些,這些事都是


    逃不了的。姑娘還是多考慮一番。”


    丁當雖然明白蘇思雅的意思,隻是這些話聽著有些別扭,也不知蘇思雅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眨巴眨巴眼睛,丁當正在考慮該說些什麽,然而蘇思雅已經將簾子挑開,出去了。


    還不知哪裏的事,陳煜便搬著被子進來了。


    臉上還帶著些紅暈,不難想到定是被那些弟兄調侃了一番。


    丁當帳篷裏倒是出出進進,熱鬧非凡。


    然而那已然在中午便說要去睡覺的某人卻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覺。


    沒見到丁當的時候,君十三總想著能快些過來,然而真的到了,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將她推得更遠。


    這般蝕骨的滋味,哪裏是旁人能理解得了的。


    如今君十三也隻得盼著京城能晚點兒到,這樣倒還好些。


    哎,就像是一杯苦酒,君十三也隻能默默吞下去。


    隻是他的那些心思也不知有沒有見人的那一天。


    當真英雄難過美人關,丁當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竟有什麽魅力將君十三迷得神魂顛倒?自嘲一聲,也隻得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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