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前來就為此事?”


    蘇思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君十三,生怕錯過一個眼神,便錯過了真相一般。


    君十三將雙手一攤,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袱。


    “呶,連包袱都在這兒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她為何不跟我說?信不過我?”


    蘇思雅有些受傷。


    “想來她也有她的想法吧,雖然她沒說,但想來也不是什麽壞事。咱們還是不要用咱們的想法去揣測她了,她向來跟別人想法不同。想必瞞著你也有她的道理吧。”


    思索片刻,蘇思雅便覺君十三所言不差。


    轉念便想起來此的目的,瞬間便換了一張臉。


    “丁當失蹤了!”


    君十三原以為蘇思雅跟丁當必是因為那幾個丫頭的事兒有了誤會,是以未等蘇思雅開口,便將事情說了個明白,如今看來,竟是另有原因。


    “失蹤?”


    君十三不解,好好一個人怎麽會失蹤呢?


    “與其說失蹤,不如說是拐騙!天下間能如此了解我,又能花費如此大的手筆的,除了沁芳樓,不作他想。”


    蘇思雅說這話時,已是成竹在胸。


    的確,蘇思雅除了跟沁芳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之外,實在不知道有誰竟能將她的脾氣都摸得分毫不差。


    “這話可不要說得太滿,這沁芳樓了解你不假,但沁芳樓有沁芳樓的規矩。”


    “規矩?規矩是給守規矩的人聽的,那不守規矩的多少條也能破了去。你那些規矩還是省省吧。”


    蘇思雅意有所指,君十三對此也是心照不宣。


    隻不過到底心裏有些障礙,君十三不願相信罷了。


    “她不會做出這等事的。”


    “不會?何不將她叫出來問問?”


    蘇思雅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君十三留下迴寰的餘地。


    今天她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紅緋姐姐何必如此費力,綠蘿在此,別難為君十三了。”


    綠蘿一步三顫地走了過來,如今盛夏,這衣服倒是穿得越發清涼了。


    就連身上的香也是愈加濃烈,便是同為女人的蘇思雅都忍不住要嗆出聲來。


    見蘇思雅如此,綠蘿反倒笑出聲來。


    “姐姐向來英氣逼人,自是不看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的。”


    說罷,便妖嬈一笑連著身子都顫了幾顫,那衣服便拉得越發低了。


    蘇思雅自是不吃這一套。


    “你把丁當弄到哪裏去了?”


    “嘖嘖嘖,姐姐不要如此性急嘛。”


    綠蘿那慢條斯理的樣子實在可氣。


    “綠蘿,丁當真的是你拐走的?”


    剛剛還在維護綠蘿的君十三,自是不願看到這副局麵的。


    “她該死!”


    綠蘿倏地將那桌上的包袱掀飛,裏麵的銀票在空中翻了幾翻便被綠蘿幾掌之下拍了個粉碎。


    蘇思雅眸子幾欲噴出火來。


    “說,你把她弄到哪裏去了?綠蘿你休得猖狂,若是丁當有個三長兩短,便是君十三也保不了你!”


    拍了拍身上的紙屑,仿佛剛剛那瘋狂之人並不是綠蘿本人一般。


    “我怎麽知道她被弄到哪裏去了。不過是跟人合夥演了場戲罷了,哈哈。倒是與姐姐相處多年,綠蘿扮起姐姐來,可是像得很呢!哈哈哈哈。。”


    “瘋子!”


    蘇思雅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目光掃向一臉慚愧的君十三,其意不言自明。


    “你究竟是與何人合謀拐了她,在未釀成大錯之前說了便罷了。”


    聽完君十三的話,蘇思雅雖然心裏不屑,卻也不想在此時跟他為難,當下把丁當找出來才是頂頂重要的。


    “不過是樓裏來的客人,聽人說要對付丁當,我便順便幫了個忙罷了。”


    終於,綠蘿也有底氣不足的時候兒。


    對於她的迴答,君蘇兩人已經相對無語。


    樓裏的客人!這個範圍何其大,隻是好在也並不是毫無線索。


    起碼不論真假怎麽也得跟那‘官’字沾些關係,不然那麽多衙役從何而來。


    這樣一想便將範圍縮小了不少。


    君十三點點頭,示意事情包在他身上了,蘇思雅這才轉身欲走,畢竟有綠蘿的地方,她一會兒也不想多待。


    忽地瞥見那銀票的碎屑,便又轉過身來。


    “想來沁芳樓財大氣粗,不會賴我家姑娘拚死拚活掙來的血汗錢吧!”


    蘇思雅抱肩微聳,目露譏諷道。


    “不會。”


    君十三閉了閉眼,深覺疲累。


    這鐵一般的漢子竟硬生生被幾個女人磨成這樣,倒不知是何時種下的因,到何日才能償了這果。


    天色漸漸暗沉,丁當身在牢中,卻再不曾見過半個人影。


    初時尚不以為意,隻是時間久了,丁當便察覺不對勁兒了。


    便是牢房也有牢飯可吃,關於這事兒丁當還是知道的。


    然而透過那牢房裏唯一的窗子,丁當能辨明此時天已經黑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雖然有蘿卜裹腹,丁當並不覺得饑餓。


    但一碼歸一碼,吃不吃是一迴事,給不給送又得另說了。


    依著丁當觀察,說不得那些人真打算活活把她餓死。


    不知是不是吃了蘿卜的原因,屁股上的傷不像之前那麽疼了。


    吃飽了也不渴,便細細想起今天的事兒來。


    想著想著還真想出些個門道兒來,要不說事兒都禁不住琢磨呢。


    細想之下,蘇思雅也跟往日不同。


    事出突然,丁當自是沒有考慮許多,再說也不會無端想到懷疑一個人是否真假的問題。


    如今想來,蘇思雅身上慣常除了洗衣服的皂角味便無其他,今日跟丁當一起的卻有一股子香味。


    雖是盡力遮掩了,但也不是不能尋到蛛絲馬跡的。


    這樣一想,丁當反倒高興了些。


    自己被拐了不要緊,若千竹居出了事才真真是了不得。


    這一大家子人呢!


    現在想來,整個局設得都近乎完美,唯一的瑕疵便出在那香味兒上了。


    丁當越想越覺得說不得先前那個局便是做好了的,隻是不知為何又中途改了主意,換了種委婉的方式。


    這樣想越想越覺得人心恐怖了,丁當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


    左右都是自己腦補的內容,真假還待考驗。


    胡亂想這一通,丁當不知何時便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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