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78年開始,城鎮下鄉的知青陸陸續續返迴。


    崗位就那麽幾個,自然是先到先得,或者老一輩退休,讓子女頂替。


    越晚迴來的就越難安排崗位,二十來歲的知青飯量不小,自然就要為了餓肚子發愁,張汗就是其中一個。


    剛開始張汗帶著幾個一起下鄉迴來的同伴還隻是在山上挖點野菜什麽的,直到有一次看到一個騎著邊三輪的外鄉人,車子壞在路上。


    看到挎鬥上的那兩麻袋的土豆,張汗幾人流露出了貪婪,幾人找了塊布蒙上臉,趁著外鄉人在修車的時候一擁而上扛著土豆就跑。


    第一次嚐到甜頭後,他們膽子逐漸變大,在幾個縣城之間流竄作案。


    大家都窮,他們偷的東西也隻能勉強夠溫飽,想發財根本不可能。


    也許是作案數十起沒有失手的緣故,讓張汗不滿足現狀,和其他幾人一合計,想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專門去堵路搶劫。


    一般能開上汽車的基本都不窮,隻要幹一票就能瀟灑很久。


    說幹就幹,還真成功了幾次,每次都收獲頗豐,能讓他們停手個把月。


    而且張汗也是有頭腦的,每次去一個地方隻作案一次,這讓當地派出所焦頭爛額。


    上一次搶到了500多塊錢現金,一大把各種票,卻實讓他們瀟灑了好一陣子。


    錢還沒全部花完,張汗就有些手癢癢,帶著兄弟幾人重操舊業。


    這次選了泰安縣的路上,張汗看了白茫茫一片的霧氣,咧嘴一笑。


    “看來老天都幫我們,這次穩了。”


    其他幾人趕緊附和,他們已經蹲了兩個小時了,隻有一輛裝木頭的貨車路過,這種一看就撈不著錢,他們自然沒興趣動手。


    張汗緊了緊身上的棉衣,這天氣越來越冷,得抓緊時間搞錢,買點好的衣服。


    “大哥,來了。”一個在山頂的漢子發現了遠處的車燈,興奮地跑來向張汗匯報。


    “準備動手,阿牛和老三,你們用木頭把路攔了,老五去把家夥全部拿過來。”張汗掐滅了快燒手煙頭,站起身對著幾人發號施令。


    配合默契的他們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麽,都各自忙活起來。


    準備工作做好後,幾人趁著濃鬱的霧氣能見度低,連躲都沒躲,就站在路邊。


    “大哥,他會不會沒看到路障,車速都沒減。”


    “大家小心,別被撞了,前一段時間不就有個同行被撞斷了兩條腿。”張汗擺擺手,想到那個倒黴蛋,不由有些後怕地退到路邊。


    嘎吱!


    車子離路障不到兩米遠,路上出現兩條清晰可見的刹車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上。”張汗大手一揮,手裏拿著把斧頭帶頭衝上去。


    “艸,滾下來。”


    其他人嘴裏罵罵咧咧,用木棍砸著車門。


    原本要自己動手用斧頭破窗而入的張汗,看到車裏有人點了根煙,然後在眾人的包圍下就這麽下了車。


    張汗樂了,幹了那麽多次黑活,哪個見了這陣仗不是嚇的尿褲子,就是哭爹喊娘的求饒,這樣的開場方式還是獨一份。


    “兄弟,天這麽冷哥幾個出來一趟也不容易,把錢和票乖乖拿出來吧,不要讓哥們動粗。”張汗感覺今天老天特別照顧,心情也十分不錯,以往都是先揍一頓,今天破天荒地來了一次文搶。


    對麵那個年輕人抽著煙沒說話,張汗眉頭一皺,失去了耐心,“大牛,上車搜一下。”


    “好嘞!”大牛咧嘴一笑,就要從駕駛室的門上去。


    砰!


    “啊……”


    大牛倒在車門下,抱著肚子痛苦不已。


    張汗臉色鐵青,陰狠地盯著呂樹,“往死裏弄他。”


    其他三人獰笑著提著棍子,把呂樹包圍起來。


    呂樹迴身一個側踹,把後麵偷襲的人踹飛出去,迴頭側身躲過另一個人的一棍,一個迎擊拳過去,一拳正中鼻梁骨,感受到拳麵傳來的塌陷感,再次倒下一個。


    還有一棍眼看避無可避,呂樹隻能提肘擋一下。


    砰!


    手臂上傳來麻痹的感覺,肌肉也出現些輕微的顫抖。


    這具身體還是沒得到充分的訓練,手腳跟不上思維,不然5秒鍾就能解決這三個,還不會被碰一下。


    看來以後不能落下訓練。


    眼看對方的第二棍就要落下,呂樹一個下潛抱摔。


    一個過橋摔直接把那人摔的抱著胸口喘不上,這是摔到氣門了。


    “呂樹,小心。”坐在車裏的何新采發現了偷襲的張汗,焦急地喊道。


    呂樹眼睛餘光一直有注意著那個拿著斧頭的人,他立馬向著旁邊一個滾翻。


    張汗偷偷來到呂樹身後,舉起斧頭當空劈下,誰料這個時候呂樹一個滾翻,斧頭直接劈在躺在地上的老三。


    “啊……”


    一聲慘叫,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滲人。


    張汗沒管血流如注的老三,使勁把卡在老三大腿上的斧頭拔出來,他今天非要剁了那個人。m.23sk.


    呂樹見機,直接飛身過去一個斷頭台,不到5秒鍾,動脈缺血的張汗就癱倒在地。


    這時呂樹才鬆開手,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具身體的耐力太差了,換了後世打比賽的自己,這就是個熱身活動。


    “呂樹,他死了嗎?”看到匪徒全部被呂樹搞定,何新采小心翼翼地從副駕駛下車,慢慢挪到呂樹身邊,指了指張汗問道。


    “死的好,這些人死有餘辜。”那位老者也下車,皺著眉頭一臉憤怒。


    “沒死,暈過去了,何局長,你去後備箱拿繩子把他們捆起來,還有那個大腿受傷那個,用繩子勒住大腿止血,不然等會就失血過多死了。”呂樹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才對著何新采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何新采應了一聲,立馬跑去,剛剛動手的時候他沒能力參與,現在這小事還是能做好的。


    “小同誌好身手啊!”老者看著躺在地上抽煙的呂樹,眼光中滿是欣賞。


    部隊出身的人非常看中身手厲害的人,尤其是這種能在實戰中發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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