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老馮頭這裏的事後,美女師父並沒有在老馮頭家多待,見我恢複了,她就自己走了。而我怕父母見到我憔悴的樣子擔心,就又在老馮頭家待了幾天。


    可能是我救了大家的原因,雖然村裏人過得都不是很富裕,但他們還是換著花樣給我送些好吃的,結果在我迴去的時候,我不但疲態全消,身子還胖了一圈。


    迴到家後,我媽自然免不了跟我一頓嘮叨,我也知道這次離開的時間確實有點長,又不敢跟她說具體的原因,隻好嘻嘻哈哈地把這件事打岔打過去了。


    又在家待了一天,我去了美女師父那,結果我發現美女師父不在,跟旁邊的鄰居打聽,她們說美女師父家這些天一直都鎖著門,誰也不知道去了哪。


    我算計了一下時間,鄰居說的時間正是我領著她去雙發屯的時候,這下我奇怪了,那豈不是說美女師父跟我走了之後,那豈不是根本沒迴來,可是美女師父明明早就走了啊,那她又能去哪呢?


    我可沒有美女師父那兩下,可以摸著某件巫器的氣息就找到人,所以隻能帶著滿腹狐疑地迴了家。


    又過了幾天,我發現不但美女師父沒了蹤影,於薇竟然也沒了消息,我不由納悶,那丫頭不是沒事就往我家跑嗎?怎麽這兩天一直沒有看到?


    問我媽,我媽這才一臉不樂意地對我說:你還知道問問人家啊,我還以為你心裏根本就沒人家呢?


    我說:你也知道咱家這條件,一個老工人,一個家庭婦女,還有一個無業青年。你再看人家父母,雙職工,一個是工商所的副所長,一個是警察局的正局長,而且於薇長得又那麽漂亮,你說咱拿什麽去追人家?


    我媽聞言一怔,然後道:我不管,反正那丫頭頭我是看上了,咱家條件不好咋地了,你不會有點誌氣去賺啊,三窮三富過到老,誰還能窮一輩子啊!你放心,你現在就去追人家,隻要那丫頭點頭同意,咱家就是把我們這兩個老骨頭賣了,也不能虧待人家!


    我是一點都不理解我媽為什麽會對我和於薇的事這麽上心,難道她是著急抱孫子了?


    去去去,你也到小薇家去看看,你一個男子漢總讓人往你這跑算怎麽迴事!說著我媽從兜裏掏出二百塊塞到我手裏,然後把我強推出了門:記得啊,到人家別空著手。


    我拿著這二百塊站在自家門外有些哭笑不得,我這又不是去看老丈人,買東西算是哪門子的事啊!


    不過想想於薇對我的情意,我想想感覺去看看也好,愛美之人人皆有之,不能成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啊。


    於薇的家住在街裏公安係統的家屬樓,我騎著自行車十多分鍾就到了,我一口氣跑上於薇家住的三樓,按響門鈴後,出來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很警惕地問:你找誰啊?


    原來我聽於薇說過,她奶奶跟她們一起生活,忙道:大奶,我叫何明,是於薇同學,來看看她。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恍然道:原來你就是何明啊,進來吧,進來吧!


    我進屋以後,並沒有看到於薇,不由問老太太:大奶,於薇不在嗎?


    老太太道:小薇啊,她去她姥姥家去了,還得過幾天才能迴來呢!


    我一聽於薇不在,頓時就感到不自然起來,就想告辭迴家,可老太太卻不讓我走,反而跟我說她這一天在家也沒人跟她說說話,讓我陪她聊一會兒。


    這下我不好意思走了,隻好陪老太太東一句西一句地嘮閑嗑,這老太太十分的健談,而我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又沒有什麽話,所以整個聊天的過程幾乎都是她在說我在聽,而且在這個期間,我幾乎是被查戶口一樣,被問了個底掉兒,直到最後中午要做午飯的時候,這老太太才不再聊了。


    要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還想留我在這吃午飯,但是我哪敢再繼續待下去,就忙說自己中午還有事,這才得以脫身。


    當我下樓的時候,剛走到二樓,我就見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方臉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從下麵走了上來,因為這裏本身就是公安係統的家屬樓,有穿警服的人上下樓倒很正常,所以我看了那人一眼也沒在意。


    可是在兩個人錯身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上一涼,然後我就怔住了,這種涼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有冤魂惡鬼才發出的氣息嗎?


    我忙迴頭向那個人看去,看到的情景當時就讓我的頭皮麻了一下,因為我看到那穿警服的人身後,正有一個全身血漬唿啦的人抱著他的腰呢。


    雖然我想有心提醒那人一下,但是轉念一想,人家本身是個警察,我冒冒失失地過去告訴他身上有鬼纏身,還不得直接把我當成瘋子或者搞封建迷信抓起來啊!


    那人十分的直覺十分的靈敏,就在我看他背影的時候,他還好像能感到似的,我剛看了他不到十秒鍾,他猛地轉頭,然後一雙銳利的眼神就看向了我。


    我忙對著他笑了一笑,然後就轉身徑直下樓去了。


    剛走到一樓,就聽到上方防盜門傳來打開的聲音,然後於薇奶奶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迴來啦,剛才然後門嘭地關上,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難道剛才那個方臉警察是於薇的老爸?哎呀,看這樣這事還真的不能不管了,隻是現在我也不好再迴去,看來隻能等於薇迴來再說。


    再次見到於薇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那天我閑著沒事想要去李暢家溜達,剛走出大門就看到於薇從遠處往這裏走,我忙緊走幾步迎上去,她見是我,也顧不上周圍是不是有人,一下子就上前抓住了我的手。我見她這幾天好像消瘦了許多,而且眼瞼微微紅腫,明顯是剛哭過不久。


    我忙問她怎麽了。


    顯然我的話勾動了她的傷心事,我話音未落,於薇的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我見狀忙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邊給她擦眼淚邊好言安慰。


    過了半晌,於薇似乎把心中的壓抑釋放了出來,這才告訴我,就在昨天,她爸出事了。


    聞言我心裏一動,馬上想起了那天在去於薇家時,碰到的那個後腰上有一個怨鬼抱著的方臉警察,忙問:你爸是不是五十歲左右,方臉?


    於薇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對,對,怎麽,你見過我爸?


    我道:那天我曾經去過你家,不過你不在,我和你奶奶嘮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碰到過他,隻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那是你爸。


    於薇道:昨天我爸出事後我才從我姥家趕迴來的,然後就一直在醫院伺候他,我媽怕我奶著急,還沒敢告訴她呢。


    你爸出什麽事了?我問。


    於薇道:昨天他在現場的時候,失足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然後就昏迷了。


    好好的怎麽會掉下來?


    於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我聽我爸的同事說了,先前我爸站立的地方離台階很遠,根本就不可能摔下來啊!不過據我爸同事說,那處現場很怪,已經出了好幾次命案了,我怕那裏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所以趁我媽在那看著,我就找你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我這麽去,能好嗎?再說你爸還是個警察


    哎呀,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那些,你先跟我看看再說。說著,於薇拉著我就往醫院方向跑。


    我連忙拉住她:等下,我還有些東西在家呢!


    跟我迴家後,我象征性地取了幾張符紙,然後取了那口飛僵送我的短劍就拉著於薇出了家門。


    要說起這口短劍,那可真的不是一般之物,要知道美女師父看了也是讚不絕口的。她跟我說,這鎮壓鬼魂效果最好的,一個是經過祭煉的法器,再一個就是兇器。


    法器自然不必說,但是這兇器卻是見過的血越多越好,像古代名將的佩劍,劊子手專門砍頭用的鬼頭刀,都是最上乘的兇器,因為殺過的人越多,兇器上血煞之氣就越重,以惡製惡,惡鬼自然降伏。


    這兇器要辨別也很簡單,擺放在廳堂,不管春夏秋冬,都能看出從兇器裏散發出來的冰冷霧氣。


    而我得的這口短劍,雖然不知道它是否見過鮮血,但是即便在聚陰池裏做個鎮器,也不是隨便一個普通鬼怪能承受得起的。


    美女師父說過,那日在亂墳崗飛僵走後,那些個冤魂厲鞏所以沒有馬上攻擊我,不是她的手鐲緣故,真正起作用的就是我手裏的這把短劍。


    我今天之所以要帶著這把短劍,也正是這個原因。


    跟著於薇來到了醫院,我看到病房裏站著坐著有好幾個人,其中一個跟於薇長得很相似的婦女,正在跟那些人說著什麽。


    不過我的視線隻是在這些人身上一掃,然後就被病床上很詭異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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