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宮家族出來,薑夏迴頭看了一眼,心裏五味雜陳,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新羅國沒有各種武裝力量的盤踞,和安南國交界,卻比之安全的多,薑夏和索菲亞走在平整的公路上,幾天來第一次這麽愜意。


    “薑夏,你剛才怎麽就發瘋了?說的什麽?差點嚇死我!”索菲亞打破沉默。


    “沒什麽,抽筋了!”


    “胡扯,肯定有什麽秘密……”


    薑夏斜眼道:“知道是秘密你還問?我倒是要問你,弗蘭西斯那老家夥是不是在打黑鑽石的主意?”


    索菲亞聽了這話直接停住了腳步。


    薑夏也跟著停住,道:“怎麽?沒有想到我會知道這個秘密吧?”


    “是不確定你知道不知道,你可能從南希嘴裏詐出來……薑夏,你會一直和弗蘭西斯作對嗎?如果不關乎你的利益,放手不好嗎?”


    “你這想法也蠻奇特的,你為什麽不勸弗拉西斯放手?是他想要偷別人的東西!”


    薑夏聲音有些高,明顯有些衝動,他顯然並不明白索菲亞的心思,或者說不明白一個動了情的女人的心思。


    這幾天相處下來,索菲亞顯然對他產生了一些依賴和一些情感,她不想背叛組織,也不想和薑夏直麵為敵,所以能勸他放手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一輛公共汽車從身後開來,薑夏急忙揮手,拉著索菲亞上了車。


    “你怎麽知道這輛車去哪裏?是去新竹市的嗎?”索菲亞問道。


    “不知道,這裏已經是最偏僻的地方了,所以這車子肯定是開往更繁華的地區的,到了可以打電話的地方就下車,總好過我們再腿幾十公裏。”


    “說的也是,聽你的……”


    這話怎麽聽起來好像乖巧的小媳婦對自己男人說的呢。


    “真的聽我的?那就跟我迴夏國,向全世界揭露白頭鷹和弗蘭西斯的罪行,好不好?”


    索菲亞無言以對,頭靠在車窗邊裝睡。


    車上沒有幾個人,薑夏看著窗外,青山綠水,景色秀美,上車下車的人都很少。


    漸漸的,薑夏也可以有些困了,閉上眼迷糊了一會兒。


    突然一個顛簸讓薑夏清醒過來,發現剛才還在前麵坐著的索菲亞不見了!


    薑夏急忙四周看看,整個車上都沒有她。


    她顯然是趁著薑夏剛才迷糊的時候偷偷下了車。


    薑夏感覺到有些遺憾,又有些慶幸,這也許這是兩人最體麵的分別方式了。


    薑夏苦笑了一下,坐迴到座位上,繼續閉目養神。


    車子終點站應該是一個城市比較繁華之地,下車之後快到中午了,急忙找了一個公用電話,先打了個電話給莫小愁。


    “小愁,是我!”


    莫小愁聽出了他的聲音,“夏?真的是你?你在哪裏?”


    “我在新羅國,剛剛擺脫了危險,我很快就想辦法迴國,小愁,你等我哈……”


    那一頭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熱烈迴應,隻是淡淡的道:“夏,我現在在老家我爸媽這兒……”


    “哦?什麽時候迴去的?工作怎麽辦?”


    “剛迴來沒幾天,你不在江城,我一個人有點孤單也有點害怕……薑夏,你要照顧好自己,別總在外麵拚命了。”


    薑夏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就是感覺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薑夏繼續道:“小愁,我這裏迴國之後馬上就去接你好不好?”


    “再說吧……我現在覺得老家其實也挺好的,你做好自己的事兒,別太拚命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迴國馬上去找你……”


    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薑夏拿著話筒站在那裏愣了好久。


    為什麽她會這麽冷,難道是另有新歡了?


    不可能,小愁不是那樣的人,還是自己的問題。


    迴想起來,自己能陪她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這次迴去,一定要多陪陪她,其他的事兒能放的都放一下。


    薑夏放好了話筒,正要轉身走出去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後一個聲音小聲的喊道:“魔刺!”


    是夏國話。


    薑夏緩緩轉頭,看到了一位留著小平頭的精神小夥。


    “我是魔刺,你是誰?”


    “我叫陸豐,代號蠍子,是鐵樺派我來的,我們幾十個人在找你,猜測了你可能出現的各種路線和場所……剛才聽到你說的夏國話,就跟過來,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是鐵樺派過來的?太好了!”


    “嗯,你稍等。”


    陸豐說著拿出一個對講機唿喊道:“全體注意,目標已經已經接到,確認安全,全體收隊,馬上聯係專機!”


    安排好一切後,陸豐問道:“你還沒吃飯吧,走,我們先去吃一頓。這個新羅國不比安南國,還是很安全的,我們也已經和他們的相關部門聯係好了,隻要找到你,一天之內就可以出境迴國,大概兩個多小時就可以迴國了。”


    直到這時,薑夏才徹底的放心了,“陸豐,你有沒有手機給我打個電話給家裏報個平安。”


    “有,有,隨便用,往這邊走,我們先去點菜,然後你再打電話。”


    薑雪晴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先是哽咽了一會兒,然後語氣遺憾道:“夏,我覺得小愁有點不對勁,這次是真的有一點絕望了。不過同樣作為女人我能理解她,她那樣的女孩隻是想要個安穩的生活……哎……”


    “姐,我知道了,我迴去就去接她。”


    “夏,你能安全迴來比什麽都好!還有個事要告訴你,你快要當舅舅了。”


    “啥……舅舅……你是說你就快生寶寶了?”


    “嗯,三個多月了,夏,你迴來再聊吧,現在抓緊迴家!”


    薑夏本想跟她說說南宮家族和那個灰狼標誌的事兒,聽她如此說,幹脆迴去當麵說了。


    掛了電話,對麵的陸豐微笑著指著一桌子菜道:“前輩,快吃吧!”


    “哈哈,可不要叫我什麽前輩,我現在是局外人了……”


    “你哪裏會是局外人,這兩個月不是一直還在做一個特種兵的事兒?”


    “這倒也是,算是巧合吧,這兩個月死了兩迴了……”


    陸豐直接用手扯下半隻雞遞給他,“這還當地有名的桂花雞,你嚐嚐。”


    薑夏大快朵頤起來,陸豐飯量也巨大,不一會兒就一大桌子菜就被兩人消滅了,把服務員都看傻了。


    隨後就有車子接薑夏和陸豐去了機場。


    登機的時候,陸豐道:“這是專機,有個人要見你,我們迴國一落地,你就能見到他了!”


    “是鐵樺吧!”


    “哈哈,魔刺就是魔刺,一下就猜中了。”


    “兩年多了……”薑夏喃喃道。


    他又想起了當年鐵樺在粉衣巷接他去軍中的情景,到了軍中就是魔鬼一般的訓練,鐵樺還對他特別的“照顧”,嚴格的像是故意針對他。


    那時候薑夏非常恨他,覺得他把自己弄到軍中就是為了折磨他的,但是薑夏偏偏是個很倔強的人,就像一根很強勁的彈簧,越壓彈力就越大。


    在新兵營,薑夏很快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第一次執行任務是圍捕一幫火力不弱的毒販,在完全沒有火力掩護的情況下在叢林裏極速奔跑一百多米,背迴了腿部受傷的戰友。


    所謂魔刺,關鍵在一個“魔”字,不瘋魔不成活,薑夏瘋起來就像一個魔鬼。


    後來一次醉酒的時候,鐵樺含淚道:“我對你們殘忍,就是希望你們能多幾個活著從戰場上迴來。”???.23sk.


    “前輩,在想什麽呢?”


    薑夏迴過神來,“在想鐵軍長……”


    “很快就能見到了,現在飛機已經到了夏國的領空了。”


    薑夏透過窗口向外看去,天氣晴朗,可以看到陸地上的那些山那些水和那些房子。


    嗬,漂泊兩月,幾經生死,終於迴家了!


    飛機落地之後,天已經擦黑,從出口走出來,就看見一輛奧迪a6停在門口,一個警衛員陪著鐵樺站在車前。


    薑夏老遠看到鐵樺那個花白的頭發,這才兩年多不見,怎麽頭發就白了呢?不免有些心酸,走到他麵前,差點就掉下淚來。


    鐵樺摟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兩下,說了句:“小兔崽子,老子沒看錯你!”


    “您怎麽就白頭了呢……”


    “人老了,這是自然規律嘛!走吧,給你接風洗塵,這些天沒少受罪吧,一會兒邊喝酒邊跟我說說。”


    “確實,還差點小命沒了!“


    “地方上要搞一個歡迎儀式,拉上一個歡迎英雄凱旋歸來的條幅,然後再給你獻上一束鮮花,電視台報道一下啥的,我幫你拒絕了。”


    “還是你了解我,那種虛名確實沒有必要。”


    薑夏沒有想到那天晚上的晚飯隻有他和鐵樺兩人,連幫助他迴來的陸豐都沒有參加。


    兩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薑夏絮絮叨叨的將這些天的經曆詳細的說了一遍,語氣就像一個孩子向自己的父親抱怨一樣。


    隻是說道南宮家族的時候,薑夏忽然頓了一下,問道:“我的父親母親是什麽樣的人,您知道嗎?”


    鐵樺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從前跟你講過,你父親曾經是我的戰友,後來娶了你母親以後就複原了,再後來的我就不清楚了。”


    薑夏擺弄著手裏的酒杯,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中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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