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郝千山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密室之中,佛光盡散,唯有幾件法寶在密室角落中靜靜懸浮著。


    郝千山伸展四肢,除了靈台有些沉滯外,全身並無什麽異常出現。這才想起昏迷之前,自己將一半的仙根本源注入到了身外佛身之中。


    當即神念一動,隻見他身上金光一閃,一道佛光籠罩的身影從其體內一跨而出。濃鬱而又精純的佛力頓時充滿了整個密室,沐浴在佛光中的郝千山,頓覺舒服無比,身心之間竟生出一種祥和意境。


    “本尊!”


    身外佛身雙手捏著佛印,向郝千山微微一笑,直唿本尊。


    郝千山看著另一個自己,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這身外佛身的一切,他都能感應到。雖然這身外佛身是脫胎於他這個本尊,但除了形體和外貌與他相同外,其他與自己並無相同之處。


    就拿身外佛身所展現出的佛力,較之他以前不知要強了多少倍。較之現在佛力盡失的他,更是無法比擬。


    更令郝千山奇怪的是,這身外佛身的修為他竟無法探知。既不是神仙境界,又不是天仙境界。他隱隱覺得,身外佛身的修為似乎屬於另一種神奇的力量,不能將他的修為境界以尋常修士的境界來衡量。


    正當郝千山沉浸在查探身外佛身的神秘中時,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緊接著,武言驚喜而又焦急的聲音出現在他腦中!


    “郝兄,快快出關,洛仙子、黎仙子到了!”


    一聽這話,郝千山頓時一呆,僅僅片刻的呆愣後,腳下一動,衝向密室之外。與此同時,他的那幾件法寶與身外佛身全都化為一道遁光,沒入了他體內。


    密閉的密室大門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金光再一閃,全身金光湧動的郝千山出現在密室之外。他的麵前,站著三女一男四人。


    男的是武言,依偎在武言身邊的女人手中抱著一個嬰兒,一臉幸福的光彩,這女人是林小夕,自己在密室內修煉足足兩年半,此刻,林小夕的孩兒已是足歲了。


    郝千山的目光繼續移動,停在一張明月般的秀麗臉蛋上。一別千年,佳人風采依舊,隻是略經風霜的眉宇間,更顯成熟風韻。那對寶石般的黑色眸子,已被晶瑩的淚光浸潤。


    “蘿兒!”看著洛蘿已經開始顫抖的身體,郝千山終於定了定神,確認自己不是做夢後,衝了過去,將洛蘿緊抱在懷中。


    “主人!嗚”


    洛蘿修煉了千餘年,無論心性還是情感,都已是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但在這令自己魂牽夢繞的人麵前,千年的修煉如泡沫般崩潰。


    郝千山隻感到洛蘿箍住他的雙手,如在自己身上生了根一般,竟有些隱隱作痛。


    “郝相公!”又一聲滿含幽怨,又愛意濃濃的聲音傳入郝千山耳中,如仙樂一般悅耳動聽。


    聽到黎春的聲音,郝千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錯愕之下,急忙一伸手,將黎春也拉入懷中。


    兩女入懷,成左擁右抱之勢,這景致,看得武言羨慕地搗了搗頭,心道:“若是寒桐也來了,郝兄又該怎樣抱才好?”


    武言想到此,不覺好笑,卻被識趣的林小夕拉著走開了。


    此刻,縱有千言萬語,也難表三人心中思念之情。


    三人就這樣相擁而立,靜靜地感受著對方厚重的唿吸,溫熱的體溫。


    黎春玉手狠狠擰著郝千山後背肌肉,是責怪對方當年不辭而別,又是發泄著憋在心底千年的愛意。


    此時的洛蘿,溫馴得如綿羊一般,趴在郝千山肩上,不時伸出細滑的香舌,在他頸耳間來迴遊動。


    一邊愛意如洪水般兇猛,一邊愛意綿綿,宛如涓涓細流淌過心田。


    兩女的動作終於挑起了郝千山火焰般的情_欲,一舌雙唇遊走在兩女唇間,忙得不亦樂乎。


    “好了,我的蘿兒、春兒,讓我好好看看你們!”


    郝千山將兩女並排放在腿上,六隻手緊握在一起。


    “看吧,你想怎麽看都行,春兒隻要郝相公不再離開我們!”黎春猶帶淚花的玉臉一揚,一雙美目在郝千山身上滴溜溜轉,似要這千年未見的情郎吞入腹中。


    洛蘿哪有黎春這般奔放大膽,她與郝千山之間雖然情比金堅,但兩人相處卻是恪守禮規,並不曾越過最後的底線。此時,聽情郎要仔細看自己,女人天生的嬌羞頓時由內而生,玉頰被臊得緋紅。半低著頭的她,竟散發出勾魂攝魄的魅力。


    郝千山看著兩女臉上的風霜之色,心中一痛,心疼地道:“在梵天境內數百年,讓你們受苦了,以後我保證,無論去哪都帶著你們!”


    “撲哧!”


    兩女被郝千山討好的話逗得笑了起來,齊聲道:“若還有下次,看我兩姐妹不拔了你的皮!”


    說著,黎春玉手一伸,用力在郝千山左腿上擰了一把。洛蘿也是學著黎春的樣子,在他右腿上輕輕擰了一把。


    “唷,姐姐不會怪春兒把你主人弄疼了吧!”黎春見洛蘿隻是做了個樣子,當即取笑她道。


    洛蘿抬頭看著黎春,微微一笑,突然秀目一瞪,順勢在黎春那細長的大腿上擰了一把,轉身笑著跑開了。


    黎春看著洛蘿,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順勢將郝千山撲倒在地,大快朵頤起來。


    洛蘿隻以為黎春會追著自己,哪知跑了一陣卻發現黎春並未跟上來。


    當洛蘿迴到密室外時,卻見黎春與郝千山忘情地滾在一起,又急忙退了迴去,悻悻地迴到大殿找武言夫婦去了。


    “好了,我們到大殿去吧,他們還在等我們呢。”郝千山扒開黎春緊纏在腰上的長腿,從地上站了起來。


    “抱我過去!”


    黎春直勾勾地看著郝千山,雙手吊在他脖子上,雙腳卻不肯下地。


    “一年多歲了,還這般頑皮!”郝千山依言將她抱在懷中。


    黎春卻騰出雙手抱住他後肩,讓自己豐滿圓潤的胸脯結結實實抵在郝千山胸前。


    小嘴在他耳邊溫言糯語道:“在自己情郎麵前,春兒永遠都長不大!”


    黎春說著,貝齒又在郝千山腮邊狠狠一咬,頓時在其臉上留下一圈齒痕。看著郝千山臉上的齒痕,黎春惡作劇般地咯咯歡笑起來。


    兩人還未進到大殿時,嬰兒的啼哭聲,夾雜著洛蘿、林小夕和武言的唿喝尖叫聲傳入兩人耳中。整個大殿之內,竟是以嬰兒的地哭聲為主旋律。


    大殿的另一個角落裏,素飛燕正和女修忙碌著什麽,看樣子竟似完全顧不到這邊。


    “小祖宗別哭,乖,別哭”林小夕抱著嬰孩,在大殿內走來走去,洛蘿手足無措地跟在林小夕身邊,替嬰孩穿鞋。


    而武言,右手在一個玉碗內不停攪動,另一隻手在一大堆衣物中翻找著,口中還不停地道:“小夕,是紅色那件嗎?”


    “不是”


    “粉紅那件?”


    “不是,你是怎麽當爹的,辰兒昨天才穿的衣服也不記得放哪了!”林小夕一邊哄著自己的孩子,一邊指責著武言。


    黎春從郝千山懷中掙脫,咯咯笑道:“武兄,那寶座上晾著的不就是昨天剛換下來的麽?”


    “哦啊,對對夕兒,衣服找到了!”


    武言忙得語無倫次,單手向寶座上搭著的那件藍色小衣服一招。換上舒適幹爽的衣服,林小夕手中的辰兒頓時止住了哭聲。


    三人此時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哈哈,讓郝兄見笑了!”


    武言手中捧著一個水晶奶瓶,向郝千山自嘲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郝千山此時才注意到,林小夕手中的嬰孩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暈,正是先天雷根所發出的異象。


    “算上今天,這孩子剛好六個月!單名一個辰字!”林小夕說著,將武辰小心翼翼地交到郝千山手中。


    “六個月!”郝千山一愣!


    “這孩子調皮,硬要在我肚子裏賴足兩年才出來!”林小夕雖然抱怨,但一雙眼睛卻透出母性的光輝。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郝千山隱隱覺得,這孩子資質定不簡單。


    郝千山看著手中的武辰,神念緩緩侵入其周身經脈之中。當他神念沿著經脈一路上行,透過印堂、百匯時,一道紫色電光轟擊在他神念上,一股刺痛頓時傳入腦中。


    郝千山長大了口,驚奇地盯著武辰,以自己神念的強大,和對雷力的掌控程度,竟還被這孩子體內的先天雷力反擊。


    “這孩子生下來時,眉心處有一道雷紋,直到一個月後才消散!任何人都無法用神念查探他的靈台!”


    林小夕見郝千山吃驚的模樣,知道他剛才催動神念查探了孩子身體情況,當即在一旁補充道。


    “雷紋?是什麽樣的雷紋?”郝千山向林小夕問道。


    此刻,殿內眾人都圍了過來,這個問題,從武辰出生到現在,就一直困擾著他們。希望對雷有高深造詣的郝千山,能解釋這一原因。


    “我都將雷紋一絲不差地複製到這枚玉簡之中了,就等你出關,拿給你看呢。”林小夕手中金光一閃,一枚金色的玉簡出現在她手中。


    郝千山將孩子還給林小夕,神念浸入玉簡之中。


    神念剛一浸入玉簡內,隆隆的雷聲由神念傳入腦中。郝千山感應到玉簡中澎湃的雷力,如山洪般洶湧而來,若不是這玉簡由特殊材料製成,隻怕這玉簡也被這澎湃的雷力擊碎了。


    一道奇怪的紫電符文出現在玉簡之內,如魚一般遊動。雷紋之內,蘊含著一股可怕的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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