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將花蛻看著一號,那虛化的五爪又出現在迷霧之中。天魔印向著一號一晃,竟生生將其攝到花蛻麵前。


    此時的一號,嘴角溢血,黝黑的臉上光澤全失,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色。


    “哈哈,女人痛苦的表情,實在令人銷魂,尤其是你這種漂亮的女人!”花蛻看著一號痛苦的表情,扭曲的麵容,竟現出無比滿足的神情來。


    這花蛻,還真是人如其名,竟以折磨女人為樂,越是折磨美貌的女人,越令他心中滿足。


    攝住一號的天魔印微微一晃,一號淒厲的慘叫聲尖利刺耳,這聲音令郝千山皮毛發寒,但卻令花蛻那雙魔目充滿了興奮。


    “你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在花蛻麵前,此時的一號心誌早已崩潰,在強敵麵前,她現在隻求速死。在天魔印的籠罩下,她現在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


    花蛻滿意地笑著,天魔印又是一晃,一號一聲悶哼,噴出一口鮮血。


    郝千山看著花蛻滿足的表情,在一番思索後,隨即心念一動,身上的晶光一閃,竟突然消失在迷霧之中。與此同時,玄衣殿衛也被他偷偷祭出,隱匿在附近。


    “哼,一隻礙眼的蟲子,也敢逃跑!”見郝千山消失在迷霧之中,魔將花蛻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向著郝千山消失的地方,隻是神念稍稍一催。


    他是萬珍閣的十號奴仆,自然體內也有奴仆銘牌,此刻,他竟催動奴仆銘牌,想先將這礙眼的三零三號奴仆滅殺。


    郝千山剛催動隱身紗衣,隱入迷霧之中,突然,身外法身竟不由自主地向花蛻飛了過去。若不是他修煉過舍利修身訣,現在已達到了舍利金身的境界,整個身體已內斂如磐石一般。即便是如此,隱在他靈台內的身外法身也差點離體而出。


    驚駭之下,郝千山急忙強壓住躁動的身外法身,竟隨著身外法身,向花蛻飄飛過去。同時,破天磚與屍神劍引而不發,隱匿身形的玄衣殿衛也緊貼在他背後。


    喀!


    花蛻魔爪一伸,如抓一隻小雞一般,將郝千山整個抓在手中。此刻,在花蛻魔爪之中,郝千山也不知是自己變小了,還是花蛻身體變大了。


    “看看,這是多麽美妙的女人,她的慘叫聲,堪比仙樂悅耳,她痛苦的表情,令人充滿了活力。”花蛻將郝千山移到幾近昏迷的一號麵前,晃了幾晃,似在向郝千山展示自己的傑作一般。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一號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郝千山估計她已是半死不活了。


    “在死前,讓你欣賞到如此美景,也算我對你的仁慈了!”花蛻眼睛定在半死不活的一號身上,手中卻魔光疾閃,就欲將郝千山完全煉化在手掌之中。


    顯然,他是太低估了郝千山的實力了,一道金紫紅三色的劍光從郝千山體內迸發而出,花蛻手掌四周彩光環繞。被割斷的手掌還未傳來疼痛,花蛻隻覺手臂突然一空。


    當他看向自己的手臂時,卻見一道金紫紅的三色劍光,從手腕處纏繞而來,所過之處,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


    “啊”花蛻這時才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驚慌之中,猛催魔力,試圖阻止劍光上行。哪知,魔力剛至肩頭時,胸口心髒處,突然如受針紮,一道血線從胸口激射而出。


    隨即,在他一聲怒吼中,玄衣殿衛如炮彈般從他胸口肌肉中激射而出。經這一耽擱,屍神劍早已將他整條手臂絞為碎片。


    花蛻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身上發生的一切,他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清楚為何萬珍閣的奴仆銘牌對郝千山沒有一絲作用。


    不過,靈仙不愧是靈仙,當他在大意之下受此一擊時,一柄黑色的魔刀從他體內飛遁而出,斬向纏繞在他肩頭的屍神劍。不過,屍神劍早已在屍神的催動下,沿著肩部的血脈,沒入花蛻體內,在體內橫衝直撞。


    此時,郝千山早已從魔爪的束縛中脫出身來,在花蛻抓住他時,他的神念已將花蛻雙目鎖定。在花蛻神念護住自身之前,兩道天罰神雷憑空而生,出現在花蛻額前,齊轟在其雙目之上。


    兩聲轟隆巨響,花蛻竟被兩道天罰神雷劈得一個踉蹌,當他在狂嚎中站定時,他的半個頭顱,已被天罰神雷劈去。


    可令郝千山驚駭的是,花蛻的頭顱,竟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著,隻是,那雙目卻再也無法複原了。


    “去死!”花蛻雙目已失,那漆黑的魔刀光華一閃,向著郝千山狠狠劈出。


    但就在魔刀刀勢剛起之時,一道金紅的光華一閃而至,轟隆一聲巨響,竟將魔刀轟得一偏,斬在了空出。


    屍神劍在花蛻體內複雜的經脈穿行,所過之處,經脈盡化灰燼。隻見花蛻身體上下前後,一道金紫紅三色流光,在體內四處飛射,流光所過之處,爆鳴不斷,這是花蛻經脈爆裂的聲音。


    屍神劍秉承著朱雀寶翼這件仙器的龐大威力,能斬破虛空。花蛻的身體,比起郝千山來,也強不到哪裏去,在屍神劍的威能下,其經脈身體如破帛一般。緊緊數個唿吸,花蛻全身經脈盡數被屍神劍毀去。


    現在,花蛻隻剩靈台未被屍神劍攻破了。


    “好,這個仇,我記下了!”此時的花蛻,渾身血祭斑駁,經脈中的魔力,如破堤的洪水一般,洶湧瀉_出,四處亂竄。


    突然,郝千山感到頭頂空間一緊,當他抬頭望去時,隻見原本困住一號的天魔印,不知何時,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頭頂,向他一抓而來。


    郝千山終於感應到了天魔印的厲害之處,難怪一號連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天魔印罩住了他,令他神念無法傳達,甚至連體內靈力都無法順利運轉。同時,天魔印產生的壓力,令他筋骨欲裂,就算空間壓力與之相比都有所不及。


    “這次隻怕真要魂飛魄散了。師姐,你在哪裏?”這是郝千山無意識前生出的最後一個念頭。


    就在天魔印轟下的刹那間,花蛻一聲怒吼,三寸高的仙根從其頭頂一遁而出,駕著那柄黑色魔刀,就欲遁走。


    但花蛻卻不知,那破天磚與屍神劍,都是產生了靈智的法寶,當他仙根從靈台遁出時,竟被破天磚與屍神劍前後截住。


    攔在前麵的破天磚在空中一閃,唿嘯著向他拍來,而屍神劍劍身上噴出一團紅芒,紅芒在空中一卷,化為一隻紅色火鳳,一口便將花蛻仙根吞下,這火鳳自然便是朱雀寶翼所化。


    花蛻神魂一滅,罩住郝千山的天魔印頓時潰散消失,而郝千山的那幾件法寶也飛射而迴,沒入其體內。


    靈仙的生命力,較之神仙來說,不知強大多少倍。當一號率先從半死不活的狀態中慢慢恢複過來時,卻見三零三躺在地上,身上靈光四射。更令她驚奇的是,無數天地靈力,如水一般注入三零三體內。而三零三身上,更無一絲的魔力。


    “原來他是人族修士,怎麽會到地魔城來,又成了萬珍閣的三零三號奴仆?”一號怔怔地看著郝千山,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剛才,她在迷糊中,依稀感應到郝千山與花蛻爭鬥,但具體的情況,卻沒有看到。在她眼中,以郝千山的實力,絕無可能擊敗花蛻。


    但當她看到迷霧中血肉模糊的花蛻魔體時,心中一驚,當她再看到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的那柄魔刀時,看向郝千山的眼神充滿了驚駭。


    連本命法寶都丟下了,要麽花蛻神魂俱滅,要麽花蛻落荒而逃,連本命法寶都丟下了,但若是丟了本命法寶,無疑是連命都去了一半。


    一號心中一番思量,最後傾向於前者。一號帶著滿臉的疑惑,清理了花蛻的屍體,收了那柄魔刀,將此地清理的不留一絲痕跡,這才彎腰抱起郝千山,向萬珍閣飛去。


    一號別院的密室之中,郝千山靜靜地躺在軟床上。天魔印的威力之下,連同為靈仙修為的一號,都沒有半點反抗之力,莫說是郝千山,能撿迴一條命迴來,他已足以傲視整個地魔城的同階修士了。


    一號怔怔地看著郝千山,思緒萬千。


    當她向金九錐交付刺殺任務的時候,說起魔將花蛻便是十號時,連金九錐也是滿臉意外之色。這事似乎令金九錐也頭疼不已,金九錐沉默了半響後,這才將一號打發走。


    金九錐作為她的主人,統禦著萬珍閣奴仆們的生死,一念之間,便可決定她的生死,完全沒有必要向她隱瞞什麽。


    從思緒中迴來,一號又仔細打量著郝千山,一個人族修士,竟跨越天域,跑到魔界來,更以神仙初期的境界,擊敗甚至極有可能斬殺了魔將花蛻。


    一迴到別院密室內,她便幾次查探過郝千山全身,但令她驚奇的是,神念每次侵入其體內,都被一道厲害的禁製彈開。這自然是靈樞法陣為保護主人,在郝千山體內布下的防禦禁製。


    此時,郝千山狂催著體內靈力,源源不斷的天地靈力被靈樞納入體內,滋養著他的身軀。同時,受損的火靈肉身,在充沛靈力的滋養下,不斷修複著。


    數處被天魔印壓斷的骨骼,在舍利修身訣的淬煉下,也開始漸漸彌合。被天魔印壓得變形的靈台,也在靈樞和舍利修身訣的雙重作用下,緩緩迴複著原來的形狀。


    每日裏,一號始終立於床畔,看著郝千山,偶爾出神。


    一月後,郝千山的眼皮突然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靜,立即令一號欣喜若狂,一臉緊張地望著郝千山微動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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