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看了看地麵,伸手在地上拍了拍,將玉掌貼在地麵上,秀眉微皺地道:“這裏的土石不同於下界,而且,土石之中好像還設置了某種禁製!”


    “如果能破了這禁製呢?”對於土石之中的禁製,郝千山還是有信心破解掉的。


    “若能破掉禁製,我還可一試!”玄姬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多大信心能施展土遁。


    玄姬能否從此處土遁出去,對於郝千山來說至關重要。是以,當玄姬一說完話時,郝千山身上靈光一閃,靈樞從他體內飛射而出,沒入密室地麵中。


    隻片刻後,靈樞的聲音在郝千山腦中響起:“主人,此地禁製與整座定天靈脈連接一體,要短時間內破掉它隻怕不太可能。”


    郝千山聽靈樞如此說,臉色一變,隨即心念一動,屍神劍從體內疾射而出,狠狠劈在地麵上。


    “叮!”一聲金屬碰撞的清鳴傳出,令郝千山驚奇的是,這密室的地麵竟隻是出現了一道淺痕。如此堅硬的地麵,其一是因為定天靈脈的特殊質地,其二是布在整座靈脈內的防護禁製。


    以靈樞的能力,要想破解這樣巨大的防護禁製,恐怕要耗費近百年的時間才能辦到。


    玄姬看著郝千山越來越難看的表情,知道破解禁製不太順利,於是嬌聲道:“若是我將玄武九神訣修煉到第三層,這防護禁製再厲害,我也能土遁而走!”


    聽玄姬如此說,郝千山眼前頓時一亮,急忙問道:“那需要多久才能修煉到三層。”


    “我目前隻是修煉到第一層,這還是靠著玄武真身才能如此突飛猛進,若要修煉到第三層,至少還需要百年的時間。”玄姬的迴答,讓郝千山又一陣失望。


    “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郝千山可不願在萬珍閣再做一百年的奴仆,雖然自己現在的奴品高了,除了一號外,沒人能管束自己,但這種受人任意擺布和控製的日子,越早結束越好。


    突然,郝千山心中一動,在這萬珍閣中,隻有琦婉稍微信得過,不妨去向她探聽下這定天靈脈的防護禁製,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想到這裏,郝千山當即收迴在地下辛勤勞作的靈樞。玄姬看著他,一對小眼珠滴溜溜第轉動不已,似在想著什麽,隨即,也飛迴靈獸袋中。


    郝千山出了密室,信步向甲苑走去。哪知他剛轉過奴仆們聚居的密室,從第一排密室中走出一零零來,他身後跟著五六名一零幾的奴仆。


    “站住!”一零零陰沉著臉,雙手抄胸,緩緩走了過來。


    “一零零,何事?”郝千山眉頭一皺。


    顯然,這一零零還不知道,郝千山的奴品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已經有能力管束眼前這幾名二品奴仆。


    “三零三,有人要見你!”一零零向旁邊一密室指了指,郝千山望去時,正是一零零的密室。


    一零零幾人的意圖,完全呈現在郝千山腦中,萬珍閣的奴仆們,禁止內鬥,一零零讓自己進他的密室,想是要在密室內報那昨日之仇。


    郝千山微微一笑,當先向一零零的密室走去。


    一零零帶著他的手下們,一窩蜂地湧進密室,隨即,將密室大門閉死,並打上封印禁製。


    郝千山看著這五六名低等奴仆,嘴角泛出一絲冷笑。


    “三零三,以後你給我離十七號遠點。如你這般的賤奴,看一眼也汙濁了她。”一零零冷冷第看著郝千山,如看一條死狗一般。


    “你這右手曾接觸過十七號,現在就給我砍下他來!”編號為一零七的奴仆冷笑著,惡狠狠地道。


    郝千山看著密室內的六人,雙手交於胸前,笑而不語。


    一零零昨日被琦婉懲戒,將一肚子的怒氣怨氣全部發泄到郝千山身上。此時,見郝千山如甕中之鱉,當即冷笑一聲,神念一動,催動郝千山體內的銘牌禁製。


    “怎麽迴事?”見郝千山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表情不變,一零零心中一驚之下,當即又全力催動銘牌。在接連嚐試了十餘次後,一零零終於傻眼了,這迴,他終於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老大,怎麽還不發動禁製?”那編號為一零四的奴仆有些詫異地看向一零零,卻看到一零零那充滿恐懼的臉色,和顫抖的雙手。


    “啊”


    六聲慘叫響徹這間不大的密室,郝千山狠狠催動著銘牌禁製,盡情折磨著眼前六名奴仆。


    慘嚎中,一零零委頓著身子,不住磕頭作揖,他想開口求饒,但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卻令他口不能言,隻能發出嗚嗚怪叫聲。


    直到將這六名不知好歹的奴仆折磨的筋疲力盡後,郝千山這才破開密室禁製,向甲苑走去。


    甲苑十七號密室,房門緊閉。


    郝千山扣了扣房門,一道傳音過去後,房門應聲而開。琦婉立於門內,笑意嫣然,身上魔力收斂,魔光消散。沒了魔光遮掩,琦婉曼妙的輪廓更加清晰可見,渾身散發著誘惑力。


    當郝千山跨進這間密室時,竟發現這密室的布置陳設與上次完全不一樣。粉紅的地毯,淡黃的軟床,室頂和四周牆壁上,嵌著數十枚各色夜光珠。淡雅清香,完全是少女閨房的陳設。


    “怎麽不敢進來,難道怕我吃了你?”見郝千山愣在門口,琦婉媚笑一聲,隨即纖手一勾,將他拉近屋內,密室大門無聲關閉。


    琦婉將郝千山按在一鋪著獸皮的軟椅上,自己卻半倚在軟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姿勢撩人之極。


    “怎麽郝兄老給我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一陣沉默後,琦婉突然開口道。


    “與眾不同,有什麽不同?”郝千山心中一驚,暗道:“難道她看出自己人族的身份來了。”


    “郝兄怎不收斂魔力,散去魔光?你我坦誠相見,不是更好麽?”


    琦婉一雙妙目緊盯著郝千山,目光在他身上來迴移動,似要將他看個通透。


    郝千山微微一笑,身上魔力一收,魔光散盡,顯出真容來。不過他卻將靈樞布於肌膚之下,即便對方有神念探視,也難窺他本相。


    “郝兄到此來,難道就是為了一睹琦婉芳容?”


    郝千山的真容似乎有些出乎琦婉的意料,她一怔之後,隨即收迴了纏繞在郝千山身上的目光,從軟床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向郝千山。


    “琦婉道友不說,在下還差點忘了!”


    郝千山猶豫了下,終於向她打聽起定天靈脈之事來,“在下初來地魔城,對這定天靈脈有些興趣,不知琦婉道友可否將知道的相告。”


    “定天靈脈?”對於郝千山的問話,琦婉突然臉色一變,一雙妙目盯在郝千山身上,繞著他轉了兩圈。


    “郝道友是來自梵天境還是誅天境?”琦婉雙手按在軟椅扶手上,身體突然壓了下來,那高聳的胸脯幾乎貼在了郝千山胸前,一雙妙目直視著郝千山。


    對琦婉的懷疑,郝千山心中絲毫不驚,麵色不改地道:“何故此問,難道琦婉是來自這兩境。”


    郝千山目中神光乍現,也逼視著琦婉。


    “咯咯咯!”對於郝千山的反問,琦婉不答先笑,整個人幾欲撲倒在郝千山身上。


    “凡是幽天魔界之人,無人不知定天靈脈,郝兄剛才的問話已經出賣了自己。”琦婉突然雙手一鬆,將郝千山緊緊壓在軟椅之中。


    這次,琦婉的話終於令郝千山心中狂跳起來,同時令他心旌蕩漾的,還有這緊壓在身上的琦婉。


    此時,郝千山似乎才明白了過來,隻怕這琦婉早就布好了網,等著自己往裏跳。隔著兩層衣衫,郝千山也能感受到琦婉那富有彈性的肌膚,如絲帛般順滑。


    突然,郝千山雙臂一緊,一個翻身,將琦婉壓在軟椅中,不置可否地道:“魔界之大,無奇不有,定天靈脈也不是人盡皆知。”


    對於郝千山反客為主的動作,琦婉不怒反笑,順勢在郝千山嘴角親了一下。同時,一道魔光在她眉心一閃,盡數沒入郝千山眉心處。


    如此近的距離,郝千山想要閃避絕無可能。當他心中驚駭時,卻發現,一段段有關定天靈脈的文字和圖像浮現在腦海中。


    琦婉竟將自己所知定天靈脈的一切傳給了郝千山。


    琦婉躺在軟椅中,看著郝千山發呆,任由他沉浸在定天靈脈的資料中。


    “原來如此!”


    半個時辰後,郝千山終於將定天靈脈的所有資料看完,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若你想擺脫萬珍閣,想從地魔城逃出去,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琦婉突然冷冷地道,她能猜中自己的想法,令郝千山心中大驚。


    此時,琦婉雖然冷若冰霜,但其雙目中溢出的神光,卻充滿了關切


    “數千年來,不知有多少神通比你厲害的人,想要離開萬珍閣,結果沒一人成功,全都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


    琦婉見郝千山不為所動,有些焦急地警告他道。對於琦婉來說,郝千山是她數百年來唯一的朋友,而且還是她想在萬珍閣內一起廝守的人。


    對於萬珍閣的能耐,琦婉自信比郝千山了解得更透,也確實比他知道得更多。


    “萬珍閣,我一定會離開的,而且會很快!”郝千山臉上神色一凝,堅毅的神情令琦婉欲言又止。


    “既是這樣,你若能取出體內的奴仆銘牌,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琦婉突然冷靜下來,語速也變得慢了一分,隻聽她又道:“消除銘牌的拘束,是離開的第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若不能消除銘牌禁製,任你神通通天,也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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