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後,正在密室大廳內演練遊龍步正酣的郝千山,腰間儲物袋突然一陣異動傳來,當即收了腳下遊龍步。


    手中金色光芒一閃,正是那被灌注了雷電之力的紫電蟒卵。


    此刻,本來金銀兩色的蛋殼上,銀光盡去,蛋殼表麵又恢複了之前的金光燦燦。


    郝千山雙手捧著紫電蟒卵,蛋殼內,一陣異動傳來,似乎正有什麽東西欲往外拱一般。


    “難道這靈蟒要出殼了?”郝千山心中一喜,當即將蟒卵小心放在地板之上,盤膝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異動不斷的蟒卵。


    看著蛋殼內傳來的輕微異響聲,也不知這小紫電靈蟒要多久才能破出殼來。


    正當郝千山一臉擔憂之時,突然,“哢嚓”一聲,蛋殼表麵出現數道裂紋,還未等郝千山看清楚裂紋的情況,哧溜一聲,便從中竄出一條紫金兩色的細斑小蛇來。


    隻見這小蛇約四尺來長,片片紫金兩色的鱗片上電光閃動,鱗片之間,隱隱有絲絲銀光射出。


    “劈啪!”


    一聲爆響,小蛇尾巴一甩,一道銀白色的雷光自尾巴上彈射而出,將地上擊出一個小坑來。


    “哈哈,異種,絕對的異種!”


    郝千山見剛出殼的小紫電靈蟒,竟從尾巴上噴出一道銀色雷光,竟絲毫不見疲憊之色,心中對移靈法和引靈之法讚許不已。


    小紫電靈蟒抬頭看了看郝千山,一對碧綠的眼珠中,閃過一絲愜意,不過,這小家夥隻是一愣之下,便盤在郝千山腳邊不舍得離開了。


    小蟒看了看郝千山,又看了看它出生的地方,隨即,脖子一伸,一口便將金色的蛋殼咬下一大片,隨即,腮幫鼓動間,嘎嘣之聲不斷傳來。


    吃完一片蛋殼的小蟒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向著郝千山張了張口,全身抽動一下,竟似伸了一個懶腰一般。


    郝千山看著這小紫電靈蟒口中四枚尖利的牙齒,銀紫兩色的電光纏繞在牙齒上。


    郝千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一指點在紫電靈蟒頭上,一道紅芒自其頭頂一閃而沒,靈蟒頭一歪,便昏昏睡了過去。


    隻見郝千山雙手十指輪番彈動,道道法訣靈光不斷打入靈蟒體內,半個時辰後,靈蟒全身靈光突然一暗,僅餘頭上靈光閃動。


    郝千山見此,雙手法訣一變,一道道法訣遁入自身體內,隨即,在郝千山麵色痛苦之中,一滴殷紅的鮮血自眉心沁出,鮮血一出,便一下射到靈蟒頭上,一沒而入。


    隨即,郝千山雙手連續翻動,一臉凝重之色,不斷向自己和靈蟒身上打入道道法訣。


    兩個時辰後,靈蟒和郝千山身上靈光突然大放起來,郝千山腦中傳來一聲轟鳴,隨即,一條紫金兩色的小蛇虛影出現在其靈台之上。


    令郝千山驚奇的是,紫電靈蟒一出現在靈台之上,一旁的九首玄龜當即便爬了過來,和紫電靈蟒絞在了一起。


    郝千山看著靈台之上,相互嬉戲的九首玄龜和紫電靈蟒,心中一動,將地上熟睡的紫電靈蟒收入裝著九首玄龜的靈獸袋中。


    郝千山看了看在靈獸袋內和平相處的兩隻靈獸,向靈獸袋中扔入數塊裂火龍蛋殼。


    看著兩隻靈獸爭搶蛋殼的饞樣,郝千山微微一笑,伸手解開密室禁製,向密室外走去。


    頓飯工夫後,郝千山出現在武家堡坊市大門口。


    十餘年過去了,此處建築雖沒有多大變化,但坊市內的店鋪卻多了不少,也更加熱鬧了不少。


    郝千山看著不斷進進出出的各色修士,眉目一揚,向一間煉器鋪走去。


    “十餘年不見侯霖師兄,不知他升階沒有。”郝千山低頭沉思間,已進入侯霖那間煉器鋪。


    櫃台後的一名中年修士神念向郝千山一掃後,頓時一臉笑意地迎了出來:“這位前輩,不知有何差遣?”


    郝千山神念掃過中年修士,隻是一名道人初期的修士,無論身上的氣息還是修為,都與侯霖師兄截然不同,當即詫異問道:“這裏的店主呢?”


    中年修士一怔,隨即又笑道:“晚輩正是這裏的店主,不知前輩有何差遣?”


    “你是店主?之前那位老頭呢?”郝千山臉色一變,大聲喝問道。


    “之前那位?我兩年前才到此地來,並不知前輩所說之人!”中年修士一臉恍悟,又滿臉堆笑道。


    郝千山見此,隻得悻悻離去,“這坊市內的情況,武兄應該比較清楚,看來得找他問一問了!”


    片刻後,郝千山出現在武言密室門口,伸手向室門打出一道法訣。


    不多時,室門被從裏一推而開,武言滿麵春風地從密室內出來。


    見是郝千山來訪,當即將郝千山讓進室內。


    “嗬嗬,我正打算去找郝兄呢,都準備妥當了嗎?我打算明天就動身去幽冥鬼穀!”武言見郝千山坐下,當即征求郝千山意見道。


    “我也無需什麽要準備的,明日一早就上路吧。”郝千山看了眼武言,又道:“我來找武兄是向查探一下坊市內的一間煉器鋪。”


    “煉器鋪?”武言臉上閃過一絲恍然,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隨即道:“你是要找侯霖前輩吧?”


    “咦,武兄怎麽知道這事!”郝千山呆呆地望著武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侯霖隱姓埋名在武家堡坊市,這事也隻有自己一人知道,不知武言何以知曉。


    武言尷尬地笑了笑,道:“要不是郝兄提起,我竟然將此事忘記了。”


    武言說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來,遞給郝千山道:“在郝兄離開後的第四年,坊市中一個叫侯霖的煉器鋪店主,自稱是郝兄的師兄,讓我將這玉簡轉交給郝兄。”


    郝千山緩緩接過玉簡,附在額頭上認真閱讀起來,臉色隨即凝重起來。


    片刻後,郝千山才將玉簡緩緩放下,目中異色連閃,“侯霖師兄現在人呢?武兄可知道他的去處?”


    武言搖了搖頭,道:“侯霖前輩將玉簡交給我後,便離開的武家堡,自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哼,汪通,昕韻,下次讓我碰到你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郝千山臉露憤怒,一臉淒然之色。


    原來,郝千山離開武家堡後的第四年,汪通和昕韻竟突然出現在武家堡之中,想必兩人是發覺上當之後,一路追自己而來。


    不想巧合的是,汪、昕二人沒有找到自己,反而在坊市中發現了煉器的侯霖。那汪通為了立功討好宗門,竟將侯霖的行蹤報告了宗門。


    侯霖自知危險,當即離開了武家堡,從此生死不知。


    “郝兄,汪通、昕韻二人是誰?”武言見郝千山提到二人一臉憤怒之色,當即問道。


    “哼,這兩人當年害我差點魂飛魄散!”


    郝千山當即將當年鎮魔塔之事簡略說了一遍,隻是略去了血魔吞噬辛封子仙根之事。


    武言當聽說汪通、昕韻都是真人期修士時,心中不覺倒吸了口涼氣。


    又想起郝千山還是道人初期修士時,竟能力抗真人初期的林小夕,不過十餘年的時間,現在他已到了道人後期的修為,隻怕這真人後期修士在其手上也討不了好去。


    “這兩袋妖獸材料,或許武兄族人能用上!”郝千山伸手遞給武言滿滿兩袋妖獸材料。


    武言一怔,欲要推辭道:“郝兄的客卿供奉還沒給你呢,怎好再要郝兄的東西!”


    “武兄哪裏話,客卿那些材料靈石,現在對我是可有可無,還是分給族內子弟吧!”


    郝千山一臉失落地從武言密室出來,漫不經心地向自己密室走去。


    想不到唯一和昕蘭師姐有點關係的侯霖師兄,竟這般消失了,也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他可是選取了好幾個儲物袋的三、四階妖獸材料,準備送給侯霖師兄煉器的。


    想即此處,郝千山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孤獨起來。


    洛蘿,樂姝的身影在腦中一閃而過,頓又覺得溫馨無比。


    口中不覺輕輕喊道:“蘿兒”


    “主人!”


    正當郝千山失魂落魄地念叨時,洛蘿清甜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郝千山急忙抬頭一看,隻見洛蘿一襲紫裙,正楚楚動人地站在自己密室門前等著自己,此刻,一見自己出現,當即飛跑過來。


    而武蝶正麵對著密室大門,專心地看著什麽,當她迴過頭來時,洛蘿已到了郝千山麵前。


    “蘿兒”


    此刻,郝千山也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衝動,一把將飛跑過來的洛蘿緊緊抱住,欲要將其揉進自己身體中一般。


    “哼!好不要臉!”


    武蝶心中一陣嘀咕,眼見郝洛二人緊緊擁在一起,淚珠在妙目內閃動不已,掩麵疾奔而去。


    洛蘿似乎發現了郝千山的異樣,從郝千山懷中抬起頭來,櫻唇湊到郝千山耳邊輕聲道:“主人,怎麽了?”


    “沒什麽,有一故友突然失蹤了,有些傷感罷了。”


    “主人,不論發生什麽事情,蘿兒一直都會在你身邊陪伴著你!”


    洛蘿動情地說道,雙手將郝千山緊緊抱住,心田中湧出一道道熱流,瞬間流遍全身,電流般的酥麻感,在全身經脈和丹田內流竄。


    突然,洛蘿本來平靜的丹田頓時熱鬧起來,無形的熱流和酥麻的電流感紛紛在丹田內亂竄,丹田內的黃色氣團竟此一絞,頓時在丹田內翻滾起來,又齊齊向各處經脈湧去。


    與此同時,洛蘿身體表麵,道道靈力噴湧而出,猶如決堤洪水一般。


    洛蘿心中一驚,又一喜,驚唿道:“主人,快打開密室,蘿兒可能要突破了!”


    其實,不用洛蘿提醒,郝千山已然看明白了洛蘿身上的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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