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魔道盛行的子寰大陸,竟也有如此一處世外桃源!”郝千山見此,心中暗暗稱奇不已,不由對這武家堡的主人大為敬佩,不竟看了一眼前方的武一通。


    “郝兄,這便是武家堡了!”此時,武言說到武家堡時,臉上竟露出一絲驕傲之色。


    “想不到武家堡竟是如此一處神仙之地!”郝千山不由感歎道。


    武言一聽郝千山感歎,當即又道:“郝兄若是願意,盡可在堡中常住。”


    一行人在堡門口落降下來,各自收了法器,徒步而行。


    “我武家堡,雖偏安於山野之間,卻也是頗受眾多散修的擁戴,每日裏到堡中來交易材料的散修也還是不少的。郝兄弟有興趣的話,明日裏叫武言陪你四處逛逛!”


    武一通向郝千山講解道,明顯是想留郝千山在堡中多住幾日。


    “要是我哥沒空,我也可以做向導哦!”武蝶神秘兮兮地看向郝千山。


    “那可先多謝蝶姑娘了!”


    “別理我這妹子,她整天可是精靈古怪得很。”武言一旁提醒道。


    進得堡來,郝千山這才發現,這堡竟是全部由石頭建成,雖是石頭建成,但厚實的牆壁之上卻不見一絲縫隙,整個石堡仿佛就如整塊的巨大山石雕鑿而成。


    這武家堡除了名字外,無一不是一座石城的規格,城門口數名開靈期守衛一見武一通等人,急忙躬身一禮,麵上盡顯尊敬之色。


    隻見道路兩旁,商鋪林立,街頭小巷,無不充斥著小販的叫賣聲,包子米飯的香味四處飄飛,令久未飲食的郝千山不竟食指大動。


    雖然修仙者一躍入人仙境界,便能辟穀不食,但對這人間的諸多美味,還是有些向往的。若是沒了這些口腹的樂趣,不失為修仙的一大遺憾。


    更令郝千山吃驚的是,城中不論是修仙者還是凡人均都不分彼此,在酒店茶肆中笑談不已,那些凡人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修仙者而有所顧忌,照樣嬉笑喝罵,而修仙者也如凡人一般,並沒有對凡人顯出輕蔑之意,絲毫沒有仙凡之別。


    若沒有修仙者夾雜在這些凡人之中,郝千山還差點真以為自己迴到了羅國之內。


    走在寬大憑證的道路之上,郝千山對這武家堡頓生出陣陣親切之感。


    不一刻工夫,眾人便來到一座宏偉的石殿前。


    這石殿依山而建,殿門口站著數名威風凜凜的守衛,郝千山神識一掃,俱都是開靈期的修為。


    “言兒,你好好招待下郝道友,再到大廳內來。”武南希一進石殿大門,便向武言吩咐道。


    武言應諾一聲,領著郝千山向石殿右邊行去。


    穿過一條迴廊,再繞過一片藥園後,郝千山二人來到一處雅致的院落中。


    武言將郝千山帶到一間臥房中,又喚來幾名丫環下人,交代幾聲後,便匆匆告辭郝千山而去。


    郝千山喚過一名丫環,叫她們不要隨意打擾後,便將房門一關,隨即激活房中禁製,這才一臉凝重地坐了下來,低頭沉思不語。


    郝千山也想不到一離開血靈宗禁地就遇上辛封子,要不是附在仙根額頭上的血魔,此刻他恐怕已被辛封子吞噬變成另外一人了,看來這禍福二字還真是玄妙無比。


    汪通昕韻二人,初始還將他當做同門看待,但一到利益關頭,無不反戈相向。仙界險惡,尤甚江湖十倍!


    不過郝千山倒也沒虧什麽,反倒是汪通二人被自己騙了還不自知,郝千山想到此處,心中一聲冷笑。


    隨即,郝千山靜心平息,神念一動,向靈台上的仙根望去,隻見一團烏紅液體凝成的小人,站在金色靈台之上,雙目微閉地一動不動。


    仙根小人額頭上,一枚血色鬼頭印記閃著絲絲血芒,似要從額頭中衝出一般。


    郝千山見此,心中一凜:“想不到這血魔鬼頭顏色竟又濃重一分,若不趕快想法禁錮住它,隻怕自己仙根也遲早被其同化掉。”


    郝千山想到之裏,當即調出血靈子留下的“噬靈魔決”仔細參研起來。


    這被血靈子修改後的噬靈魔決,雖然名字和血靈宗的噬靈魔決一模一樣,但二者不論行功方法和修煉目的,都完全不一樣。


    要使用噬靈魔決煉化血魔鬼頭之前,還必須先在自身靈台之上布置一個“鎖靈陣”的小巧法陣,先行封印鬼頭印記,然後再利用噬靈魔決煉化之。


    在靈台上布置一個法陣,對於血靈子來說,也許就是稍稍費點時間而已,可是對於郝千山來說,這無疑是一步登天的事。


    雖然血靈子已經將布置鎖靈陣的方法和圖像,在玉簡中一一詳加描述,但郝千山要是一個不慎,哪怕在靈台之上布陣時出現毫厘之差,都將導致自身仙根被一同封印住。


    到那時,不僅會法力盡失,還很有可能靈台被封印死,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不過這封印血魔鬼頭雖然有很大的風險,但郝千山在略一沉思之後,便有了打算。


    “這靈台雖然脆弱無比,但要是先在其他地方練習布置這鎖靈陣,等練到隨手可布這鎖靈陣時,那封印血魔鬼頭豈不是更有把握。”


    當即,郝千山將鎖靈陣從頭到尾又仔細地參研起來,遇得到不明白的地方,便將師姐給他拓印的百煉堂陣法典籍查閱一番。


    這百煉堂在子寰大陸雖然隻是一個二流宗派,但其宗內收藏的陣法典籍卻是包羅萬象。


    此刻,武家堡石殿深處的一座大廳中,大廳四周站著十餘名男女修士,上首赫然站著武一通,兩旁分站著武南希和武雲子、武銘三人。


    而武言和武蝶也站在武南希兩側,廳上眾人俱都一臉的凝重之色。


    隻聽武雲子向武一通道:“大伯!陸家莊已然欺到我武家頭上來了,不給他們點顏色,我武家堡顏麵何存!”


    “哼,我們已忍讓了這許多年,原本打算讓他陸家莊一步,卻反而讓別人欺到了頭上來。”


    武銘憤然道。


    “要不是半路殺出那位郝道友,隻怕言兒早就隕落了,即便不為言兒報仇,也得為那十幾名死去的族人有所交代。”武南希也是一臉憤然之色。


    隨即,大廳上一片同仇敵愾之聲。


    良久,武一通看了看武言,又看了看武南希等人,歎了口氣道,“沒想到我傾盡心血為陸武兩家掙來的和平,卻僅維持了十餘年時間。”


    武一通望著大廳上方,又重重歎了口氣道,“等我向上麵請示一下,看看他們意見如何,再作打算吧!”


    眾人聽武一通如此一說,竟全部黯然一片,剛才的憤然之情大去。


    “為防意外,最近你們多約束下族人不要出去走動,全呆在堡中!”武一通說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武言。


    “言兒,你也呆在堡中多陪陪郝道友,盡量將他留在堡中。”


    “祖父,在迴來之時,我已經邀請郝道友做武家堡的客卿了!”武言向祖父一禮道。


    當武言說到邀請郝千山做客卿時,旁邊的武蝶不由看了哥哥一眼,廳內其餘數人臉上也閃過一絲異色。


    “哦?他可答應了?”武一通眼睛一亮,若是此時武家多出一名堪比兩個道人後期實力的修士,和陸家莊的爭奪贏麵自然要大得多的。


    “他也沒說不答應,也沒說答應,這事還要看祖父的意思!”武言道。


    “嗯”武一通點了點頭,一臉沉吟之色。


    “言兒,你去將郝道友叫到我書房來!”武一通說完,揮手示意散會。


    “哥,等我一起啊!”武蝶見武言要走,連忙跟去。


    郝千山一邊參研鎖靈陣,一邊查閱陣法典籍,數天時間不覺而過。


    這些天中,武言似乎另忙它事去了,服侍郝千山的丫環也沒來打擾過,倒讓郝千山一直沉浸在禁製陣法的種種秘奧之中。


    也許郝千山在陣法之上還真是有旁人不及的天賦,或者是血靈子對這鎖靈陣配備的說明頗為詳細具體。


    本來繁雜無比的鎖靈陣,郝千山在數天時間裏,便掌握了八九不離十。


    這日,隻見郝千山盤膝坐在地板上,雙手十指連彈,一團團靈光自其指尖奔射而出,詭異地沒入前方地麵之上不見蹤影。


    卻見郝千山雙手一停,單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地麵上靈光消失之處,竟緩緩升起一團瑩白色光罩來。


    郝千山見此,麵上現出一臉的凝重,空閑的另一手隨即在光暈上屈指一彈。


    “噗!”


    一道紅色靈光沒入光罩,懸浮在光罩中一動不動,似被外麵那道光罩禁錮住了一般。


    郝千山法訣一鬆,輕籲了口氣,看著地上光暈漸消的鎖靈陣,喃喃自語道:“隻需再多練些時日,便可以在靈台上一試了。”


    “郝兄可是醒了?”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武言唿喚聲。


    郝千山眉頭一揚,打開房門禁製,吱呀一聲開了門,卻見武言和武蝶二人一前一後站在門口。


    郝千山當即抱拳施禮,就欲將二人讓進屋來。


    “郝兄,這幾日可等得我好苦。”武言沒有進屋的意思。


    “哦,武兄找我有事?”郝千山一怔。


    “祖父想請你到書房一敘!”武言又道。


    “哦?”郝千山當即便猜到武一通請自己去書房,所為何事。


    一想到自身的隱患還沒解除,哪有時間給旁人充當客卿打手。


    當即便想推辭,還未開口,那武蝶卻將小嘴一嘟:“郝大仙人難道覺得我武家堡一堡之主還不配與你閑聊幾句?”


    武言一聽小妹這話,當即喝止,那武蝶吐了吐舌頭,哼了一聲,轉身不理二人!


    經武蝶一鬧,郝千山當即暗自尋思道:“我來武家堡是客,此刻主人有事相商也絕計不能不去的,否則這主人顏麵何存,且去應付他一番,我隻是推辭便是。”


    當即郝千山和武言兄妹二人出了小院,向武一通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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