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錢澧就要斃在花百歲掌下!


    就在花百歲手掌離錢澧天靈還有一寸之時!


    突然,錢澧天靈處一道金光一閃而出,金光從花百歲手掌一貫而入,花百歲全身一顫,虛化的身影頓時顯形而出。


    就在花百歲全身一顫的短暫停頓時,錢澧身體表麵突然射出數十道血金色光芒,一閃便擊向花百歲全身各處。


    “劈劈啪啪”


    一陣爆裂之聲從花百歲身周傳出,花百歲剛才布下的白盾護罩瞬間便被擊碎。而血金光芒餘勢未歇,噗噗聲中,不知有多少血金光芒擊在花百歲身體之上。


    “噗!”


    一口鮮血自花百歲口中噴出,白皙的臉上頓時蒼白無比。


    “轟!隆!”


    一陣白光飛舞,光球此時竟被錢澧血金長劍一劃為二,光球中蘊含的可怕靈力,如無韁野馬般漫天飛撞,片刻間便沒入四周天際不見蹤影!


    就在血金長劍劃破光球後,長劍折身一閃,便向臉色蒼白的花百歲攔腰紮來。


    喪失鬥誌的花百歲見此,急忙又吐出一塊白色花瓣,花瓣嘭地一聲爆裂開來,一團白光憑空而現,威能竟不下於剛才的白色光球,夜空中猶如落下一片閃電。


    白光一下向錢澧反卷而去,竟將錢澧整個包裹起來,隻聽白光從傳來陣陣暴怒之聲。


    白光過後,衣衫破爛的錢澧灰頭土臉地浮現而出,手中的血金長劍和血金色的外表已消退不見,一副吃足了大虧的模樣。


    錢澧四處一掃,隻見金色巨狼氣息微弱地躺在空中,一動不動,而附在巨狼身周的巨蜂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巨狼旁邊近處,一紫金色光球正不停地翻轉滾動,金絲紫線正纏纏繞繞,互不相讓的樣子。而豎在一旁的紫色彎刀也不知去向!


    一襲白衣的花百歲更是人影全無。


    錢澧口中恨恨一聲冷哼,將巨狼召迴靈獸袋中,又一道金光從口中一噴而出,一下罩在紫金光球之上,金光一陣閃動,包裹著紫金光球飛向錢澧。


    錢澧口一張,毫不客氣地將光球一吞而入。


    做完這些,錢澧這才身形一晃,一襲嶄新灰袍罩在身上,然後便又化為一道灰光在天邊一閃即逝!


    此刻,水雲靈舟行雲流水般飛馳在藍色夜空之中,如一道流星般向灰暗的天際隱去。


    舟上密室中,郝千山盯著對麵的昕蘭師姐,昕蘭有意無意地躲避著郝千山的眼神,玉容上一臉酡紅,在昏暗的夜光中,顯得妖嬈無比!


    “師姐”


    “師姐!!”


    “怎麽?什麽事?”昕蘭臉上略顯慌張之色。


    “我問你呢,你怎樣抓到那藍色小人的?說來聽聽!”郝千山一臉崇拜地盯著昕蘭,眼神中透出一股熱切。


    昕蘭從失神中迴過神來,揚眉看了一眼郝千山。


    隻見眼前這十二歲的小孩濃眉大眼,黝黑的臉龐上,道道棱角刀削般分明,絲絲滄桑從其微垂的眼角、嘴角和眉宇間散發而出,稚氣中隱約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氣息。


    昕蘭看著郝千山,輕撫了撫鬢邊細發。


    嘴角微翹,這才向郝千山道:“這也沒什麽,我見那人的仙根靈光黯淡,知道這人精元大傷,再看他竟被一聲巨響震得靈光晃動,便知他已經虛弱無比!”


    “若是尋常修仙之人,哪怕修為高一級,其仙根也是強大無比,也能在低其一級的修士前自保的。”


    “這人被侯師叔擊殺之時,十有八九是被師叔傷到了仙根!他逃走的仙根才這般虛弱,否則,以我真人初期修為,可沒這膽量去追殺仙人後期修士的仙根!”


    昕蘭說到這時,頓了頓,看了眼郝千山:“以後你若是遇到修為高出你一級的修士,萬萬不能逞強,立馬溜掉就是!即便是遇到高你一級之人的仙根,也要萬般小心。”


    “可是,即便是那人仙根受損,我在追殺他時,也是頗費了番手腳,耗費了不少靈力!”說到這時,昕蘭臉上竟浮現出陣陣倦意,渾身露出慵懶之態。


    郝千山見師姐那慵懶的樣子,神情不禁為之一呆。


    “師姐,那你先恢複下法力吧,我也想打坐修煉一下!”


    郝千山當即向昕蘭建議道,說罷,郝千山抱起身下蒲團,向密室一角移去,好像在迴避著什麽一般。


    昕蘭見此,剛才兩人相撞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望著密室角落裏的郝千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期望,臉上不禁一熱。


    片刻後,密室內隻剩下兩人輕微的鼻息聲。


    水雲靈舟的另一間密室中,侯熄盤膝坐在地板上。


    侯熄身旁,兩柄烏黑的火鐮憑空懸浮,黑漆漆的刀刃處發出迫人的黑光。


    隻見,侯熄突然雙手揮動,十指不斷變換法訣,“哧!”一道火光自侯熄口中噴出,一下沒入前方一柄火鐮之中,火鐮全身一震,在空中不停地抖動起來。


    一道紅光自火鐮刀刃尖端處浮現而出,紅光一閃一閃,向火鐮細長的柄部緩緩移去。紅光所過之處,黑色的火鐮竟變得烏紅,似乎正在被煆燒一般。


    侯熄雙目微閉,不過從其麵上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極力地做著什麽,頭上已出現數顆汗珠。


    頓飯時間過後,紅光已移至火鐮尾部,離那火鐮手柄處隻剩寸許距離。此時,紅光移動的速度更見緩慢,而侯熄頭上已現出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一身衣衫業已濕透。


    “叮!”


    一聲清鳴自火鐮上傳來,紅光終於移至火鐮手柄處,火鐮全身烏紅,鐮身紅光流動,在夜色中看起來美麗無比。


    而浮在一旁的另一柄火鐮,也似受到感應般發出叮的一聲清鳴!


    “哢嚓!”


    一聲金屬摩擦聲傳出,兩柄火鐮在侯熄手指一點時,合二為一,竟化為一柄烏紅的火鐮,在黑暗中不斷顫動。


    侯熄見此,露出一臉喜色,隨即急忙雙手十指輪番疾點,向著烏紅火鐮打出道道鮮紅的法訣,每打出一道法訣,空中的火鐮便顫動減小。


    半個時辰後,當侯熄奮力打出最後一道法訣時,火鐮終於停止了顫動,像個乖巧的孩子一般,繞著侯熄飛來飛去。


    侯熄見此,重重地吐了口氣,口一張,便將合而為一的火鐮吞入口中。


    做完這些的侯熄拿出一枚玉瓶,從中倒出數粒火紅的藥丸來,吞入口中,便閉目恢複起法力來。


    唿!


    一陣風緊,水雲靈舟急閃而過。


    突然,就在水雲靈舟掠過之處,空間一陣波動,現出一縷黑絲來,黑絲另一端似乎連著什麽,出現的黑絲被牽動著一擺,一篷綢緞般順滑的黑發浮現而出,黑發下麵,一雙泉水般清澈的眼珠冷冷地盯著水雲靈舟方向,眼睛之下,竟被一層白紗完全遮住,隻能從額頭上看出此人白皙柔嫩的皮膚!


    “哼,殺了小的,不愁老的不出來!”麵紗下傳來冰冷至極的女人聲音。


    女人泉水般的眼睛厲色一閃,倏地一下,整個人化為一道清冷的白光向水雲靈舟追去!


    一處陰暗的巨大烏雲之下,一白衣人憑空而立,烏黑的長發隨風飄動。這人除了頭發,一身全白,絲衣革履。在遠處,隻能從其高聳的胸脯辨別出她是一個女人。


    女人望著遠處灰暗的夜空,片刻後,一道藍光從遠處一閃而來。


    數個唿吸後,藍光出現在女人前方十餘丈遠處,正是郝千山等人乘坐的水雲靈舟,水雲靈舟藍光閃閃,旁若無人地就要從女人身邊一掠而過。


    突然,女人麵無表情地抬手輕輕一揮,水雲靈舟如遇到阻隔般,竟停滯不前。


    這一切,發生的無聲無息,即便是在水雲靈舟中打坐的昕蘭、郝千山二人都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


    靈光閃動間,四道遁光從水雲靈舟上一閃而出,正是侯熄、風師叔、昊師叔和於師叔四人。


    風師叔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停滯不前的水雲靈舟前方,又向水雲靈舟左右看了看,仍是一臉疑惑之色。


    突然,風師叔身旁的侯熄全身火光一閃,竟瞬間在身周布下層層防禦!


    風師叔等人見此,也各自毫不遲疑地跟著在身周布下層層防禦。


    風師叔三人腦中同時傳來侯熄的聲音:“在上麵!”


    風師叔等人抬頭一看,隻見一白衣女人無聲無息地浮在水雲靈舟上空,一雙妙目冷冷地看著師兄弟四人。


    風師叔心中一陣駭然,當即拱手向天道:“百煉堂晚輩風青水及眾師弟拜見前輩!”


    “不知前輩有何差遣?”


    “哼,就隻四人嗎?”白衣女人冷冷道。


    “於師弟,去叫昕蘭二人出來拜見前輩!”風師叔迴頭道。


    “何用如此麻煩?”白衣女人突然纖手一抓。


    “嘭!”


    舟上藍色光幕禁製如同紙糊般,便應指而破,密室中飛出兩道人影,正是昕蘭和郝千山。


    此時,隻見郝千山、昕蘭二人一臉驚容,雙腳不停地在空中亂蹬,一副極其慌亂的樣子。


    看這情形,二人竟是不由自主地飛身而出。


    嘭!兩人被一股巨力拉扯到舟外地板上,昕蘭一個趔趄,勉強穩住身形。


    正驚異的昕蘭見郝千山就到跌在地板上,急忙伸手攔腰一抱,輕輕將郝千山放到地板上。


    昕蘭望著眾師叔一臉驚容。


    “快來拜見前輩!”風師叔一臉威嚴,向空中一仰頭示意道。


    “晚輩昕蘭拜見前輩!”昕蘭這才發現水雲靈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一白衣女人雙腳懸空,浮在空中。


    “哇,白衣仙女!”郝千山抬頭見一白衣女人憑空虛浮,心無城府的他竟脫口而出。


    “咯咯,白衣仙女!”


    “嗯,倒是幾百年沒聽過如此稱唿了!”白衣女人竟發出銀鈴般的悅耳笑聲,光憑這笑聲就能想象出其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麗質


    暗罵郝千山不懂禮數的眾人不料白衣女人竟輕輕一笑。


    “這位小兄弟倒是有趣得很,今晚我花白衣便留你一命。”


    “花白衣?啊,五百年前以美貌著稱,叱吒修仙界的花白衣!”風青水心中一驚,腦中有關花白衣的信息浮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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