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看著床上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人兒,眼裏滿是心疼,手上輕柔的為她清理著傷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站在一旁的李太醫,看著神色憔悴的皇帝,很是擔心的上前說道:“皇上,您的身子也不好,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宮女來做吧?”


    韓臻搖了搖頭,看著賀蘭玉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玉兒,究竟是誰?竟然將你傷成這樣?


    “太後駕到!”


    韓臻聽到外麵的通報,神色一閃,假意的掩唇輕咳了兩聲:“咳咳。”


    然後站起身,不著痕跡的遞給一旁的白薇一個眼神,轉身看著走進來的太後,恭敬的行禮:“兒臣見過母後,母後怎麽過來了?”


    肖婉言看著神色虛弱的皇帝,眼裏閃過一絲光芒,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哀家聽說玉妃迴來了,還受了傷,便來瞧瞧,皇上,你的氣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莫要太過操勞才是。”


    韓臻聽到她假仁假義的話,垂下眼簾,掩去裏麵的寒光,恭敬的道:“多謝母後關懷,兒臣並無大礙。”


    肖婉言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帝,然後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傷痕累累的賀蘭玉,眼神微微一閃,拿著手帕的手掩住唇,說道:“怎麽傷的這麽重?太醫,玉妃的傷可有大礙?”


    李太醫聞言,趕緊的抬頭說道:“迴太後,玉妃娘娘的傷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休息一段時間,養養就沒事了。”


    肖婉言聞言,神色一暗,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沒事就好。”


    韓臻看了一眼床上的賀蘭玉,又看了看母後,眼裏的光芒一閃而逝,然後看著她說道:“母後,兒臣有話對您說,可否到偏殿一敘?”


    肖婉言扭頭看著皇帝,見他不時的掩嘴低咳,點了點頭,站起身朝偏殿走去。


    來到偏殿,肖婉言坐下,看著隨後來的皇帝,淡漠的說道:“坐吧,不知皇上想跟哀家說什麽?”


    韓臻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這才看著她說道:“母後,兒臣如今身體虛弱,處理朝政是越來越力不從心,兒臣考慮了好久,還是決定再次麻煩母後,請母後代兒臣處理朝政,等兒臣身體好些了,再……”


    韓臻原本還想再等一些時日,可在看到玉兒傷痕累累的迴來時,他便再也等不下去了。[]


    朝廷中的毒瘤一日不拔除,不但天下百姓得不到安定,他們也休想過安穩的日子。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所以他決定將計劃提前。


    肖婉言在聽到皇帝話之後,心裏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可麵上卻保持著一貫的端莊嚴肅,看著他說道:“皇上,這等事情可容不得兒戲,你可想好了要哀家替你處理朝政?”


    看著保持鎮定的太後,韓臻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點了點頭,輕咳了兩聲說道:“咳咳,母後,兒臣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肖婉言也不矯情,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沉默了半晌,才說道:“行了,哀家知道了,皇上好好養著,不用擔心朝廷的事,哀家自會處理。”


    韓臻就知道,這麽好的機會,她是絕對不會錯過的,站起身恭敬的說道:“多謝母後為兒臣分憂。”


    肖婉言站起身,看著皇帝說道:“皇上就留下來好好陪陪玉妃,想必她這些時日也受了不少的苦。”說完之後,便抬腳走了出去。


    “恭送母後。”韓臻收迴看著太後離開的視線,眼裏的淩厲光芒閃現,嘴角微微勾起。


    魚餌已經拋出,就看魚什麽時候咬鉤了。


    深唿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韓臻再次迴到寢宮。


    李太醫見皇帝迴來,恭敬的退到一旁,等他坐到床邊,才說道:“啟稟皇上,娘娘的傷都已經處理好了,除了右臂上的傷口稍微深一些,其他都沒有大礙,微臣這就去為娘娘煎藥。<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韓臻小心的握住賀蘭玉的手,扭頭看著李太醫說道:“有勞李愛卿了,白薇,隨李愛卿去太醫院拿藥。”


    “是,皇上。”白薇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主子,然後應了一聲,轉身扶著李太醫走了出去。


    一旁的白芷和紫菀也識趣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兩個主子。


    等人都離開之後,韓臻才笑著說道:“好了玉兒,人都走了,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韓臻的話音一落,原本還昏迷不醒的賀蘭玉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的哪裏像是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人。


    扭頭看著床邊憔悴的皇帝,賀蘭玉嚇了一跳,根本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急切的問道:“陛下,你這是怎麽迴事?怎麽這麽憔悴?”


    韓臻被賀蘭玉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將她扶住。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笑著說道:“玉兒,我沒事,這隻是假象,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計劃了?說起來,我現在這副模樣,還是傅神醫的功勞,若是沒有他的藥,恐怕我也沒辦法做到這麽逼真。”


    說完之後,才心疼的看著她身上的傷口,站起身將人扶著躺下:“來,先躺下,你身上的傷才剛處理好,給你這麽一折騰,又該裂開了,你這丫頭,是存心要讓我心疼是嗎?”


    聽到皇帝說是假象,賀蘭玉才猛地想起,他是跟她說過這麽一件事,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忍不住呲牙咧嘴的說道:“陛下,這副樣子,也不是臣妾願意的,你可知道,臣妾差點就迴不來了?”


    韓臻一聽,這還了得,趕緊的將人抱進懷裏,小心的避過她的傷口,問道:“玉兒,究竟是怎麽迴事?”


    賀蘭玉見他著急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不自然,神色有些閃爍的說道:“咳咳,沒什麽,是臣妾自己考慮不周,對了陛下,臣妾收到消息,泰州的紅衛都突然消失不見了,臣妾是怕他們……”


    韓臻自然沒有錯過懷裏人兒眼裏的不自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聽到她的話,神色也跟著嚴肅了幾分:“恩,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命暗梟的人密切注意來往京城的人和在周邊活動的人。”


    韓臻說完之後,神色柔和了下來,低頭在她受傷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滿是無奈的說道:“你看你,這才兩日不見,你就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知道我有多心疼嗎?”


    窩在皇帝懷裏的賀蘭玉,聽到皇帝滿是心疼無奈的話,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心裏有些內疚也很是甜蜜。


    動了動身子,想轉身看著他,卻被他抱緊,隻得說道:“陛下,對不起,臣妾不是故意要讓你擔心的。”


    韓臻眼神寵溺的笑了笑,小心的將她放到床上,然後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好了,什麽都別說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的休息,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恩!”看著皇帝溫柔的眼神,賀蘭玉心裏一陣安心。


    她不久前才經曆了一場惡戰,精神和身體都繃得很緊,如今一鬆懈下來,疲倦立刻襲上心頭。


    感受著從皇帝寬厚的手掌傳遞過來的溫暖,賀蘭玉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韓臻看著唿吸慢慢變的平穩的人兒,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傾身在她額上和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拉過一旁的錦被為她蓋好,便坐在床邊陪著她。


    夜幕很快降臨,肖婉言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來到和蘇然逸密會的私宅,見他還沒到,便坐在屋內等他。


    直到聽到外麵傳來開門聲,肖婉言才立刻站起身,看著走進來的蘇然逸,撲進了他的懷裏。


    蘇然逸低頭看著一臉喜不自禁的太後,眼神微微一暗,問道:“婉言,發生什麽事了?讓你如此的高興?”


    肖婉言臉上的笑容綻放,拉著他走到床邊坐下,才說道:“逸,我們的時機快到了,今天小皇帝主動的求我幫他處理朝政,說是身體不佳,處理起朝政力不從心,隻要再將逍遙王手裏的兵權拿迴來,那麽就沒有什麽能阻礙到我們了。”


    聽到肖婉言的話,蘇然逸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看來自己的時機也快成熟了。


    想到這裏,臉上也跟著露出了一抹笑容,將她摟緊,言不由衷的說道:“那就要恭喜婉言了,等你廢除了無用的皇帝,登上帝位,這天下,就是你的了。”


    肖婉言聞言,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一些,抬頭看著蘇然逸問道:“逸,你真的覺得我能登基為帝嗎?”


    “當然,這是毋庸置疑的。”蘇然逸說的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然而心裏真正想得卻是,等她廢除了皇帝,他再將這天下奪過來,到那個時候,他就是這個國家的主宰。


    肖婉言自然是不知道蘇然逸包藏的禍心,還滿心歡喜的在計劃著後麵的事情。


    卻不知道,她早已經踩在一個僅蓋著一層薄薄的紙片的巨大陷阱上,稍不留神,就會摔下去,然後粉身碎骨。


    肖婉言去密會蘇然逸的時候,傅允也來到了尋玉宮,將自己特質的金創藥交給白薇之後,才對皇帝和賀蘭玉說道:“娘娘,太後他們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所以要千萬注意,宮裏的湯藥最好不要喝,以免有人在裏麵做文章。”


    傅允說完之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遞到她麵前說道:“娘娘隻要每日服下這個藥丸三顆,傷很快就好。”


    賀蘭玉和皇帝對視了一眼,隨即笑著接過傅允遞來的小瓷瓶,說道:“果然有一個神醫在身邊,就萬事不愁了,好了,你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對了,有一件事要交給你辦。”


    賀蘭玉說完,示意傅允湊過來,然後附耳低語了幾句,最後說道:“聽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傅允眼裏閃過一絲精光,攻擊的應完之後,對著皇帝行了禮,轉身便消失在了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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