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影子神醫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吃過飯就走了,他們下午還有任務,許純良送他們出門。


    在外麵詢問蘇晴父親的近況,蘇晴對他的關心表示感謝,她之所以迴來這麽久都沒有帶父親去找鄭培安,主要是因為父親最近情緒不太好,抗拒治療,她也不好勉強,打算等父親的心情轉好一些再帶他去找鄭培安。


    許純良讓蘇晴不用去醫院了,約好明天和鄭培安一起去她家拜訪。


    蘇晴感謝之餘還有些迷惑,為何不是請許老先生過去?許老先生是鄭培安的師父,他的醫術肯定要比鄭培安高出一籌。


    許純良看出她的迷惑,心中暗笑,真正給蘇天宇看病的那個人是自己,鄭培安過去也隻是給自己當道具的,就算爺爺對自己是中醫天才的事情深信不疑,也不能表現的太過,不然他肯定會起疑心。


    送走蘇晴之後,許純良迴去挨桌敬酒。


    高新華和裴琳一桌,裴琳道:“小許,那個蘇晴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嗎?”


    許純良笑道:“你這麽一說我都不敢跟人說話了,總不能我跟誰聊兩句,人家就成我女朋友了?”


    高新華道:“她主持得真是不錯,年前咱們醫院有個新年聯歡會,你看看能不能請她過來主持。”


    許純良道:“高書記,人家是市電視台當紅主持,咱們長興的舞台是不是次了點。”


    裴琳道:“這話我可不愛聽,伱怎麽看不起長興?長興今年的聯歡會在中山堂舉辦,也請了不少的明星大腕。”


    她的這句話許純良也就是聽聽,過去裴琳開挺美豐胸的時候,就請過明星做推廣,那位香江過氣明星充其量也就是個三流,不過華年集團應當是有實力請幾個明星的,可醫療係統請明星有什麽用?老百姓是奔著看病來長興的,沒有人是為了看明星的。


    許純良道:“我可沒有看不起長興的意思,你們真想請,我幫著聯係,不過出場費肯定少不了。”


    裴琳爽快道:“請,出場費我負責!”


    其實她還有個心思,想請兩位東州電視台的當紅主持人為她和趙飛揚主持婚禮,今天看過蘇晴的現場主持,她非常喜歡。


    裴琳這個人骨子裏非常要強,比如在婚禮的事情上,趙飛揚越是想低調處理,她越是要風風光光辦一場婚禮,在她看來,趙飛揚並不是真心想娶她,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孩子,他還不知要拖到什麽時候。


    趙家人也不想讓她進門,裴琳到現在都沒見過趙飛揚的父母,她必須辦一場隆重的婚禮,大宴賓客,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趙飛揚的正牌夫人,她是明媒正娶,她不用趙飛揚操心,所有的一切她來包辦。


    朱明遠今天過來也是礙於麵子,看到鄭培安拜師的場麵,他有些眼熱,中醫講究師承,鄭培安拜師之後,身上就多了一層光環,以後很可能危及到他的地位。….朱明遠的危機感很強,其實長興的中醫科一直在走下坡路,科室收入不行,科主任在醫院就沒什麽存在感。仁和堂過來承包中醫門診,本來朱明遠也是反對的,可是當他意識到自己能從中拿到實打實利益的時候,就開始支持了,不但支持還選擇加入。


    他是少數知道周義生和裴琳關係的人,本以為周義生可以將中醫診療中心發展壯大,可自從上次的膏藥事件之後,中醫診療中心的口碑遭遇了空前危機。


    望著飛流直下的門診病員數量,朱明遠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又動搖了,現在全指望著仁和堂接下來進行的名師義診活動,希望能把失去的口碑給重新豎立起來。


    周日清晨,鄭培安開車和許純良一起前往新城區,去蘇晴的家中給她父親診病。


    鄭培安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身上還帶著酒氣,有點擔心途中遇到查酒駕的交警,就算現在測,他肯定也是酒後駕駛。


    許純良讓鄭培安去副駕坐,主動請纓自己開車。


    鄭培安記得他都沒學駕照,琢磨著酒駕和無證駕駛哪個的罪更大一些。


    許純良心說你看不起誰啊,他把自己的駕照拍到鄭培安手上。


    鄭培安拿起駕照看了看,確定上麵的照片是許純良的,要說這駕照做得倒是挺真的:“哪兒買的?”


    許純良笑了起來:“我考來的!”他啟動汽車就開。


    鄭培安提醒他:“起步打轉向啊!”


    許純良反懟道:“幫你省電。”


    “我這是油車!”


    這一路鄭培安提心吊膽的,真不知道這小子哪個駕校學得駕駛,實線變道,變道不打轉向,車速賊快,看到要變紅燈,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趕著黃燈閃爍的時候衝了過去。


    鄭培安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不用這麽趕,開車講究趕紅不趕綠,你這樣容易闖紅燈不說,還不安全。”


    許純良道:“您別絮絮叨叨的行嗎?我開車最煩別人瞎指揮。”


    鄭培安道:“你在哪兒學的駕駛?”


    “島上!”


    “巍山島?”


    許純良點了點頭:“我們單位那輛桑塔納我開得可好了。”


    鄭培安道:“我這是奧迪q5。”


    “知道,感覺不如桑塔納好開。”


    鄭培安翻了個白眼,他買這輛車其實就是給許家文看的,他不喜歡開車,主要是平時應酬多,等以後要是能跟許家文成了,這輛車就給她開。


    鄭培安美滋滋地想著,冷不防許純良來了個大腳刹車,鄭培安因為慣性,腦袋差點沒頂到擋風玻璃上,幸好有安全帶把他給拽了迴去。


    許純良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笑了笑,一不留神差點開過了。


    因為刹車太急,後麵的那輛車差點沒釀成追尾事故,司機氣得落下窗戶就開罵。


    許純良準備下車去理論,鄭培安提醒他:“別晚了給人看病。”….許純良這才作罷,如果不是事先答應了蘇晴,非得下車把那貨痛揍一頓不可。蘇晴家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家裏隻有她和父親兩人,母親在她高三那年車禍去世,即便在那種情況下,她還是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中傳。


    父親是在她大三那年癱瘓的,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父親,她可能選擇留在京城工作。


    蘇晴專門在家等候他們登門。


    許純良和鄭培安進來之後,看到地麵一塵不染,兩人趕緊換鞋。


    蘇晴道:“不用,進來就是。”


    許純良道:“還是換上吧,你都把鞋準備好了。”


    蘇晴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比較愛潔,又怕失了禮數。


    許純良觀察了一下她家的裝修,簡單不失溫馨,暖氣開得很足。


    許純良脫下外套,蘇晴接過幫他掛上,又幫著鄭培安把衣服給掛起來,招唿道:“兩位先坐,我給你們泡茶。”


    鄭培安笑道:“蘇小姐,我們又不是來喝茶的,還是先看病吧。”


    蘇晴道:“兩位稍等,我去叫他。”


    蘇晴離開之後,鄭培安道:“蘇小姐真是不容易啊。”


    許純良道:“您也不容易。”


    鄭培安苦笑道:“我是不容易。”不但要給這小子當槍,還要幫他擋槍,鄭培安心中有些忐忑,他估計自己大概率是沒本事治好這個癱瘓多年的病人,是許純良非要治。


    他們之前已經溝通過,鄭培安雖然信任許純良,但是在看病方麵對許純良還是欠缺一些信心,就算他真是什麽曠世奇才,沒有一定的醫學經驗,沒有相關醫案的積累,也不可能做到任何疑難雜症都可以手到病除,別說是他,就算師父也做不到。


    想起師父,鄭培安不禁有些發愁,自己昨天才拜入師門,如果師父知道自己陪著許純良這麽幹,會不會一怒之下跟自己斷絕師徒關係,把自己逐出門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晴推著父親走了出來,蘇天宇頭發淩亂地坐在輪椅上。


    鄭培安先看了一下蘇天宇以往的病曆,前年四月初診,病曆記載,患者近兩月來,腰困如折,夜甚,小便餘瀝,昨晚睡前,右肢麻木,今晨醒來已偏癱。嘴角右斜,漏氣、漏水,舌短、失語,頭暈氣短,按脈浮軟,舌淡胖有齒痕,舌左瘀斑成片。


    蘇天宇的初診醫院是市中醫院神經內科,負責接診的醫生是施友良,診斷是腦血栓形成。


    施友良認為,蘇天宇身體虛弱,形盛氣衰,腎元久虧,肝失滋榮,氣虛失運,發為偏枯,所以采用了益氣固腎,祛痰化瘀,蟲類通絡的治療方法。


    給蘇天宇開了補陽還五湯,三劑之後,輔以針灸,每日針灸曲池透少海,合穀透後溪,陽陵透陰陵,風市、足三裏,外加針灸麵部的牽正穴改善蘇天宇的口歪眼斜之症。


    鄭培安認為這樣的治療方法並無不妥,換成他對腦血栓形成的病人也會采用差不多的方法。


    根據病曆記錄可以看出,蘇天宇在接受治療後症狀有所緩解,不過十天之後病症急轉直下,非但沒有治愈好轉反而越發嚴重,到最後手足無力,無法行走。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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