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道:“你最好不要摻和蘭花門的事情,姬步遙沒那麽容易死,不過花逐月這次肯定是麻煩了。”


    許純良道:“你好像知道一些內情?”


    墨晗道:“事情並不複雜,警方早就對姬步遙的所作所為展開調查,已經掌握了他的不少犯罪證據,隻差收網,姬步遙這個時候選擇消失其原因不言自明。”


    許純良暗歎,看來多數人都認為姬步遙不可能葬身魚腹,這貨大概率利用這次機會來了個金蟬脫殼,為了逃走還自斷一指,足見姬步遙的狠辣。


    隻是他這一走,所有的爛攤子都留給了花逐月,花逐月追隨他這麽多年,落到如此下場也實在令人心寒。


    許純良知道墨晗手眼通天,為了花逐月耐下性子道:“花逐月的事情很麻煩嗎?”


    墨晗道:“花逐月的事情可大可小,據我所知,她做事向來謹慎,一直提防著姬步遙,可惜她的道行比起姬步遙還是差了那麽一些,這次把她推出來背鍋的不僅僅是姬步遙,還有蘭花門的一幫老家夥。解鈴還須係鈴人,她的麻煩必須要蘭花門出麵幫忙解決。”


    許純良低聲道:“你告訴我應該找誰?”


    墨晗道:“隻要蘭花門門主開口說話,自然有人來承擔所有的事情,花逐月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許純良道:“姬步遙生死未卜,就算他活著,如果存心躲起來,我又去什麽地方找他?”


    墨晗道:“現在的蘭花門正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論資曆論實力應當是荷東總裁潘天化來接替姬步遙的,不過按照過去的規矩,姬步遙將門主之位傳給他的後代也有可能,畢竟蘭花門在姬家的手已經曆經五代了,他不是還有個女兒嗎。”


    許純良暗忖如果是潘天化成為蘭花門的宗主,恐怕花逐月的事情再無反轉的可能了,相比較而言,還不如姬佳佳繼承宗主之位,不過這妮子隻是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她豈能擔當重任?


    墨晗道:“蘭花門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我勸伱還是袖手旁觀的好,以免惹火燒身。”


    許純良笑道:“多謝提醒。”


    結束通話之後,目光落在桌的紙盒,李秀梅轉交給他的這個快遞還未來得及拆開。


    許純良看了一下麵的寄件地址就在京城本地,心中越發有些納悶,究竟是誰寄了這個東西給自己?難道是李昌敏為了換取解藥寄來的龍骨?轉念一想如此貴重的東西,應當不會以這麽草率的方式嫁給他。


    許純良拆開紙盒,裏麵是一個布包,打開布包,裏麵卻是一隻宛如蘭花的鐵手雕件。


    許純良內心吃了一驚,這東西叫蘭花令,乃玄鐵製作而成,乃是蘭花門宗主的信物,對蘭花門的意義等同於窮門的綠竹杖。


    許純良檢查了一下紙盒,裏麵還有一張字條,麵寫著花好月圓,佳期如夢!


    許純良看了一下外包裝的日期,快遞寄出的時間應該是昨天午,當時自己尚未和姬步遙見麵,也就是說姬步遙在昨晚失蹤之前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拿起那蘭花令,翻轉過來,隻見鐵手的掌心,有三個鮮紅的小字姬佳佳,看來姬步遙屬意的接班人就是他的女兒。


    隻是姬步遙為何要將這關乎蘭花門傳承的信物寄到自己的手?


    花好月圓,佳期如夢。這句話前半句中的花應該代表著花逐月,後半句的佳字應當代表著姬佳佳,從字麵的意思可以理解為,隻要姬佳佳無事那麽花逐月也就平安無事。


    難道這廝已經預料到他失蹤之後,花逐月會出事,而他的女兒隻有自己出手才能醫治,他將蘭花令寄給自己的目的是要自己治好姬佳佳,並扶植她繼承蘭花門,也唯有如此,才能保住花逐月?


    隻是姬步遙如何能夠保證花逐月脫困?看來這廝一定留有後手,興許他一直都在暗處窺探著一切。


    倘若真是如此,姬步遙這個人的心機也太深了一些,不過許純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在於,就算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又怎能斷定自己可以扶植姬佳佳成為蘭花門未來的主人?


    邀請許純良前往葉家並非周書記的本意,而是葉昌源專門提到了許純良的名字,讓周書記請他同來。


    周書記還以為葉昌源是為了次治療麵癱的事情表示感謝,途中向許純良道:“葉主任這個人特別重感情的,今晚是他專程邀請你過去。”


    許純良裝出有些惶恐的樣子:“周書記,我還真是有些緊張呢。”


    周書記笑道:“有什麽好緊張的?葉家每個人都沒什麽架子。”


    許純良心中暗笑,周書記並不知道他和葉家的淵源。


    周書記終於還是提到了兒子的事情:“純良啊,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德明?”


    許純良道:“前兩天還一起吃飯呢,怎麽,您這次來京沒有和他見麵嗎?”


    周書記搖了搖頭道:“我這兩天忙著公務,哪有時間和他見麵,他又不主動過來找我,真是不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是不是長大了都不喜歡和父母在一起?”


    許純良忍不住笑了起來:“可能是有代溝吧德明還好,我感覺他比我聽話多了。”


    周書記道:“過去我也覺得他聽話,可現在越來越發現,他還是很有主見的,尤其是今年以來,居然開始有點叛逆了。”


    許純良道:“不是說男人叛逆是成熟的開始。”


    周書記道:“我怎麽沒聽說過這樣的說法?張鬆,你聽說過沒有?”


    坐在副駕的秘書張鬆一直都在聽他們說話,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決定領導不發問,他不會主動插話,但是領導問了,他肯定要及時作答:“周書記,我好像也聽說過,誰年輕的時候不叛逆啊,小許就挺叛逆的。”


    許純良笑道:“您別拿我說事啊!”


    周書記笑了起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欣慰了,對了,我聽說他最近認識了一個港島的女孩。”


    許純良道:“您是說我表妹吧。”


    周書記道:“你表妹?”


    許純良掏出手機,找出一張甄純的照片給他看。


    周書記戴了花鏡,看得非常仔細,畢竟可能是他未來的兒媳婦,看了一會兒道:“你表妹挺漂亮的,你介紹的?”


    許純良趕緊否認:“都什麽年代了,哪還興這個,您還記得次德明陪周奶奶去巍山島玩,剛好我表妹去找我,他們倆遇了,當時聊得很投緣,我也沒想到他們後續還有發展。”


    周書記意味深長道:“可能這就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吧。”


    許純良擔心周書記認為這件事是自己故意安排,故意道:“其實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他們都還小……”


    周書記道:“你這話我可不認同,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我看這小丫頭挺好的,對了,她父母幹什麽的?”


    許純良簡單介紹了一下,對小姑和小姑父離婚的事情也沒隱瞞,以周書記的能力,說不定早就把甄純的背景查了個清清楚楚,刻意隱瞞反而不好。


    周書記道:“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啊,對了,等迴去,你幫我約約,咱們兩家人見見麵。”


    許純良啞然失笑:“周書記,您是不是太急了點,他們倆還沒到見家長的地步吧,我覺得還是讓他們自由發展。”


    周書記道:“見個麵也沒什麽壞處,是吧張鬆。”


    “周書記說得對。”在張鬆看來,周書記的決定全都是對的。


    能得到葉家的家宴宴請,對周書記而言這標準比京城哪家酒店都要高。


    最近發改委出台了關於完善鐵路規劃建設意見的通知的規定,其中之一就是,不得違規進行地鐵和輕軌建設。主要是針對前一段時期,各地紛紛馬地鐵、輕軌建設的行為。


    主要是許多城市的地鐵建設和本身的城市規模不符,存在著浪費資源的現象,所以國家開始對這一方麵進行嚴格審核,對於新申請的許多項目進行了暫時擱置,對於此前已經批複的部分工程也進行了重新審核。


    東州地鐵二期工程此前已經得到批複,三號線二期和六號線一期工程已經開工,但是同屬二期工程的四號線和五號線如今還處於勘探階段,鑒於目前的政策也有許多傳聞。


    周書記的心裏也不踏實,東州在平海雖然是人口大市,但是近些年呈人口淨流出趨勢,東州的在省內居於第六,但是在地鐵建設已經穩居省內前三,這自然也遭到了不少的非議,其中很大一部分聲音就來自於兄弟城市。


    周書記這次前來就是要盡早落實二期工程,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自己的任,地鐵二期工程全都開工建設。


    地鐵建設對東州這座古老的城市極其重要,他們必須抓住這次機遇,打造區域中心城市,來京之前,周書記專程去了一趟南江,獲得了省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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