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無疆醫院風雲第一千零三十七章舊宅喬如龍感覺兩股暖流直灌耳後,轟!的一聲,腦海中一片空明,有若陽光驅散了烏雲,那有節律的咚咚聲瞬時遠去。


    顱息穴,三焦經的天部冷降水氣在此穴收引冷降,喬如龍聽到的那有節律的咚咚聲,促使天部冷降水氣迅速沉積,寒氣下沉侵入經脈,促使血液流速變緩,導致周身肢體的血供不足,從而引發心髒增加泵血量,心率加快,血壓上升。


    許純良在察覺喬如龍的異樣之後,以內息疏通其耳後顱息穴,迅速釋放天部冷降水氣,同時還起到消除耳鳴幻聽的效果。


    許純良的出手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喬如龍的心跳很快就降了下去。


    喬如龍大汗淋漓,宛如野馬脫韁的心髒終於迴歸平靜,他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迴來。


    潘天化見他度過危險也暗自鬆了口氣,雖然他對喬如龍有了不少的看法,可畢竟喬如龍是他的便宜女婿,看在女兒和外孫的份上也不忍心見他遭遇不測。


    酒店方麵也不想有客人死在這裏,得知情況後第一時間叫了救護車,現在救護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穩妥起見,將喬如龍送上了救護車,汪建成陪同他前往醫院做個全麵檢查,也通知了喬家。


    潘天化父子二人幫忙將喬如龍送上了救護車,他們沒有陪同前往醫院,主要是為了避嫌,潘天化也是一代梟雄,若非為了女兒他也不會如此窩囊,現在他對喬家已經不抱任何期望,心底悄悄劃清了兩家的界限。


    潘衛東望著唿嘯遠去的救護車鬱悶道:“這種人還管他做什麽?”


    潘天化道:“你馬上去醫院打聽一下情況。”


    潘衛東一肚子鬱悶:“我才不去!”


    潘天化狠狠瞪了他一眼,潘衛東腦袋耷拉了下去:“我去就是。”


    “記住,不要把他發病的事告訴小爽。”


    許純良並不認為喬如龍是突然發病,此事有些蹊蹺。喬如龍心髒移植手術之後一直狀況良好,為何偏偏在葉家答謝宴上發病?


    而且根據喬如龍剛才的描述,他發病時的心動過速應該是人為控製,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僅僅用按壓顱息穴的方法就化解了他的病症。


    許純良知道有一種密宗攝魂術,可以操縱目標對象的意識,控製對象的心髒,通過眼神、聲音、氣味可以讓目標對象喪失主動意識和自控能力。


    許純良曾經在景福大廈遇到過一位喇嘛,當時那喇嘛想用攝魂術來對付他,結果被許純良反殺,許純良一直懷疑那喇嘛就是殺死陳建新的真兇。


    今天喬如龍又險些中招。


    讓許純良警惕的不僅僅是喬如龍所遭遇的危機,還有對方下手時機的選擇,如果喬如龍死在葉家的答謝宴上,必然會掀起更大的風浪。


    雖然發生了些許波折,葉家的答謝宴總體還算順利,許純良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


    花逐月向他走了過來,她也派手下去醫院打聽情況,最新消息,喬如龍已經住院,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許純良找花逐月要了一份喬如龍那個房間的客人名單,他懷疑喬如龍今天的狀況很可能和同桌客人有關。


    迴到葉家,葉昌泉也已經聽說了喬如龍的事情,悄悄將許純良叫到一旁,低聲詢問喬如龍的情況。


    許純良把這件事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葉昌泉感歎道:“幸虧當時你在,萬一喬如龍在答謝宴上出了問題總是不好。”


    許純良道:“總體還算順利。”


    葉昌泉點了點頭:“純良,我明日就要返迴霓虹,剛剛老爺子說想去東州轉轉。”


    許純良知道爺爺邀請葉老去東州散心的事情,他笑道:“二叔,您放心吧,我來安排。”


    葉昌泉拍了拍許純良的肩膀道:“咱們是自家人,我也不用跟你客氣,我不在國內的時候伱要多多照顧家裏,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他已經徹底接受了許純良,將許純良視為家庭的一份子。


    許純良道:“好的。”


    馮明君和許長善也見了麵,因為她和許家軒早已離婚,對許長善也是以叔叔相稱,兩人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交流,事實上也無話好說。


    馮明君離去的時候讓許純良送她,許純良非常清楚老媽肯定有事情想單獨交代自己。


    送她來到停車場,馮明君指了指自己的那輛黑色卡宴:“上車再說。”


    她讓許純良開車送她去機場。


    許純良沒想到送這麽遠,愕然道:“您這就走?”


    馮明君道:“葉昌源是我姐夫,不然我也不會迴來,這輛車你先開著吧,反正我也不常迴國。”


    許純良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葉家的關係了?”


    馮明君道:“知道一些,你長大了,你想幹什麽,想結識什麽人我無權幹涉。”


    許純良道:“我對您是一點都不了解。”


    馮明君道:“我也沒多少秘密,從小父母雙亡,你外公和林思瑾的父親是莫逆之交,在我父母去世之後,林伯伯收養了我,林家所有人都很疼愛我,我在林家一直生活到十八歲。”


    許純良道:“您應該算是幹部子弟了,怎麽會認識我爸?”


    馮明君笑了起來:“你那麽聰明應該早就猜到我的工作性質,說起來他是我師兄,當年我涉世未深,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後來有了你才認清他的本來麵目,所以果斷止損。”


    許純良道:“你們的工作性質都見不得光?”


    馮明君掏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支香煙,抽了一口煙道:“也可以這麽說,不過任何工作都需要有人去做,我們從事的事業雖然見不得光,可絕不會讓你蒙羞。”


    許純良道:“我明白,隱秘而偉大。”


    馮明君笑了起來。


    許純良道:“無論怎樣,還是要多多注意安全,我將來還等著你們幫忙照顧孩子呢。”


    馮明君心中一暖,兒子是在表達對自己的關心,她點了點頭道:“我們有能力照顧自己,對了,你個人問題怎麽樣了?”


    許純良道:“我還小,而且喜歡我的姑娘挺多,我心軟,傷了誰都不好。”


    馮明君呸了一聲:“跟你那渣爹一個德行,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別見一個愛一個。”


    許純良道:“要是萬能鑰匙呢?”


    馮明君忍俊不禁道:“要不要臉?”


    許純良道:“您沒聯係上我爸?”


    馮明君道:“他抽不開身,不然這次也會過來參加葉昌源的葬禮,畢竟是你幹爹,對了,你以後不要摻和葉喬兩家的恩怨。”


    許純良道:“您太抬舉我了,我可沒那個本事。”


    馮明君道:“因為葉昌源的事情,葉家和喬家已經恩斷義絕,外界有個傳言,葉昌源之所以從發改委調職去減災委是因為喬老的緣故。”


    許純良道:“以喬老的格局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我可知道葉昌泉去霓虹負責外事還是他幫了忙。”


    馮明君道:“到了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做事手腕高深莫測,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事情經常會做,無論真相如何,喬家和葉家的關係算是破裂了,以後免不了會有摩擦,神仙打架你可別摻和。”


    許純良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最近一段時間,喬家、葉家事情都是層出不窮,會不會還有人在背後故意挑起他們兩家的爭端?”


    馮明君道:“你和葉清雅沒什麽事情吧?”


    許純良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問搞得一怔:“媽,您什麽意思啊?”


    馮明君道:“沒什麽意思,就是隨口一問。”


    許純良道:“就是純潔的姐弟感情。”


    馮明君道:“你們又不是親姐弟。”


    許純良道:“您到底什麽意思?”


    馮明君道:“反正我感覺清雅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對。”


    “說不定是你眼神有問題呢?”


    馮明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得嘞,老不問少事,我懶得管你,不過你給我記住了,男人要懂得負責任,別仗著自己長得一副好皮囊就在外麵沾花惹草,不管是誰,傷了人家總是不好的。”


    喬老去醫院探望喬如龍的途中,剛好經過過去的舊宅,他忽然很想過去看看,於是讓司機在路旁停車。


    葉昌源的殉職讓他和葉老之間的友誼麵臨決裂,喬老望著眼前一座座破敗的院落,迴憶著昔日的過往,心中無限感慨,過去的永遠過去了,再也迴不去了。


    他對喬如龍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在二子遠山二十多年前消失的夜晚,喬家的榮耀就已經慢慢離他遠去,他終於意識到,有些事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挽迴。


    來到舊宅的門前,看到院門居然敞開著,喬老有些好奇,記得過去是上著鎖的,難道這裏真要拆除了?


    喬老走入院內,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滿是荒草的院子裏。


    喬老奇怪地望著那人,中年人覺察到身後有人,緩緩轉過身來,喬老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喬老道:“你是……”


    中年人淡淡一笑:“這片地被我買下了。”


    喬老這才明白對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心中充滿了失去故居的遺憾,同時又有闖入他人私宅的歉意:“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中年人望著喬老道:“老人家,您過去住在這裏嗎?


    晚上朋友小聚,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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