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


    許純良騰空一躍,雙手抓住圍牆的上沿,一個鷂子翻身就落入了圍牆內。


    出租車司機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感歎道:“高手啊!”


    溥建向他招了招手,他還得踩對方的肩膀才能上去,出租車司機哭喪著臉道:“警察同誌,我肩周炎,禁不住你老這麽踩啊。”


    “哪那麽多廢話,我迴頭多給你一百。”


    出租車司機嘟囔著:“您連車費都沒付呢。”


    “廢話真多,不配合我執行公務,我起訴你。”


    出租車司機隻能滿腹委屈地蹲了下去,溥建踩著他的肩膀再度爬了上去,到了圍牆那邊,小心沿著圍牆溜了下去,看到許純良已經靠近了車間,溥建左右搜尋,看到了一根手腕粗細的鋼管,上前摸了起來,一下沒拽動,另一頭埋在土裏,估計得好幾米長。


    溥建隻能選擇放棄,就近撿了一塊磚,一路小碎步跟了過去。


    許純良沒有選擇馬上奪門而入,先趴在窗戶上往裏看,蘇晴站在那裏,三兩三躺在地上,一名大漢在對他拳打腳踢。


    三兩三嘴上的膠布被揭開了,發出陣陣慘叫。


    一名身穿灰色亞麻t恤的中年人擺了擺手道:“行了,別打了。”


    那名大漢才停手。


    中年人走到三兩三麵前道:“許小嶽是吧?我聽說伱從陳水根那裏得到了一些東西,有沒有這迴事啊?”


    三兩三鼻青臉腫,嘴巴都歪了:“我不認識什麽……什麽陳水根……哎喲……”他又挨了狠狠一腳,被踢得暈了過去。


    中年人轉向蘇晴:“喲,真漂亮,蘇小姐,你一定知道我要什麽,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們走。”


    蘇晴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現在的行為是非法劫持,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法律二字?”


    中年人嘿嘿笑了起來:“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啊,我們這幫兄弟不知道法律是什麽,我們隻認錢,有人花錢讓我們辦事,我們收了錢就得辦妥當了,你何必為難我們?真惹火了我的這幫兄弟,他們萬一對你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到時候你後悔都晚了。”


    蘇晴是真沒有他們要的東西,這場麻煩是三兩三帶來的,東西應該在三兩三的身上,可剛才他們在三兩三的身上搜了個遍也沒找到。


    中年人道:“既然你不配合,我們隻好仔細搜查一下了,誰來啊?”


    周圍幾名大漢同時道:“我來!”


    蘇晴嚇了一跳,這幫無恥的家夥,真是嚇人啊,三兩三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這會兒昏過去了,這下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蘇晴惶恐道:“你們別過來啊。”


    幾個人獰笑著向她繼續靠近。


    蘇晴道:“我男朋友是許純良。”


    其中一名大漢應該是聽說過許純良的名字,停下腳步道:“大哥,她說他男朋友是許純良。”


    中年人不屑地啐了口唾沫:“許純良算個屁啊?他來了一樣揍到他懷疑人生,你們不動手那我就先動手了。”


    蘇晴道:“站住!”


    眾人被她弄得一愣,蘇晴道:“你們不是要那件東西嗎?我給你們就是。”她其實隻是在拖延時間,趁著眾人一愣的功夫,她轉身朝外麵跑,沒跑兩步,就看到門口負責把門的大漢獰笑著堵住她的去路。


    蘇晴有些絕望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赴三兩三的飯局,這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手機都被人搜過去了。


    她停下腳步:“好啦,我承認,東西不在我這裏,但是我知道在什麽地方,你們把手機還給我。”


    中年人冷笑道:“當我是傻子嗎?兄弟們,扒光她好好查查。”


    這時候有人從外麵走進來了,眾人都是一愣,蘇晴望著來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夢嗎?許純良什麽時候到的?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委屈,眼淚刷刷流下來了。


    中年人冷冷望著許純良:“你怎麽進來的?”


    許純良道:“我一直在啊,你們繼續,我又不妨礙你們,剛說到哪兒了?”


    一名大漢道:“大哥讓我們扒光她。”


    許純良點了點頭:“真的?那你們繼續,我也跟著看看。”


    蘇晴俏臉紅了起來,啐道:“你是人嗎?”她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


    許純良道:“是他們要扒光你,你居然罵我?你怎麽好壞不分啊?那我不管了,你自己解決。”


    蘇晴道:“我又沒讓你管,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一群歹徒懵逼了,這兩人怎麽還當著他們的麵打情罵俏呢?把他們都當成空氣嗎?是他們長得不夠兇悍,人不夠多?還是缺乏震懾力?


    許純良道:“我要是不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蘇晴啐道:“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一幫大漢怔怔地望著中年人。


    中年人怒道:“都特麽看我幹什麽?上啊,揍他!”


    一名絡腮胡子的大漢操著鋼管向許純良衝了上去。


    蘇晴道:“就是他剛打我一巴掌。”


    絡腮胡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許純良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般衝到了他的麵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絡腮胡子的腦袋被抽得甩鞭樣扭動,不等他把臉扭迴來,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隻聽到啪啪啪的脆響聲,絡腮胡子在許純良的麵前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手中的鋼管形同虛設,許純良的第一巴掌就把他給打暈了,接下來隻能承受。


    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看著許純良接連在絡腮胡子的臉上十多巴掌暴擊,打得鮮血四濺,當許純良停下擊打的動作,絡腮胡子方才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溥建拎著磚頭溜進了車間,進門之前還以為是放炮迎接,進來之後剛好看到絡腮胡子倒地的場麵,心中暗歎,我早就說過了吧,想死找竅門,一幫不開眼的鼠輩。


    中年人身邊的五名大漢明顯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雖然手拿武器,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許純良道:“下個誰來啊?還是你們一起來?”


    中年人用力推了一下右側的那名又矮又壯的手下,那貨被推得往前踉蹌了兩步,看到眼前一個風車般旋轉的東西迎麵飛來。


    許純良撿起地上的鋼管投擲過來,準確擊中了他的額頭,矮壯的漢子問候著中年人十八代祖宗帶著一條觸目驚心的淤痕躺倒在了地上。


    許純良一步步向那群人走去,他走一步,那幫人就退一步,這貨太狠了。


    中年人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地上的三兩三,抽出短刀抵住三兩三的脖子:“別過來,你別過來啊,過來我就殺了他!”


    許純良冷笑了一聲:“那你殺了他啊,本來隻是非法劫持,這下又多了條殺人罪,還有你們五個,全都是從犯,保不齊全都得槍斃。”


    一句話就讓對方的內部產生了分裂,一名胸口紋關公的大漢道:“大哥,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滾蛋!”中年人也沒想殺人,他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威脅許純良。


    許純良道:“誰特麽這麽不開眼雇了你們這幫廢物?交代清楚,我放你們走。”


    中年人道:“你以為我這麽好騙?”


    許純良道:“要麽交代了現在走,要麽我把你們都揍一頓然後交給警察,由警察挨個訊問。”


    中年人嗬嗬笑道:“我會信你?”


    紋關公的那大漢道:“大哥,我看他不像撒謊,要不咱們還是說了走吧。”


    中年人抬腿在他身上踹了一腳,真是蠢貨一個。


    許純良道:“我看這位關公兄弟倒是深明大義,要不你們把他給抓了,我隻要他一個人,其他人都能走。”


    中年人咬牙切齒道:“別在這兒蠱惑人心了,現在,你們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他。”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你們幾個自己掂量,是選擇當殺人犯的幫兇,還是給自己一個離開的機會?”


    一名大漢咬了咬嘴唇忽然衝了上去,抓住中年人握刀的手:“大哥,你別衝動啊。”


    那名紋關公的大漢也衝了上去。


    溥建都傻眼了,這哪跟哪?敵人內部怎麽這就出現嘩變了!


    中年人氣得七竅生煙,怎麽招了這麽一群豬隊友。


    許純良走過去,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中年人被踢得倒飛出去,撞在五米開外的木箱上,將木箱撞了個七零八落。


    許純良道:“還不快滾!”


    五名歹徒愣了一下,轉身就跑。


    溥建以為許純良真要放他們走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警笛聲,許純良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雖然許純良有把握製住這幫歹徒,但是畢竟事關蘇晴的安危,馬虎不得,按照許純良對警方效率的了解,這個時候他們通常會出現了。


    紋關公的那名歹徒滿臉委屈地望著許純良:“你說過放我們的?”


    許純良道:“我是說過,我要不放過你們,你們的下場跟他一樣。”


    他指了指地上的絡腮胡子,然後走向那名中年人,一把揪住他頭頂不多的頭發,將他從地上薅起來,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說,誰指使你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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