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龍聽出汪建成是在故意挑起自己對許純良的仇恨,想要利用自己打壓許純良來達到他的目的,心中暗忖,真當我會上你的當?雖然喬家和許純良斷了關係,但是並不代表他要和許純良公開為敵,他非常清楚,許純良並非自己的敵人。


    喬如龍道:“他是葉清雅的幹弟弟,葉清雅心地善良,幫他也在情理之中。”提起這件事他內心深處就極其不爽,無法否認,他因葉清雅對許純良生出了恨意。


    汪建成低聲道:“我總覺得原因沒那麽簡單,如龍哥,他不會利用清雅姐吧?”


    喬如龍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建成,你要真關心葉清雅,不妨提醒一下她。”


    汪建成意識到喬如龍將皮球踢還給了自己:“我的話她未必聽得進去。”


    喬如龍道:“她要是聽我的話,我們也不會走到如今的這種地步,不聊這個,我今天找你來是想介紹一個人給伱認識。”


    汪建成道:“誰?”


    喬如龍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飛揚,你可以過來了。”


    花逐月迴來的時候明顯有些不開心,卻是姬佳佳放了她的鴿子,明明答應約高新華夫婦跟她見麵,可她過去卻撲了一個空,這妮子根本就是故意作弄她。


    花逐月咬牙切齒道:“我還以為她轉性了,還是那麽喜歡作妖,以為我會害她嗎?真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了。”


    許純良望著悶悶不樂的花逐月不由得笑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的脾氣,不作妖就不是她了。”


    花逐月道:“你把她叫迴來,我思來想去還是應該帶她迴去。”


    昨晚的事情讓花逐月心有餘悸,武援義昨晚的目標是她姬佳佳又剛巧不在,如果武援義挑選姬佳佳下手,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許純良反倒認為花逐月沒必要小題大做,對付武援義最好的方法是抓住他的弱點。


    花逐月歎了口氣道:“弱點?武援義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寶貝兒子,自從他兒子死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麽讓他好顧忌的了。”


    武援義就是個瘋子,即便是強悍如花逐月對這樣的人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許純良道:“是人就會有弱點,你不是說他出身疲門,可以從疲門內部入手。”


    花逐月道:“疲門肯定是站在他的那邊,豈會幫助我們。”沉思片刻道:“昨晚應該好好盤問那三個人,不該輕易將他們放走。”其實昨晚她在接到武援義的電話之後決定放人,完全是因為她不想連累許純良,喪子之痛已經讓武援義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許純良道:“想找到他們並不難,他們藏身的地方不會超過五十公裏。”


    花逐月有些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許純良道:“天機不可泄露。”


    花逐月本想下午離開,因為許純良要在今晚前往追蹤昨夜的潛入者,所以她決定留下,和許純良一起前往,她有些好奇,時間過去了那麽久,許純良究竟要通過何種方式去追蹤三名潛入者?


    太陽落山之後許純良才選擇出行,看到伴著車輛飛行的蝙蝠,花逐月有些明白了,難道許純良是利用這些蝙蝠。


    許純良告訴花逐月,根據他所掌握的情況,三名潛入者昨晚在離開之後分從不同的路線逃走,不過最後殊途同歸都去了同一個地方。


    斷定他們的藏身處不超過五十公裏是根據蝙蝠往返的時間來測算的,這種蝙蝠飛行的速度不會超過每小時五十公裏。


    驅車經過東州第一公墓進入符離大道,往前已經進入北皖界,雖然相隔不遠地貌已經有所不同,周邊多山,其中最有名的當屬蒼黃峪。


    因為蝙蝠的飛行速度不快,許純良將車速也放慢到五十以內。


    花逐月聯想起當初在神農中藥種植基地,許純良驅馭蠍群的場麵,又想起東州ommia酒吧的黃鼠狼事件,他還真是無所不能。


    現在花逐月可以斷定,最初sevenstar酒吧的那場導致停業的騷亂就是許純良所為,不過時過境遷,現在他們的關係早已不再對立,反而變成了可以同舟共濟的朋友,花逐月望著許純良的目光溫柔如水,其實也不僅僅朋友那麽簡單。


    前方出現岔路口,左側的一條路通往蒼黃峪正門,右側的一條路則是通往後山。


    蒼黃峪的正門早已關閉,那蝙蝠在車前繼續飛行,天色黑暗,又沒有路燈,以花逐月的目力已經看不清蝙蝠的輪廓,她有些好奇不知許純良是通過何種方式跟蹤蝙蝠的飛行軌跡。


    許純良在前方將車駛出了主路,這是一條傾斜向上的山路,盤旋向上,又行駛了五分鍾左右,道路就已經到了盡頭。


    兩人推開車門下車,看到旁邊有一座廢棄的石頭房子,明月高懸天空,月光如同一層嚴霜籠罩著周遭的草木,石頭房子北側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皖牌的微型麵包車。


    許純良並未馬上前行,選擇在原地等待,沒過多久,就看到一群蝙蝠向石屋的方向飛來。


    花逐月雖然膽大,但是對蝙蝠這種生物心底還是有些忌憚,不由自主地向許純良靠近了一些,低聲道:“全都是你召來的?”


    許純良笑道:“巧合而已,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


    花逐月啐道:“騙子。”


    蝙蝠向林中飛去,許純良和花逐月追隨著蝙蝠群飛翔的方向走向林中。


    山林中有一條小路,蜿蜒崎嶇,這裏已經是蒼黃峪的後山,建立景區之後,當地風景管理部門已經用圍牆和隔離網將蒼黃峪多半範圍給圈了起來,圈地收費已經成為國內景區的潮流。


    在這方麵東州當地政府表現得更為大氣,全市多半景區都進行了敞園改造,對遊客免費開放。


    前行不久就遇到了用鋼絲紮成的隔離網,許純良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就在隔離網上發現了一個被剪開的缺口,種種跡象表明此前應該有人從這裏進入,拉開缺口的邊緣讓花逐月先鑽進去,隨後他也進入其中。


    月光下那群蝙蝠繼續向山上飛行,後山屬於未開發的區域,平日人跡罕至,這裏已經看不到上山的道路。


    蒼黃峪山勢算不上險峻,對許純良來說根本不成為問題,花逐月身手也不錯,雖然達不到如履平地的地步,但是也稱得上輕鬆自如,兩人爬到半山腰,看到蝙蝠群不再繼續飛行,而是停留在前方盤旋。


    許純良知道他們已經抵達了目的地,他率先攀上前方兩米多高的岩石,又伸手將花逐月拉了上去。


    隻見蝙蝠盤旋的地方野草叢生,野草深處藏著一個極為隱蔽的山洞。


    花逐月心中暗歎,如果不是蝙蝠引路,就憑著自己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兩人進入山洞,沒走多遠就看到前方隱約透出的燈光。


    許純良和花逐月同時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向裏麵靠近。


    山洞深處有對話聲傳來。


    “叔叔,我這病難道沒救了嗎?”


    隨即聽到一個蒼老的歎息聲:“你們究竟招惹了什麽厲害的對頭?他在你們的經穴中埋下毒針,根據你們三人的脈象來看,你們活不過今冬。”


    許純良心中暗暗稱奇,自己在這三名潛入者的體內種下秋後絕命針,此事做得極其隱秘,沒想到會被人發現,看來當世之中隱藏的高人也有不少。


    “叔叔救我!”


    那人又發出了一聲歎息:“我可沒這個本事,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們潛入他家裏差點害了他女人的性命,他豈會饒了我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武援義心術不正,作惡多端,你們又何必助紂為虐?”


    許純良聽到這裏感覺這個人應該還有些正義感。


    “叔叔,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那人沉吟了片刻道:“也不是沒有,你們盡快去譙城找門主,他或許會有辦法。”


    花逐月心中一驚他們口中的門主難道是疲門門主夏侯尊?這個人不是早就死了?如果夏侯尊在世,倒是一件好事,由他出麵應該可以化解和武援義之間的仇恨。


    疲門門規極嚴,如果武援義不肯遵從夏侯尊的意思,那麽就會麵臨被逐出疲門的結局,從此以後不得以疲門弟子的身份經營。


    許純良卻是另外一個想法,擒賊先擒王,武援義派來的三個人全都疲門弟子,追根溯源,他要找疲門討要說法。同時他也感到好奇,這位疲門門主難道真的有能力破解自己的秋後絕命針?


    須知秋後絕命針乃是他獨創的針法,隻有他的傳人才能破解,難道他當年的針法一直傳承至今?


    “叔叔,我們不認識門主,他怎會出手救治我們?”


    “此事不難,我修書一封,你們帶著這封書信前往譙城中藥大市場求見,相信他會給我一個麵子。”


    “多謝叔叔了。”


    花逐月向前一步想看清裏麵是誰,不小心踢到了一顆小石子。


    “什麽人!”裏麵傳來一聲厲喝。


    許純良一揮手,數十隻蝙蝠向洞內撲撲楞楞飛了過去。


    裏麵的人看到那麽多的蝙蝠飛來同時躲避,其中一人道:“看來我們占了它們的巢穴。”


    第二更寫完了,但是不滿意,打算推倒重來,要下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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