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和伏天聊了許久,直到套出了一些信息,才讓伏天離去。


    伏天剛出門不久,淩楓就接到了盛心儀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盛心儀急慌慌地問道,“我的人告訴我,伏天離開時候渾身帶傷,你對他嚴刑逼供了?怎麽樣,問出線索了麽?”


    淩楓聞言,心中暗笑: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別激動,那伏天其實是白石昌的徒弟。”


    “他說白石昌會用鑽心血螟。這種蠱蟲發作時,確實很像得了急性心髒病。這樣看來,你父母被他害死的概率很大。”


    話音剛落,淩楓便感覺到電話裏傳來略顯粗重的唿吸聲。


    不過片刻之後,盛心儀就平複了情緒。


    “伏天是白石昌的徒弟?怪不得我總感覺他身上陰森森的。”


    她又問道:“你接下來決定怎麽做?”


    淩楓念頭幾轉,最終還是沒將白石昌借斷龍蠱收買他的消息告訴盛心儀。


    畢竟,他們的合作關係並不十分牢靠。


    有了之前被盛家陷害的經曆,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白石昌的本事深不可測。剛才我沒有貿然動手。”


    “不過真正讓我好奇的是,白石昌似乎對你十分忌憚。”


    他眼神一凜,透著看穿一切的光芒,“你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兒,他究竟在怕什麽?”


    電話另一頭,盛心儀掌心微冒冷汗。


    沒想到淩楓會如此敏銳,這麽快就察覺到了異樣。


    她瞞下的,現在可不能說。


    沉了沉眸,她道,“可能他害怕我和他們魚死網破,讓他們功虧一簣白忙活一場吧。”


    盛心儀的借口,漏洞百出,自然沒能讓淩楓信服。


    隻是他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將部分信息循序漸進地放出。


    “白石昌借伏天之口,約我三天後前往和平飯店一聚,到時我再去會一會他。”


    聽說他要和白石昌見麵,盛心儀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感覺到了些許不安。


    可這件事她也沒有理由阻止:“那你……萬事小心。”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


    當淩楓開著勞斯萊斯,到達和平飯店門口時,伏天早早就等在那裏了。


    不過此時的伏天臉色蒼白,神色緊張,雙眼中藏有濃濃的恐懼之色。


    顯然,他被三天前的淩楓給整怕了。


    這會即將見到淩楓,他懸著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淩楓下車後,入眼便是猶如受驚小老鼠一般的伏天,心中不禁覺得好笑。


    他抬眼看他,向他緩緩走去。


    而伏天在和淩楓四目相對的瞬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m.23sk.


    直到對方的身影越來越近,他才反應過來,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走上前去跟他握手。


    “您好,淩先生。在,在下已經等候多……”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淩楓爽朗的笑聲打斷。


    淩楓根本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反而像長輩招唿晚輩那樣,用力拍了拍伏天肩膀,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恢複得挺快嘛!我還以為以你的體質,連腰都站不直。”


    伏天聽言,背後全是冷汗,仿佛這個猛拍自己肩膀的年輕男人,是一頭擇人欲噬的猛虎。


    他苦笑道:“淩先生說笑了。我師父正在頂層的青蓮居恭候大駕,還請您隨我來!”


    說罷,他轉身走向飯店大門,卻因為太過緊張,差點沒把自己絆倒。


    淩楓嘴角一勾,卻沒有再捉弄伏天。


    他打起精神,跟隨伏天上了樓。


    白石昌雖然被他傷了本命蠱,但對方畢竟是實力深厚的蠱術大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這頭白駱駝,被他砍了兩隻駝峰,難保不會惱羞成怒,咬自己一口。


    剛到頂樓,淩楓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細細探查著四周的異樣,可除了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外,這層樓似乎並無異常之處。


    即便如此,淩楓還是隨手將擺在兩側的花盆挪了下方向,又往不起眼的位置丟了兩顆朱紅石子。


    這幾處簡易的風水布置,雖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但如果受到暗算,或可從死局中謀取一線生機。


    他剛布置得當,就聽到白石昌的聲音自左側一扇房門內傳出。


    “淩先生不必慌張。我白某人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絕非不識大體的夯貨!”“此番既然是我有求於淩先生,那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就暫且擱下!至於先前約定之事,還請淩先生進來詳談。”


    話音剛落,那扇房門便自行朝裏打開。


    一陣陰風唿嘯而出。


    冰寒刺骨的陰氣有如實質,似小刀般飛掠而出,伏天禁不住齜牙咧嘴,渾身哆嗦。


    淩楓見狀卻冷笑一聲。


    這白石昌也真有意思,嘴上說著不追究過往恩怨,偷偷卻搞些小動作,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哼,誰給誰下馬威,還不一定!


    一念及此,淩楓頂著這股陰氣前行,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他笑道:“不知道白先生,還有幾隻本命蠱?”


    他話裏帶著深意,盯著前方,眼神傳來冷意。


    因為本命蠱隻能有一條,而且和寄主生死相依。


    對於本命蠱受傷的白石昌而言,這句話一刀斬在了他的七寸,最能令他心神大亂。


    白石昌本想給淩楓一個下馬威,誰知反被這小子將了一軍,心裏一堵。


    他見淩楓進到屋內,冷哼道“小小年紀,牙尖嘴利!”


    “伏天,你去沏一壺好茶來,我和淩先生有要事相談。”


    伏天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了,正想找借口開溜,聞言大喜,連忙躬身退出房間。


    房門關上,室內氣息陡然一變。


    雖然那股森冷陰鬱的感覺還是縈繞不散,但卻明顯不如方才淩厲。


    淩楓的目光移向室內,打量著靠坐在沙發上的白石昌。


    他膚色灰白,眼神陰鷙,外貌不過三四十歲模樣,渾身上下卻透出一股宗師風範。


    白石昌伸手往對麵一指,笑道:“淩先生請坐!在我這裏,不必拘束。”


    “我今天請你來是為了合作。如果這次的事能辦成,咱們的恩怨,大可一筆勾銷!”


    他雖是在笑,可仔細一看,笑意並不達眼底。


    淩楓心中冷笑。


    白石昌或許自以為表現得十分大度,但他和自己之間的恩怨,可不止一隻本命蠱這麽簡單。


    除了盛心儀的事情外,他懷疑,此人還跟父親遭遇的風水局有關。


    如果他當初再晚出獄幾天,很可能就要遭受喪父之痛了!


    在沒查清事情真相之前,他根本不可能和白石昌一笑泯恩仇。


    不過,現在還沒到攤牌的時候。


    淩楓藏起心中思慮,冷笑道:“一筆勾銷?難道白先生聽說我跟盛心儀合作,害怕了?”


    “看來盛心儀的父母,的確死於白先生的鑽心血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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