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少女還不為所動,弟弟惱怒了,直接順手拿到了立在牆角的酒瓶子,想也沒想的往少女身上砸,邊砸邊罵,“讓你這個死騷x不給我錢!打死你這個爛貨!讓你出去睡覺賺錢,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x!”


    不過十三四歲的孩子,這些惡毒的話張嘴就來,一股狠勁全部都用在了姐姐的身上。


    弟弟的力道很大,似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酒瓶打到了少女的頭上,血不住的從頭上留下來。


    就算是個泥人,也有泥性。少女終於忍不住,動手跟弟弟打了起來。


    雖然少女年長弟弟幾歲,但是比力氣的話,弟弟並不吃虧。在打架的過程中弟弟薅住了她的頭發,對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少女半分便宜都沒有占到。


    按說事情是弟弟挑起的,做父母的應該會給弟弟一點教訓,但是在這個家根本就沒有少女的容身之處。


    母親和繼父迴來之後,弟弟一頓哭鬧,一口咬定姐姐揍他。母親心疼兒子,更何況這個兒子也是繼父的親生兒子,夫妻二人無視少女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對著少女就是一頓男女混合打,打的少女蜷縮在地上。


    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到少女討饒的聲音,而弟弟和妹妹就在旁邊啃著雪糕,樂滋滋的看著父母暴打姐姐。


    我知道少女為什麽在挨打的時候不叫,那是因為討饒隻會讓她的母親更生氣,打的更狠。所以少女不敢開口求饒,也不敢叫痛,隻能硬生生的忍著,忍著他們發泄完畢。


    日子就這麽挨著,眼看著少女一天一天長大,眼看著她在朋友的鼓勵下報了警,在網上發出了求救信號。那位畜生的繼父終於被抓了起來,可是事情並沒有到此戛然而止。


    “你這個死丫頭,長能耐的?你馬上去派出所撤案,快點去!”女人的臉扭曲的恐怖,手裏的掃把攥的更是緊,仿佛隻要少女說出一個不字,就能讓掃把狠狠的落在少女的身上。


    十七八歲的少女出落的越發明豔動人,但也更為倔強,她梗著脖子說,“我不會撤訴,那種惡心的畜生就該在監獄裏度過下半生!”


    女人手裏的掃帚一下比一下重的落在少女的身上,“你這個喪門星,就知道你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賤骨頭,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淹死在馬桶裏,也省的現在讓我這麽難過!”


    少女直愣愣的站著,她的牙齒咬的緊緊的,對於母親的施暴一下都沒有躲開。


    見硬的不行,女人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鵑啊,就算媽求你,撤訴。你爸爸不能去坐牢,你還有弟弟、妹妹要上學,他可是家裏的頂梁柱。鵑啊,你可憐可憐你弟弟、妹妹,可憐可憐你媽媽。這麽多年來,你爸爸對你也不薄啊,供你吃、供你穿、還供你上學,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少女咬緊牙,就是不鬆口。女人怒了,掄起柳條依舊往少女身上招唿。


    打人是一種激情的行為,越打越生氣,越生氣下手就越狠。所以少女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舊的沒消,新的又出來了。


    見母親打姐姐,這對姐弟也坐不住了,輪番上陣對姐姐拳打腳踢。所有人都告訴他們,是姐姐讓他們失去了爸爸,下手的時候更是格外的狠。


    少女就是打死不鬆口,誰拿她都沒有辦法。


    女人發現再女兒這裏根本就打不開突破口,索性就直接找人,疏通關係要撤案。在此期間,也將少女的姥姥接來,對少女進行洗腦教育。


    “鵑啊,做人要將良心啊,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不報恩怎麽還報起仇來了?”姥姥拉著少女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著,“你說你爸爸哪裏對不起你了?給你吃、給你穿,還供你讀書,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不管他幹過什麽,就看在他將你拉扯大,你也不該做這種昧著良心的事情啊!”


    “你再不懂事也該知道你們家的負擔有多重,一旦你爸爸進去了,你的弟弟、妹妹怎麽辦?你的媽媽怎麽辦?你弟弟妹妹還要上學,你媽媽也還要做人,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後你們家怎麽辦?“


    “你年紀還小,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你也不好。外麵風言風語的,你也不好做人是不是?”


    “這件事說到底,都是家醜。老話說得好啊,家醜不能外揚,我們這裏是小地方,一旦事情傳開,我們都沒法做人了。”姥姥見外孫女仍舊是鐵了心腸的不鬆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鵑啊,這以後姥姥出門買菜都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呀!”


    “姥姥,難道我被欺負就不算欺負了嗎?”少女淚眼漣漣,“我年紀那麽小,才十三歲,誰同情過我了?我求救了,但是媽媽沒有理會,我是她的女兒啊,不是她用來留住男人的籌碼。”


    姥姥唉聲歎氣,“能怎麽辦呢?你媽媽帶著你,根本就沒有人要。大杜願意要你媽,我們都感恩戴德,沒有大杜你可能都活不到這麽大!”


    “那我寧願死!”


    姥姥打了外孫女一巴掌,虎著臉說,“胡說!隻要你撤了訴,一家人都還是一家人。你爸爸一定會供你上學,上大學,長見識。你千萬不要毀了你弟弟、妹妹的前途啊!”


    “我會去打工,上學申請助學金,爭取獎學金。這些錢我隻留下學費,其他的我都會給弟弟、妹妹上學。但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放出來,他毀了我的一生!”少女帶著哭腔說,“姥姥,姥姥,你要是真的拿我當孫女,就不會勸我撤訴,不會讓我再繼續活在地獄裏。”


    “你這個丫頭,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女人說來說去都要結婚、生孩子的,你跟誰睡不一樣是睡?再說了,他又不是你親生爸爸,一咬牙不就過來了嗎?你看看你,都鬧到警察那裏去了,你爸爸也知道怕了,隻要你同意撤訴,你爸爸迴來肯定不會碰你了。”


    “鵑啊,你聽話啊,聽姥姥的話。為了你們家著想,也為了你自己的前途著想,撤訴吧!”


    “不,我絕對不會撤訴。我沒有連媽媽一起告,就是因為弟弟、妹妹需要人照顧。如果沒有弟弟、妹妹,我會連她一起告。我是她女兒,不是婊子!”少女神情悲憤,可是她的姥姥仍舊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佯裝慈祥的樣子,說出的話卻惡心至極。


    少女垂在身側的手在顫抖,她看著姥姥一字一句的說,“你和媽媽一樣都是兇手,跟那個畜生一樣都是毀了我人生的人。你們明明知道我遭遇了什麽,可是你們什麽都不做,就冷冷的看著。看到我反抗了,你就跟媽媽站在一起,你們企圖打斷我的手腳,封上我的嘴巴,就以為那些傷害都不存在嗎?”


    姥姥一時間被說愣了,隨即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她揚起手想要打少女,少女的脊背挺的筆直,雖然身體在顫抖,可是她強迫自己直視著姥姥的視線,“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是生在你們家,成為你的外孫女,你女兒的女兒。你們都是一群惡鬼,吃人的惡鬼!”


    軟硬都不吃的少女一直都被揍,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外麵風言風語,都是罵少女的。


    “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長大以後還不知道怎麽著呢!”


    “是啊,瞧她走路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狐媚呢!”


    “真是敗家啊,誰家要是養了這樣的小蹄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誰說不是呢,她倒是好模好樣的長大了,轉臉就將把她拉扯大的爸給送進了監獄。也不管她家裏的弟弟、妹妹,現在的人真是忘恩負義。”


    “就那個小浪蹄子,瞧她能翻出什麽浪來!”


    從少女開始起訴繼父,家裏輪番上陣,勸也不行,打也不成之後,這個家突然來了很多陌生的男人。這些男人都是趁著女人不在家的時候上來的,但是每個人仿佛都有她們家鑰匙一樣。


    輕車熟路的進來,直接摸到少女的房間,對少女做那些禽獸繼父對她做的事情。隻要反抗就會遭到毒打,毒打之後還是會被那些男人得逞。


    即便少女拚命的求救,但是從沒有人進來看過。


    沒有多久,少女在家賣身不賣藝的事情就傳了出去,有更多的男人蜂擁而至。


    老的、少的,全都拿著鑰匙來開她們家的門。少女不敢迴家,天天在外麵遊蕩,甚至神情開始恍惚。


    有人舉報少女賣身不賣藝,警察來查過,但是少女不在家。女人兩手一攤,拉著臉是說,“那個小賤人再過幾個月就年滿十八歲,成年了,我怎麽知道她在做什麽?就算我是她母親,腿長在她的身上,她想怎麽張開、什麽時候張開,我怎麽能管得住?”


    女人的話仿佛是印證了自己女兒賣身不賣藝的事情。


    少女縱然有同學幫助,但是年少的孩子,哪裏懂得什麽法律。一無所有的孩子,能想得出什麽辦法,她甚至因為沒錢,餓了三天,因為家裏已經把她兼職賺的一點錢都拿走了。


    她的弟弟和母親美其名曰:錢是借的,以後還給你!


    不眠不休,熬著心血寫雜誌稿,賺的稿費全部都被拿走了。在這風口浪尖的日子,她能依靠的不是家人,不是錢,而是個別同學的憐憫。


    那兩個幫助少女的同學,我在顧小沫店裏見過。


    事情發展的越來越糟糕,那邊禽獸肌繼父還沒有判刑,這邊少女又出了狀況。


    因為狀告禽獸父親,少女眾叛親離,現在連家都迴不了。一旦迴家,就會有無數個陌生的男人闖進她的房間,逼著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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