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作為觀眾還是有點耐心,好戲總會來的。”


    顧小沫胸有成竹,我卻快把腦袋給撓禿了,我們有鬼的辦法啊!


    魯韋秦是活生生的人,我們怎麽能對活人下手呢?


    看著顧小沫的樣子,我有點想哭,這單生意我不想接,錢也不想賺……


    送走了周舟,我呆滯的看著顧小沫,“顧老板,你接下了這單生意打算怎麽辦?”


    “剛才不是教你怎麽控製紙人和禦紙術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顧小沫麵帶笑容的看著我,“學以致用,你既然學會了,就應該用學會的東西來為你服務。”


    “什……什麽意思?”


    “禦紙術可以幫助你找到魯韋秦所在之地,你紮好的紙人能幫你做一些你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景溪,這單生意就是對你的考驗,如果你考驗通過,自然也就不必再接這種生意。如果你的考驗沒有通過,這樣的生意以後還會經常有。”


    “顧老板,我能問一句,您到底是為了錢接下這單生意,還是為了考驗我而接下這單生意?”


    “這單生意能賺十萬,你說我是為了錢還是為了考驗你?”


    “為了錢。”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自取其辱呢?我們做這行本來就是為了斂財,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做好事。當然,我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我也不需要善男信女的合夥人。掙錢就是掙錢,不要跟我說什麽良心。”


    我被顧小沫堵得啞口無言,愣了半晌才問,“這個城市肯定不止一位叫做魯韋秦的人,人海茫茫,我怎麽才能讓紙人找到他?”


    顧小沫突然看向我,表情淡淡的問,“你在殯儀館就沒有聽到什麽故事?”


    我愣了一下,隨即說,“昨天晚上老陳又說了一個死者的生平,裏頭就有一個叫做魯韋秦的人。”


    “死者是誰?”


    “袁洛。”


    “出生年月有嗎?”


    “有。”


    “你將袁洛所有的信息都給我,我會給你找到魯韋秦的生辰八字。到時候你用魯韋秦的生辰八字去找人,一定事半功倍。”


    我歎了一口氣覺得很無奈,找來紙和筆將袁洛的信息寫了下來。


    顧小沫拿著袁洛的信息看了看說,“你先迴去吧,等拿到魯韋秦的生辰八字,我會給你消息的。”


    我應了一聲就離開了顧小沫的店,走到瞎子街的街口卻看到了早已經離開的李曉曼。


    本想裝作沒看到偷偷溜走的,但李曉曼好像一直在這裏守著我,“景溪,是叫景溪吧?”


    我咧著嘴看著她笑道,“你好,我是景溪,李小姐有什麽事嗎?”


    李曉曼雙手環胸,頗為鄙夷的看著我問,“你跟顧小沫跟了多久?”


    “無可奉告。”


    她冷笑一聲說,“能被顧小沫那種人忽悠的都是笨蛋。”


    “我就將這句話當做你在誇獎好了。”雖然被罵笨蛋有些不高興,但也不能在麵上表現出來啊。顧小沫說李曉曼和王新宇教授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我自然也不敢跟李曉曼起爭執。


    “顧小沫讓你做什麽?”李曉曼大概覺得嘲笑似乎並不能打擊我的尊嚴,所以單刀直入的問了她想知道的。


    “商業機密,無可奉告。如果李小姐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找顧老板問明白,而不是等在這裏截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很不喜歡李曉曼這個人,雖然她夠妖媚,夠漂亮,可是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具體有什麽不好,我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是我喜歡的,又或許是她身上的氣質不是我欣賞的,也有可能是我嫉妒她的美貌?


    不論是哪種情況,我想我都不會對這個女人有好感。


    “笨女人,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離顧小沫那個女人遠一點。她不會給你帶來福氣,相反的她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無盡的絕望和厄運。”


    “李小姐,難道你不覺得在人背後議論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情?”


    “隻是一個忠告而已,我也是看在你蠢的可憐的份上才給的,信不信在你。”李曉曼高傲的揚起下巴,優雅的轉身離去。


    對於她堵在這裏等我,並且說了這麽堆亂七八糟的話,我表示很費解。


    這種費解並沒有糾纏我太久,連軸上了一天一夜的班,這一上午又耗在瞎子街,現在的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迴到家倒床就睡,一覺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醒了嗎?醒了就起來吃東西吧。”我剛從床上坐起來,陽台上就有人說話了。


    “君顥?”腦子有點迷糊,“你怎麽在這裏,怎麽不開燈?”


    站在陽台上的君顥走了過來,我感覺到床的一邊往下陷了一些,屬於君顥的氣息撲麵而來。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我仍然有點懵,他的聲音帶著誘人的磁性,“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我是先迴答為什麽不開燈,還是要先迴答我為什麽在這裏?”


    “你為什麽在這裏?”


    “這是我們的房間,我在這裏很奇怪嗎?”


    老實說,我腦子仍舊有些迷糊,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跟他已經領證結婚了,我們是夫妻,他在房間裏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大概是結婚時間太短,我還沒有適應這個身份,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


    “第二個問題,看你睡得很熟,不想打擾你,所以沒有開燈。”我感覺臉頰上的肉肉都被捏了起來,連忙伸手拍掉他的手,他低聲笑著,“睡飽了嗎?”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沒開燈的情況下他能不能看得到。


    “睡飽了就起來吃飯吧。”說著他就從床上離開了,隨即臥室裏的燈就亮了起來。


    好在臥室裏的燈選的是柔和、昏暗的光源,即便突然打開也不會覺得刺眼。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君顥好整以暇的抱著雙手靠在門邊,視線落在我身上,嘴角帶著不明的笑意。我茫然的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嚇得我一聲尖叫,忙抓過被子將自己藏了進去。


    躲進被子裏之後,隻覺得臉上燒的難受,而君顥爽朗的笑聲也隨之響起。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裙從肩膀上滑落下去,左胸露出大半……


    我又羞又惱,除了躲在被子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間在我頭上的被子被剝了下去,君顥抱著我笑道,“是我不對,我道歉,我應該告訴你已經春光外泄。”


    原本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他又這麽說了一遍,我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出來了。


    君顥吻了我一下,啞著聲音說,“起來吃飯吧,如果你不想吃飯,或許我們可以考慮一下飯前甜點?”


    “你……你先出去,我馬上就換衣服出來。”雙眼不知道往哪裏看,就是不好意思去看他。


    明明就已經是夫妻了,被他看到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好,我在外麵等你。”君顥帶著笑意說,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矯情而不開心。


    換好衣服後,扭扭捏捏的去了餐廳,君顥正在廚房忙碌。


    “要幫忙嗎?”我伸著頭問。


    “如果能幫忙親我一下,我想效果會更好。”很輕佻的話在他的嘴裏卻顯得有些正經。


    臉似乎又開始發熱了,看著他正在給牛排做點綴,我湊了上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剛想退出去,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我一個吻,我覺得有些眩暈……


    以前總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知不覺中已經深信不疑。但是自從跟君顥領證之後,我才明白婚姻從來不是愛情的墳墓,而是愛情的歸宿和養分。


    真正相愛的人不會是隻索取不付出的,相互扶持、相互尊重才是婚姻中相處之道。


    如果愛情有顏色的話,我想一定是粉紅色。如若不然,為什麽我總覺得幸福的會冒出粉紅色泡泡?


    不得不說顧小沫做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關於魯韋秦的生辰八字就發過來了。


    有些事宜早不宜遲,在接到魯韋秦的生辰八字的當晚,我背著君顥剪了五個紙人,每張紙人上都寫了魯韋秦的生辰八字。咒語念起,那些紙人就飄飄蕩蕩的從窗戶飛了出去,剩下的隻有等待了。


    這一晚我睡得極其不安穩,我不知道紙人什麽時候迴來,也不知道它們會落在什麽地方。


    如果是我一個人在家,我自然不用擔心,可是現在我身邊還睡著一個人。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會操控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也不想被他當做是心懷叵測的術士。


    沒有結婚之前擔心他會介意我的出身,結婚之後擔心自己身上有他不喜歡的東西。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吧。


    我翻了個身往君顥的懷裏蹭了蹭,君顥突然伸手將我圈在懷裏,我嚇了一跳,連忙輕聲叫道,“君顥?”


    他應了我一聲,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唿吸又開始平穩了,可能是睡著了。


    因為他的一個反應,我心驚肉跳。我努力的豎起耳朵聽著房間裏的動靜,等著那些紙人迴來。


    一夜都沒有動靜,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剛想下床卻被君顥拖住了。他帶著慵懶的嗓音說,“再陪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被他摟在懷裏,想要爬下去都沒有機會。


    心裏有事,怎麽可能睡得著!


    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不安,君顥也沒有睡太久,仍舊帶著慵懶的氣息問“怎麽了?一大早魂不守舍的。”


    我搖了搖頭,剛睡醒的君顥慵懶的有些可愛,“睡不著了,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個早餐好不好?”


    “不睡了,你去洗漱,我去做早餐。”君顥說著就下了床。


    看著他離開房間,我立即四處找了找,終於在陽台上發現了我放出去的紙人。(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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