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張家口竟然還這樣,這樣的爭權奪利的事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等到於小和驚慌的騎著馬跑到於中年那裏的時候,大火已經彌漫起來,遠遠的看,似乎火海離他們很遠,但是,灼熱的溫度又似乎離他們很近。


    看到於小和狼狽的樣子,於中年皺起眉頭問道,“小和,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看你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於小和一聽於中年這樣的疑問,一下子哭訴起來,“伯……不,爹,我遇到了八路軍,我遇到了八路軍!”


    一聽八路軍,於中年抿了一下嘴巴,這怎麽可能呢?八路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一場誤會,頓時,他對於小和就有了一些芥蒂,“給我說說,到底怎麽迴事兒,怎麽可能遇到八路軍呢!“


    於小和便把他見到的和於中年一說,於中年怎麽也不會相信他這個侄兒,“小和,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於小和搖頭,“爹,你一定要信我的話,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還有,那甄誠守著張家口關卡,就是不讓我進城,他一定有問題的!”


    “甄誠?”於中年拍著他的肩膀,“小和,你見過八路軍嗎?”


    於小和這個時候才有些木訥,是啊,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八路軍的,可是剛才怎麽就脫口而出是見到了八路軍呢?


    他一下子恍惚起來,“爹,我……”


    “行了,你遇到的很有可能是逃竄的土匪,土匪你就別擔心了,他們也不敢欺負到你頭上!”於中年一下子對於小和有些失望,這麽害怕土匪,怎麽能成大事兒?而甄誠這個家夥就不一樣了,他竟然敢攔住於小和不讓進去,有點膽識。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覺得於小和比甄誠更適合做他的接班人。


    “真是土匪?“於小和問道。


    “很有可能是土匪!”於中年看著不遠處的大火,“這把大火,一定能夠把抗倭聯軍給燒出來,不論是誰,都會被燒出來!”


    於小和慢慢的平複了自己緊張的情緒,“爹,這裏要不就交給我?”


    “交給你也無妨,你可要給我看好了,我現在帶上人去找一下皇軍,和他們說說我們具體做了什麽。見到了那些人,不要心軟,給我狠狠的打就行了!”


    “放心吧!”於小和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當時也隻是帶了三四個人,要是我也帶了很多人,我也不怕那些土匪!”


    “走了!”說著,於中年就帶了幾個人走了。


    張家口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八路軍了,不,是八路軍壓根就沒有來過這裏,所為八路軍什麽樣子,隻是從報紙上看到過。把八路軍當做土匪,於中年也堅信自己的想法。


    ……


    “站住!”


    “別跑!”


    “站住,站住!”


    張家寨外頭的一條小路上,一個男子拿著弓箭,後麵跟著好些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他們叫罵著,追趕著前麵那個拿著弓箭的家夥。


    拿弓箭的小夥子麵容通紅,穿著一個羊毛馬甲,叫上穿著一雙靴子,在地上跑著的時候,活像一隻靈鹿。


    後麵那些人見追不到前麵的人,隻好拿著槍口對準了那小夥子。


    “再跑我就開槍了!”


    前麵小夥子壓根不敢停下腳步,後麵黑衣人拿出手槍對準了他,三點一線,隻聽見“嘭”的一聲,子彈出膛,而前麵那小夥子縱身一躍,躲到了一個笑笑的沙丘後麵,接著,他竟然直麵麵對著追擊他的那些人,突然,他把弓箭舉起來,對著追著他的人,“嗖”的一下,弓箭快速的飛過去,直接插入一個人的胸口,那人應聲倒地,追擊的幾個黑衣人隻得趕緊躲藏起來。


    小夥子趕緊拿起自己的弓箭就跑,這就是一場追逐戰。


    過了一會兒,又是幾個人追一個人的事兒了。


    槍聲斷斷續續的發出,但是都沒有打到前麵小夥子的身上,小夥子很顯然對此地的地形比較熟悉!


    隻要他一躲好,勢必會對後麵那些追擊他的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而聽到槍聲的曹正德,此時坐不住了,本來他遇到於小和的時候,就想著追上他,可是,那幾個家夥騎著馬壓根就追不上,想著他會叫救兵過來,結果,也沒有等到救兵,相反,此時他聽到這斷斷續續的槍聲,實在是坐不住了,“狗日的,這到底是不是來找咱們的?這槍聲怎麽離咱們這麽遠?”


    “連長,我已經讓人去看了,一旦有消息,咱們就出去!”


    “來不及了,這很顯然不是針對我們的,現在,聽我的命令,咱們從這兒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曹正德說完,就帶著一個連的人起身出發。


    走到一半路程,一個戰士跑了過來,“連長,連長,我們看見了好幾個人保安隊的人再追擊一個獵人!”


    “好家夥!”曹正德一聽見這個事兒,直接拔出手槍,“今天算那幾個保安隊的人眼拙,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殺人,跟我走,不管如何,咱們也要保衛那個獵人的安全!”


    說完,曹正德奔跑出去,戰士們跟著他的腳步直接就衝了過去。


    等到曹正德衝過去的時候,追擊的保安隊的人隻剩下兩個,而那兩個保安隊的人實在不敢再追了,他們藏起來,心驚膽戰,而那獵人則不同,雖然也藏著,但是,一支箭已經架上,就在等待那保安隊人出現。


    “奶奶的,我們來晚了,這家夥厲害,看樣子,這些保安隊的人要吃大虧!”曹正德說道。


    “那咱們就不管了!”


    “不,怎麽能不管,誰是好的,誰是壞的,老子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曹正德說完,然後說道,“一排長,給你個任務,現在帶上你們排的戰士去後麵給我瞧瞧的摸上去,把那兩個家夥給我逮住,我現在倒是想要會一會那個獵人!”


    “連長,你就看好吧,兩個保安隊的人不是我的對手!”說完,一排長就帶著人走了。


    曹正德“呸呸”兩個唾沫唾到自己的手上,他搓了一下,然後直接說道,“走,咱們去看看那個獵人吧!”


    很快的,一排長帶著人悄悄的在後麵摸上去,然後一下子就把兩個保安隊的人撲倒,曹正德這邊也悄悄的到了那獵人小夥子身後,由於高度緊張前麵的情況,他竟然沒有發現曹正德已經在他的身後了!


    一排長把人製伏了之後,直接朝著曹正德揮手,獵人小夥子一見,直接箭頭飛射出去!


    曹正德一看不好,直接上前阻斷了弓箭的方向,那箭頭嗖的一下子射出去,“叮”的一聲,射在了一個土堆上!


    小夥子驚訝的迴頭,竟然看到這麽多人在他的身後,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後背貼著地麵,“你們是誰?”


    曹正德看著他,“小子,不是我,你就把我的人都給射殺了!”


    “你們到底是事兒?”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害怕,他們如果和保安隊是一起的,那他沒有什麽好說的,反正,他殺了這麽多保安隊的人也不會在乎反被他們殺害。


    “你叫什麽名字?”曹正德問道。


    “關你什麽事兒?”那小夥子眉頭一點沒有變化,似乎並不害怕一樣。


    可是,曹正德知道,這小子現在心裏頭應該是害怕死了,他笑著看著他,“起來,老子可不願意看到你這麽慫的樣子,剛才那麽牛的樣子去哪兒了?”


    曹正德後退兩步,小夥子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警覺的看著身邊這些人,不像是保安隊的人,也不像是什麽壞人,如果是壞人的話,一定會現在就抓了他,就地槍斃,但是,看著也不像是什麽好人,這穿的破破爛爛的,甚至都沒有他自己穿得好,莫不成,是哪兒冒出來的土匪?


    正在此時,從張家寨遺留的保安隊的人過來了。


    一個戰士過來立馬說道,“連長,張家寨的保安隊的人來了!”


    “來的正好,老子今天就想把張家寨拿下!”曹正德說完,然後看著那小夥子,“叫什麽名字?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一起打這些偽軍?”


    那小子緊緊地抓著自己身上的弓箭,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要招惹保安隊的人,這個念頭,誰都閑這命太短,他們莫非就閑這命長?


    他實在是搞不懂,若不是這幾個保安隊的人招惹他,他也不會殺了他們,不,不能和他們在一起!


    小夥子後退兩步,“我不知道你們是誰!”


    曹正德笑了一下,“多大了?有十五歲嗎?”


    小夥子紅潤著臉頰,“十七了!”


    “十七歲真好,後麵的光陰還長著呢,算了,你趕緊迴你的家,這裏不需要你了!”曹正德說道。


    小夥子後退兩步,然後轉身就跑走了。


    曹正德當即命令大家,就地防守,然後把敵人消滅!


    ……


    小夥子叫做鬱涵元,是張家口人,當然不是縣城的人,他是離縣城很遠的林子的人,世代以捕獵為生,然後用野味去換取一些生活用品,剛才不久,他射殺了一直野豬,正好被幾個保安隊的人看見了,非說野豬是他們用子彈殺死的,鬱涵元知道,這哪是什麽子彈殺死的,野豬身上壓根一個彈孔都沒有,倒是有一支他的弓箭!


    鬱涵元和他們理論,結果就是幾個人仗著鬱涵元年紀小,他們人多,便要強行沒收了鬱涵元的弓箭。對於他來說,弓箭可是謀生的手段,再說了,他在十五歲的時候,這把弓箭可是族長親自要送給成年男子的禮物!


    他更加不可能就這麽的丟了!


    他想到跑,一下子推搡他們,在林子裏頭生活久了,身上很有勁兒,推到了他們,野豬更加不敢想了,直接就跑!


    後來的事兒,也就是前頭發生的事兒了。


    等到鬱涵元迴到射殺野豬的地方,死去的野豬還在,他雙手抱起野豬,然後就抗到了肩膀上,朝著林子深處去了!


    林子深處,有一個部落,便是鬱涵元所在部落,這部落的名字叫做阿貝族,按照他們的的說法,阿貝的意思便是林中珍寶的意思。


    部落發展了幾百年上千年,卻依然是一個小部落。


    部落的領袖是不會變的,除非他死了。


    但是今天的阿貝部落卻一下子驚慌起來!


    有人打獵跑迴來說林子著火了,讓大家趕緊收拾東西往北邊去。


    可是這涉及到很多事兒,再說了,很多人都外出打獵了,少則一天兩天迴來,多則三五十天也不會迴來。往北走了,這林中珍寶便也就消失了!


    族人們趕緊找到老族長,老族長一個人坐在氈房中,氈房中央擺放著一個火盆,大家忙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老族長久久不迴話。


    直到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老族長才說道,“我們阿貝族幾千年了,都不會出事兒,相信到了現在也不會出事兒,林子很大,哪裏都會是我們的家園,都不要驚慌,我們會大難不死!”


    這樣的話,讓很多人都冷靜下來。


    “讓我們一起祈禱吧!”老族長說完,所有人都跪下。


    嘴裏頭說著晦澀難懂的言語。


    大家時而抬頭看天,事兒雙手合十,時而低聲沉悶的祈禱,時而張開懷抱擁抱天地。


    這是阿貝族祈禱的儀式。


    這個時候的林子熱鬧起來了。


    不遠處腳步聲漸濃,嘈雜,而且沒有什麽秩序。


    他們遁入了阿貝族的領地,眼前的景象讓這些人有些驚訝,領頭的一個人看著前麵的景象,然後驚訝的說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沒錯,來者正是十字抗倭聯軍,他們進了林子一路向北,為首的人叫做吳起。


    他慢慢的走入了村子,看見村民們都跪在地上祈禱,並沒有想著要打擾,可是,當村民們看見了他們,都驚訝的大唿小叫起來。


    所有人睜開眼睛,他們祈禱著安寧,卻一下子看見了這麽多拿槍的人。


    女人們紛紛躲到成年男子身後,男人們便主動到了女人前麵。


    吳起看到大家很驚慌,連忙擺擺手,“大家不要驚慌,不要驚慌,我們隻是路過!”


    慢慢的,族長走出來,他抬頭看著前麵的人,然後用拐杖點了一下地麵,“你們是什麽人?哪裏來的?”


    吳起趕緊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被敵人追殺,隻能躲入林子,可是,敵人卻不依不撓,然後一把火點了林子!”


    說完,吳起指著身後,“火勢很大,我建議,大家逃出林子,或者咱們趕緊的想辦法救火!”


    “是你們引起的大火!”


    族裏的男子大聲的質問道。


    吳起的臉色有些難堪,這歸根到底確實是他們引來的大火,若不是他們想要躲進來林子,根本就不會出現這事兒。


    吳起的臉色竟然滾燙,他抱拳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要是深究起來,確實是我們的過錯!”


    “滾出去!滾出去!”


    “是啊,滾出去!”


    “滾蛋,阿貝族不歡迎你們!”


    身後的一些戰士聽到不友好的聲音,憤怒的直接拔出槍擋到了吳起身前。


    而看到這些人用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時候,阿貝族的人連抱成一團,成年男子舍生忘死一般的擋在前頭像是銅牆鐵壁一樣。


    吳起連忙吼道,“幹甚呢?幹甚呢?”


    那些戰士連忙把槍放下。“我和你們說過,這槍口隻能對準敵人,不能對準同胞!”


    說完,吳起上前走了兩步,“老族長,各位族人,不好意思,給大家添亂了!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說完,吳起連忙改道,剛才雖說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他們也是有自己的立場的,不能夠動搖之間的矛盾。


    改道之後,吳起帶著人在阿貝族然後往西走,他們想要撤出去這裏就不得不這樣做。


    老族長看著他們就這樣走了,口中默默的“吱吱呀呀”的念著什麽。


    大家夥有些奇怪的看著老族長,“老族長,你幹嘛還對他們祝福,是他們引來了大火啊!”


    “是啊,是他們引來了大火!為什麽要祝福他?”


    老族長不怎麽說話,大家夥還是不明白,“老族長,他們就是罪人,他們是罪惡!”


    這時候,老族長說了,“不,他們是救世主!“


    “救世主?”族人們有些不明白,他們明明引來了大火,怎麽還能說是救世主?


    老族長的臉上慢慢的堆積起來笑容。


    別看他們暫時的失敗,可是,他們這樣的軍隊是和別的軍隊不一樣的,他們能夠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還約束著自己,沒有成為流寇,沒有成為禍害,這已然非常的不易。


    這不是最後的救世主又是什麽呢?


    族人們對他們罵罵咧咧,可是,老族長卻對他們高看一眼。


    “去,把咱們的糧食還有水給他們一些!”


    盡管大家不情不願,但是,老族長的命令他們又不得不聽。


    族裏的人拿著烤肉,拿著水袋給了吳起等人,吳起雙手接過,滿口說著一些謝謝的話。


    然後讓大家給大家敬禮。


    雖然不懂敬禮是什麽意思,但是,老族長等人覺得,這一定使他們最高規格的禮遇了。


    送走了他們,族人們又開始討論該如何麵對大火的事兒。


    吳起率眾百十來號人,往西走,走的時候,便遇到了小夥子鬱涵元。


    鬱涵元扛著野豬,看著這支行走在林子中的部隊,很是奇怪,他停下腳步看著他們。


    相遇的時候,吳起往前走了兩步,“小夥子,我想問一下,從這裏過去,是否能夠到達齊河!”


    鬱涵元點著頭,“確實能夠到達齊河,不過,到達齊河幹什麽?又過不去,道路險阻,高山縱橫!”


    “啊?”吳起眯著眼睛,“那……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能夠到達齊河西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從小生活在這林子中,外頭至於怎麽到達齊河西邊我一點都不知道!”鬱涵元堅韌的目光看著吳起。


    “莫不成,隻能往南走,可是,往南走肯定會遇到更多的鬼子的!”吳起自言自語的說道。


    鬱涵元奇怪的看著他們,“你們是什麽人?“


    “小夥子,我們是打鬼子的部隊,不過,如果遇到了偽軍和鬼子,千萬別說見過我們,不然你會遇到危險!”吳起說道。


    “莫不成,你們和前麵那支部隊一樣?”鬱涵元問道。


    “前麵那支部隊?”吳起問道。


    “是啊,他們在前麵打保安隊的人,我自己走了!”鬱涵元說道。


    “他們……他們是什麽人?”吳起有些激動,如果真的是自己人,那可是真的太好了。


    “我也說不上,看樣子,像是土匪一樣,不過,這裏多年沒有見過土匪了!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鬱涵元說道。


    “要是你們想見他們,從這裏一直往西走,出了林子,然後往張家寨的方向去,他們應該就在張家寨的方向打保安隊的人呢!”鬱涵元說完,把肩膀上的野豬放下來,“你們不會想要我的野豬吧?”


    吳起等人笑了笑,“小夥子,謝謝了!”


    說完,吳起命令部隊繼續往前走,然後突然想到什麽,“小夥子,你現在趕緊趕迴你們族裏,現在林子發生了大火,你們應該趕緊轉移!”


    一聽到大火,鬱涵元立馬扛起野豬,“怎麽就著了大火?”


    “你先迴去吧!”吳起說道,“不論什麽人問起來,就別說見過我們,不然會遇到危險!”說完,吳起等人就出發了。


    鬱涵元一驚立馬扛著野豬就跑走了。


    一路上,他看見了這支一百來人的隊伍,很多人都身負重傷,他們怎麽能打?


    手上的槍似乎都已經成了擺設,裏麵有沒有子彈不說,單說他們負傷依然把身子站的筆直就不一般。


    今天的鬱涵元可是真正的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一天,這一天,將要改變他的命運。


    吳起走在前頭,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不管前方的人是誰,都要去見一見。哪怕遇到了友軍,友軍不接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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