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幾近發瘋,“放開他,放開他,我求求你,放了他!”


    女人的眼中,早就把淚水流幹了,但是,通紅的眼睛,亦能夠感受到她的悲傷。


    “求求你,放了他吧?”


    女人又一次喊道。


    “說!我隻是讓你說!你說了,我就放了他!”虎子威脅道。


    他此時才不管這些的,既然是已經上了船,那就要好好的表現,逼問出來井騰想要的情報,這才是最為重要的,至於死去多少人,這一點,他根本就不會在乎,隻要是他自己不死,那就行。


    “我求求你……”


    女人無疑是脆弱的,她的寄托完全在他的兒子身上。


    “那就快說……”虎子又一次說道,“我的手臂可是酸了,一會兒要是我沒有舉好,掉下來,你兒子殘廢了,你可不能夠怪我,要怪隻能怪你作為一個母親太不負責任了!”


    女人絕望了,在這裏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外頭的光到底現在還在不在?


    在信仰和骨肉兩者之間,她又能怎麽選擇?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也是一個普通的情報傳遞員,她又能知道一些什麽?


    在黨旗下,她發過誓,舉起的右手那就是信仰與責任,她的責任從那個時候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更是一名八路軍員,她的嘴唇動著,無助的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然後,整個身體癱軟下倆,被身子牢牢的綁著。


    “我數到三!要是這三個數字之後你沒有說出來,不好意思……你的兒子,或許,見不到了!我很遺憾!”


    說完,虎子便開始倒計時,“一……”


    “二……”


    “三……”


    “等等!”女人突然喊道。


    虎子咧著嘴巴,他笑了一下,“你終於想明白了?”


    “我要和我兒子說一句話!”女人說道。


    “說話?嗬嗬,好,那就說一句吧!”虎子倒是爽快的答應了,他自以為,這個女人毫無別的辦法可選!他隻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


    女人紅著眼睛,“兒子,媽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媽媽會陪著你!不管怎麽樣,媽媽都陪著你!”


    “夠了,說不說!”虎子喊道!


    女人閉上眼睛,她是在不敢看,他們會怎麽對付她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是殘忍的。


    她的內心波瀾起伏,但是,到最後,她卻平靜了。


    平靜的似乎眼前就是一片大海,這大海,風平浪靜,沒有一點波瀾,大海上麵,隻飄著一葉扁舟,上麵坐著自己,還有自己的兒子……


    他們逃離了暴風雨,逃離了各種魔障,逃離了各種紛紛擾擾……


    小孩子哭著,他聲嘶力竭,“媽媽。媽媽……“


    虎子氣不打一處來,“混蛋!:”


    他把小孩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哇……”


    那小孩子痛哭起來,對於他來說,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粗暴的事兒,他還未曾經曆什麽,卻已經感受到了這種切膚之痛。


    女人閉著眼睛,嘴角抖動,虎子過去,一腳把小孩子踩在腳下,“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兒子現在怎麽樣了!”


    女人閉著眼睛。


    “睜開眼睛!”


    虎子大聲喊著。


    女人閉著眼睛……


    “小凱,過去,把她的眼睛給我弄開!”


    虎子大聲喊道。


    瞎開過去,兩隻手把女人的眼皮撥起來,但是,眼珠子卻一直朝著下方。


    “好!”虎子喊了一聲,從桌子上,拿著鞭子,朝著地上的小孩子就一鞭子打下去。


    “嗚哇……嗚哇……”


    小孩子在地上無助的翻滾,然後把後背後露在外頭,看著正在受刑的媽媽,他淚眼模糊的看著他的媽媽,“媽,媽……”


    “撕拉……”


    又是一鞭子打在小孩的身上。


    他哭著,“嗚哇嗚哇……”然後爬著,朝著他的媽媽就爬去。


    他伸出手,“媽……”


    記者們是在看不下去了,“請你住手,不要再進行這樣慘無人道的刑罰了!”


    虎子扭頭看著那些記者,“你們懂個屁,當有人把刀子已經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時候,你們估計比我還做的慘無人道!“


    說完,虎子扭頭看著小孩兒,那小孩兒此時已經爬在了女人的腳邊。


    然後一隻手抓著他的媽媽的腳,“媽……媽……嗚哇嗚哇……”


    虎子見狀,直接過去,拖著小男孩兒的腳,然後又拖開,“記住,能夠救你的,隻有你的媽媽!你的媽媽現在對你無動於衷!”


    小男孩兒現在哪懂這麽多,“媽媽……嗚哇嗚哇……”


    他的一隻手朝著他的媽媽伸出去,他不明白,為什麽這麽近的距離,他的媽媽就是不看他這一眼,曾經,他可以在她的懷抱哭鬧,她不是總是安慰他?不是總是拍著他的後背,然後說一些好聽的話?


    為什麽現在會這樣?


    女人的眼睛中終於又流出眼淚,她看不到希望,但是,也絕對不會給鬼子希望!


    她的兒子的未來到底會怎樣?她已經看淡了。


    “來啊!看著你的兒子!”虎子一隻腳踩在小男孩兒的身上,小男孩兒卻沒有一絲的力氣挪動一步。


    小凱重重的撕扯著女人的眼皮,“大哥,這家夥也是一個硬骨頭!要不,也讓她泡一泡水窖?”


    “泡水窖?”虎子冷笑一聲,“太便宜她了,她不是不看她的兒子嗎?來,把辣椒水拿過來!”小凱一聽虎子的話,笑了起來,“好嘞!”


    從桌子上拿了辣椒水過去,虎子拿上,到了那女人的跟前,“嗬嗬,不是不願意看嗎?我就讓你一輩子也看不見!讓你看不到他長大,看不到他念書,看不到他結婚生子!看不到他的任何關於長大的事兒!”說著,他的一隻手撥開女人的眼皮,然後把辣椒水撒進了女人的眼睛!


    灼熱的疼痛讓女人痛不欲生,要是有重新選擇的話?她會怎麽做?


    誰也不知道,女人撕心裂肺的喊道,“啊……”


    幾個記者衝過去,然後擋在女人的前頭,“請你停止這樣的行為”!


    虎子皺著眉頭,“怎麽?你要替她承受這份罪?”


    “請你停止,你知道你這樣已經違法了嗎?”記者喊道。


    “不好意思,在我這兒,沒有法律,我就是法律,我說什麽,就是什麽!”虎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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