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陳樂是悄悄走進去的,基本上沒發出任何動靜。


    當看清楚現場的情況,陳樂滿臉懵逼,原來是野鴛鴦在打架。


    心中說了一聲打擾了,陳樂就準備退走。


    但在這個時候,被壓在下邊的那個女孩轉過臉來,是滿臉通紅淚流滿麵的狀態。


    這個狀態,不太像很享受啊。


    但是也不一定,女人什麽樣的反應都有。


    就在這一愣神的時候,女人看到了陳樂,她張大嘴似乎想要喊什麽,可是隻能聽到些微嘶啞的聲音,基本上就像無聲的吐息一樣。


    就算是啞巴,一般來說都能啊啊啊的叫。


    可如果不是陳樂的耳力不差,幾乎以為她就是張個嘴而已。


    與此同時,陳樂也認出了這個女人,確切來說這還是個孩子!


    她就是李靜,那個小學四年級就妒忌她,劃破她的書,後來被陳樂逼到退學的女孩。


    再後來,聽說出去打工了。


    這算下來的話,一晃也是兩三年的時間了。


    她長大了不少,也變得白了不少,甚至臉也稍微有些改變。


    但陳樂近距離接觸過她,加上加持過學習能力,所以依然認得出她。


    與此同時,李靜明顯也認出陳樂了。


    陳樂除了長高一些,臉型基本上沒什麽變化,最多就是稍微又放大了1號。


    頓時她淚水更加洶湧澎湃,張大嘴努力的想要喊什麽,可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很輕微的,好像吐息一般的嗓音。


    這一下,如果陳樂還意識不到不對的話,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趁著那個聳動的男人根本沒有發現她,陳樂上去對準他的腰側就是一腳。


    男人本來全力壓製著李靜,哪裏能夠預料到。


    陳樂一腳下去,他頓時側翻過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陳樂抓起地上明顯的女式衣服,丟在李靜身上,然後上去又是一腳。


    這一腳,對準了他的罪惡之根。


    別說這輩子,就算是上輩子陳樂也痛恨這種人。


    你情我願沒什麽,就算是明碼的標價的交易也行。


    身為一個男人,卻不配做男人,那就幹脆不要做。


    這一腳下去之後,這男人雙眼瞪大,表情扭曲。


    渾身抽了幾下後,瞬間沒了反應。


    劇烈的疼痛,導致他的大腦開啟了自動保護。


    見到對方已經暈過去了,陳樂也就不再管他,來到李靜身邊。


    此時李靜已經坐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衣服,隻顧著流淚。


    陳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旁邊找了塊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下來。


    好一會兒,李靜才抬起頭來,對陳樂露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陳樂也才發現,李靜脖子上居然有道傷疤。


    看那個樣子,搞不好就是這道傷疤,弄壞了李靜的聲帶。


    笑過之後,李靜衝著陳樂張了張嘴,然後又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接著又很難看的一笑。


    陳樂假裝往身後一摸,拿出一個小電話本和一支筆遞給李靜。


    李靜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隨即接過去去寫寫畫畫,然後遞給陳樂。


    陳樂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邊寫道:“當年我出門,在一個小作坊裏做計件,就是給發夾上彈簧。


    有一次老板讓我們辦暫住證,當然我們小孩子不用辦。


    然後沒過幾天,就有公安上門抓其中一個殺人犯偽裝的工人。


    那個工人挾持了我,我被裁紙刀割了一刀。


    雖然沒有死,但是聲帶完全壞了,沒辦法說話了。”


    陳樂看到這段話,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她當年那麽強硬,李靜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沉默了一下,陳樂抬起頭來,卻看到李靜正在數錢。


    陳樂正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的時候,隻見李靜數了120塊錢,然後遞給陳樂。


    陳樂看著這120塊錢,心中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雖然李靜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但是陳樂從她的口型裏看到了,她是讓陳樂拿著。


    “你不恨我嗎?”


    陳樂問,同時把筆和本子再次遞了過去。


    李靜把錢放在麵前,接過本子寫了一陣,然後遞給陳樂。


    陳樂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道:“恨過,曾經甚至恨不得殺了你。


    因為是你讓我沒法再讀書,反而一天要做工16~18個小時。


    但是那次被割喉,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才忽然間明白了一些。


    在外這兩年多,尤其是被割喉之後,我經曆過很多人情冷暖。


    有可憐我的,有同情我的,也有欺負我的,嘲諷我的,甚至莫名其妙就討厭我的。


    當然了,也不缺像剛剛那個,因為我是個啞巴,就想要強了我的。


    我才真正明白,受到欺負是什麽感覺,無處申冤是什麽感覺。


    所以我也明白了你當初的感受,知道你為什麽會那麽的生氣!


    隻是我沒有你的能耐,很多時候沒辦法反抗。”


    陳樂心裏有些發酸,上輩子他身為一個男人,也不是沒受過欺負。


    何況作為女人,各方麵更加的弱勢,就更加容易被欺負了。


    “現在這個男人是怎麽迴事?”


    陳樂又問了一句之後,把本子再次遞過去。


    李靜寫好之後遞了過來,隻見上邊寫道:“我被割喉以後,我那個老板挺好的,他給我治好了。


    當時我老板給我家裏打電話,說是我可能會死,讓我爸媽去一趟,意思可能是見我最後一麵。


    但我爸媽的意思卻是,就當沒有生過我,他們根本就不去。23sk.


    當時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已經昏迷了。


    是後來我醒來之後,老板告訴我的。


    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我,所以當初那120塊錢,他們都舍不得給我。


    當初為了生我弟弟,我媽媽差點死去,家裏傾家蕩產。


    這事她也怪我,說是因為先生了我,才導致生弟弟的時候出了問題。


    那次的事情,我差點沒有被他們打死。


    是那個老鄉看我太可憐,才說帶我出去打工,掙錢了再還給你。


    我前期用那老鄉多少錢,我也要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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