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心說這東南三國一部應該不會有不長眼的明目張膽的來為難他們,若是暗中有人行刺,亮這銀票估計也沒用啊!


    不過畢竟是司鳳鳴夫婦的一片心意,她倒也沒當麵駁迴,而是樂嗬嗬收下了。


    “如此,就勞煩將軍了。


    煩請顧將軍轉告聖上和皇後娘娘,我們準備的很妥當,他們不用掛念。


    淵兒那邊,每隔幾日都會傳他的訊息來,我的人會隨時送進宮裏,他們也不用擔心……”


    陸卿菀跟個小管家婆似的叮囑個不停,顧行止聽著聽著就樂了。


    “王妃且安心去吧,聖上和皇後娘娘在中州待了二十多年,不會有事的。”


    明明要出遠門的是她自己,搞的好像司鳳鳴和顏若昭要出門似的,顧行止好笑的提醒陸卿菀,順便讓她安心。


    陸卿菀聞言也有點不好意思,在大乾的時候,王府的大事小情都需要她操心。


    角色轉換,忽然就有了替她和鳳息梧操心的人,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


    “那就,一切拜托顧將軍了。”


    衝顧行止抱了抱拳,車隊終於重新出發。


    寬大的馬車裏,池瑤瑤的四肢被束縛起來,陸卿菀和鳳息梧、薛紅衣、離蘇四個人分別坐在一邊守著她。


    見她迴來,鳳息梧順手就將早早備好的幹果盒子遞給了她,“早上走的太早,你都沒用早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陸卿菀將幹果盒子放在膝蓋上困的直打哈欠,“要說這鳳青恆,是真能蹦躂。


    在眼前的時候想著法兒的惡心人,不在身邊了還能可著勁兒的膈應你。


    你說他是宸王的時候還有先皇護著,如今還這麽蹦躂,就不怕把誰惹急了,他就不怕有人忍不住給他噶了嗎?”


    “當然怕呀,這不就是怕了,所以才拿相府和池家、南王府當人質嗎?”


    薛紅衣吊兒郎當的靠在車壁上,若不是中間有個池瑤瑤在,他能直接在那兒躺平。


    “要說他自我認知還聽清楚的,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中最有可能,也有能力噶他的就你們兩個,幹脆把你們在乎的人全扣了當人質。


    不過我說,你們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鳳青恆這小人了,南王府也就算了,相府和池府,你們就沒派人保護一下嗎?”


    薛紅衣瞪著兩隻多情的桃花眼深表懷疑。


    陸卿菀亦是沉沉歎息,“那怎麽可能呢?


    聞相對王爺有教導之恩,池大學士亦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們都知道一旦苗頭不對,鳳青恆就會刁難於他們,當然會派人保護啊!


    可兩位老大人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我嫁入大秦的那天起,他們就不讓我們保護了。”


    薛紅衣曆來瀟灑,做事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對兩位老臣的心思很難理解,“明知道鳳青恆那廝要刁難他們,還不讓你們保護,你確定這兩位老臣腦袋裏沒什麽大病麽?”


    “怎麽說話呢?”


    陸卿菀沒好氣的瞪他。


    “聞相和池大學士不是腦子有毛病,而是寧願被鳳青恆刁難,也不願意自己行為不端,落了話柄。”


    鳳息梧也從旁解釋,“雖然受本王和王妃保護算不得行為不端,但身為朝中肱股之臣,受異國皇室之人庇護,難免有私通他國之嫌疑。


    兩位大人之所以能成為大乾朝堂上為數不多的三朝元老,除了他們自身本領過硬之外,更因他們多年如一日的謹言慎行,從不越矩。


    如此行事,雖然刻板了些,倒也不是全然不能理解。”


    陸卿菀不無讚同的點頭,“都說水至清則無魚,大乾的朝堂上早就是一灘渾水了。


    若是沒池大學士和聞相之類的朝中清流堅持著,大乾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子。


    所以,古板歸古板,這種人,還真不能少。”


    薛紅衣明顯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隻是大乾朝中之事與他無關,他便也不多說。天籟小說網


    “算了,你們的事情本尊不插手,你說的那個梁王妃,本尊倒是著人查了一下,猜猜看,她是誰的人?”


    一句話將話題扯迴了正事上,陸卿菀的思維不由被他帶走了。


    “聽你這說法,此人當是我們認識,或者,至少有所了解的人吧?”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兒,便道:“她變著法兒的跟我打聽柳寒煙,卻壓根兒不知道琉璃夫人就是碧衣師叔。


    說明她隻是對柳寒煙有所了解,卻並不熟悉整個輪迴殿。


    這些年,能窺得輪迴殿些許消息的,也就無岸宮了吧?”


    薛紅衣笑了下,“還真讓你蒙對了。


    這位梁王妃出身梁州賀氏,生母早逝,年輕時在母族並不受寵。


    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讓無岸宮給盯上了,派人悉心教導,愣是把一個無人搭理的落魄嫡女教導成了豔壓梁州無數名媛貴女的第一財女。


    就連她嫁入梁州王府,無岸宮都使了不少力氣。


    應該算得上是無岸宮最早埋在大秦的一顆釘子。”


    得知聶無名身後有突厥相助時,陸卿菀就想到過無岸宮可能不僅僅在突厥有耳目。


    所以聽到梁王妃也是無岸宮埋在大秦的釘子,她倒是沒多意外。


    隻不過,“無岸宮的人,打聽柳寒煙做什麽?


    我看她那神色,可不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過不了多久,我的身世應該就要被人翻個底兒朝天了。


    我才來大秦不久,應該是沒什麽機會跟她結怨的,所以,跟她有仇的,應該是柳寒煙吧?”


    陸卿菀好整以暇的看著薛紅衣,“所以,就算我為她所累,被類似於梁王妃這樣莫名其妙的人盯上,你還是要告訴我,你們至今都沒找到她嗎?”


    從她得到柳寒煙還活著的消息後,除了十二月,她身邊輪迴殿的人一度幾乎徹底消失不見。


    薛紅衣、溫寄亭就不說了,就連那些時不時給她送一些藥材吃食和稀罕布料的橙衣、青衣也斷了聯係。


    可就在她抵達大秦後不久,這些人卻又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用自以為隱蔽的方式幫她賺錢,收拾那些和她作對的大秦朝臣,甚至威脅各路藩王不許與她作對。


    處處幫助,處處維護,可就是再也不提柳寒煙這個生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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