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身下的馬兒快到飛起,聞言扯著嗓子迴了一句,“收拾那一千內衛需要多久?”


    “至少兩個時辰,紅衣教主親自帶人去的,這會兒估計已經開始了!”


    颼颼的風聲將人的聲音吹的失了真,陸卿菀聽的樂了,“那正好,我們一起去給薛紅衣幫幫忙,盡快了事!”


    陸卿菀知道,帶兵打仗不是她的強項,所以一開始就沒準備用常規手段阻止冀州王進中州。


    無論冀州王是想自己謀逆當皇帝,還是給他的好大兒司鳳池搶皇位,對陸卿菀來說,隻要冀州王死在東皇關內,就沒什麽區別。


    是以,從她離開紫陽關,直奔東皇關的時候,就是奔著冀州王的命去的。


    聽鶯時說冀州王身邊有一千內衛保護,還稍稍煩躁了了一下,沒想到薛紅衣這廝早就殺紅了眼,鳳息梧帶著玄甲軍不知道從哪兒穿插了過來。


    兩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根本就沒給她出手的機會。


    策馬至東皇關,看著眼前廝殺在一起的玄甲軍和魏武卒,陸卿菀整個人都傻了。


    “這些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鶯時也呆住了,“主子,好像是玄甲軍誒?”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玄甲軍,我問的是他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陸卿菀呆呆的看著熟悉的鎧甲和軍旗,幾乎要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夢中了。


    即便換了個地方,玄甲軍與敵人廝殺起來,毫不手軟。


    聽著玄甲軍將士們熱血十足的喊殺聲,鶯時小聲提醒陸卿菀,“王妃,我們不是衝著冀州王來的嗎?


    這算不算是個機會?”


    陸卿菀登時迴神,“馬上找到冀州王,記住了,冀州王,隻能死在東皇關內!”


    “主子且放心吧,看著情形,冀州王也不能在關外啊!”


    鶯時說著,拿出手中竹哨一吹,不遠處就有相同的哨聲迴應。


    不用她說什麽,陸卿菀便已經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隨即,那道飄逸的身影穩穩的落到了陸卿菀麵前。


    “薛紅衣?!”


    陸卿菀驚的打了個嗝兒,“你做什麽換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薛紅衣頗不自在的摸鼻子,“本教主喜歡穿什麽還得向你匯報啊?”


    那是那副欠揍的語氣。


    陸卿菀不與他貧嘴,“你既然在這裏,說明如月找來收拾大秦內衛的就是你吧,冀州王身邊的那一千內衛,可收拾幹淨了?”


    “正收拾呢!”


    大半夜的,薛紅衣也不好搖扇子了,隻負手而立,下巴微微指了指冀州王的方向。


    “那一千內衛不成問題,但本教主得提醒你,四散在大秦各處的那兩千內衛才是最棘手的。


    他們身手強不強另說,手裏卻掌握著滿朝文武的罪證。


    即便是沒有犯罪的清流之臣,他們也人為製造了諸多把柄拿捏在手上,就是為了有一朝一日瑞王身份暴露後讓那些人閉嘴。


    這份東西你若是不及時找到,就算冀州王謀逆的罪證如山,朝堂上那群老匹夫也會豁出命來保他不死。”


    陸卿菀心下微驚,隨即了然。


    冀州王和藍皇後既然敢給更始帝戴這麽大一頂綠帽子,就絕不會毫無防備。


    隻不過,“冀州王人在哪兒?”


    “喏,城台那裏。”


    薛紅衣指了指,嗤道:“他還挺聰明,看到你男人一來,就往東皇關外跑,隻可惜,讓本教主的人給攔住了。


    你得謝謝本教主,你男人若是追著他除了東皇關,那又謀逆之名的可就不止一個冀州王了。”


    東皇關,就像是擺在露天地方的皇位一樣。


    它可以放在那裏閑置不用,但旁人不能去坐,誰坐誰死,至少可以給個必死無疑的罪名。


    冀州王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故意往東皇關外跑,想拖著鳳息梧一起下水。


    陸卿菀話說不說,飛身而起,踩著諸多將士的肩膀腦袋直奔冀州王而去。


    薛紅衣呆了呆,“這才一年,都學會我門雲中雀影了,厲害啊!”


    說著話,足尖輕點,立即追了上去。


    那輕功,和先一步離去的陸卿菀如出一轍,甚至,比陸卿菀更穩更輕盈。


    東皇關,因為大秦太祖皇帝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但實際上並不似紫陽關那般恢弘。


    甚至為了方便勞軍,東皇關內外皆是一馬平川,這也就意味著,東皇關附近並沒有太多可以讓冀州王可以躲避的地方。


    他亦不似陸卿菀和鳳息梧這般的高手,沒有從城台上一躍而下的勇氣,隻能在城台下靠著內衛和魏武卒的保護跟薛紅衣的人玩兒捉迷藏。


    但這種無趣的遊戲在遇到陸卿菀這等不講武德的人後就沒什麽意義了。


    劈手奪過一小兵肩上扛著的繩索,大個活結,隔著老遠扔出去,堂堂冀州王就被陸卿菀跟套馬似的套住了脖子。


    順勢一拉一拽,內衛投鼠忌器,魏武卒力有不逮,眼睜睜看著冀州王被一條繩索拖出了他們的保護圈。


    薛紅衣也被陸卿菀這一波騷操作嚇了一條,反應過來後忙衝上前將那些意圖搶迴冀州王的內衛門攔下。


    輪迴殿眾人迅速調整策略,殺內衛的同時將保護陸卿菀放在了第一位。


    而陸卿菀則不管不顧,拖著冀州王就上了城台。


    城台早就被玄甲軍占領,看到陸卿菀,將士們一一見禮。


    陸卿菀也不跟他們客氣,“給我找一安靜地兒。”


    離她最近的小將士指了指用來隱蔽的暗堡,“王妃,那裏麵有個暗堡,絕對安靜。”


    “帶路。”陸卿菀提溜著冀州王直接往那暗堡走。


    小兵反應過來忙追上去,帶著陸卿菀進了暗堡。


    後知後覺跟過來的離卿和嘉萍霜月忙跟進去,就看到陸卿菀哢哢幾下將冀州王的腳腕腳腕扭斷了。


    陸卿菀每動一下,那帶路的小兵小身板兒就抖一下。


    離卿見狀,好笑又無奈,“玄甲軍的將士害怕這個?”


    那小兵默默搖頭,並不說話。


    離卿擋在他麵前,“行了,你可以出去了,王爺若是派人來找,就說王妃在忙。”


    那小兵忙不迭跑了出去,好像慢一步,陸卿菀救迴來撅他脖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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