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忍俊不禁,“我若是說不去,你會不會直接將我們打暈帶走了?”


    陸卿菀也跟著笑,“所以為了免於皮肉之苦,你們還是跟我去吧,哈哈……”


    太子妃被鬧的沒辦法,掩唇輕笑道:“去是可以,但你看看我和太子身上穿的,這樣出去,豈不是還沒上畫舫,就要被人當猴兒一樣圍觀了?”


    “這還真是。”


    二人身上穿的都是太子和太子妃的禮服。


    被人圍觀不要緊,若是被人刺殺可就不劃算了。


    “罷了,本來想去別的畫舫看看的,還是直接去不夜洲吧,在那兒換身衣服就行了。”


    陸卿菀招唿如月,“去車上將我和王爺的披風拿過來,先給太子和太子妃用著,派人掩護他們上不夜洲。”


    話說完,她迴頭咧嘴一笑,“都是全新的衣服,我們還沒穿過的,二位不介意吧?”


    二者齊齊搖頭,太子妃看如月拿過來的滿繡淡青色蜀繡披風,眼睛都亮了。


    “這披風好生雅致,是你從乾朝帶過來的嗎?”


    雀躍的表情足以讓所有人相信,她是真喜歡那身衣服。


    陸卿菀笑眯眯道:“不夜洲的繡娘做的,這件您穿著有點長,您若是喜歡,稍後讓繡娘給您量一下。


    讓她們給您做幾身衣服,保證獨一無二,絕不會有人與你撞衫。”


    “我倒是不介意與人撞衫。”


    太子妃喜滋滋的披上如月帶來的披風,“隻要不是討厭的人,我覺得有人和我穿一樣的衣服還挺有緣分的……”


    兩人樂嗬嗬的挽著手上了秦王府的馬車,直接給兄弟倆甩後麵了。


    如月憋著笑走到鳳息梧兄弟二人麵前。


    “王爺、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說,現在是她和太子妃的閨蜜時間,請你們二位乘太子府的馬車,到不夜洲後,離燼會帶你們上去的。”


    太子一臉懵逼,“孤記得太子妃也不是太開朗的人吧,怎麽就和你的小王妃一見如故了?”


    鳳息梧的表情說不出是得意還是無奈。


    “她隻要願意,啞巴都能被逼的開口,何況皇嫂隻是性情內斂,並非古板寡言。”


    鳳息梧撇了撇太子府的馬車,抬手將車腳掛著的刻有“東宮”二字的吊牌取下來,遞給司瀾收好。


    轉而提醒如月,“王府馬車上的吊牌也娶了,仔細尾巴,盯梢無妨,謹防有人行刺皇嫂和王妃。”


    如月依言而去,太子優雅的步入馬車,略帶疑惑道:“你好像自從迴到中州後一直都很緊張,是因為之前害你的人太多了麽?”


    兩兄弟畢竟不可能像女子般貼在一起,如今倆人在太子府寬敞的馬車裏相對而坐。


    鳳息梧看著太子拿出期盼在那兒擺開來,自己也上手幫忙。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雖然迄今為止並沒有人在大乾境內刺殺本王和王妃。


    但本王一直覺得,大秦比大乾危險數百倍。”


    太子沉沉歎息,“孤其實有想過,你和弟妹迴中州的路上,會有人竭盡所能刺殺你們,將你們的命留在中州之外。


    但事實似乎與孤想的截然相反。


    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真的來刺殺你們。


    孤不會單純到覺得他們看到你迴來,就破罐破摔不殺你們了。


    但安靜了這麽久,你說,他們是怎麽想的?”


    黑子落下,鳳息梧緩緩開口,“非是他們按兵不動,而是有高人在暗中保護本王和王妃,將他們打怕了,不敢再輕舉妄動。”


    太子詫異至極,“打的大秦內衛不敢輕舉妄動,何人如此厲害?”


    鳳息梧搖頭,“本王之前以為是輪迴殿所為,可到中州後就問過輪迴殿的人。


    他們雖派了人保護王妃,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薛紅衣說是要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能搶在他之前出手,可至今也未有任何消息。”


    司鳳鳴這個太子雖然當的有些名不副實,但不得不承認,他借太子這個身份,還是接觸到了許多常人難以接觸到的東西。


    聽的鳳息梧的話,他沉默了半晌,棋子拿在手中都忘了放。


    鳳息梧嫌棄的催他,“還下不下了?”


    太子將手中的棋子一扔,激動的抓鳳息梧的手,被後者嫌棄的排開了也不管。


    “不是,你方才說的是輪迴殿吧,傳聞中神秘至極,永不入世的輪迴殿?


    孤方才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為什麽要保護你和弟妹啊?


    還有那薛紅衣,他不是魔教教主嗎,為什麽也要保護你們……”


    他的後知後覺讓鳳息梧足足愣了有三個唿吸那麽久的功夫,“你弟妹,本王的王妃,她是輪迴殿聖女啊,本王沒告訴過你嗎?”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然後馬車裏的人忽然跳了起來。


    “聖、聖女!


    你什麽時候告訴過孤了?”


    太子殿下被氣的跳起來了都,腦袋撞在車頂棚上,發出好大一聲悶響。


    好在他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壓住了聲音,動作雖然誇張,但還不至於一嗓子將陸卿菀的身份吼的街道上的人都聽到了。


    偏生鳳息梧還故意氣他似的,在那兒慢條斯理道:“哦,那應該是本王忘了,你現在知道了。


    那薛紅衣是魔教教主不假,他更是輪迴殿主的弟子。


    嗯,我家王妃的師叔。”


    太子表示他脆弱的小心髒受到了億點點傷害,扶著胸口坐迴自己的位置上,太子殿下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別告訴孤,咱們馬上要去的不夜洲也是專門來大秦給你家小王妃撐腰的啊!”


    話雖如此,但不夜洲出現的時間點那麽巧,而且,陸卿菀方才說讓不夜洲的繡娘給太子妃做衣服是那自然的語氣。


    太子殿下心裏已然有了某種不妙的預感。


    可鳳息梧卻說,“皇兄誤會了,不夜洲不是來給她撐腰的。”


    太子狠狠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想多了,陸卿菀再怎麽樣也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怎麽可能那麽厲害呢?


    結果,鳳息梧就看似不經意,實則得意到不行的語氣補充了一句,“那本來就是她的。”


    太子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點當場給他送走。


    二話不說,撈起桌上的棋盤直往鳳息梧身上砸,“弟不教,兄之過,是為兄太過仁慈了才讓你如此囂張,連為兄都敢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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