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百毒蠱。”


    陸卿菀想到藥王穀的穀主說的話,眉頭打結道:“百毒蠱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你憑它就能篤定,我一定和你女兒有關係?”


    “百毒蠱,乃是自幼養在身體裏的同命蠱,有此蠱在,隻要是血脈相連的人,無論多遠都能找到你。


    也是我輪迴殿分辨嫡係血脈的辦法。”


    紫衣男人此話一出,陸卿菀也愣住了。


    懵懵的看向鳳息梧,後者神色複雜道:“安陽公主和親路上遭遇劫匪,陸侯親自去迎親的時候,隻有她自己和兩個貼身婢女了。”


    陸卿菀也明白了什麽,“也就是說,大乾境內,其實根本沒人知道安陽公主長什麽樣是嗎?”


    兩人麵麵相覷片刻,鳳息梧主動開口,“輪迴殿可有聖女的畫像?”


    紫衣男人連忙頷首,“自然是有的。”


    ……


    約莫兩刻鍾後,鳳息梧和陸卿菀看到了輪迴殿聖女,也就是紫衣男人女兒的畫像。


    兩個人都沉默了。


    那畫像,分明和上京城裏所有人熟知的西涼安陽公主一模一樣。


    陸卿菀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如果她是我娘,那真正的安陽公主在哪兒?”


    鳳息梧語出驚人,“其實,若真是輪迴殿聖女李代桃僵,那和親隊伍所有人都死絕,安陽公主一人逃出生天才是合理的。”


    陸卿菀無言,那麽多武功高強的護衛全數遇難。


    安陽公主一個嬌生慣養的閨閣女子能帶著兩個婢女逃出生天,的確很不合理。


    紫衣男人見狀,不由急切道:“孩子,你們在這裏胡亂猜測有何意義,你娘呢,迴去問問你娘,不就全都知道了?”


    “我要是能問我娘,還用你說!”


    陸卿菀沒好氣道:“她死了,聽到沒,她死了!


    你最好祈禱我娘不是你女兒,如果她真的有你這樣一個爹,我會覺得那是她的悲哀!”


    “放肆!”


    紫衣男人的手高高揚起,鳳息梧忙將陸卿菀護在了懷裏。


    陸卿菀不懼不怕,冷冷的眼神看著男人,“嫌我的話不好聽是嗎?


    想聽好聽的,你保護好她呀,堂堂輪迴殿,我不用打聽也知道不是什麽等閑之地。


    如此自視甚高,我們跟你說了那麽多次,我們隻是誤入你的地盤,可你卻招招要我們性命,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你這麽厲害,你的女兒被卻幾個內宅婦人害死,十幾年都不見天日。


    這難道不是對你草菅人命的報應嗎!”


    男人的手就那樣舉在空中,既沒有打在陸卿菀臉上,也沒有收迴去。


    曾幾何時,他的女兒也是這樣,倔強的控訴著他的蠻橫專製,在他最嚴密的控製中逃出外界,再也沒有迴來。


    再聽到她的消息,卻是她的死訊。


    紫衣男人簡直不敢相信,“你再說一遍,她怎麽了?”


    陸卿菀冷眼看著男人,“我再說一萬遍也是如此。


    我娘在十幾年前被人謀害至死,可我這個當女兒的,上個月才發現,並為她辦了喪儀。


    我這個女兒當的不合格,你這個父親,更不合格。”


    從看到紫衣男人女兒的畫像時,陸卿菀就知道,她的母親的確是眼前之人的女兒。


    可那又如何?


    母親遇害時他不在,第一次見麵就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人,即便有血緣牽扯,她也難以給男人什麽好臉色。


    “青衣。”


    紫衣男人對外喚了一聲,一青衣男子就聞聲趕來。


    恭敬的低頭,“師父!”


    “去查,大乾昭烈候夫人是不是煙兒。”


    “大師姐!”


    青衣男子驚的抬起頭,紫衣男人冷喝一聲,“去!”


    叫青衣,也穿青衣的男人連忙退下。


    紫衣男人繼續將視線放在陸卿菀和鳳息梧身上,“你們暫且在此住下吧,在事情查明之前,你們走不了。


    而且,你也不希望因為你的一時之氣,他死在這裏吧?”


    他說這話時眼神看著陸卿菀,看得出來,鳳息梧雖然是王爺,但挺聽陸卿菀的話。


    陸卿菀當然不希望鳳息梧死,不過,“你知道,我是來藥王穀求藥的,不讓我走,你給我藥?”???.23sk.


    她的意思很清楚,既然不讓我走,那就把我需要的藥材給我。


    紫衣男人倒是好脾氣,“你們求的是什麽藥?”


    “六坤玉錦,你給嗎?”


    她沒問紫衣男人有沒有,一旦問了,男人說句沒有就賴了。


    給不給就一選擇題,全看男人怎麽選。


    紫衣男人薄情寡恩的臉上露了點笑意,“六坤玉錦的確能解青僵同命蠱,但解蠱之時會令載體痛苦不堪。


    你明明有更好的法子,為何非要讓他多受這份罪呢?”


    陸卿菀不明所以,“你所謂更好的法子是什麽?”


    紫衣男人指了指賴在她手腕上偽裝鐲子的騰蛇,“騰蛇乃是萬蠱之王,有它在,什麽蠱都不是問題。”


    陸卿菀果斷讓大白判官,“大白,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大白哼哼唧唧有些不樂意,被陸卿菀逼急了,才哼唧道:“是,是真的,所有蠱蟲在騰蛇麵前都是菜雞。”


    陸卿菀滿意了,扶著鳳息梧便對男人發號施令,“你可以讓人帶我們去客房了。”


    紫衣男人表情怪異,“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別忘了,我們是被你逼著留下的,還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啊?”


    客氣是不可能客氣的,陸卿菀牙尖嘴利的懟人。


    “照你這邏輯,我若是砍你一刀,再給你包紮,你是不是還要跟我說聲謝謝?”


    男人並不接話,“騰蛇可解青僵同命蠱,但若是沒有冰蠶毒的解藥,你……”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到可以讓你插手我男人病情的地步。


    帶我們去客房,或者放我們下山,別廢話了,行嗎?”


    男人臉色極其不好看,板著臉叫人,“橙衣,帶他們去客房。”


    陸卿菀無語,方才那個叫青衣,這個叫橙衣,該不會這人所有的弟子都是彩虹色加一個衣字就搞定了吧?


    正腹誹著,一穿著橙色衣服的女子緩步走來,“二位,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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