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陳銘一直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站在這片大陸的頂端。


    而現在,他正坐在代表著第一域內最有權勢的人的王座上,俯瞰著下方的五人。


    這五人,是來自玉玄宗總宗的代表,也是玉玄宗總宗的五位德高望重的長老。


    在總宗,沒有太上長老一說,地位最高的,便是宗主,不過實力最高的,還是那些退了休的長老,在玉玄宗的總宗,長老從第一代開始,依次分級下來,第一代自然稱之為一代長老,而當第一代長老們隨著上一代宗主退休後,第二代長老便上位了,稱之為二代長老。


    到現在,玉玄宗總宗已經有了九代長老,現在掌權的,也是第十一代宗主了,至於為什麽宗主會比長老多兩代,主要是在曆史上,玉玄宗總宗有兩任宗主還未到卸任的時間就無辜失蹤的,所以長老的數量要比宗主少兩代。


    眼前這五位,正是現在第九代中,實力最高地位也是最高的五位長老,他們每一個都有著法則尊者的修為,最強的一個,已經達到了第九層,最弱的一個,也達到了第七層。


    上一次陳銘同意了讓星辰海分宗的宗主將自己到來的消息傳迴了總宗,果不其然,沒過一兩天的工夫,總宗就派人過來了,這一來,便是足足五位長老。


    大殿內,五位長老各自均是抬眼打量著上麵的這位充滿了傳奇色彩的人物,無論他們怎麽努力,卻都無法看出對方的修為,暗自驚訝的同時,也帶著一絲理應如此的表情。


    “大哥,看來傳說中他擊殺了好幾位法則尊者的傳言不虛啊!”


    “恩,我看有可能,好高深的修為,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他身周竟然匯聚著眾多的法則氣息,他一定不止參悟了一門法則,這樣的人物,他真的隻出生了六十多年嗎?”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願相信,不過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讓我們不得不信,這陳銘,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揣度啊!”


    “不錯,我觀他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因為那太玄宗的追殺令而驚慌失措,看樣子,他並不畏懼太玄宗。”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聽著自己四位兄弟的讚賞,魯文暗自一喜。


    “四位兄弟,你們現在對於我的想法可還有所異議?”魯文傳音說道。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笑著讚同了魯文的想法。


    “大哥,之前是我們哥幾個不對,請大哥勿怪!”


    魯文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畢竟事關重大,你們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也是證明你們確實在為宗門考慮,不能怪你們。”


    魯文的話,讓他們四個不由一陣尷尬,之前魯文身為他們的大哥,提議跟陳銘合作,一同對付太玄宗和上玄宗,但是他們幾個卻是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玉玄宗,難不成少了一個陳銘還辦不成大事?於是便不怎麽同意,就算同意,也是提出了一大堆讓陳銘答應的條件,魯文自然不願這樣,他之前花了比較多的時間調查過這個陳銘,很清楚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做的話,隻會把他推到自己等人的對立麵去,到時候他們別說對付太玄宗和上玄宗了,就連自己的宗門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不過魯文是真心沒有怪他們,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宗門著想,實在是魯文提出的想法對陳銘太過於有利,讓他們四人覺得大為不妥,這才會不顧他大哥的身份,公然反駁了他。


    好在現在真正見到了陳銘本人,他們四個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似乎想錯了,這陳銘並非隻是一個空有傳言,而本身卻懶得虛名之輩,站在著大殿之中,哪怕他們身為法則尊者,卻依舊能感覺得到自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驚人威勢,以至於他們一進來就處在了弱勢,仿佛臣子麵對君王一般,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當然,這確實是陳銘故意而為之的,他雖然不清楚玉玄宗找上自己的目的,但是相比定是有求於他,那麽他自然要占盡好處,要不然豈不吃虧。


    先在第一步上取得優勢,那麽之後的條件才能談的令他滿意,要不然,陳銘還真不怎麽在乎要不要跟他們合作。


    眼見自己四位兄弟都答應了,魯文立即笑著抬起頭看向陳銘,雙手抱拳,客氣地說道:


    “一直聽陳兄弟的傳說,今日當麵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陳銘也是衝著五人抱拳見禮,口中笑道:“大長老客氣了,陳銘可是從小聽著大長老的傳說長大的。”


    陳銘聽說過這位玉玄宗總宗的現任大長老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這一點魯文自己也知道,畢竟陳銘出生在清源城這種第一域的偏遠小城,連星辰海分宗這樣的地方,他都是十幾歲的時候才知道的,更何況是這位總宗的大長老,人家成名早在幾十萬年之前,那個時候別說陳銘了,連烈焰王國都還不曾建立呢。


    大家都知道是客套話,既然是客套話,自然不會當真,你說我也說,說過轉臉忘了而已。


    “五位長老請坐,說起來這裏其實還是你們的地盤,我倒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陳銘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陳兄弟說笑了。”


    五位長老各自坐下來,那魯文看了眼自家的四位兄弟,眼神交匯過後,便有他首先說道:“這一次得聞陳兄弟迴歸本宗,魯某實在是開心的很,不知陳兄弟之前跟這星辰海分宗的誤會可曾接觸?”


    陳銘笑著點了點頭,“勞煩大長老掛心了,這些小事情,在下早已解決,不知大長老和四位長老此次前來是為何事,過是我陳銘辦得到的,隻要大長老一句話,陳銘絕不推辭。”


    魯文笑著連道客氣客氣,這還真是客氣話,如果你不給陳銘好處就像讓他幫忙的話,陳銘給你的答複肯定會讓他失望不已。


    不過魯文也是老謀深算的老江湖了,又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陳銘說決不推辭,那隻是客套話,要是他真的當真了的話,那他就成傻子了。


    “其實這一次前來求見陳兄弟,實在是有一件對你我雙方均有天大的好處的事情要與兄弟你商量,不知陳兄弟是否願意聽聽?”


    魯文身在高位多年,他很清楚對什麽樣的人該說什麽樣的話,對於陳銘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對他客氣,肯定會有迴報的。


    就像現在,魯文如此尊重陳銘的意見,不能說一下子就得到了陳銘的信任,但是好感肯定是增加了不少,總比一上來就大唿小叫要陳銘做這做那的人順眼多了。


    “大長老太客氣了,但說無妨,陳銘聽著就是了。”陳銘點點頭說道。


    那四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喜色。


    一改之前的態度,此刻他們四個對於跟陳銘的合作可是相當看重的,聽到陳銘願意聽一聽,他們自然高興,而且良好的第一步也是成功的關鍵,現在場中氣氛如此融洽,四人自然高興。


    魯文卻是比他四個兄弟冷靜多了,聽到陳銘願意一聽後,他笑著點點頭,便開始簡短地述說起來。


    “陳兄弟可知道遠古時期,我玉玄宗的曆史?”魯文先是問起了這個問題。


    陳銘笑著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正好知道。


    見到陳銘點頭,魯文的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是心裏卻是驚訝的很,畢竟這樣的曆史,是從來沒有被記載下來過的,就算曾今有,也已經被上玄宗這條太玄宗的狗給毀去了,想不到陳銘這個出生才堪堪六十幾年的人竟然會知道,這如何能不讓魯文驚訝。


    魯文不愧是身在高位多年的人,就算心裏如何的驚訝,你也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丁點的變化。


    在陳銘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那段曆史後,魯文便侃侃而談起來。


    “當年我玉玄宗深受太玄宗的迫害,那上玄宗本是與我玉玄宗交好,一直為我玉玄宗馬首是瞻,但是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是倒打一耙,變成了太玄宗的走狗,致使我玉玄宗損失慘重,無奈隻好退居在了這低級域內。”


    “當年的玉玄宗是何等的強盛,在我祖道玉子的帶領下,更是驅趕走了龍鳳這樣的妖族大族,但是最後,我祖卻是遭到了奸人的禍害,以至於生死不明。”


    “此仇,凡是我玉玄宗之人,世世代代都將銘記於心,那太玄宗不敢真正將我玉玄宗趕盡殺絕,不是他們心存善念,隻是我玉玄宗退居低級域,法則主宰一律無法進來,這才使得我玉玄宗保住了這最後的一片淨土。”


    “不過我們不甘心如此,不甘心龜縮在這小小的低級域內,不甘心一直讓仇人活得逍遙自在,好在天佑我玉玄宗,隨著這些年來的發展,我宗內已經陸續出現了好幾位法則主宰,並且在不為人知的時候,相繼離開了低級域,潛伏在了中級域和高級域之中,隻等時機成熟,便是我玉玄宗崛起之日!”


    魯文說的是慷慨激昂,熱血沸騰,一白淨的臉龐都被漲得通紅通紅,可見他情緒之激動。


    陳銘靜靜地聽著,他並沒有魯文那種感覺,畢竟他才加入玉玄宗沒多久,在宗內待的時間也很少,再加上這裏是分宗,一些總宗的秘密根本不會傳到這邊來,自然不會有魯文這樣的感情。


    等到魯文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後,陳銘這才開口說道:“那麽大長老你來找我,可是想於我合作?”


    魯文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是的,陳兄弟現如今被太玄宗和上玄宗聯合起來追殺,更是頒布了雙殺令,想必陳兄弟也定是痛恨之極,這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我們的共同點,我們有著同一個敵人!”


    陳銘伸手示意魯文先停下,然後說道:“首先請大長老弄明白一個事情,有著共同點,有著同樣的敵人,這並不是我們必須合作的理由,說實在的,我陳銘自問還有些實力,隻要待在這低級域,再過個百萬年的時間,到時候哪怕是法則主宰,我陳銘也不懼他,這太玄宗和上玄宗又能奈我何?”


    “但是你就甘心這樣當一個縮頭烏龜嗎?”


    魯文還沒說話,旁邊的另一名長老便臉色通紅地大聲說道。


    陳銘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看向魯文。


    魯文瞪了眼身邊的這名長老一眼,大聲曆喝道:“老三,給我閉嘴!”


    那長老看了眼魯文,張了張口,最終卻是沒有說些什麽,隻得悻悻不甘地坐了下來,將腦袋別到了一邊去。


    魯文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陳銘,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陳兄弟,我這三弟脾氣比較急躁,你莫怪!”


    “放心,我沒那麽小氣。”陳銘擺擺手,隨即說道:“好了,大長老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的話,我想我們並沒有合作的必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要迴去修煉了。”


    說著,陳銘便站了起來,一副欲要離去的樣子,那魯文一看,頓時急了。


    “陳兄弟請留步!”魯文連忙喊道。


    陳銘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魯文,道:“怎麽,還有事?”


    魯文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顯然陳銘比他想象當中要難搞定的多。


    “陳兄弟,魯某還有話沒說呢。”魯文說道。


    “哦,那就快說吧。”


    坐迴了位子上,陳銘對著魯文比劃著,示意他快說。


    魯文無奈,連忙將自己準備好的一席話刪減了不少後,撿一些重點地說道:“陳兄弟能以短短幾十歲的年紀達到現如今這等修為,想來也是離不開時間陣法的幫助吧?”


    陳銘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要不然誰能在短短幾十年從無到有的成為一名法則尊者,我想不止是這個世間,哪怕是無盡時空當中,也不存在這樣的人物。”


    魯文笑了笑,說道:“自然,陳兄弟說的不錯,那麽如果我們玉玄宗以無償提供陳兄弟使用本宗的時間加速陣法為條件,欲要跟陳兄弟合作共謀大事,陳兄弟以為如何?”


    “哦!”陳銘的興趣來了,他看向魯文,笑著說道:“那麽不知貴宗的時間加速陣法是何等層次的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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