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與對,真正說的清楚的,又有多少呢?長風和嶽明空在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後,便立即恢複了過來。


    錯又如何?對有如何?這個選擇題已經完成了,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麵對著受傷無法發揮出實力的韻淩,嶽明空和長風兩人很輕易的便擒住了她。


    “韻師妹,雖然也許我們這麽做是錯的,但是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迴頭了,你知道嗎?”嶽明空低著頭看著韻淩說道。


    “走,帶她迴去!”長風點點頭,蹲下身便要抱起韻淩離開這裏,不過還不等他動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便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裏。


    “不用了,她交給我,你們兩個去見剩下的那三個找到。”


    “記住,這是你們的任務!”渾身黑霧繚繞,那恐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麵前,然後一把帶起地上的韻淩,很快便消失在了遠方。


    等到對方離開後,嶽明空和長風紛紛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好…好…好可怕!”長風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上還帶著心悸的表情。


    嶽明空也好不到哪去,同樣的一臉心悸摸樣,看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冷靜下來。


    ……恍惚中,韻淩感覺自己被帶到了某個地方。


    這裏很吵,似乎有很多人圍著她爭論著什麽,但還沒等她聽個明白,意識便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韻淩終於是蘇醒了過來。


    “哼?這裏…是哪裏?”她極力地睜開雙眼,漸漸的。


    她看清楚了周遭的事物,看到了昏暗的光線,髒亂的地麵和牆壁,還有彌漫在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臭味。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這裏的環境極差,是韻淩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曾經曆過的,在她眼裏,就算是豬窩都比這裏要幹淨的多。


    當然。


    相信我,韻淩根沒見過豬窩長什麽樣,她甚至沒見過豬長什麽樣,豬肉倒是吃過一些,所以她並不知道。


    其實這裏比起豬窩要好多了。


    暫且不說這裏的髒亂程度,韻淩蘇醒過來後,便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修為完全被禁錮了,一切都源於她頭上多出來的一個鋼箍,她不知道是誰給她帶上去的,但是從那上麵散發出來的力量,確實是將她的實力給禁錮在了體內。


    根就無法使用出來。


    此刻,她也就是一個比煉體期武者強大一點的人而已,根無法逃離這個地方。


    掙紮著站了起來,韻淩再一次仔細地打量著自己所待的這個地方。


    等到她完全看清楚這裏後,一個詞立即便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地牢!不錯,這裏就是一間牢房,一間髒亂無比。


    空氣中彌漫著臭味和血腥味的牢房。


    驚慌失措的韻淩立即跑到牢房的門口,大聲喊道:“有人嗎?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放我出去,魔宗的混蛋,放我出去!”“給我開門,開門啊!”“……”喊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她也終於是喊累了,也不嫌地麵的肮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眶中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這一刻,她多麽希望能有人來救自己,同時她也深深的後悔自己為什麽就不聽陳銘的話,執意要去匯合地點,然後中了對方的陷阱。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了陳銘發給她的那條信息,那上麵的話,她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該死,你這女人怎麽說不聽啊!我告訴你,嶽明空和長風都被抓了,他們現在出現在這裏,肯定是被魔宗逼著來這裏暗算我們這些還沒被抓到的人的,你這個蠢女人,給我醒醒吧!你要是被抓了,我可不會去救你!”“該死,你這女人怎麽說不聽啊!我告訴你……!”這句話一遍遍的在她腦海中重複著,眼眶中,淚水益的滿滿的,一行行的往下流淌著。


    “我可不會去救你!”“我可不會去救你!”“我可不會去救你!”……“啊~!!!”韻淩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上汗水混合著淚水,剛才她在夢裏見到了陳銘,見到他滿臉冰冷地看著自己,不斷地說著那句話。


    她從噩夢中驚醒,這是她從修煉以來,第一次做噩夢,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噩夢驚醒。


    “嗚嗚嗚~~!”低聲的啜泣著,韻淩的心裏充滿了絕望,她不知道魔宗的那些人會怎麽處置自己,但是從她以前聽聞的那些傳言中,魔宗的人可都是變態一般的人物,她甚至在想,為了不被他們侮辱,是不是應該立即自殺,了結了自己呢?‘哢嚓~!’就在韻淩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牢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緊接著兩名渾身籠罩在黑衣中的人衝了進來,直接架起她就拖向了外麵。


    “放開我!放開我!”韻淩拚命地掙紮著,但是修為被禁錮的她,怎麽可能掙脫的了這些人的雙手,很快,她就被這兩個魔宗弟子帶到了一間擺滿了各種恐怖刑具的房間內,同時她也看到了一個臉上帶著猙獰笑容的幹癟老頭。


    “你們兩個,將她放下,滾吧!”幹癟老頭嘿嘿地衝著韻淩獰笑著,同時喝退了那兩個將她帶到這裏來的魔宗弟子。


    兩人離開,房間的大門也被關閉了起來。


    韻淩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以最快地速度拿起了邊上的一把鋸刀對著那幹癟老頭,臉上汗水和淚水的混合物在沾上了灰塵後,將她整個人弄得好像一個街邊的乞丐一般。


    幹癟老頭一點也沒有在意韻淩的動作,他嘿嘿地冷笑著看著她,然後一招手。


    一隻罡氣大手便一把抓住了麵前的韻淩,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嘖嘖嘖~!好可憐呐,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無助?”幹癟老頭怪笑著伸出那雙仿佛骷髏爪一把的雙手,輕輕地撩起了擋在韻淩眼前的長發。


    “別怕,隻要你乖乖的合作,老頭子我是不會傷害你這樣的美人兒的,相反,我還會好好疼愛你呢!啊哈哈哈哈~!!”幹癟老頭的笑聲,一下子擊碎了韻淩心底深處最後的一絲防線。


    她大喊著,掙紮著,放聲大哭。


    對於很少離開宗門,更別提被敵人擒住的她來說,眼前這一切無異於修羅煉獄一般。


    在頃刻間,便將她並不十分強韌的神經,擊成了粉碎。


    “不要傷害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韻淩苦苦哀求著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放過她。


    不過就像她以前所認知的那樣,大多數魔宗的人,都是心理變態。


    對於這些人來說,你哭的越傷心,叫的越聲嘶力竭,他們就會越高興。


    越痛快。


    對於他們來說,活著的唯一樂趣,就是折磨他人,將自己的快樂。


    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對他們就是最大的榮耀。


    幹癟老頭無論是形象還是心理。


    都符合這些,所以他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心理變態。


    獰笑著看著哭喊的聲嘶力竭的韻淩,他一推手,直接將她捆綁在了麵前的台子上。


    走到韻淩的腦袋邊上,他嘿嘿地笑著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迴答一句,但凡是有一丁點的遲疑或者不願迴答,我都會在你身上拿走一些東西,可能是你身上這件漂亮的衣服,也可能是你身上的一塊肉,怎麽樣?這個遊戲好玩嗎?”韻淩喊的更加大聲了,她現在很後悔之前為什麽不下定決心自我了結呢?那樣的話,現在就不用忍受眼前這個變態的折磨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遊戲開始!”幹癟老頭嘿嘿一笑,從旁邊的台子上拿過來一把尖銳的小刀,刀尖在韻淩的眼珠子和臉頰上比劃來比劃去,同時一邊也開始了提問。


    “告訴我,你叫什麽?在玉玄宗是誰的門下?同時順便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韻淩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在聽到幹癟老頭的問話後,立即便迴答道:“我叫韻淩,是雪茗霜殿主的弟子,今年28歲。”


    “嘖嘖~!28歲的小姑娘啊,看樣子你在玉玄宗內也算是小天才一個了吧?可惜,你們這樣的人在我們魔宗眼裏,都是要毀滅的對象!”幹癟老頭發出了幾聲怪聲,那遊走在韻淩臉上的尖銳小刀,突然被他甩飛出去,叮的一聲紮進了韻淩的腦袋邊上的石台內。


    韻淩嚇得雙眼瞪得老大,就在剛剛,她以為自己要死了,也就在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麽的不想死。


    “嘖嘖~!嚇到你了?”幹癟老頭怪笑著看著韻淩,突然臉色一冷,問道:“說,你們這一次過來,是不是為了調查我們魔宗在這裏做些什麽?”韻淩不敢遲疑,她立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的,是宗門派我們過來調查你們在這裏做些什麽的。”


    “那你們查到了些什麽沒有?”“我們隻是查到你們似乎想要打開什麽東西,但是還沒有打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麽告訴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鬼呢?那個叫陳銘的小鬼!”“不知道,我們已經分開了,他沒有跟著我!”“那麽告訴我,你們是在哪裏分開的!”“是在距離……。”


    在幹癟老頭的威脅下,韻淩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絲毫沒有隱瞞,她隻怕自己說的還不夠詳細,生怕對方對自己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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