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李樂撂下一句話離開後,好幾天的時間,他們也沒有再見到過他。


    玉玄宗的生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陳銘三人除了開始了一兩天用來熟悉環境以外,之後便開始了各自的修行。


    青竹島。


    這裏是外門青竹長老的每個月公開講課的島嶼,每個月的中旬,這裏都會聚滿人,成千上萬的外門弟子,都會來這裏聽課。


    陳銘本來並不熟悉這些長老的講課時間,但是他從一個師弟手上購到了一本專門記載著各個長老講課時間的時間表,所花費的,僅僅隻是十枚元靈晶罷了。


    有了這本時間表,陳銘就知道了什麽時候該去哪個長老那邊聽課,哪一門課比較適合自己,上課的長老有哪些忌諱等等,這上麵都有相應的記載。


    今天又是青竹長老講課的日子,陳銘這是第一次來聽這樣的公開課,他早早的來到了青竹島占領一個好一點的位置。


    不過顯然他並不是唯一有這種想法的人,而且殘酷的事實告訴他,早到並不一定就有一個好位子等著他。


    這不,陳銘剛剛在比較靠前的一個位子坐了下來,就有人有意見了。


    “這位師弟,這個位子已經有人了。”那位陌生的師兄一臉不善地看著陳銘,旁邊已經有幾個同行的師兄弟圍了上來,均是一臉不善的看著他。


    陳銘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你裏明明還沒有人坐,這位師兄何出此言?”


    誰知那幾個人聽到後,卻是一臉仿佛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好半響後,才有一個人在之前說話的那個人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他才一臉的恍然大悟狀。


    他上下打量著陳銘,而後冷然道:“這位師弟是新來的吧,知道規矩嗎?這是給華師兄們留的位子,也是你一個新人能坐的?給我站起來,到一邊去!”


    陳銘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謔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這些老弟子,而對方卻是也毫不相讓地瞪著他,一點都沒有被陳銘的憤怒摸樣嚇到,同時他們周身氣勢釋放開來,赫然就有好幾股真元境的氣勢在內,一下子,陳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錯,他的實力確實能力敵真元境的強者,但是那也隻能單對單,而眼前卻是有著足足三個真元境的強者,一下子,陳銘冷靜了下來。


    豁然,他迴想起了林彥宇之前交代給他們的話,那一句‘忍耐’陳銘一直都沒怎麽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他突然開始明白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報複迴來就是了。


    深唿吸了一口,陳銘冷哼了一聲便轉身往後麵走了過去。


    身後,響起了一片難聽至極的噓聲,陳銘緊握著雙拳,牙齦都被咬出了血來,他雙眼充血著在一個角落找了個位子,這種位子並沒有人願意坐,他卻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忍~!等突破到神通境,我再好好跟你們玩玩!”陳銘心裏明白今天他隻能選擇忍下來,要不然將來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要是每天被攪得雞犬不寧的話,他就別想有時間靜下心來突破了。


    坐在角落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你,而且陳銘在這裏還發現了一個熟人。


    “李樂!是他嗎?”


    陳銘看著一邊同樣坐在角落裏的李樂,看著他冷漠的側臉,陳銘突然覺得自己懂他。


    李樂似乎感覺到了陳銘的目光,轉過頭看了過來。


    “恩,是他!”李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便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閉目自修。


    陳銘沒有上去搭訕,他知道李樂不喜歡被人打擾,如果他願意跟你說話的話,會主動過來,如果他不想跟你說話的話,你主動湊上去也隻能徒增尷尬而已。


    學著其他老弟子的樣子,陳銘閉著眼睛靜心等待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他的心徹底靜下來,耳朵裏就聽到了一段充滿諷刺意味的話。


    “華師兄,就是那邊那個小子,新來的,不懂規矩,竟然想坐你的位子,剛剛被我們趕走了,現在估計正生悶氣呢!”


    嗤笑聲響起,陳銘不用看也知道,那些人正在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睜開了眼睛,目光向著那邊看去。


    他不想當懦夫,忍讓是必須的,但是也有個限度,陳銘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繼續忍下去了,反正這裏是玉玄宗,大家都是外門弟子,量他們也不敢真的對自己大打出手。


    目光直視著那些人,這讓他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隨後卻是一陣惱怒,可從來沒有新人敢這麽跟他們作對的。


    那個華師兄,看上去儀表堂堂,生的一副好皮囊,真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陳銘,似乎很奇怪一個新人哪來的膽子跟他們這群老弟子作對。


    那個之前將陳銘趕走的家夥,這時候站起來走了過來,直接站在陳銘的麵前。


    “這位師弟,你似乎很不服氣啊?”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銘,眼中盡是諷刺。


    陳銘謔的一下站了起來,突然的動作,嚇得對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感到一陣羞怒。


    他堂堂神通境的老弟子,竟然在一個新弟子麵前後退了一步,豈有此理,這簡直就是對他的奇恥大辱!


    他一臉的憤怒地盯著陳銘,就差直接動手上去抓住陳銘的領子了。


    “小子,你想挨揍嗎?”


    陳銘冷冰冰的看著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拳直接向著對方的腦門打了過去。


    嘩~!


    眾人嘩然,他們看到了什麽?一個新弟子,竟然像一個老弟子揮拳頭了,而且還是在長老講課的講堂上,這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


    看到陳銘突然動手,那老弟子下意識的後退著想要躲開,誰知道他剛剛後退了一步,陳銘打出去的一拳就已經收迴去了。


    摸了摸額頭,陳銘笑嘻嘻地看著對方,說道:“咦!這位師兄,你幹嘛老是往後退啊?”


    一瞬間,整個講堂都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一浪接一浪的哄笑聲便爆發了出來,講堂內上萬名甲級外門弟子放聲大笑著,特別是那些本就跟華師兄他們那一派係不合的人,更是笑得特別的誇張,幾乎就要倒在地上滾起圈來了。


    那個華師兄的臉色這時候也垮了下來,一臉陰沉著看著陳銘,然後又狠狠地瞪了眼那個害他們這一派係出醜的家夥,一揮手,直接叫人把他給拉了過來。


    那人本來正惱羞成怒的想要動手,但是在兩個師兄的拉扯下,卻是被強行帶到了那個華師兄的麵前。


    啪~!


    “廢物!”華師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他一眼,而後才轉過頭看向了那邊的陳銘。


    “師弟,我華勇記住你了!”他冷聲說道。


    陳銘聳了聳肩膀,一臉的不置可否摸樣,然後笑著坐了下來,根本就不鳥那個什麽華師兄。


    這樣的行為,更加讓華師兄感到臉上無光,他狠狠地握著拳頭,要不是這裏是長老的講堂的話,他估計已經對陳銘動手了。


    “長老來了!”


    一聲叫喊聲響起,原本正在看著這一出鬧劇的眾人紛紛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戲謔表情一正,變得恭敬無比。


    那個華師兄也是深吸了口氣,然後坐了下來,迴過頭之前,還不忘瞪了陳銘一眼,可惜陳銘根本不理他,氣得他差一點又一次暴走。


    青竹長老從旁邊的側門進來,他淡淡地看了眼講堂上的所有人,而後便徑直走到了上麵的座位坐了下來,直接開口便講了起來。


    他講的是修煉之道,是神通之道,也有武技之道。


    一些複雜難明的東西,到了他的嘴裏,卻變得簡單了起來。


    下麵的弟子們均是一臉陶醉地聽著,沒有人敢不認真,沒有人敢分神他顧。


    陳銘也是一臉認真的聽著,一邊印證著自己的想法,一邊尋找著青竹長老言語中的錯誤點,要是被別人知道他竟然在這樣做的話,估計能把人給笑死。


    能開講的外門長老,哪一個不是神通境後期的強者,最起碼也是第七境的,而且對於講課還得特別的擅長,屬於那種特別能將複雜的道理簡單化的人。


    這樣的存在講出來的道理,陳銘竟然在挑錯,這被人知道了,自然要被笑死,不過陳銘卻依舊的我行我素。


    一堂課整整講了兩天兩夜,等到青竹長老停下來後,便開始迴答一些弟子們的問題。


    還真別說,提出問題的人還真多,而且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有,有一些甚至連陳銘都沒有發現的問題,被他們給提了出來,這讓陳銘感慨不已,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整個講課持續了將近三天的時間,等到青竹長老離開後,大家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離開講堂。


    臨走的時候,陳銘分明看到了那個什麽華師兄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耳語的幾句,還時不時地向著他瞪上幾眼,生怕陳銘不知道他在進行什麽針對自己的陰謀一般。


    不過陳銘也不擔心,就像之前說的,這裏是玉玄宗,玉玄宗可是嚴令禁止門下弟子自相殘殺的,最多也就堵住他的路想要教訓他一頓罷了,可是陳銘又不是泥捏的,可沒有那麽好教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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