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雲傑明明是個神通廣大的人,卻在自己父親麵前表現得頗為拘束靦腆,饒是蘇芷妍是個集團公司的女老總,這個時候心裏也是甜滋滋的,說不出的幸福歡喜。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也知道夏雲傑真把自己的父親當丈人長輩來看待。


    蘇芷妍心裏甜滋滋的,蘇維信聞言卻跟見了鬼似的,眼中透射出敬畏和驚駭的目光。他簡直無法想象這世界除了傳說中的神仙,還有什麽人能厲害到這等程度。


    “咳咳,爸幹嘛這麽盯著我的朋友看?”見她爸看夏雲傑的目光是又敬畏又驚駭的,蘇芷妍心裏頭又是自豪又是難免有些嬌羞,紅著臉嗔道。


    “你的朋友?”饒是蘇維信身為江南省首富,聞言也忍不住驚唿出聲。


    “咳咳,伯父你好,我叫夏雲傑,是芷妍的朋友。”見蘇維信大驚小怪的,夏雲傑越發有些不自然起來。


    蘇維信終歸是做大事情的人,夏雲傑一開口,他終於迴過神來,“啊”了一聲,然後急忙衝夏雲傑熱情地伸出了雙手道:“原來您就是芷妍那位朋友!我們蘇家的大恩人啊!上次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謝謝您,如今卻又蒙您救了我一命,這恩情看來我蘇維信是一輩子也沒辦法還盡了。”


    “伯父言重了,言重了。我跟芷妍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夏雲傑見“丈人”叫自己恩人,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急忙道。


    “恩人您這話真是叫我蘇維信無地自容,我蘇維信教子無方,我替我那不肖逆子向您……”說著蘇維信竟然就要向夏雲傑鞠躬,嚇得夏雲傑急忙伸手攔阻道:“這不關伯父的事情,不關伯父的事情。”


    蘇維信原本以為夏雲傑隻是權勢財勢恐怖,如今見他還有這等神奇的本事,又救了自己一命,又哪肯就此作罷,執意要向夏雲傑鞠躬道歉,把夏雲傑給折騰得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而蘇芷妍見自己的男人,堂堂的活神仙在自己的父親麵前手忙腳亂的樣子,不僅沒有出麵幫忙,反倒喜滋滋地看,氣得夏雲傑狠狠瞪了她一眼。


    蘇芷妍這才衝他調皮地吐了下舌頭,拉著他老爸的手道:“爸,我和雲傑是好朋友,你呀就別跟他客氣了。”


    “對,對,伯父,我和芷妍是好朋友,你真不需要跟我客氣,否則我渾身不自在。”夏雲傑見蘇芷妍這個小妮子總算出麵解圍,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蘇維信什麽人,那可是叱吒商界的大鱷級人物,說是人精也絲毫不為過。若說一開始他因為震懾與夏雲傑的神奇能力,還有他以前所表現出來的恐怖權勢財勢,沒辦法看出來女兒跟夏雲傑的關係。可經過這麽一番“交涉”,夏雲傑始終在他麵前執侄子晚輩之禮,口口聲聲伯父的,又見插話的女兒又是這麽一副口氣,蘇維信哪還能不知道自家女兒跟眼前這位年輕人的關係,也就順勢直起了身子,不再跟堅持鞠躬道歉。


    “既然這樣,那我就真不客氣了。請坐雲傑,我幫你倒杯茶。”雖然嘴巴上說不客氣,蘇維信終究還是不敢在這位很有可能跟自己女兒有著非同尋常關係的年輕人麵前擺長者架子,說著便準備去給夏雲傑倒茶。


    “爸,人家都叫你伯父了,哪有伯父給晚輩倒茶的道理,你和雲傑都坐著,我去幫你們倒茶。”蘇芷妍見他爸竟然要給夏雲傑去倒茶,沒好氣地把他往沙發推去。


    “你這孩子!”蘇維信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招唿夏雲傑坐下。


    看著正襟危坐在自己麵前的小年輕,蘇維信心情很複雜,也很怪異。


    一方麵這是個對他有大恩,而且還是連他都要畏懼的恐怖人物,另外一方麵,他卻又似乎是女兒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外麵卻又似乎不止女兒一個女人。


    至少楊肖玫肯定是他的女人。


    這讓身為父親的蘇維信麵對夏雲傑心情又如何不複雜怪異,甚至就算以蘇維信的圓滑老道,這一刻都有一點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和眼前這位男人之間的關係。


    當不管怎麽處理,蘇維信是絕對不會愚蠢到幹出棒打鴛鴦或者要求夏雲傑與其他女人斷絕來往這種事情來的。


    別說夏雲傑這樣恐怖人物的私事他根本幹涉不了,單單女兒的私事如今蘇維信也早已經管不了。


    不過如今是一夫一妻的製度,身為父親知道自己這麽出色的女兒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心裏總歸是有些別扭的。


    “咳咳,雲傑,不知你是哪裏人?”最終心情複雜怪異的蘇維信主動打破了沉默,問道。


    “我老家是江州市尚陽縣。”夏雲傑老老實實地迴道。


    “原來你也是江南省的,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呢!”蘇維信聞言很是驚訝道。


    他是江南省首富,在江南省從商數十年,雖然不敢說整個江南省的高官富豪他都知悉,但至少大部分的高官富豪他都是知曉的,要是江南省有夏雲傑這樣一位人物他又如何會不知曉呢?


    “爸,他現在不過隻是江州大學的一名老師,你又哪會認識他呀。”正在這個時候,蘇芷妍給他們端過茶來,笑道。


    “大學老師!”蘇維信心裏曾經無數次猜想過女兒那位朋友的身份,卻是怎麽也沒辦法把那隨隨便便能調動一百多億的大人物跟一名大學老師聯係在一起。


    “伯父不要感到奇怪,我雖然隻是一名大學老師,但我有些能力,在奇門中是前輩高人,不論那些人在世俗中有多大的權勢或者財勢,總要賣我點麵子,所以上次伯父的事情我能幫上忙,倒並不是我這個老師有那麽多錢財。”夏雲傑知道蘇維信驚訝什麽,猶豫了下,特意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蘇維信露出一臉明白的表情,心裏卻早已經掀起了滔天大浪。


    雖然夏雲傑說得輕描淡寫,可蘇維信又豈敢真把這話當成輕描淡寫。當初那些借錢給他的人,哪個身價不是數十億的?哪個提起夏雲傑的時候語氣不是充滿了恭敬,又豈是賣點麵子那麽簡單?再加上剛才夏雲傑顯露的一手,蘇維信就算是傻子,這個時候也應該明白夏雲傑在奇門中的地位恐怕是很高很高的。


    “不過那是以前了,雲傑現在可是有錢著呢。像‘然雅’化妝品,還有我們威大公司,幕後的大老板呀,全都是他。”蘇芷妍笑著說道,臉上寫滿了自豪。


    “錢不錢的,對於雲傑不過隻是個數字而已。”相對之前夏雲傑的解釋,女兒這話對於蘇維信而言卻根本算不了什麽,聞言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倒也是,他現在對錢是毫無概念的。”蘇芷妍點頭認同道。


    “哦,對了,你們今晚怎麽會在上海?不會是因為慶驊的緣故,特意趕來的吧?”夏雲傑對談錢確實沒興趣,聞言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是的,一說起這個逆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我好好跟他講,要他去貧困山區磨練幾年,可他竟然不聽摔門出去了。”蘇維信一聽夏雲傑提起蘇慶驊,頓時一口氣又提了上來,唿吸都變得紊亂粗重起來。


    “爸,你可別再生氣了,小心又氣壞了身體。”雖然有夏雲傑在,根本不需要擔心父親的身體,但蘇芷妍見她爸生氣還是忍不住擔心道。


    “我能不生氣嗎?這個兔崽子要是再不管教,我們蘇家可就……”見女兒提到身體,蘇維信說話時忍不住看了夏雲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之色。


    他知道剛才夏雲傑那輕輕的一按,應該就是傳說中奇門中的神奇手段了。


    “嗬嗬,伯父不用擔心,我想慶驊會迴心轉意,老老實實去貧困山區磨練去的。”夏雲傑沒等蘇維信把話說完,一副胸有成竹地打斷道。


    “那是最好了,可是那小子真要倔起來也是個牛脾氣,拉不迴來呀!這點他們姐弟兩倒是很像。”蘇維信說道。


    “爸,怎麽扯著扯著,扯到我身上來了。”見父親當著夏雲傑的麵說自己是牛脾氣,蘇芷妍不禁有些羞澀起來,紅著臉不依道。


    “難道不是嗎?若不是你是個牛脾氣,你現在會自立門戶嗎?”蘇維信沒好氣地反駁道。


    蘇芷妍聞言頓時無言以對了,隻好道:“好了,好了,說弟弟的事情,說弟弟的事情。”


    “伯父你隻管放心,再遲一些他就迴轉的。”夏雲傑見蘇芷妍頗有惱羞成怒的架勢,自然不會火上添油,急忙又把話題扯了迴去。


    “哦,你有什麽辦法?這孩子我真是讓我煩透心了。”蘇維信見夏雲傑這麽有信心,兩眼不禁一亮,一臉期待好奇地問道。


    “嗬嗬,辦法倒沒什麽,不過我想遲些等慶驊看到他朋友的遭遇,肯定會乖乖迴轉的。”夏雲傑含笑道。


    “他朋友?”蘇維信聞言先是目露疑惑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渾身一震,驚唿道:“莫非那個魏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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