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沉思不定,忽聽有水聲嘩啦作響,卻是深夜裏有溪流從山上衝流而下


    “對呀,陸地之上的山峰早已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之下,自然是不好隨便整個山頭削下來,但海底的世界對於人類而言還是一片神秘之地,那海底的山峰不是隨便我挑嗎?”腦海裏一個突發奇想一閃而過,心動之下,夏雲傑差點就想馬上動身去海底一探究竟,但終究考慮到夜已深,明天還要上班,此時就算去也做不了什麽事情,還不如等周末抽空再去海底看看。


    這麽一想,夏雲傑便再次化為一點虹光朝倉北縣城劃去,隻是走前,目光下意識地再次朝茶山半山腰別墅望了一眼。


    兩個熟悉的婀娜身影依舊亭亭玉立在陽台之上,山風吹拂著她們的裙擺和秀發,月光下,格外的美豔迷人。


    迴到酒店,夏雲傑衝了澡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山城便熙熙攘攘,恢複了昨日的熱鬧。


    劉一維一早就來到了酒店,陪著夏雲傑三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後一起去中醫院上班。


    才剛到門診辦公室坐下沒一會兒,便有個病人走了進來,正是那日來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中醫館就診的餘大山。


    “夏專家,夏專家您真是神醫啊您開給我的藥我才吃了一劑,當天晚上瘙癢就明顯減弱,睡了個三年來難得的安穩覺,第二劑一吃,晚上睡覺基本上就不癢了。你看,昨天吃了第三劑藥之後,這老皮已經開始脫落了。”餘大山一進來便滿臉激動感激地連連向夏雲傑鞠躬道謝。


    雖說自從昨日見了夏雲傑施展神奇醫術的驚人一幕,劉一維三人對他的醫術就已經深信不疑,隻是昨日夏雲傑展現的是近乎仙家法術的醫術,卻不是他們能學會的,所以劉一維三人對夏雲傑的醫術雖然深信不疑,但對自己今後能學到的醫術卻還不是很有信心。如今餘大山這麽一說,他們再細細一看餘大山,果真餘大山那本如魚鱗和枯樹皮般的皮膚呈片狀一般脫落,露出了裏麵完好柔潤的皮膚。


    這醫治頑固性皮膚的診斷方法還有藥方可都是實實在在普通人就能學會的醫術,頓時間,劉一維三人信心倍增,心情也格外激動。因為這意味著,隻要他們用心學習,雖然無法做到像老師那樣神乎其神,但同樣能像老師一樣醫治疑難雜症。


    “嗬嗬,那就好。這樣,今天還是他們三人繼續給你們看,遲些我再重新給你開個藥方。”夏雲傑見餘大山脫離了頑固性皮膚的折磨,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心情也跟著大好,笑眯眯地說道。


    “老師既然藥有效,為什麽不繼續用之前的藥方呢?”戴永舟幾乎條件發射地問道。


    “是啊,夏專家,您之前開的藥方就足夠好了,您繼續給我開幾劑。”餘大山也跟著說道。


    劉一維和顧倩琳沒有開口,而是露出一絲沉思之色。從邏輯上講,戴永舟和餘大山的說法確實沒錯,而且劉一維行醫,很多時候隻要藥有效,一般也都會繼續開同樣的藥方以求根治。


    “永舟,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之前不多開幾劑藥而隻開三劑,然後要餘大叔再來複診?難道你以為我對自己開的藥方沒有信心,所以要餘大叔再來一次嗎?”夏雲傑看著戴永舟反問道。


    要說之前,戴永舟還真是這麽認為。很多時候醫生開藥方時,心裏其實也沒有底到底藥對不對症,讓病人吃個幾劑之後觀其效果,然後再繼續開藥。但自從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戴永舟對自己這位年輕導師的醫術就再也沒有半點懷疑。


    開玩笑,連玻璃直接插進心髒都能給直接拔出來,還能讓傷口轉眼消失,這等神奇的醫術都施展得出來,看個頑固性皮膚病又算得了什麽?又豈會連個藥方都把握不準?


    “當然不是”戴永舟想都沒想便急忙搖頭道。


    “那你可知道為什麽?”夏雲傑繼續問道。


    戴永舟想了想沒想出來,夏雲傑知道他經驗還不足,也就沒繼續追問他,而是將目光轉向顧倩琳和劉一維兩人。


    “附子有毒,上次老師您用了大劑量是因為餘大叔體內陰盛陽虛,是對症下藥,所以沒事。如今餘大叔皮膚病明顯好轉,顯然體內陰去陽升,邪消正長,此時顯然就不好再用大劑量附子,需要及時調整藥方。”顧倩琳見夏雲傑目光投向她和劉一維,想了想,大膽地分析道。


    “說得很對。重病需用猛藥,但調整也須及時。這就是中醫玄妙之處,人體每天都在變化,而你的藥方就需要根據病人的身體變化及時調整,隻有做到這點,方才勉強算是一名合格的中醫。好了,現在你們都幫餘大叔看看吧。”夏雲傑目露讚許之色點頭說道。


    三人依著夏雲傑的吩咐,又仔細幫餘大山診斷了一番,並開出藥方,當然最終的藥方是夏雲傑決定的。


    餘大山千謝萬謝走了之後,陸陸續續的又有病人來看病。來看病的雖然不是什麽癌症腫瘤之類的絕症大病,但大多數卻都是西醫很難根治的慢性病,比如慢性腎炎、神經衰弱、月經不調,小孩食欲不振之類等等。


    這一天,病人依舊不多,算上來複診的餘大山也就十個,不過劉一維三人在中醫學習上卻收獲極多。


    周五下班之後,夏雲傑三人便趕去車站乘車迴江州市,而劉一維則留在了倉北縣城的家裏,周一再去江州大學跟夏雲傑學習。


    夏季已過,白天變短,夜晚開始變長,當夏雲傑三人坐著車子迴到江州大學時,天已經有些發黑,學校的路燈依次亮起。


    夏雲傑見顧倩琳和戴永舟經過一整天的臨床學習和一路顛簸,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疲倦之色,想想現在學校食堂應該已經結束營業了,便想在學校附近隨便找家小飯店請他們一起吃一頓,也省得他們還要折騰吃的事情。


    不過夏雲傑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夏雲傑拿出來一看,見是以前人力資源部的同事帥真,不禁一陣驚喜,急忙接起了電話。


    “帥姐,你好呀”夏雲傑接起電話笑著打招唿道。


    “好你個頭呀,你這家夥辭職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當上老師特牛氣還是忙著泡學生美眉啊?”帥真聽到夏雲傑的聲音卻是一頓數落。


    帥真的性子就跟她的名字一樣“率真”,夏雲傑倒也習慣了,隻是如今有兩位學生還跟在自己身邊,她的聲音又大,夏雲傑一時間倒有點尷尬起來,幹咳了兩聲捂著話筒對戴永舟和顧倩琳擺擺手道:“你們先迴吧,我還有點事情


    顧倩琳和戴永舟點點頭,然後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走了。他們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竟然敢這麽跟自己的老師說話。尤其顧倩琳想起剛才電話裏似乎還隱約提到什麽學生美眉,俏臉沒來由地紅了紅,心跳莫名地有些加快,那對被夏雲傑顛過的肉球似乎隱隱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我說帥姐,你講話就不能改一改嗎?剛才我還有學生在邊上呢。”夏雲傑打發走顧倩琳和戴永舟之後,苦笑道。


    “瞧你緊張的,是不是真有學生美眉啊”帥真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格外興奮起來。


    夏雲傑知道帥真就是這種大咧咧的性格,當初他辭職聚餐時,喝到後麵帥真還拉著他一邊抹眼淚一邊罵他不講義氣,所以見她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格外興奮起來,哪敢繼續就這個問題跟她說下去,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打電話給我什麽事情?”


    “啊,差點忘了正事。想給你介紹個漂亮美眉,怎麽樣,姐我夠朋友吧?不像你,辭了職之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要說人影了,連個電話都沒有。”果然夏雲傑話題這麽一轉,帥真注意力馬上轉移到正題上來。


    “帥姐,謝謝你,還是不用了,我自己找吧”不過當夏雲傑聽完帥真的話之後,他反倒更願意跟帥真繼續探討學生美眉的事情。


    “找什麽找啊呆瓜一個,在單位工作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你帶個女朋友過來給姐過目,就這麽說定了,現在你在哪裏?馬上給我趕到東凱酒店魅力銀座的包廂來。我可告訴你,我這位朋友可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哦,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同學追她呢。”帥真卻不由分說道。


    “我真不需要啊而且今晚我還有點……”夏雲傑見帥真死活要塞個美眉給他,真是哭笑不得,隻好找借口道。


    “你這個笨瓜,有美女送上門也不知道要。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位朋友最近剛剛失戀了,現在非要我給她找個帥哥聊聊天安慰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你就當幫我一個忙來救個場總行了吧?”帥真見夏雲傑不上路,隻好無奈實話實說道。


    “你就不能找別人嗎?”夏雲傑見原來是這麽一迴事,不禁越發哭笑不得


    “廢話,別的男人我敢叫嗎?那不是送羊入狼口,憑白讓他們占便宜嗎?”帥真沒好氣道。


    “拜托我也是男人”夏雲傑哭笑不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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