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剛才他們對夏老師動手了?還準備把他給扣押起來?”聽著聽著,黃培浩的表情由平靜轉為冰冷,威嚴的雙目透射出飽含怒意的冰寒。


    夏雲傑人雖年輕,但卻實實在在不僅是他父親的忘年之交,更是他黃培浩父親和兒子的救命恩人。說句毫不過分的話,對於黃培浩而言金理成要抓夏雲傑,其實就是相當於要抓黃老。


    黃老是誰,那可是他黃培浩的父親黃培浩能不發怒嗎?


    “是的,爸爸。其實那個金理成在飛機上就曾試圖對伊蘭雪非禮,是夏老師製止了他,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這幾天都一直派人在四處找他,沒想到剛好今天晚上遇上。不僅如此,那個跟他一起的王至峰仗著自己是父親區長,還曾經於擾了正常的公務員錄取工作……”黃昌宇趁機又把胡梅英的事情大致提了下。


    “嘭”黃昌宇話還沒講完,突然間黃培浩抬手重重拍打在了真皮沙發座椅上。


    黃培浩身為一省書記,一言一行都是於係重大,所以言行舉止向來都是沉穩冷靜,像今天這樣在車子裏麵就重拍座椅,怒發衝冠的形象卻是絕無僅有。


    黃培浩這一拍,不禁嚇了黃昌宇一大跳,更是嚇得坐在副駕駛位的章湧進秘書和開車的李一進司機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黃書記震怒這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章湧進和李一進卻又哪裏知道,今晚那個夏老師乃是黃書記的大恩人和長輩如今在他的地盤上,不僅被人圍攻,更是差點要被抓起來,黃培浩能不震怒嗎?若不是黃培浩是個做事有原則、有程序的人,不像金易鍾副市長是個仗著官權就隨心所欲的官員,以黃培浩現在的身份,震怒之下他都可以直接下命令把金理成他們給抓起來。


    不過饒是黃培浩是個做事情很有原則,也很沉著冷靜的人,但事關夏雲傑,這件事黃培浩卻是絕不可能就此作罷。


    第二天一早,黃培浩便召集了省長、組織部部長、春城市的市委書記等幾位主要省委常委開了個短會,然後在他罕有的強硬態度下,直接把金易鍾這個手掌重權的省會城市副市長調到市政協當個毫無實權的副主席。至於王立行這個北侖區區長,那就更不消說了,省委書記震怒之下,要暫停一個區區長的職務,誰敢說半個不字?


    此事之後,當然就是紀委介入調查。窺一斑而知全豹,黃培浩很清楚就金易鍾和王立行如此縱容兒子的惡劣行為,屁股下麵絕不可能於淨。


    黃書記罕有的高調強硬態度,讓整個雲嶺省的官場都震了一震,但除了少數的幾人,卻是沒有人知道黃書記為何突然震怒。


    夏雲傑當然就更不知道因為昨晚的事情,第二天黃培浩就雷厲風行地平調了一個春城副市長,暫停了一位區長的職務,並且還有紀委緊跟著介入調查。可以說,因為昨晚那一場糾紛,一位正廳級的省會城市的副市長和一位副廳級的區長,他們不僅仕途已經到了盡頭,甚至十有**因為這件事會被牽扯出其他貪汙**之事,然後鋃鐺入獄。


    第二天,夏雲傑依舊在黃昌宇還有胡梅英、伊蘭雪的陪同下,遊逛了不少春城著名景點。隻是因為昨晚身份的暴露,胡梅英和伊蘭雪也變得跟黃昌宇一樣,對他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辦法,胡梅英不過隻是個小導遊,伊蘭雪不過隻是個長得漂亮點的空姐,而夏雲傑呢,卻是吃個飯,省委書記都隻能在邊上坐陪的大人物,她們兩個又哪敢像昨天一樣跟他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更別說挖苦調侃了。


    雖然春城的景點很美,胡梅英和伊蘭雪也是兩位難得的青春美女,但她們態度的迥然轉變,說個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卻讓夏雲傑一下子沒了昨天的好興致。


    “接下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培浩你就不用再安排了。”當天晚上,晚飯之後,夏雲傑對特意再一次趕來作陪的黃培浩說道。


    黃培浩知道夏雲傑是位奇人,他的事情他不好於預也不好過問,聞言點頭道:“好的夏老師,有任何事情需要我效勞的,您打電話給我。”


    夏雲傑點點頭道:“你有事情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夏雲傑這話在常人聽起來可能牛逼過頭了,好像堂堂省委書記還有事情需要求他一個小年輕似的,但黃培浩聽了卻很是激動。


    到了黃培浩如今的身份地位,其實已經什麽都不缺了,甚至連自己的前程命運也幾乎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整個共和國已經沒有幾人能對著他指手畫腳。但任他黃培浩權勢多大,他終究隻是一介凡人,他可以左右得了別人的前程命運,但卻左右不了自己的生老病死。就像他父親一樣,曾經是共和國多麽輝煌的人物,但臨到老,他還是免不了衰老,免不了被疾病折騰。而夏雲傑這一句話,無異於給了他一道救命符。


    因為夏雲傑是一位擁有大能的奇人


    “謝謝夏老師”黃培浩感激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說道:“我明天就會離開酒店,退房的事情……”


    “我已經讓人跟酒店打過招唿了,酒店的事情您什麽都不用管,您需要就住下,不需要走便是。”黃培浩笑道。


    夏雲傑其實最關心的還是酒店的事情,五星級酒店住起來是舒服,可是價格也昂貴得一塌糊塗,這房價他還真付不起,如今見黃培浩這樣說,倒是了了件心事,笑道:“那行培浩,謝謝這兩天你的招待。”


    雖然說隔玄門大會的召開還有一天,雖然州季酒店的房費不用夏雲傑支付,但第二天夏雲傑還是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州季酒店。


    離開州季酒店,拉著行李箱走在滇池邊,夏雲傑想著是再去找家廉價的酒店住一晚上,還是給李青鴻打個電話?


    住酒店要花錢,而一旦打電話給李青鴻,這個已經八十多歲高齡的師侄肯定會不辭老邁辛苦,親自趕來作陪,這卻是夏雲傑所不願意的。


    正當夏雲傑在滇池邊漫無目的地走著,腦子裏思考著是花錢找家酒店住還是提前給李青鴻打電話時,迎麵走來了三位年輕人,其中一位赫然是在頭等艙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顧家航。


    顧家航一見到夏雲傑,兩眼一下子便亮了起來並大步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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