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雲傑還沒掉頭走人,正對著電視屏幕而坐,手中夾著香煙,翹著二郎腿,一對波特別大的女子已經站了起來。


    “哎呀,我的好妹妹,總算把你給盼來啦。”那位大波女,也就是趙雅晴走上來熱情地挽著劉珂的手臂。


    “雅晴,生日樂!”劉珂急忙把裝有生日禮物的袋子遞給她。


    趙雅晴看著劉珂遞過來的袋子,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之色,然後笑著接過來道:“謝謝,其實也就是聚一下,熱鬧熱鬧,你不用帶禮物的。”


    說完趙雅晴再次將目光投向夏雲傑,道:“珂珂,這位帥哥是誰呀?你男人?”


    “別瞎說!傑哥是我酒吧的同事。”劉珂被趙雅晴露骨的話給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道。


    她倒是想有這麽一位男人,但問題是高攀不上呀。


    “酒吧的同事?幹哪一塊的?調酒師?dj?還是主管?”趙雅晴聽說夏雲傑是劉珂的同事,撇了他一眼,緊跟著問道。


    劉珂沒想到趙雅晴會問這個問題,而且定位還這麽高,一時間倒被問住了。她倒是想實話實說傑哥隻是酒吧服務生,卻又怕落了他的麵子。


    “我是酒吧服務生。”夏雲傑倒是很坦然地接過話,主動迴道。


    “酒吧服務生?”趙雅晴聞言閃過一抹驚訝和不屑的目光,然後拉過劉珂的手站到包廂中間,拍拍手介紹道:“劉珂,在坐的都是我在這裏的好姐妹,各位姐妹,這位是我剛來江州市時認識的好姐妹劉珂,那位帥哥是他的同事。哦,對了,帥哥你叫什麽?”


    “什麽同事呀?我看就是情哥哥啦!”馬上就有人起哄道。


    “不是,不是,傑哥真的隻是我……”劉珂見眾人起哄,還真擔心會惹夏雲傑不高興,慌忙擺手道。


    “阿晴你不是說你這個姐妹是在酒吧工作的嗎?怎麽臉皮還這麽嫩啊。既然她否認,那我們可就不客氣啦,剛好今天我們還真缺男人!”劉珂話還沒說完,一位一看就像個東北姑娘的女子叫起來。接著還特意拍拍身邊的空位置,衝夏雲傑道:“喂,那個叫什麽來著,坐到這邊來陪姐姐喝幾杯。”


    劉珂一聽,臉色都有點變白了,心裏是後悔自己請夏雲傑陪她一起來。


    別人不知道夏雲傑的底細,以為他隻是酒吧一名服務生,但劉珂自己又豈會不知道傑哥是什麽人,那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大人物啊!如今竟然被一群公主給調戲了。


    倒是夏雲傑覺得這沒什麽,他本來就隻是一位酒吧打工仔,唯一讓他不習慣的就是這裏的氛圍。


    陰陽嚴重顛倒啊!而且那些女人又個個風塵味十足,夏雲傑這個沒經曆過男女之事的雛哥實在有點hold不住。


    “我叫夏雲傑,你們叫我阿傑就可以。”給劉珂使了個示意她放心的眼色,夏雲傑笑著迴道,但卻沒真坐到那位女子身邊去,而是自己找了個沒人坐的沙發坐了下去。


    不過夏雲傑才剛剛坐下,就感到陣陣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卻是馬上有兩個穿著打扮妖豔的女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把他給包夾了。


    饒是夏雲傑暗中也是一代巫師,從沒經曆過這等香豔場麵的他一顆心也是馬上提了起來,那個緊張啊!


    今晚給趙雅晴慶祝生日的除了劉珂,全都是她在這裏的姐妹。雖說表麵上的名稱比較好聽——公主,實際上就是風塵中的女子,非有些還尚在堅持著不出台,有些已經放開了,碰到合適的什麽都做。


    可想而知,這些是怎麽開放的一群女子!


    平時,像她們這樣身份的女人,為了錢,隻有強顏歡笑討好男人的份。今日難得來了一位不是顧客的男人,而且還隻是一位酒吧打工仔,人長得也算帥,最要命的是,看樣子似乎還是個雛兒,那緊張的樣子。


    真是人見人愛,讓人恨不得伸手在他小白臉上捏一捏。


    頓時這些女人來勁了,今日總算是鹹魚翻身,輪到她們調戲男人了。


    “阿傑,我叫小蓮,她叫香香,我們玩骰子吧,你在酒吧工作應該知道怎麽玩吧。誰輸了罰一杯啤酒外加脫掉身上一件衣服。耳環,眼鏡等都算是一件衣服,襪子和鞋子不算。脫到隻剩內褲時,就要跳脫衣舞哦。”坐在夏雲傑左邊,長著一對桃花眼的女子,也就是小蓮拿過一個骰子看著夏雲傑用充滿蠱惑的聲音說道,尤其說到跳脫衣舞時還故意扭了下水蛇腰。


    “這個好玩,我也參加!”蓮子話音剛剛落下,除了劉珂和趙雅晴,幾乎整個包廂裏的女人都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夏雲傑起哄道。


    夏雲傑迎上這些女人亮晶晶的目光,暗地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好像一頭突然闖入狼群的綿羊,正被群狼包圍,虎視眈眈呢!


    “對不起,我不玩。”夏雲傑慌忙搖頭拒絕。


    “不是吧,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看脫衣舞嗎?到時一群美女在你麵前跳,可很刺激的哦!”小蓮見夏雲傑搖頭拒絕,用蠱惑的聲音在夏雲傑耳邊吹著熱氣。


    還別說,小蓮的話還真挑逗得夏雲傑蠢蠢欲動的。


    魅力銀座在江州市是數得著的娛樂場所,能到這裏來上班的公主個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不管是模樣還是身材都在平均線以上。至少現在這個包廂裏,環肥燕瘦,真要跳個脫衣舞什麽的,絕對能讓男人血脈賁張。當然前提是夏雲傑要贏才行。


    至於夏雲傑,他是個巫師,要想贏自然是易如反掌,換句話說,他要脫光眼前這群女人的衣服是易如反掌!


    “咳咳,這個我真不大會玩,還是算了。”夏雲傑壓下心裏頭的蠢蠢欲動,繼續拒絕。


    “不會玩沒事呀,我們教你。大不了輸了脫衣服唄,嘻嘻,你別告訴我,你會害羞哦!啊,你不是怕劉珂不高興吧?”坐在右邊的香香開口道。


    “去,去,你們這些家夥,是不是想看男人想瘋了,真要想自己到外麵去,外麵全都是男人。”那趙雅晴已經習慣了這種遊戲,也沒怎麽把夏雲傑放在眼裏,但終究要顧及劉珂的感受,況且劉珂也一直示意她出言阻止,所以見自己那幫姐妹越說越過分,隻好笑罵道。


    “切,真沒勁!不就是想玩得奇高興一點嘛!唱歌,唱歌!“眾人見今晚的壽星開口,掃興道。


    小蓮和香香同樣覺得沒勁,又起身坐迴了原來的位置,還有人拿起了話筒繼續唱歌。


    夏雲傑見狀,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傑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雅晴的朋友會這樣,等會我會盡量早些走。”小蓮和香香起身後,劉珂坐到夏雲傑的身邊,低聲道。


    “沒關係,生日嘛,開開玩笑熱鬧一些。”夏雲傑笑著寬慰道。


    劉珂見夏雲傑並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剛想再跟夏雲傑說幾句,趙雅晴已經笑著把她拉走道:“別隻顧著跟阿傑說話,你們以後機會多的是,倒是我們姐妹兩有很長時間沒聚了。”


    劉珂隻好歉意地看了夏雲傑一眼,然後跟著趙雅晴坐到一邊去。


    所謂物以稀為貴,整個包廂就夏雲傑一個男生,劉珂起身後,那些女人又忍不住上來挑逗夏雲傑。


    有敬他酒的,有拉著他要他一起對唱情歌的,甚至還有個別拉著夏雲傑,要跟他跳貼身熱舞的,把夏雲傑嚇得直接尿遁。


    “珂珂,你這個男朋友人看起來倒是挺老實的。”趙雅晴見夏雲傑被她一幫姐妹給挑逗得“噤若寒蟬”,不禁抿嘴輕笑道。


    “喂,雅晴,都說了不是男朋友,你還亂說。”劉珂白眼道,心裏倒也是暗暗好笑,傑哥威風起來很威風,但慫起來還真挺老實的。


    “好,好,我不說。不過作為姐妹,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現實一點,至少要找個稍微有錢點的,就算沒錢,前途也要光明一點的。畢竟這年頭,你也知道,大家眼裏隻有錢,沒有錢什麽事情也做不了。阿傑人是老實,不過一個酒吧打工仔,你覺得他能給你什麽?還記得以前在服裝廠打工嗎?還記得那個高振舉嗎?那時我也跟你一樣,但最後呢?聽我的,打工仔沒有愛情,就算有也不會有結果。”趙雅晴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和感傷。


    也不知道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這個社會,也不知道感傷自己那段曾經的愛情,還是感傷以前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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