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清建築孤獨地聳立在一片叢林之中,這裏便是聖司殿另一不為人知的據點——暗殿。


    颯……


    一抹邪魅的身影閃入其中,大門一開,三十多名手持戰斧的守衛一下圍了上來,殺氣騰騰,就像特地埋伏在了此處一樣,空氣中充滿著一種不知名的草藥味,讓人渾身一熱,倍感暴躁……


    “……去死吧!死……”


    吼!守衛紅著眼二話不說掄起斧頭就朝離灼砍去,虎勁十足,可還未來得及觸及那抹殘影,一股無形的殺意迎麵撞來,將衝上來的守衛狠狠震開,好幾個侍衛當場就癱在了那,懼於那股可怕的殺意,兩手怎麽都無法再提起戰斧。


    “……闖……闖入者死……”


    一排守衛倒下,另一群守衛前赴後繼,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離灼。在那藥物的催化下,這些人隻不過是一群嗜血的瘋子,哪怕手腳皆斷,隻要還能動,就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直到鮮血浴身,已沒了一絲理性可言。


    又想考驗他麽?


    離灼冷冷掃了眼撲上來的守衛,冷眸一動提氣一轉,一股無名烈火在其身後綻開,燃起一道屏障,那炙熱的溫度可將萬物熔盡,前進一步即是死!


    吼!


    然而,前赴後繼的守衛在藥物的催動下直接就奮不顧身地撲了上來,聲聲慘叫唿響了整個暗殿!


    無視那些在火中焦灼的身影,離灼越過一扇生滿銅鏽的大門,裏麵隱隱傳來到一絲生氣,整個屋裏卻隻有陽光從屋簷撒下的那麽幾寸,離灼沒走幾步,一群身著黑色抹胸的蒙麵女子便翩然舞來,裙叉高開,齊齊地露出雪白的大長腿,滿是誘.惑,撥撩著來者……


    “讓開。”


    他沒那麽多耐心。離灼眼眸微微一抬,房間的溫度在迅速升起,一絲血色劃過眼底,沒完沒了的事情很煩……


    殺機!


    眾女警惕地望著眼前的男子趕緊一口煉氣提上。腰間的長鞭一取,將身上的衣物猛得撕下甩向空中,製造視覺忙點,然後趁著這個機會揮鞭而上!


    多少英雄豪傑難過美人關?嗬嗬,她們是不會退讓的。她們與外麵隻會用蠻力的粗漢不同,她們可全都是實實在在的修煉者,她們無所畏懼,更無羞恥可言!


    離灼眼眸一閉,哦,那麽就無話可說了……


    轟!


    整個暗殿猛得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屋子一晃,所有的門窗通通被爆得稀爛,到處是濃煙四起,透著門窗瘋狂地向外湧去!


    咳……


    一渾身燒傷的女子掙紮地撐起身。人還沒站穩,一塊斷裂的木板揮之而來,一舉貫穿了女子的心髒!


    啊……


    望著那女子痛苦倒下,離灼收迴了手,深邃的眸子在這片焦灼中泛著淡淡的幽光,殘忍而血腥……


    屠光明,你還不出來麽?


    離灼麵無表情地點起腳下渾身赤.裸的女子,那雪白的玉肌上起燙起了不少水泡,臉上的半邊麵具已掉,下麵露出一張滿是驚恐的小臉。雙眸噙滿了淚花,正嗚咽哀求著……


    “……求求不要殺我……求求你……”


    離灼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深邃的眼眸冷得讓人絕望。


    這是最後一個了……


    “……不!”


    女子睜大了眼睛,頓時心如死灰!


    “住手!”


    渾厚的嗓音迴蕩在空中。久久不散,一個男子匆匆從大門那奔來,直越過離灼的那道屏障,那炙熱的火焰就像見了克星一樣紛紛退去,男子就這麽毫發不傷地來到離灼麵前,氣喘籲籲。一副剛剛趕來的模樣……


    遲了。


    離灼一揮手,一抹鮮血濺起,其腳下的女子就這麽軟軟地倒了下去,再無活氣……


    “……你!離灼!你是想把我的守衛全都趕盡殺絕麽!”


    趕來的男子一聲怒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調.教出的守衛被人趕盡殺絕,氣得直跳腳,口上滿是對離灼憤怒的斥責,可眼中卻流露著一抹讚揚之意,沒有半點應有的憐惜。


    “找我何事。”


    離灼鬆開了腳下的女子,冷冷望向眼前這個身著聖司殿赤袍的男子,眼眸微微一沉,就算他不殺這些人,這些人也不會活多久。何況,你本身就是這麽算計的吧?


    “你這孩子,見了為師也不叫聲問好,這不合道吧?”


    男子眉頭一皺,一撩袖袍,滿屋燃燃的星火一熄而滅,隻留下一抹青煙,完全將離灼引燃的無名之火給滅了去,大手一伸,還熱情地在離灼肩頭拍了拍,“唉,都這麽多年不見,你這孩子真是越長越壯實了啊!”


    這名身著聖司殿紅袍的男子正乃聖司殿副殿主屠光明也,此人足智多謀,在修煉方麵也有很高的天賦,曾自創一套炎訣,可謂是匠心獨運鬼斧神工,此控火之道乃天下大奇,可攻可防,殺傷力極強,是修煉人夢寐以求的秘技,但屠光明卻隻授給與自己有緣的子弟,離灼便是其中之一……


    啪!


    離灼側身微微一退,從袖中將卷密令取了出來,對這個多年不見的師父似乎沒有太多熱情,臉色一沉冷冷道,“說正事。”


    “唉,你咋就這麽敬職敬業?走走走,咱們師徒倆換個地方說……”


    屠光明顯得有些無奈,大手一揮,一處不起眼的牆壁突然塌了下來,亮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一群聖司殿的侍從提著燈籠侯在兩邊,恭敬地朝屠光明一行禮。


    而剛才這裏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生氣,也看不出任何的端來,現在突然出亮出一條路,這隱藏的可夠深……


    “哈哈,快去取來那上好的九品香,我要同的徒兒洽談,任何人不見!”


    屠光明朝身邊的侍從一招手,兩人便慢慢步入了通道之中。


    然而像這樣隱秘的通道,聖司殿上上下下還有很多很多,縱橫交錯。就像一個迷宮……


    ……


    ……


    “哈哈,你小子身手見長啊!”


    屠光明一解衣扣,兩名身著黑色抹胸的侍女便恭敬地靠了身上來,溫柔地將其身上的紅袍褪去。隨後便乖巧地侍在其左右,低著頭,臉上都帶著半邊麵具。


    從一進來開始,離灼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了這兩個侍女的身上,像是在細細打量著什麽。這一點自然也引起了屠光明的注意。


    “怎麽?你對這兩個丫頭有興趣?哈哈,我懂我懂!”


    屠光明往前一湊身,兩名侍女便柔柔地靠了上來,雪白的大腿往上一蹭,壓低了胸部半側著望向離灼,袒露了大片風景……


    唉,畢竟是年輕人嘛,到了年齡了總該有些懵懂了,屠光明緊盯著離灼的一舉一動,眼角一眯沉聲道。“喏,你若想要,為師這兩個丫頭就給你罷!”


    話一落,兩個侍女便柔柔地靠向離灼,離灼冷冷地對著屠光明的視線,伸手在其中一侍女的胸前一扯,露出兩隻可愛的小白兔,大手這麽一抓,侍女立馬就發出了一陣誘.人的輕吟,好生配合。


    而就在兩個侍女想要近一步貼近離灼時。離灼動了。


    啪!


    兩個侍女隻感覺腹部一陣刺痛,鮮血一濺,便被人摔向了牆壁,捂住腹部跪在了那。身下一片血紅。


    “還是說說著密令的事。”


    離灼甩了甩手,將那卷密令攤在桌麵,染血的指尖在上麵留下一拍印痕,血腥的氣味頓時浸滿了整個房間。


    “邪修者又卷土重來了麽。”


    殺人如麻,而心如磐石。離灼,你果然是他教出的最優秀的學子!


    屠光明滿意地揮了揮手。幾名侍女走立馬進來將倒地的兩名侍女拖出房間,快速清理了地麵的血跡,隨後,又有兩名新的侍女乖巧是侍在屠光明左右,一壺燙好的九品香也被端了上來,清幽的酒香漸漸替代了空氣中的那抹血腥……


    屠光明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目光深幽地望向遠方。


    “自古邪修逆德逆天,每一個邪修手段向來陰險毒惡,禍害四方,而邪修者也一直是被世人所強烈排斥的存在,深知這點的邪修者也一直隱隱藏於世中,鮮少露麵,而這次,皇城卻陸續發生了數起邪修者傷人事件,這有點不平常啊。”


    屠光明將一疊密封的信函擺上了桌麵,起手將酒杯中的九品香一飲而盡,喉中一燒,爽爽地呲了口牙,唿出一口酒氣,見狀,兩邊的侍女又再次恭敬地將酒杯蓄滿,屠光明視線一轉,落在了那雙深邃的眸子間。“邪修一事隻怕是蓄謀已久,所以……”


    屠光明做了個手勢,嘴型微微一動……


    抹殺麽?


    離灼收下那疊密封的信函,拱手向屠光明一擺,起身就要走,一抹赤紅的火焰竄起擋在眼前,熊熊燃起,卻令人感覺不到一絲熱度,似乎沒有點危險性,其實則不然……


    “唉,為師自釀的九品香你就這麽不賞臉麽?”


    屠光明輕搖這手中的酒杯一臉傷感,手中的九品香再次一飲而盡,長長唿了一口酒氣,眼中充盈一種淡淡的憂傷,伺在其左右的侍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此時屋內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氣氛唿轉之下,變得有些惆悵……


    “離灼,你我師徒多年的感情,為何卻變成了這般,難道你還在記恨為師?離灼,為師當年是真的……”


    “師父,保重。”


    離灼淡淡打斷了一臉憂愁的屠光明,一手抬起那晶瑩的酒杯一飲而盡,冷眸一沉,轉身走向那抹赤紅的焰火,眼中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遲疑……


    熊!


    就在離灼穿透那片焰火的一刹那,那抹焰火悄然一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望著那抹冰冷的身影漸漸遠去,屠光明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望著手心處跳動的赤火,眼中的欲.望一閃而過,就算毛羽長得再豐厚,也不過是籠中之鳥罷。


    “師父,你就讓他這麽走了?”


    躲在門後偷聽的無雙表示非常不滿,一扭身直接從簾帳後鑽了出來,閃亮的眸子一瞪,氣唿唿地坐在了離灼曾坐過的那個座椅上,抱起了手臂。


    師父之前明明就答應好她幫她說話,可結果呢?這兩人一碰到一起就開始談任務,談完任務後就直接將她忘得一幹二淨!這算什麽啊!


    “哈哈,無雙啊,為師不小心忘記嘍!”


    屠光明抱歉地撓了撓頭,望著一臉氣憤的無雙,一勾手,兩名侍女又湊了上來,將其酒杯填滿,同時又為無雙添上了一杯。


    “我說無雙啊,那少女也不見得有那麽大危害性,離灼那孩子我知道,是絕對不可能對那少女有意思的,留就留唄,多大點事唉。”


    “不行!”


    啪!無雙一拍桌子,冷豔的小臉一下就怒了起來。


    “師父,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女其實是一名邪修者,隻不過表麵上裝得人畜無害小鳥依人,可實際上邪修者哪有幾個會是無害的,她這是在害離灼啊!”


    “邪修者?”聽無雙這麽一說,屠光明拿酒杯的手停在了空中,眯起了眼角,眸底劃過一絲凝重……


    “對,那個少女就是邪修者,盧野親眼所見,就在林府時!”


    “盧野麽?”


    屠光明沉吟了一會,還是伸手端起了酒杯,“無雙,不是為師不信你,是為師不信聖靈殿的人,邪修一事,沒有確鑿的證據,為師也不能強行捉拿那個少女啊。”


    “可是師父,她……”


    “好了,沒什麽可是,你這麽急躁,喜歡什麽的全都寫在臉上,是生怕別人看不出麽?為師當初是怎麽教導你的?不要喜形於色,你這麽快就把學的東西還給為師了?”


    屠光明搖著酒杯,一語戳中了無雙的要害,戳得無雙一下就蔫了下去,小臉一紅,一下就說不出話來。


    “唉,為師早看出你喜歡離灼,自然會在背後助你一把,今日你就這麽迴去吧,為師想靜靜了……”


    屠光明擺擺手,一臉頭疼地靠在了座椅上,兩名侍女立馬恭敬地將無雙‘請’了出去,惹得無雙心裏是羞愧難當,一咬牙就扭頭跑了出去。


    待屋子再次迴歸平靜時,屠光明早已陰冷地站在了窗邊,眼中的濁色一混,“去查下那個少女的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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